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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扬至此坚信不疑,大喜过望,上前一揖道:“请姑娘赐还解药,风某终生感佩大德。”
少女笑容峻敛,粉面含霜道:“凭什么?”
风清扬怔住了,少女接着道:“莫以为你不杀我,我会领你的情,感你的思,说不定你杀了我倒会好些。”
风清扬苦笑道:“姑娘说笑了,如肯赐给解药,风某可以保证武林中无人敢动你一根手指。”
少女似是动容,登即又怒道:“华山风公子,倒是有此道行,可惜本姑娘不希罕,解药没有,要命一条,你杀了我,解药管保有了。”
风清扬啼笑皆非,但见她俏容整肃,语气坚决,全无说笑意昧,心道:“是你下的毒便好,你不给我不会抢吗?”道声“得罪”,揉身而上,一指点去。
少女娇笑道:“怎么动武吗?”全然不加闪躲,应指而倒,风清扬从她轻功身法上已然看出,此女武功着实不弱,原拟十几招外得手,不意一指奏功,一失神间,少女向后跌去,风清扬不忍,伸手捞去,也不知是他用力过大,还是少女犹有余力,娇躯直扑向怀中。
那少女面颊贴在他胸上,呼吸渐促,晕红双颊,颤声道:“你终于抱了我。”言下大是满足。
风清扬嗅到鼻端一股馥郁醇香,亦不禁心中一荡,胸口已可感觉到那少女的抨抨心跳声,忙镇慑心神,凝声道:“解药在哪里,还请姑娘说出,否则得罪莫怪。”
少女淡淡道:“随便。”
风清扬势逼无奈,犹不忍辣手待之,解下自己长衫铺在地上,将那少女轻轻放倒。
少女赞道:“好体贴的郎君,难怪人见入爱,月白风清,真是谈风说月的良宵。”
风清扬面上一红,不加理睬,伸手向怀中搜去,少女腻声道:“好郎君,亲亲郎君,请你温柔些。”风清扬一怒停手,少女笑道:“不敢了吧。”甚是得意。
风清扬气得脸色发紫,偏生又无处出气,只得闷声不响,继续搜去,少女微合双阵,口中呢呢哺哺,哼哼呀呀,道:“轻点,别这么重,这里再摸一摸。”
风清扬双手发抖,额头汗出,强慑心神搜完少女全身,这解药关涉一人生死,是以连褒衣内也没放过。少女更是娇喘吁吁,喂晤有声,秀颈上筋脉皆突,浑身抖颤不已。
风清扬颓然罢手,除了绢帕、梳子、铜镜、脂粉盒之属,这姑娘身无长物,待要出言求恳亦知无用,这等阵仗他还是头一道经过,只感心力之消耗远比一场大战更甚,颇有疲乏之感。伸手解开那女子穴道,木然不语。
少女一跃坐起,面上香汗淋漓,拿起绢帕揩拭一番,娇噎道:“看你把人家弄的,衣服都乱了。”将上下衣服沾的杂草逐一除去,恨声道:“你要搜,我脱光了给你看,看有解药没有。”
空山寂寂,月流无声,一个活色活香的玉美人偏偏起舞,这情景太过香艳,也太过诡异。
风清扬手抚温软玉肌之时,已然心荡意驰,此刻看到这般情景,反倒绣念顿消,只觉难以言喻的销魂。少女舞了一阵,慢慢逐件穿好衣服,一遮一掩之间,风情扬倒觉腹中火热,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少女笑道:“哎哟,还害羞呢,一回生,两回熟,你可是见识过两遭了,你说好不好?”
风清扬脱口而出道:“好。”登时面上火热。
少女挨过身道:“好便送给你吧。”
风清扬如遭蜂蛰,倒退不选道:“不要。”
少女狡黠一笑道:“当真不要?”风清扬道:“不要。”
少女摊手道:“你这人也真怪,不给你强索硬夺,给你了又拒之千里,不要便不要吧。可别说我不给你。”
风清扬气急道:“我要的是解药。”
少女拍手道:“我便是解药啊。”
风清扬情知和她歪缠下去,绝无了局,况且她忽尔妖冶放荡,忽尔天真有若孩童,令人琢磨不定。正欲出言告退,少女又道,“其实解药有甚么,你若真的想要,只要本姑娘高兴,给你便是。”
风清扬听她说的诚挚,心下一喜,暗道:“我也真笨,她有备而来,定是将解药藏在隐密所在,焉能带在身上被我搜去。借大一座山林,搜寻解药无异是大海捞针。”
但怎样才能使这位变幻不定的姑娘高兴,却是计无所出了。
少女凝神望了他半晌,道;“你是一定不想知道我的名字了?”
风清扬心领神会,拱手道:“请怒在下唐突,不敢请教姑娘劳名?”
少女忽然极妮道:“我的闺名本来谁也不知道的,说给你一个人听好了,你可不许说给旁人听。”
风清扬恭声应诺,心道;“我左耳听右耳出,莫说不对外人说,连我自己也记不得了。”见这少女居然也会极幌羞涩,大感奇异,不知这名字何以讳莫如深。
少女悄声道:“我姓桑,叫小蛾,甲子年六月十三子时生,记住了吗?”
风清扬道:“记住了。”心下一算,竞比自己大了两岁,妙龄二十有二了。”
少女道:“我知道你是两寅年生人,小我两岁,你一定不肯叫我一声蛾姐了?”
风清扬忙道:“哪里,蒙蛾姐青睬,小弟受宠若惊。”
心中委实没有委屈之感,连自己都诧异,何以脾气如是之好。
少女登时面溢春花,道:“乖,姐姐疼你,姐姐给你磕瓜子吃。”衣袖一翻,当真摸出一包瓜子来,风清扬骇异更甚,自己明明连衣带人丝毫没漏过,这包瓜子如何逃过自己的手眼?
少女拉他并肩坐下,磕一枚瓜子,便纤手送到他唇边。风清扬有求于人,不敢违勘,一枚枚嚼吃下去。这些瓜子不知是怎么炒出来的,入口酥脆,异香满口少女边磕边说,有一搭没一搭的尽拣些没要紧的话说,吼吼咯咯笑语不断,神情欢愉无限,风清扬随口应承,心中虽急,面上却不敢有所表露。
少女忽然自顾自磕了起来,连话也不说了,风清扬大感轻松。陪笑道:“都是小弟贪吃,竞忘了请蛾姐吃了。”
少女回睁一笑,秋波宛转,荡人心魄,勾住风清扬脖颈,樱唇凑了上来,风清扬躲无可躲,避不敢避,只感两片薄软腻滑的嘴唇吻住自己,丁香款吐,口中登时塞满瓜子瓤,只得连吞带咽吃了下去,脂香满唇。
桑小蛾双睁含笑,高甚嘉许,笑道:“你不单武功高,忍耐力也是不凡,居然没吐出来。”
风清扬不解道:“干嘛吐出来,你在里面下了毒吗?”
忙运气察看,殊无异状。
桑小蛾道:“要下毒你早死过百次千回了,只是你抱着我这样的女人,吃我嘴里的东西,不觉恶心吗?”
风清扬见她双目含怨,凄然欲泣,面上却又似燃烧着火一般,心头一颤,半晌方道:“蛾姐所作所为,小弟着实不敢苟同,可蛾姐如此作,想必有其因由,小弟不敢妄加评判,其实蛾姐又何必妄自菲薄,小弟绝无厌嫌之意。”
桑小蛾惨然一笑道:“这可是违心之言了,若非要得到解药,你会怎的千依百顺,‘算了,解药我给你。”
风清扬大喜,待见桑小蛾哀戚之状,欲出言劝慰,却又殊难措辞,自己纵然不厌憎她,喜爱二字总是谈不上的,隐隐然大有畏惧之感,别愈陷愈深,作“解风第二”可不是耍的。
桑小蛾仰天沉思片刻,道:“我还有些恩怨大事未了,你给我七天时间如何?”
风清扬心念疾转,恍然省悟,笑道:“蛾姐的对头都是甚么人,不知小弟可否帮上忙?”心中却在叫苦不选:
“乖乖不得了,她这是用解药迫我帮她杀人,这一着成煞毒辣。”
桑小蛾谈淡一笑道:“都是些宵小之辈,岂敢劳动风公子动手,七日后我到何处找你?华山我是不去的,你那八位师兄可没你这等涵养,不把我乱剑分尸才怪,再者华山一风结交上我这样淫贱女子,更要让武林人笑掉大牙。”
风清扬一股热血上涌,幸赖九阴神功定力天下无双,方始镇慑住心海波涛,想了一下,道:“那就到撞关我师傅府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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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小蛾一怔,哈哈大笑道:“你倒真瞧得起我,武林第一家,武林圣地,不怕我这淫贱女子珐污了吗?”
风清扬正色道:“不管你怎样想,但在我心里,你并不是这样的人,解药赐否悉听尊便,七日后我搔酒恭候。”
转身便行,桑小蛾忽然道:“且慢。”风清扬转过身来,见她已然满面清泪,迷搁仿惶,孤弱无依的模样,侧然心动,悄声道:“还有事吗?”
桑小蛾道:“你亲亲我好吗?”
风清扬缓步上前,在她满是泪水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全身摹然一震,飞身下山,后边传来桑小蛾尖细的叫声:“风清扬,我愿为你死。”风清扬心头狂跳,逃得更快了。
心情迷乱之下,居然将来时路径忘了。他来时便只盯着前面人影,于路旁标志之属未曾注意,他连走了几条路,根据时辰判断,已应回到原来地点,不想依然是茫茫原野。
如此折腾了半夜,连东南西北也辨不清了,索性坐在草地上,运起内功心法,化去内心纷纷杂乱的念头。
过不多时,内气疾转三周天,渐渐心宇澄静,内外空明,疲殆躁热之感尽释无余。神清气爽之下,隐隐约约听到远处金铁交鸣,马嘶蹄踏之声,心中大喜,疾步向声音处行去。
行出里许,不禁哑然失笑,自己一直以为所走的是直路,哪知竟是在荒野中转了个圈子,此际方始寻到来时的路。
只见前面黑压压一片人群,风清扬心下一惊,知道必是解风遇到了强敌,不是魔教中人便是庄梦蝶一伙,待想到魔教魔尊的毒辣手段,深不可测、诡异奇绝的武功,栗然危惧,提气疾跃,几个起落赶至当场。
人群稠密,风清扬纵身跃上一棵枝叶繁茂的白杨树,场中情景登即了然于心,不由得好笑,场中唱主角的居然是葛氏五雄,再见对方果然是庄梦蝶领头,此次他当真是有备而发,所带人手超出解风一面五倍有余,大多是生面孔。眼见解风等人并无危险,一时倒不急于下去了。
葛氏五雄在场中蹬着方步,神态煞是威猛,脚边是几具被撕成五块的尸首,不单首领四肢尽皆分家,内腑五脏之属亦流满草地,死状凄惨之极,场中人均掩面不卒睹。
原来庄梦蝶为欲得到丐帮雄厚的财源,数次将解风逼至绝处却留而不杀,便是等他打出这最后一张王牌,方始一鼓全歼。他以十年之功为丐帮立下汗马功劳,取得解风的宠信,逐步操持权柄,将八大长老或计除,或排挤,尽数换成自己心腹,这才粹然发难,将解风废除,自己取而代之。
不料得到绿玉法杖后,才发现解风城府之深犹在自己之上。原以为丐帮的一切均已落到自己手中,没想到还是疏漏了一点,便是丐帮富可敌国的财源,武林第一大帮人数十余万,毕竟不是靠求乞可以过活的,财源一断,不霄是抽干了丐帮的血液,庄梦蝶纵然得到大位,却又不能安安稳稳地坐上一天。是以千里追杀,便是逼迫解风将这批人马召集出来。
他江湖上耳目极多,这批服饰奇异的武林高手一露面,他早已得报,便传书各处,调集人手,意欲毕全功于一役。恰巧在此处,双方人手齐集,撞个正着。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蓄势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