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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清扬既不为先前之过节,亦非沽名市思,而是深知解风乃血性汉子,受此奇辱焉能有颜活于世间,自己可阻他一时,阻不了他一世,便笑道:“解帮主果然豪勇不减当年,大丈夫一言九鼎,你若彼人杀了我管不来,你若欲自裁便须先问问我,这条命可属风某的了。”
解风才力亦遏非常人所及,否则焉能统摄十万之众,享盛誉于四海,一听话音便明其意,感激之意不可言宣,登时纳头便拜,叩头不止,涕泪横流。
风清扬忙扶住他,惶然道,“解帮主,焉可如此,岂不折杀晚辈了,男子汉提得起.放得下,解帮主胸襟如海,何必因此小挫而轻生,丐帮数万弟子还待解帮主统筹大局呢。”
解风无可为言,察觉自己性命无碍,功力亦未废去,倒是意外之喜,愈发惊诧于风清扬之神功了,大恩不可言谢,默默而起,犹羞傀难容。
三人走出林间,风清扬悄声问他何以有此一劫,解风对他自无隐讳,红着脸吞吞吐吐尽述无遗。
原来自庄梦蝶倔起丐帮后,武功才略俱为上上之选,又善逢迎解风之意,解风对之激赏不已,有心培养他为自己的衣钵传人,遂将帮中庶务交与他打点,庄梦蝶尽心悉力,将丐帮料理得有声有色,大有中兴之势,解风益发倚重,遂事无巨细,均交庄梦蝶处置,自己闲来无事,便征逐酒色之间,初时不过聘一小宠、哪知庄梦蝶忠宇当头,大助其势,华屋美女日日常新,解风益发喜之不禁。
适才那位小翠,便是庄梦蝶发现其天生丽质,不惜重金,使二人勾搭一处,解风自得她后,宠爱无加,后来发觉功力渐减,以为是自己酒色太过之故,浑不以为意,况且其时江湖平静,丐帮声威远震,有一忠心耿耿之庄梦蝶主持大局,自己功力强弱无甚紧要,遂日日征攻,溺于房事之乐,
此番他亲至凉州主持夺宝大事,小翠自然形影不离,解风喜其床第技艺,一夕不可暂舍。至此地后,亦无心俗务,专与小翠狂欢无度,驰骋枕席之上。
他本内力雄浑,素有“掌功第一”之誉,故尔内力凝固如山,近来被小翠蚕食之余,屡有脱阳之感,幸赖一念清明,均能悬崖勒马,控住势头,亦未有他念。
于温柔乡中摹然得知丐帮被打得大败亏输,连总舵总被挑了,身为帮主,自然无明火高炎万丈,便携小翠返回。
殊不知小翠本有心之人,几年来便以房中术采化解风内力,只因解风内力凝固,一时不易得手,遂日日浸淫,已近大功告成之日,两人行至林间休息,小翠便媚态横生,风清万种,较之往日更甚风骚,解风心痒难搔,忍耐不住,二人便幕天席地,干起好事来。
这一次小翠方使出全身解数,解风登感不妙,但为时已晚,不得已出言气乞命,小翠焉顾往日情义,鲸吞长吸,将解风精血摄尽,风清扬若迟到片刻,解风早已命赴黄泉了。
风清扬听罢,只感生平未有之奇。武林之采花大盗在在皆有,风清扬最痛恨此类,见之便杀。不想竞尔出了个女采花大盗,而且机心之深,手段之妙,技艺之高俱属匪夷所思,连解风这等高人名宿亦不免着了道儿可不知怎的,只觉此事好笑,对那女子并不痛恨,但愿天下的采花大盗都撞在这位倒采花大盗手中方好,复想到那女子裸体妙相,艳媚风姿,不免稍涉逼想,面露微笑。
慕容雪隐隐猜知他想些什么,当头一个爆栗,不无醋意道:“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风清扬登即一凛,实觉对不住慕容雪,啪啪两声,打丁自己两记耳光,叫道:“该死,该死。”
解风看得莫名其妙,但目光一瞥到慕容雪绝世风姿,登即转头不选,颈项险些扭断。他已是惊弓之鸟一见丽色便魂飞魄散,惊悸若死,不敢久留,匆匆道别而去,几自心惊肉跳,心神不属,一见到女子便低头疾趋而过,如见鬼魅。
慕容雪未听清二人间谈话,风清扬便转述一遍,慕容雪大乐,抿嘴笑道,“怪道人人寻这老鬼不着,原来是被狐狸精缠住了。”
风清扬长叹口气,道:“世事多有相类者,也并非解帮主一人有此遭遇。”
慕容雪惊道:“还有谁被缠住了?”
风清扬自指道:“非我而谁?”
幕容雪又气又羞,登即不依不饶,非要揭了风清扬的皮不可,两人便追逐不休,均踏着凌波微步,飘逸闲雅恰似一对穿花蝴蝶,美妙无加。
慕容雪内力虽已几近风清扬,轻功法门却逊之远矣.于凌波微步的精熟上也差有不逮,每次均是差着寸许没能捉到,急得几欲哭将出来。
风清扬忙止步不前,伸着脸让她打,慕容雪一见他皮脸涎笑的样,顿时气为之消,只拧了几下他嘴角,略予薄惩而已。
两人打闹欢笑,却未耽误路程,午后申牌时分已来至一小镇上,小镇不过百十户人家,街巷窄厌,屋矮室陋,二人怕错过宿头,要受风餐露宿之苦,便早早寻家客栈投宿。
镇子虽小,却是商旅必经之路,是以客栈颇为清洁。服侍阂到,看撰精美,在这附近一带极负盛名。
风清扬定好房间,先付了房资,与慕容雪草草用过些茶点果子后,见天时尚早,便出去玩赏风晕。
小镇住户多是买卖人家,或是制作手工以图蝇头小利者,四周荒凉无际,宛若沙漠上的一小片绿洲。
两人转了一周,意兴阑珊,正欲返回客栈,忽见远处有几个黑点在动,初时不以为意,那几个黑点却向这方滚动不止,现出几条人影.微闻兵刃撞击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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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约而同惊叫出声,携手疾奔而去。愈行愈近,却见一黄衣人手待宽背厚刃的铁剑,力拒四名黑衣黄带之人。
风清扬失声道:“左师兄!”
黄衣人先是楞然,接着惊喜道:“是风公子!”略一失神,肩头已中了一钩。一面铁盾,两柄单刀齐地砸到。
风清扬呛然出剑,如电光疾扫,一声轻响将螟蚁钩削断,旋即两柄单刀落地,左手一掌击在铁盾上。
四人齐地后跃,持盾之人只感一股大力撞来,全身剧震,两手一软,盾牌脱手,直陷胸中,犹被大力撞出一丈开外,仰跌而死,几自不明不白。
持单刀的两人左手握住右手脉门,怔怔地看着滴滴鲜血,怎么也不相信世上有如是之快的剑法。
使娱蛤钩的人倒颇为镇定,此人在日月神教中地位不低,久闻风清扬之名,知他轻功绝世,或许只有本教魔尊和飞天神魔赵鹤能与之一较短长,现今复见其剑法、掌法精妙如斯,便知这条命交到对方手里了,逃既不能。战亦不得,倒不如爽爽快快留个声名,遂弃钩笑道:“原来是风公子驾到,我等认栽。”
风清扬一怔,倒末料他如是爽快,虽厌恶日月神教中人,但也不能杀这等毫无抗御之力的人,收剑道:“好、是条汉子,你们走吧。”
那人亦不言谢,拱手一揖,转身而行,两名脉门中剑的人紧随其后,面上犹惊悸骇怖,如遇鬼魅。
黄衣人竖指赞道:“风公子,几年不见,武功竞至如此造诣,莫非是寻到尊师段大侠,受他老人家亲手点拔了?”
风清扬自然摇头.对慕容雪道:“雪儿。这位便是篙山派掌门左思慈左先生,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篙阳铁剑’便是。”
慕容雪道声:“久仰。”心中对他却一无所知,见其险遭杀身之祸,心下不免轻视,暗道:“这些人均是浪得虚名,法螺吹得都都响,手底下的玩艺可不怎么样。”
其实篙阳铁剑左思慈在江湖上委实可算一流高手,慕容雪经张宇初、净思两大绝世高人合力,又兼用世所罕有的灵丹为其筑成深厚内功,这些日子来又与风清扬双修功法,得风情扬九阴真力之助,而成世上一等一的内功。功力既高,眼界便高,难怪他视江湖中一流高手为等闲之辈了。
而风清扬这一剑一掌亦占足了便宜,那四人全神贯注在左思慈身上,酣战已久,斗得胜败难分,好容易抓住空隙,遂全力以赴,对风清扬毫无防范,风清扬方能得手如是之易。
左思慈虽见慕容雪神情淡漠,殊无“久仰”之意,但听说她乃是慕容世家的干金,心中一震,连称“幸会。”
风清扬道,“左师兄,你怎么到了这里?”
左思慈叹道,“风公子,说来话长。你们华山派寻丐帮为你复仇,我和衡山派、泰山派、恒山派的朋友聚议。丐帮势力何等雄厚,贵派诸位师兄师弟虽然剑术、内功惧臻佳妙,可毕竟众寡悬殊,独木难支。大家感念尊师段大侠做武林盟主、抗天师,灭明教,才保全了武林,丐帮狗胆包天,竞尔敢向你下毒手,大家都动了义愤,况且咱们五岳并称,势若唇齿,断不能让丐帮吞去一岳。大家商略之下,便一齐赶至这里了。谁知又轰传你安然无恙,丐帮庄长老并传功长老亲与贵派讲和,以往过节一概勾除。大家知道你好好的,已是意外的惊喜,那可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慕容雪插口道;“左掌门,你武功虽不太高,心肠倒蛮好。难怪你叫左思慈,果然心地慈祥。”她听左思慈说风清扬的性命比一切都重要,这一句可说到心坎里,登时大起好感,对他武功平平,浪得虚名也便不甚在意了、
左思慈笑道:“多谢姑娘夸奖。可大家一场欢喜后,日月神教有个什么飞天神魔叫赵鹤的,又找上门来,说风公子已落于他们手中,让贵派用什么宝典去换人,可贵派成师兄却说没有什么宝典,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又寻不到你的踪迹,只好认栽,要用贵派的紫霞秘籍去换你。”
风清扬“啊呀”叫出声来,跺足道,“该死的赵鹤,这等谎也撒得出来,不怕丢尽他师父青翼幅王的名头,待我再见到他,非斩去他双足,让他成爬地楼骷。
慕容雪拍手道,“对,就这么做,连他双手也剁下来,让他成个没手没足的怪魔。”
左思慈惊道,如此说来,风公子并没陷入他们手里?
慕容雪撇嘴道;“凭赵鹤那点道行,差得远了。”
风清扬沉吟不语,想起真武观那场激战,若无张宇初出面解救,自己倒真难脱劫难,想到那神秘人的武功,着实忌惮。追问道:“那么成师哥真的将紫霞秘籍交给他了?”心下颇为忐忑。紫霞秘籍便是华山派内功法典,二师兄宁清宇习之最精,虽算不上绝世神功如九阴真经、九阳神经等,亦是武林上乘内功法要,若尽泄于外,殊不可虑。
左思慈叹道:“当时大家俱手足无措,又想青翼蛹王何等为人,虽手段毒辣,不分是非,却也豪迈磊落,不失为英雄豪士,料想他的弟子传人也差不到哪里。况且事关重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莫说用紫霞秘籍,但是用我们五岳各派所有的内功心法来换你,大家也是毫无吝惜,当即便给了他。”
风清扬跌足长叹,忿忿不已。
左思慈又道:“哪知赵鹤接过一看,翻也不翻,随手掷了回来,说道不是这本,可除了这本又哪有什么秘籍宝典?时间一久,大家也渐渐觉得不对,况且既不能换人,便只有下手硬夺了,咱们五岳派便与日月神教斗起法来。”
风清扬听道紫霞秘籍并未落到日月神教手中,心下略宽。转念又想到:以赵鹤等人之身手,无怪其卑视华山派内功心法也。他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