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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们接过了糖果和玩具,当第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撕开糖纸,把奶糖放进嘴巴,小孩们这才“Eish”地欢呼了一声,纷纷欢喜地撕开糖吃起来,发出卡卡的欢笑声。
“都给你们了。”王扬把帆布包里所有的糖都抓出来派送,小孩们欢呼雀跃地接着,往身上破旧衣服的口袋里塞,他看着孩子们高兴的样子,笑了笑,正要走回去剧组那边。这时候,那个第一个吃糖的小男孩忽然笑问道:“先生,你是做什么的?”
他脸上有些脏脏的,睁着一双浑圆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神里充满了好奇。王扬微笑地弯身摸了小男孩蓬松的头发一下,道:“导演。我是扬,你叫什么名字?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索多”小男孩笑着喊了一声,其他几个孩子也回答笑道:“我叫萨乌。”、“艾莉亚”索多很好奇地望着那边的剧组,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有那些大车、有飞机……他仰头望着王扬,问道:“导演是做什么的?”
“唔,导演就是,拍电影的。”王扬微微一怔,该怎么样向小孩解释什么是导演?以前还以为放映员就是导演呢……他酝酿了一下,尝试地道:“就是一部电影的主管,什么都要做……”穿着蓝色衣服、叫做艾莉亚的小女孩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插话地问道:“什么是电影?”
索多也一脸好奇地道:“是啊,什么是电影?”萨乌等几个小孩也一边吃着糖,一边问着这个问题。
“你们没有看过电影?”王扬皱起了双眉,看到孩子们都摇头地说“没有”,艾莉亚又追问道:“什么是电影?”他顿时有些沉默,什么是电影?他不知道索维托有没有电影院,这些有很多过得还不错的人,他们有汽车、电视,电脑手机都有;城镇有柏油路、购物广场……
但是这里真正的贫民窟,比如像这一片区域,坑坑洼洼的泥路,都是铁皮小屋,屋子里可能只有一件电器,那就是一个灯泡,或者连灯泡都没有。这些孩子离繁荣的约堡市中心只有十几公里,却连一场电影都没有看过。
王扬看着孩子们好奇的眼神,微笑地摇了摇头,道:“什么是电影?抱歉,我回答不了。”他摸了摸艾莉亚的脑袋,道:“只有看过才会知道。但我可以说一句,电影是一种美丽的东西。”他笑了笑,又道:“你们应该看一场电影,每个孩子、每个人都应该能看到电影……”
孩子们都似懂非懂,艾莉亚依然努力地思索着;索多又撕开了一包奶糖的包装,一边吃一边问道:“我妈妈说你们要爆炸了我们的屋子,是吗?”他满脸的疑惑,不明白怎么样是爆炸,反正会轰轰的,然后屋子就不能再住了。
王扬点了点头,道:“是的,但不要担心,你们会住上更好的房子。”
为了加快拍摄的进度,剧组没有选择自己搭建铁皮屋,而是直接选用当地人的住所,没想到马上参与爆炸的屋子就是索多他们的家。当然,斯蒂芬麦考米已经和他们父母谈好了,补偿金足够用来建一间一层高的小砖瓦房。他们也已经把屋子里的家当搬清,先挤到附近的亲戚家。
前些天因为要拍摄一些拆迁镜头,比如用大型推土机直接将屋子压烂、用火烧毁正在非法繁殖的屋子等等,剧组就毁坏了很多间的铁皮屋,但当地人没有产生敌意,反正争相地推荐自己的家,希望获得那一笔丰厚的补偿金。
“索多”这时候,不远处的铁皮屋之间走出来了一个黑人妇女,她看到孩子们和王扬站在一起,连忙跑了过去。索多看到妈妈,开心地扑了过去,指着王扬笑道:“妈妈,他给了我们好多糖”索多妈妈看到孩子们手中的糖和玩具,顿时满脸感谢,道:“先生,谢谢谢谢你给他们的东西,打扰到你的拍摄了。”
“没什么,他们很可爱。”王扬笑了笑,从帆布包里掏了一下,拿出一颗奶糖来,对孩子们笑道:“Eish其实我还有一颗,留给自己吃的。”
艾莉亚、索多等人都哈哈地笑了起来,索多妈妈再三感谢之后,便带着孩子们离去。看着走了几步远的小孩们,听着索多的声音:“妈妈,什么是导演?拍电影?”王扬心里忽然一动,朝他们喊道:“嘿,伙计们,有兴趣来看看导演是怎么拍电影的吗?”
孩子们霍地回过头来,都异常高兴地蹦跳了起来,嚷嚷着回答道:“好啊”、“我要看”王扬不禁也一脸笑容,招手笑道:“那么都过来吧,但你们都要听话”
在两个保镖和索多妈**陪同下,孩子们站在摄制组后面一些的地方,好奇地左右望着周围的人和物,穿着很帅气的军装的大汉、扛着一台黑色机器走来走去的大胖子、一个脸是绿色的怪人……还有这个走了过来,左手绑着血布的男人,他堆笑道:“哈罗,孩子们,叫声叔叔叔叔有糖给你们……我包里的糖呢?”
铁皮屋群前的空地,扮演MNU军人们的二十多个演员或卧或站,还有掩藏在周围的杂物树木后面。听到扩音话筒传来的“Action”他们马上扣动着手中枪支的扳机,枪口冒着火花,发出密集的“哒哒哒”枪声,子弹壳抛得落满了泥土。
这些都是发射空包弹的道具枪,自然不具备任何的杀伤力,但有着真实子弹的声光效果,这也让在远处观看的孩子们有些害怕,只有索多和艾莉亚看得兴致勃勃。这时候军人们有些突然停了下来,有些滚来滚去地发出极度痛苦的惨叫声。在特效团队动画师们手中的分镜头画面里,他们要么被机甲直接打成了一滩血肉,要么剩半截身子地挣扎着。
那是非常血腥暴力的镜头,不过在拍摄现场,几个孩子都大感有趣地笑了起来。看到他们表演完毕,王扬举起了话筒,笑说道:“CUT很好,过了。”那边的索多也跟着笑喊了声:“CUT”艾莉亚也喊道:“CUT”王扬不禁回头望了他们一眼,笑着竖了竖大拇指。
拍完了这一个镜头,便来到了今天最重要的一个爆炸镜头。特技团队都已经布置就绪了,那一排的铁皮屋都放好了炸药,而它们后面也放置有制造大量灰色烟雾的管道设备。
“所有人各就各位,请离开到安全线之外,注意安全”王扬对着话筒不停地说着,也逐一地看着周围的人员,确定了所有人都在安全区域后,也确定瓦雷菲斯特、哈里乔治等五台摄影机都准备好,他点了点头,笑道:“好了,将会有大爆炸,请捂紧你的耳朵,Action进入倒数时,十、九……”
除了处于工作状态的摄制人员,唐尼等演员、孩子们都双手捂住了耳朵,眼睛定定地望着前方的铁皮屋。听着快要到1的倒数,索多心里紧张地一揪,什么是爆炸……
轰——轰——
机甲的飞弹们锁定了躲藏在铁皮屋旁边的军人,飞弹放出,那一排铁皮屋顿时齐齐发生巨大爆炸,铁皮往四处散开、棚盖冲天而起,一团猛烈的火焰散开,灰色的烟雾笼罩住燃烧着的废墟。
“CUT,非常好”王扬笑着喊了一声,握了握拳头;唐尼、戈登辛等剧组众人都高兴地鼓了鼓掌,如果这个镜头要重来的话,就得花费很多时间和工夫了。
虽然捂着耳朵,但孩子们都似乎被巨大的爆炸声、和亲眼看到的这爆破一幕吓着了,索多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抓着妈**衣服,哭着道:“妈妈,那是我们家”索多妈妈安慰着他道:“没事的,我们有新房子住,爸爸已经在盖了。”但索多却依然哭个不停,弄得艾莉亚、萨乌等小孩也跟着哇哇地哭了起来。
“噢天啊”听到这些哭声,王扬顿时转身看去,让孩子们看到这些场面是不是错了?他们也许并不理解新屋子的概念,家就是家……他皱眉地对众人打了个继续的手势,道:“准备下一个镜头。”说罢,便往孩子们那边走去,笑着道:“嘿,哇卡哇卡伙计们,怎么都哭了?”
索多瞪了他一眼,抽咽着道:“导演就是做这个的?电影就是这样的?”他的眼神充满失望和愤怒,挣扎着要去打王扬:“你这坏蛋,炸了我的家,炸了我的家……”索多妈妈用力地拉着儿子,骂着道:“索多,我都说了这位先生是好人,你别闹了,不然我打你了。”
“是的,我们都是好人。”唐尼满脸认真地点着头,劝着道:“孩子们,相信我。我们没有伤害你们坏蛋不是长这个样子的……”
看着艾莉亚、索多、萨乌等人写着怀疑和愤怒的稚嫩脸庞,还有那句“电影就是这样的?”,王扬呼了一口气,摇头道:“不,不电影才不是这样,导演也不是专门来炸掉别人的家。”他忽然心里有了一个主意,摊手笑道:“为什么不看一场电影?看了你们就知道了。过几天我带你们去市中心那边看场电影怎么样?”
“真的?”艾莉亚顿时兴奋地瞪大眼睛,可以看到什么是电影?知道这些人在搞什么东西?索多不禁也忘了哭泣,高兴地道:“去市中心看电影?”萨乌等小孩也纷纷又惊又喜,他们早就知道市中心的漂亮和繁荣,那里代表着好玩、代表着开心
“嗯,是的”王扬哈哈地笑了几声,用力地点了点头。过几天剧组在南非的拍摄工作基本都结束了,也准备回去美国过圣诞,在此之前他可以带这些孩子去看一场电影。他见到索多妈妈也是一脸高兴,便看着艾莉亚等孩子,笑道:“伙计们,告诉你们的爸爸妈妈,那个导演要带你们去看电影”旁边的唐尼耸肩道:“还有那个男主角。”
孩子们都“Eish”地欢呼了起来。
※※
“她爸爸不让她去?”贫民窟的泥路上,两辆大巴车、四辆武装战车前后停泊着,孩子们都纷纷满脸开心笑容地走上大巴车,并不只有索多等几个小孩,在传出“那个美国导演要带孩子们去市中心看电影”的消息后,这一片区域的众多小孩都渴望也可以跟去,由于这里的铁皮屋很稀疏,倒不是有很多人。
王扬干脆都点头答应,但要他们和家长们不要再传开去了,索维托有一百多万人口,他不可能把所有孩子都带去。可是艾莉亚不能去?王扬紧紧地皱着眉头,看着索多妈妈,她也是唯一随队的家长,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她爸爸不让她去?”
索多妈妈无奈地道:“我不知道,他说你是骗人的,其实要害他的女儿。”王扬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地一捂脑袋,好笑地道:“噢,拜托我为什么要害艾莉亚?他不能那样,他不能”想起那天艾莉亚兴奋激动的样子,他不禁生起了一股怒火,拳头砰的砸在大巴车的车身上,骂道:“那个混蛋”
“还有。”索多妈妈又说道:“他说他要和你当面谈谈,才知道你是不是骗人。”王扬皱眉地嗯了一声,想了想,便问道:“艾莉亚住在哪里?”
叫上了十个带枪保镖跟随护送,王扬来到了艾莉亚的家门前,一间普通的淡蓝色铁皮屋,周围的一些居民都望着他。五个保镖迅速地前后侦察;二个保镖敲了敲门,便拿着枪走进了铁皮屋内,里面顿时响起一个男人声音“喂,你们想做什么?”过了一会,两个保镖才喊道:“一切安全,可以进来”
王扬走进了铁皮屋,只见屋子里放着一张木床,墙边有一些灶具和杂物,墙角有一个破烂的衣柜,柜边放着一个崭新的足球,头顶上悬着一个大灯泡。而艾莉亚满脸木然地坐在床边,她看到他走进来,顿时双眼一亮;一个三十多岁的黑人男人站着屋子中央,他双眼里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