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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文渊不仅仅是一个骄傲的军人,还是一个品酒的专家。他的小别墅里收藏的酒无一不是珍品,而今天晚上他拿出来招待几个人的酒,自然是珍品中的珍品。
“我说不清楚。毕竟历史上有关这个女人的记载并不多。有的也只是一些传闻野史,甚至是后人的杜撰。虽然这只钗里封印着一个怨灵,但我却找不到释放她的方法。或者,我们将她释放出来后,又如何降服她。”
“降服?降服做什么?不如直接让碧灵玉簪收了她,岂不更好?”风轻不以为意的笑道。
“你这傻丫头,你想她一个被封印了几千年的怨灵,一定非同一般。若跟那些普通的魂魄一样被你的碧灵玉簪给吸了去,岂不是太可惜了吗?”淡月细细的看着金钗,幽幽叹道。
“你们在说什么?”萧寒不解的问道。
“她们说那只金钗里封印着一个怨灵,这个怨灵应该是桃花夫人,她们二人正研究怎么把桃花夫人的魂魄给放出来呢。”夏文渊替风轻回答,却一脸的不在乎,靠在椅子上悠闲地品了一杯酒,慢慢的晃动着手中的水晶酒杯。
“我怎么听着像是在说聊斋故事似的?”萧寒不解的看着风轻和淡月,“有那么玄乎吗?”
“鬼神这种事情,你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华夏文明五千余年,这些传说也说了五千年。我想也不仅仅是道听途说吧。”夏文渊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是华夏国最骄傲的军人,但在面对一些事情跟前,也有一些无法说清楚的事情。比如风轻能瞬间修复伤口,且不留任何痕迹,比如自己从小修炼的墨攻心法,还有军情二处设立的那个异能小组。当然,这些都是夏文渊心底的事情,是不会对萧寒说出来的。
“首长都说这种话?这可不像是咱们华夏国铁血军人能说出来的啊?我们首长可都是无神论者。”
“呵呵,无神论者是真的,但人却不能没有信仰。你说那些信奉基督教的人,会相信天上有个玉皇大帝吗?”夏文渊笑笑,这句话不是反驳,却胜似反驳。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华夏国的国家领导人是无神论者,但他们也有他们的信仰。那种信仰集合起来的力量又汇聚到了哪里?
再说,人家心里信什么,能告诉你吗?
风轻和淡月不管两个男人在议论什么,只是凑在一起细心的研究那只钗。
风轻看着锈迹斑斑的金钗,忽然笑道:“师叔,你说这只钗当时就是这个样子吗?会不会在流传的过程中丢了什么?使得它不完整,所以我们才找不到其中的玄机?”
“这也说不准,你看这蝴蝶做的如此细致,这金丝这么细,说不定少了一根须或者一块腿,弄得这只金钗不完整了,失去了关键的信息。让我们在这里猜谜。”淡月叹了口气。
“给我看看怎么样?”萧寒抬手问道。
“看吧。”风轻把金钗放到萧寒的手中。
院子里有月光,也有一盏高瓦的射灯。几人坐的地方虽然不是十分明亮,但光线也算充足。萧寒又往灯前凑了凑,让自己看的更加仔细一些,细细的看了一遍,忽然说道:“首长,你这里有没有放大镜?”
“有。”夏文渊说着,打了个响指,一个佣人从屋子里出来,夏文渊吩咐了一声:“取放大镜来,再拿一只军用手电筒。”
佣人很快把东西送来,萧寒打开手电筒,照着手中的金钗,仔细的看了看,又把金钗递到淡月的手中,然后拿着放大镜仔细的看。
“快看!”萧寒在金钗的梳齿上发现了一串细小的符号,便惊喜的叫风轻和夏文渊:“快看,这里有字!”
“在哪儿?”风轻忙凑过来看,不想因行动过急,脑袋和夏文渊碰了个正着,头上翁的一声,疼痛难忍。便恨恨的等着夏文渊:“你碰我干什么啊?”
“谁碰谁啊?”夏文渊也瞪了风轻一眼,这女人的头怎么这么硬?自己从小在军营里长大,什么痛没吃过,怎么被这女人碰一下,就这么疼呢?
“自然是你碰我!”风轻不让步的瞪下去。
“我告诉你啊,这可是在我家。”夏文渊的脸上带着几分威胁的样子。
“你家?惹火了我,我给你一把火烧了。”风轻掐腰怒视。
萧寒却只顾细心的看着那钗上的符号,皱着眉头仔细的辨认,然后试探着读出来:“楚宫慵扫眉黛新,只自无言对暮春。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这是后人收藏这只钗的时候刻上去的。”淡月皱眉。
“千古艰难唯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风轻无意间重复了一句,那金钗上的蝴蝶忽然颤抖起来。细细的蝴蝶须在萧寒的手中颤抖,竟斯能发出幽鸣之声。
第124章 桃花咒
千古艰难唯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风轻的话音刚落,那金钗上的蝴蝶忽然颤抖起来,细细的蝴蝶须在风中颤抖,隐隐约约传来幽鸣之声。盛夏的夜晚,晚风竟然凉嗖嗖的,吹在人的身上泛起丝丝寒意。
“什么声音?”夏文渊皱起了眉头,警惕着四周的动静。这里是燕京郊区的别墅,因为从东方家的别墅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几人觉得没有必要再回燕京城内,便接受夏文渊的邀请来到了这里。这所别墅区基本都是有钱人家度假用的地方,平日十栋别墅也就两三栋有人,所以这附近的环境有些僻静。
幽鸣之声由小变大,似乎还有悲戚呜咽之声。
有一只大如茶杯的蓝色蝴蝶翩然飞来,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越来越多的蝴蝶,五颜六色,渐渐地向风轻几人靠拢,月色有些昏暗,军用手电招摇下的蝴蝶金钗隐隐的闪耀着妖异的光彩,那光芒越来越亮,渐渐遮住了金钗本身的瑕疵。而变得新鲜妖艳起来。
淡月大喜,赶忙闭上眼睛,用右手食指点着自己的眉心,然后默默地念诵奇异的咒语,那咒语原本无声又似乎有声,在暗夜里慢慢的扩散慢慢的回响,夏文渊等人似乎听见了她发出的声音,却一点也听不懂她念的是什么。好像不是华夏国的语言,那咒语晦涩难懂,一声大似一声混在千万只翩跹飞舞的蝴蝶之中,宛如潮水猛涨,又如狂风骤雨。
萧寒手中的蝴蝶金钗上的蝴蝶竟如活了一般,倏然飞离萧寒的手指,悬在半空中,慢慢上升。
那些翻飞的蝴蝶好像受到了某种奇异的吸引力,一团团一簌簌围着那金钗拼命地往上挤,一旦撞到金钗上,便立刻失去了生命,蝶翼顿时失去色彩,如枯叶一般徐徐落下。
一只,
两只,
三只,
……
不多时,便有数十只蝴蝶为那金钗献出了生命,而剩下的蝴蝶依然奋勇的往前冲着。
死去的蝴蝶越来越多,金钗下面的空地上堆积起的蝴蝶的尸体宛若一座小小的坟墓。而金钗的眩光越来越亮,悬浮在空中,敢于明月争辉。
这诡异的场面,仿佛一场神圣的祭祀献礼。饶是夏文渊和萧寒这样的铁血男儿,都忍不住为之震惊。
那金光逐渐扩大,最终把淡月也拢进其中,一身银色晚礼服的淡月全身散发着绚丽的金光,她海蓝色的瞳眸越发的湛蓝,仿佛无边的大海,又如万里晴空。
忽然间,淡月的手指从眉心处弹开,对着那金钗一指,喝了声:“出来!”
金钗叮的一声轻响,钗头的两只蝴蝶竟然忽的一下落下来,扑的一声掉进地上的那堆蝴蝶的尸体中,灰白色的碎屑被溅起来,随风飘散。剩余的蝴蝶惊慌的躲开,四散着逃走。
落下来的两只蝴蝶宛如涅槃一般从那堆蝴蝶尸体中飞起来,翩翩跹跹,婀娜动人。而失去了蝴蝶做装饰的金钗却变成了一支金色的桃花。原来这只金钗竟是两只蝴蝶伏在一支含苞待放的桃花之上。
淡月弹开伸出去的右手,对着那两只翩跹的蝴蝶摆动手指,轻声说道:“过来。”
蝴蝶宛若听话的小奴仆,忽闪着翅膀飞到淡月的手上,慢慢的落在她的掌心。而那只金色的桃花亦听话的飘过来,安静的落在淡月的手上。
淡月的手掌骤然握紧,然后反复念诵两句莫名其妙的咒语,她的手指缝里有些许橙色的眩光流出来,不过十几秒钟的时间,眩光消失,淡月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把手掌摊开,只见她的手心里,俨然躺着那只金钗。样式还是原来的样式,只是如今这只钗却如新打造的一样,通体金黄,红色绿色蓝色的宝石镶嵌在蝴蝶的翅膀上,艳丽无比,全然没有一丝原本的破旧沧桑之感。
“师叔,怎么样?”
“嗯,也算是一件趁手的东西了。”淡月微微一笑,却不多说。实际上经过刚才那一切,她已经把这只封印着息夫人怨灵的符咒解开,又用自己的灵力把怨灵和金钗本身几千年凝结的怨气全部炼化,让它成了自己趁手的一件法宝,一件可以给对方种下桃花咒的法宝。
“那……那只怨灵呢?被你炼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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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只是利用了她的怨气。现在她不是怨灵了。”淡月笑笑,对着金钗说道:“息夫人,请现现身吧。在座的几位都是朋友,不会伤你。”
一声幽幽的叹息,如羽毛一般轻盈。
风轻陡然握紧手中的碧灵,碧灵玉簪又一次慢慢的发热,风轻握在手心里,只感觉到手心快要被灼伤,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紧紧地握着手指,双目紧张的看着淡月手中的金钗。
一丝白光从金钗的桃花芯里慢慢的散出来,一个宫装女人在白光里若隐若现,对着众人轻轻福身,然后一句话都不说,又悄然消失。
碧灵玉簪恢复了正常,风轻心头的紧张情绪也慢慢散开,想想刚才那个美妙的女子,不由得惊叹:“她好美啊。”
“当然。但美丽的女人若不能自保时候,美丽也是一种灾祸。”淡月笑笑,把那只金钗收了起来,“她刚出来,对我们还不熟悉。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不是吧?我怎么看怎么像是聊斋故事。”萧寒叹了口气,看着身边的夏文渊。
“万物皆有灵性。暂时信了吧。”夏文渊淡淡的说道。只是他暗暗地拿定主意,从此后更要防着淡月这个女人。万一哪天被她种上桃花咒,可有自己好受的。
桃花咒,顾名思义,自然是与桃花有关。中了这符咒的人,会欲望喷薄,时刻想着与人交欢,但却永远达不到高潮,最终疲惫而死。
夏文渊受家族的影响,除了在军营中锻炼之外,还修习了墨攻心法。同时,为了知己知彼,夏老爷子也悄悄地给了搜罗了一些奇门异士的书籍给他看,丰富他的视听,所以夏文渊对桃花咒知道一些。这东西,说白了也算是媚术的一种,只不过更加很辣变态而已。
萧寒则不同了,他虽然也是军旅出身,但家庭中成员皆是外交官,他所接触的东西大多跟外语有关,他懂得十几个国家的语言,但却对这些奇异的东西一概不知,他才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鬼神和异能力量的存在。当然,从今晚后,他就要好好地改变自己了。
夏文渊忽然想起了什么,抬手看看手腕上的手表,皱着眉头说道:“七七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这都几点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两声‘滴滴’的声音,萧寒回头看见别墅大门口开来一辆白色的保时捷。于是笑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再不回来,我该打电话叫人搜山了。”夏文渊哼了一声,转身看着保时捷停在一边,夏文嬛开心的从车子里跳出来,身后跟着朱昊鹰。
“哥哥,嫂子——我回来了!”夏文嬛手里的小包包往一旁一甩,名贵的LV包包就被她甩到了一边的草地上,而她整个人跟个泰迪熊似的冲着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