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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逸兼情趣盎然，有代表意义的如宝玉少爷和警幻仙子的床第之欢就达到人神共乐的美妙境界；到清末的‘官场现形记’和‘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就完全是遮天蔽日一团黑暗；再到现在的网络文学、游戏、视频节目，又大大地前进了一步，赤身裸体、生殖器展览，动作写真、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五种做爱姿势、还有连明星和运动员模仿练习起来都觉得吃力弄不好还会受伤的高难度的电影《色．戒》中的床戏动作之类的东西又更多更露骨了。声名狼藉遗臭万年的洪宪皇帝袁世凯占有小妾据说是多多益善，也只不过一妻九妾，我们的一个小县级处级，达到了几十成百。这一些，从时代顺序来说或者从表达的形式上来说，难道不是进步的结果？从另外一个角度讲，我们国家男女性别人数比例失调，老百姓男的连每人一个老婆都分摊不到，公务员找老婆就可以挑三拣四，当小官的能够玩三五个女人，当大官的就有财力能力包养若干个数十个甚至上百多的情人，这公务员、小官、大官，不是从老百姓一级一级考察擢升上去的，不是叫做什么‘先进分子’还再加上‘优秀代表’吗？不先进不优秀又怎么升得上去呢？这样的官员，如果仅以上述的诸般作为，而不是栽在别的事情上头，可以说是稳坐铁桶江山不怕风吹雨打谁人也奈何他们不得，明显地享受着先进的法律制度带来的优越性，按一首顺口溜的说法，是‘房多车小离家近，位高权重责任轻；身边情人无其数，结党营私不倒翁；喝酒喝到天地转，数钱数到手抽筋；子女送到欧美日，赃款存到五大洲’。你要是认为我说的是谬论不值得一驳，那么你对我说说，你理解的‘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又是什么意思？你又能不能拿得出使我真正心服而不是口头附和的事实依据？”
小牟已经过来听了很久，这时忍不住开口骂道：“这死丫头完全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歪嘴和尚念经，把正经糟蹋得面目全非，到时把她关到大牢里才乖了！”
小马不服气地说：“你凭什么断定就是我胡说八道？你没看到网络上，人家郑州市委常委、纪委书记王璋给纪检监察机构负责人上培训课，就把官员和情人细分成为包养型、情感型、俘虏型、相互利用型、第四者型、欢乐型、复合型七种类型，还讲述了以色谋权、色助贪官、贪钱买色、色逼贪官和色相贿赂五种表现，介绍了鞍山市有个女局长，为了以色相勾引官员，便于以后升迁，不惜花费五百多万元赃款，先后几十次到香港、韩国、澳大利亚等地区和国家的知名美容所，通过削、隆、吸、补、缝等手法，把眉毛、眼睛、鼻子、嘴唇、脸蛋、下巴、乳房、腰肢、腹部、肚脐眼儿、胳膊、大腿、手指脚趾修理了个遍，光是屁股整形就花费了五十万元，整出了全世界最美的屁股，迎合了官场的需求，讨得上级的欢心，自己一级一级地升了上去的经验，讲得生动形象引人入胜，听的人精神振奋瞌睡全消，他怎么就能说，我就不能说还要坐牢？幸亏你没有当上皇帝，要不然，你还要说该把我碎尸万段了，是吧？”
小牟奚落说：“你也不照照镜子，狗卵比霸王，你能够跟人家纪委书记比？书记能讲的许多事，你讲了就可能犯法，要不然天下就没有了尊卑贵贱，不信你走着瞧！陈大夫，我们别听她的胡诌，你去做饭，我就是喜欢吃你的红烧茄子。吃完了饭，还有些药盒子上没盖完章，我们一起把它们盖好了，不然的话，叫兽医站来查抄了再罚款，那损失又不小了！”
（118）
陈山烧茄子的做法奇特。他将紫茄子一剖两半，在肉面左右斜着用菜刀划出沟痕，深近皮层而不透，在沟痕里抹进盐酱醋和大蒜调料，放进烧热的油锅里煎得两边松黄金亮，加上少许青椒，盖上锅盖焖熟，铲起来还是半个囫囵的形状，吃着香软而不腻，小辣带酸甜。总共两个茄子分成四块，端上桌子，小牟给小马和自己各夹了一块，剩下两块的给陈山，还没等陈山动筷子，小马就抢过来一块，恼得小牟骂她你是怀孕了馋的还是怎么的，小马却说，陈大夫从前吃这好东西吃得太多了，现在就匀给我罢，等小牟姐以后发财了天天大鱼大肉，我就还你鱼肉吧。
鱼肉比以前吃的少了，蔬菜有时候都不够下饭的，但三个人都特别开心，尤其是陈山，和一个成天嘻嘻哈哈的小马逗着闹着，好象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
区兽医站规定，兽用的药品必须是专用的，不能以人用药物代替。可是，小宠物治疗用的药物没有专门的生产厂家，况且，人和狗猫的药物大部分都可以通用，人用的药绝大多数还是经小动物试用后再用于人的，如果说不可通用的话，倒是药店里的药人不可用而小动物可以先用还比较合理。但国家行政机关既然有了规定，下面还是不得不执行，执行的办法，就是将药品的盒子上盖上一个小小的圆形图章，上面有“兽医专用”四个字，检查起来就合法了。接了医院，小牟将这些小事搜查了一遍，以免遗留下漏洞自己应付不了而被上头冤枉宰一刀。
三个人做这点小事简直太轻松了。完成以后，闲不住的小马想出个名堂，要一起来玩一个什么“接力游戏”。
陈山问：“怎么个玩法？”
小马说：“这非常容易，一个人开头，说一个事情，别的人接上去，接的事情要合乎前面故事的思路和风格，不得与前面脱节，还要尽可能接近现实生活，又要有创意，有一定的文采，就象那个谁说的：‘不必是曾有的事实，但要是会有的实情。’接故事要记帐，今天晚饭我们包饺子吃，看谁接的故事多接的好，论成绩犒劳，没接上就不给他吃茴香肉馅饺子，只能吃白菜馅的，怎么样？”
小牟说：“玩就玩，保不定是你输，你不要赖帐抢肉饺子吃！”
游戏开始。先拈阄出题目。小马将三片小纸条写好数字，卷成纸团，每人拈了一个。小牟拈着了“１”号，该她出题目。她说：“就来个‘新警察’吧。”
小马建议说：“我们就说林龙飞那样的人当书记的地方吧。”
（119）
陈山年纪大，受到照顾，由他起第一句。他说：“上班刚一周，刚穿上警服的小伍决定犒劳犒劳自己，到剧院看电影。看电影应该买票，他看到买票的队伍排得长长的，很自觉地就排到最后。”
小马接上来说：“这时，旁边有一个人好奇地问道：‘你是新警察吧？’小伍纳闷道：‘你咋知道？’ 那人说：‘咳，老警察哪有排队买票的！’”
小牟说：“ 小伍说：‘哦，我明白了，’于是，径直走到售票口前，递上钱说：‘我买一张票。’”
小马接上说：“窗口里的人笑了，问道：‘新警察吧？’‘你咋知道？’‘老警察哪有掏钱买票的？你直接进吧，没人敢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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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接着说：“小伍‘哦’了一声，觉得又长了见识，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果然没人拦。”
小牟说：“进了剧场，小伍到楼下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屁股还没坐稳，旁边就有人问：‘新警察吧？’”
小马说：“小伍心里好生疑惑，嘴上还硬：‘谁说的？’‘人家老警察都在楼上看电影，楼下的都是你这样的新警察。’”
陈山道：“小伍到楼上一看，可不是吗，这儿有不少警察呢。小伍就挑了个位子坐下，没多久，电影就开映了。”
小牟说：“旁边的一个警察扭头看了小伍一眼，冷冷的问道：‘新警察吧？’小伍不服气地说‘你咋能看出我是新警察？’‘老警察哪有你那样规规矩矩坐着看电影的，得像我这样。’
小伍只好学着老警察，把两只脚翘起来，架在前排人的脖子上，果然舒服了许多，找到些当警察的感觉。”
小马说：“电影演了一半，小伍有些内急，便往卫生间赶。 在卫生间门口，被一个工作人员拦住了。工作人员问：‘新警察吧？’小伍还是纳闷：‘我脑门上又没写字，你咋知道？’‘哪有老警察还到这儿，人家都是从楼上往楼下尿，一看你就是新警察。’”
小牟说：“小伍好惭愧，自己差点给警察丢了人。他站到二楼边上，掏出家伙，朝着楼下滋出一股……
‘嗨，楼上尿尿的是新警察吧？’楼下突然有人大声喊。
小伍探着身子往下看。
‘看啥看，人家老警察一尿就是一大片，哪像你这个新警察，就往我一个人头上浇！简直岂有此理！’”
小马猛然觉得陈山没有接茬儿，只剩了她和小牟两人凑乎着。她问道：“陈大夫你怎么不接了？”
陈山满脸羞得通红，说道：“你们越说越离谱了，我实在接不上去了。”
小马对小牟说：“那只好我们俩演相声了，我们可不是有意冷落陈大夫哟。我接着说吧：
小伍和我们的陈大夫一样，羞得满脸红光，不敢做声。他赶紧把拉链拉上，转身随便坐到一个座位上大气也不敢出。旁边一个哥们说道：‘你是新来的吧？老警察撒完尿之后哪有赶紧拉拉链的！还得把那个家伙露一会透透气，吓吓小MM啊。’”
小牟接上来说：“小伍这才留心地看了前后左右，每一个戴大盖帽的都伸出胳膊搂住了一个花枝招展的ＭＭ，有的还抱住了两个。小伍的兴致一下子提了起来，裤子都湿了。他赶快下楼，在一个歌厅找了个小姐想温存一番。一番摸索之后，小姐问道：‘新警察吧？’小伍听的有点头晕，‘新警察又怎么啦？’‘老警察哪有这样有礼貌的，都是霸王硬上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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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２０）
小马说：“当完霸王之后，小伍决定再不给‘人民警察’丢人了，小姐费也不付，吧台费也不结，大摇大摆的往出走。前台扭头看了看他说：‘新警察吧？’
小伍彻底快崩溃了，掐住前台的脖子问：‘怎么这样你都能看出来？’
前台说：‘人家老警察不但白玩，走的时候还要收保护费呢！’”
小牟说：“小伍心想：靠！！新警察也是警察呀，收保护费我还学不会！于是对着前台吼道：‘把保护费给我！！！’”
小马说：“前台说：‘我没说错，到底是新警察吧？’小伍恨恨地说：‘别再胡说！我就是老警察！’
前台耻笑他说：‘人家老警察都是叫我们送费上门，哪有亲自来收的？还冒充老警察呢！’”
。小牟说：“小伍灵机一动改口说：‘我其实是在考验考验你是不是老前台，看来你还懂行，改明天你给老子送去！’”
小马说：“前台冷笑说：‘什么考验我，实在是你不懂行！现在还有老警察乐意拿这点保护费的吗？人家会说：这点钱顶什么用？要我收又要我点的，多麻烦！放在你那里，作为入个股，分红时一并算帐！”
小牟说：“前台眯缝起小三角眼，望着小伍又说：我再考考你，入股上谁的名字？小马理直气壮地说：那还用说，你伍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小马接着说：“前台听了，哈哈大笑，说：‘你是个傻Ｂ！一辈子注定没有升官发财的命！当下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