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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却发不出声音,一丝一丝的缠着难受。
看着他浑身上面满是鲜血的样子朝我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我跌在地上。
他前进,我后退。
我后退,他前进。
他的手伸了过来,却不是如玉般纤长的手指,是长满红色刺的,血肉模糊,叫人无法分辨五指,此刻我已经逃不掉,只能看着他,看着他把手伸过来,伸向我的脸,那种粘稠的,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我的鼻腔。
此刻我已分不清是梦靥还是珠华。
长满刺的手落在我的脖颈上,动脉血管上。
生生刺了下去。
“啊——!”
伸手摸了摸脖子,还好。只是梦,只是梦。
轰隆——
一道闪亮的雷霆划破在天空,窗帘的中间似乎能看到那划破天际的痕迹,天裂开了一道口子,白色的光芒似乎要冲破窗户,冲破窗帘,冲破所有的束缚闯进来。
轰隆隆——
我捂着耳朵,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回复过来。我听到大朵大朵的雨滴砸在玻璃上,砸在玻璃上那噼里啪啦的声音如同鬼在敲门,好可怕。一道闪电再次射了进来,我看着窗户外边,一道黑影晃来晃去的,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梦里血肉模糊的双手再一次向我袭来,我似乎看到了他张着血碰大口,呲着牙齿。
抓起旁边的靠枕就扔了过去。
雨点越来越大,雨声越来越大,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的外边的天空阴郁连绵。
“啊——!”
明心缩在床上,白皙的五根手指紧紧的抓着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破门而进的声音。
“明心,明心。”
“哥哥,哥哥。”明心扑到明扬的怀里,不住的颤抖着,本就瘦小的身子此刻更加的娇弱不堪,抖的很是厉害。
明扬动作轻柔的抚着她的发,轻轻的哄着她:“别怕,别怕。那不是你的错,不是。”
“明扬,她很害怕,很害怕。我能感觉到。”明心缩在明扬的怀里,小声咕隆着,苍白的脸毫无血色,是常年见不到阳光的原因,身子那么小,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映在那双抓着他前襟的纤细手指上,泛着青色的光芒,似乎都能清晰的看到骨头。
“我知道。”明扬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盖着被子,轻轻的扶着她的背,从小到大,只要她害怕他都会在她的身边,只是对于那个真正害怕的人去无能为力。
他知道,只有遇到真正的危险的时候,他的妹妹,会成为她的替代品。明明不想,却又不能违背。
明心的身子没有因为温暖而缓和下来,一直在明扬的怀里颤栗,似乎都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
“哥哥,她真的很害怕。”
“明心,不要怕。她很坚强,这么多年不是都熬过来了吗?不要担心,会没事的,会的。”明扬的目光看向别处,棱角分明的脸上却带着无法隐藏的愁容。
“会的。”
“阿懿,阿懿。”磁性的嗓音满含焦急在空旷的大房子里喊着,眼神凛冽的扫向四周。凌乱不堪的大床上空无一人,一个靠枕被扔在窗户跟前,紧握的双拳在显示此刻这个人有多愤怒,更多的是焦急。
“阿懿,我是亭喻啊,是你的亭喻。”
他本来好好的在睡觉,却听的轰隆一声巨大的响声好像要将天空砸一个洞出来,坐起来一看,闪电加雷鸣瓢泼大雨,夏季的雨永远来的那么猝不及防,一念到有个小女人只要晚上闪电下雨就会害怕,忍不住担心开着车便疾驰而来。果然,与他想的一般无二,上一次就是这样,他陪在她的身边,她都有些害怕。
他不知道,今夜的雨下的这么大,雷声一声接一声的响彻天地,她会不会。
“阿懿,你在哪里?”
手放在开关上,还没来得及打开,就看到缩在墙壁一角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还在瑟瑟发抖的人儿,两步并做一步就冲上前去,到了跟前却是动作轻柔的想要将被子拉开,可是她的力气竟然那么大,那么大,他不敢用力,怕伤了她的手。
“阿懿,我是亭喻,是程亭喻,你看看我。”
“亭喻。”面前的女子嚅嚅道。
“是我,程亭喻。”
这个时候我似乎才真正的清醒了,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俊美不凡的外表,刀削般的容颜,我紧绷的弦才算放松了下来。
“亭喻,我害怕。”我扑进他的怀里,想要找寻一丝的温暖。
睁着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缩进他的怀里。亭喻将我抱向床,我靠在他的怀里,外面的雨似乎很大,我却已经再也听不见了那噼里啪啦的雨声了。
“别怕,有我在。”
他宽大的手掌在我的后背传来暖暖的舒服感,我仍然睁着一双眼睛不敢睡觉,我怕只要一睡觉就会看到那可怕的一切,明明是梦里的,可是却那么真实的存在着,就像会发生的事情一样,叫我怎么安心睡觉呢。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是被亭喻从床上拖起来的。
朦朦胧胧的睁着一双眼睛,看到他系着围裙站在我面前,一张放大版的俊脸凑在我面前,我咕隆一声,含糊道:“亭喻,你在干嘛?”我指了指围裙。
“热一下给你买的饭,大懒虫,快起来了。”
他向来是个公子哥,家里的佣人照顾的锦衣玉食,自从和我在一起偶尔还要刷碗还要买饭,不像以前那般了。
哗的一下拉开窗帘,明亮的阳光照了进来,空气里有种雨水冲刷过后的味道,我拧着眉,似是想起他怎会在这里,快速敛起沉思,趴在他的背上,勾着他的脖子说:“买了什么好吃的?”
“嗯。有你爱吃的茶树菇炖排骨,虾仁炒饭,你还想吃什么?”
我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跳下来,跑去洗漱,大叫着:“我没有刷牙就亲你,你可不许嫌弃我啊。”
听到外边传来爽朗的笑声,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有些苍白的自己,真的是做噩梦了。
珠华啊珠华,到底是不是你?
吃过饭的时候两点多了,我捧着肚子靠在椅子上,懒懒道:“我吃撑了,都是你不好,都是你不好。我要是养肥了可怎么办呀?”
亭喻坐在旁边咯咯一笑,捏了一下我的脸颊,眯着双眼睛说:“养肥了我就不担心你会被别人拐跑了。”
我瞥了他一眼,嘟着嘴巴。
“看在你大清早就跑那么远给我买饭的份上,我来刷碗,你去看电视。”我收拾好碗筷,端去厨房。
“你确定你可以?”亭喻斜靠在厨房满口看着在里面忙碌的小身影,嘴角勾着幸福的笑容。
我怒瞪着一双眼睛,去推他,佯装生气道:“去看电视,我当然可以了,我是女人,怎么会不可以呢?”
没多会,厨房便传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腾的一下站起来跑到厨房,拉着那个站在厨房的小女人,满脸的怒气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垂着脑袋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噼里啪啦把家里仅有的碟子都摔了,上次摔了五个,这次摔了三个。
“说话呀!是不是,受伤了?”亭喻着急的拉起我的手,上下检查了一下,才舒了一口气。
“都是我不好。”我弱弱的说了一声,抬头看着他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就笑了,拉着他的胳膊晃着道:“不要生气好不好?下次一定不会了,你看,还有两个碗是好的。”我指着台子上洗干净放好的碗,笑的一脸的春光灿烂。
“不气了好不好?”
亭喻无奈的揉揉我的头发,将我推了出去,按在沙发上无比认真的说:“乖乖坐在这里看电视,等我收拾好,带你出去买碟子回来。”
“好。”我点头如啄米。
他速度真快,几分钟就收拾好了。真不亏是军人,都锻炼出来了。
他不开车,我也懒得开,两个人就这么手拉着手在大街上游荡。
我住的地方虽然不是市中心,但是距离市中心也不远,周围都是些高档住宅区,理所当然的相当繁华。
马路旁边林荫道上。
大红色宾利
一身浅灰色休闲装的珠华先一步从车上下来,然后又极为绅士的缓步移到副驾驶打开车门。
我和亭喻并肩而走,眼看着越走越近。
香奈儿高跟鞋,大红色的紧身超短裙,长腿一迈,长波浪卷,精致的妆容,果真是金童玉女。
“我明天就要去上班了,一个月没去,也不知道最近有没有挖出什么好东西出来,嘻嘻。”目光扫过去,他正好看了过来,我连忙躲过,生怕被他看到。
珠华从后座上拿出一捧蓝色妖姬递到女人的手中,趴在她的耳边不知说了什么。
我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他嘴边挂着最好看的笑容,这样的姿势有些暧昧,不算太过暧昧。
“你这个小东西整天就惦记着那些古董,小脑袋里还藏了些什么?”亭喻宠溺的点了一下我的鼻尖,我笑容灿烂的看他。
珠华的眸子一暗,敛下眸子,不再看。
环着女子纤细的腰肢就走了进去。
我看着那成双的背影,脸上始终保持着淡笑,抬头看了一眼。
豪悦酒店。
原来是酒店。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亭喻的脸上,我歪头看过去,完美的侧脸,古希腊完美之作。
珠华呢。
一张柔和的面孔,笑起来很暖,像阳光一样暖。
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怎么能够拿来比较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009章 长相思
那天匆忙一瞥,叫我更加明白了有些事,即便不想承认,却在心里是不同的。
于珠华,我知无情,却有不一样的感觉。
回到久违的办公室的时候,大家一如既往的跳跃欢呼。
“你丫的终于回来了,一个月没见想哥哥没?”老张抬头,瞄了两眼,笑眯眯的说。
“懿啊,西域那边的资料赶快整理下给我,说要做报告,这都一个月了连个理想的资料都交不上来,祁懿,快点啊,重要任务交给你了,可别让我失望。”主任刘丽说,推了推眼镜就进去了。
旁边的多多笑嘻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阿懿,你不知道你没在的这一个月刘主任是怎么整我们的,忒残忍了。你啊,运气好。责任重大啊。”
我打开电脑,将之前所了解的以及消失的古迹之类,还有上次跟着考古队去了一趟西域,那资料够多,够复杂,而且乱。
我揉了揉眉心。
人在忙碌的时候时间似乎过的很快,呼。长舒一口气,总算理出了一些头绪,刚抬头就看到多多眨巴着眼睛看我。
“阿懿,忙完了没有,下班了。”
我揉着发酸的脖子,在家待了一个月,真是待的懒了,才一天就觉得累了。
“唔,好了。明天差不多就能整理出来。”刚说完,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亭喻。
“呀呀呀,你丫笑的有点诡异,是不是你那个中校男朋友来接了你了。哎,真是的,本来还想跟你一去玩玩呢。”多多嘟着嘴巴,横了我一眼,挎着包就准备离去。
我看着她笑道:“你个小丫头,我们可以一起走的。”
“才不要咧。电灯泡可不是那么好当的。我先走了,拜拜。”说完,小身影已经快速撤离了办公室,速度还真不是盖的。多多比我低一级,性子也比较爽朗,平时在办公室和她的关系算是最好的了。
干考古这一行的,气氛一般比较沉闷,大家都低头搞自己的事情,只有她刚来的时候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
门外见到亭喻穿的中规中矩的,一丝不苟的站在研究院的外边,看到我出来脸上挂着笑容向我走来。
“还是喜欢看你穿正装的样子。”亭喻宠溺的揉揉我的发,嘴角还挂着爽朗的笑容。
我拉了拉黑色的小西服外套,脚下踩着黑色的高跟鞋,一板一眼的,唯有披肩的发给人一种清爽气息,我揪着一双月眉,疑惑不解的看他。
“你这个样子就不用怕别的男人对你图谋不轨了。”
“有那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