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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牢笼。
无奈之下只好寻求于西袅,她是父亲放在我身边的探子自然有自己的本事。我紧紧的抓着西袅的双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我恳切的看着她,央求:“西袅。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从这里出去的对不对?”
西袅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什么话也不说。是啊,她是父亲的人。怎么会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倒戈相向,何况我从来待她就不好。又有什么资格在此乱世之中还想要她帮我,我自嘲一笑,就在要放开她的手之际。
却不想,西袅转过身快速的从衣柜里拿出包袱收拾了几件厚棉衣,又将我首饰盒底下放着碎银子和首饰全部包在一起,给我披上厚厚的披风,拉着我就朝内室走去。
“如果小姐信我,就什么都不要问。小姐要做的,西袅定义不容辞。”
我惊诧的跟着她的身后。可更让我惊讶的是,我床的后面居然有个密道可以通到外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此时此刻,我不便多问。出口就在薄府的后门,那个废弃的园子。原来西袅早都已经准备好了马匹,但此时此刻我两共乘一匹马我似乎才了解了那个不善言辞,温柔女子的一半。
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赶往战场,越往北行,路上逃难的人越来越多。大多的人都在往南逃,北边的战火烧的太过惨烈,苦不堪言。一路上将仅仅待的那点碎银子都给了路人。
我裹着厚重的棉衣,越往北越冷。为了方便前行,我和西袅伪装成北上寻亲的人,我啃着又冷又硬的馒头。
“小姐,如果我们告诉温先生,救下公子尸体的胜算或许会更大一些。”西袅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咬着馒头的动作僵了僵。
“胜算大了,可是你觉得以他的脾性会让我见到大哥吗?他把我保护的太好,殊不知我并没有他想象的那般脆弱。而且,我担心刘公子会出事。”
“小姐自有小姐的顾虑。只是我们是先去找千公子还是直接找二小姐。”
我诧异的抬头看她,心中略有一动。是啊,她心心念念的是长生,此去正好是个机会。略一沉吟:“你去找长生,告诉她我去和薄瞭谈判的事。我直接去找薄瞭。”
此刻,我似乎已经猜到。薄瞭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一定是因为温冉。我不想让温冉为了大哥的事情而去和她有任何牵扯,而他抓了大哥就一定是想要引我去,她想让我死。从很早以前我就知道。
但是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
我看着目光有些闪烁的西袅,不再说话。连日来的赶路已经快让我筋疲力尽了,可是想要大哥,我心中的怒火便烧的要将我自己点燃一般。
我站在敌军的营前,目光扫视了一圈。未见大哥的尸体,想来文诺已经先我一步到了。
“麻烦军爷通报一声,我找薄二小姐。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我毫不犹豫的将手腕上的镯子递给了守卫。却见他上下打量我几分,我无奈将头上的帽子拿下来,解释道:“我是她在金陵时居住的姐姐,还望军爷通报一声。”
“等一下。”
我站在寒风冷冽之中喉了一会就有人出来领我进去,看着那些因为战争伤残的士兵,那种痛苦的神情让我觉得刺骨的冷。
那人领我进了军营却不让我进大帐,只说公主在议事,让我稍等。我只好站在帐外等,虽然没有下雪,北方的寒风却是冷的刺骨。从踏进敌营开始我就知道,薄瞭怎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如今我好似砧板上的鱼肉只等着他人宰割。
而这一等,就让我从晌午侯到了日暮西上之时。
我咬着牙齿怔怔发抖。
我僵着身子被人拖了出去。目光一直盯着那个已经入魔的薄瞭。
“公主请你进去。”
此时我才僵硬着身体一步一步挪进去。待我看到坐在上座的薄瞭时确实吓了一跳。暗紫色的骑装,上面金色的牡丹灼伤了我的双眼,高高束起的头发,精致的妆容,腰间别着长鞭。看到那条长鞭的时候我竟想起了李青绾。
她此刻的高高在上与我如今的落魄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火盆里时不时发出滋滋的响声。
“真没想到姐姐会千里迢迢的赶来,真叫珍儿好生惊讶呢。”我看着薄瞭靠着椅子咯咯的笑着,皱了皱眉。
“公主这一声姐姐小女子实在不敢当,怎敢与公主攀亲。只是此番前来只为接走薄将军的尸首,还望公主开恩放过薄将军。”我低头跪在她的面前。紧紧咬着下唇,她想折辱我怎会不知。此番,我只能忍。
“咯咯。”薄瞭掩唇而笑,我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他。“薄炳的尸体本公主可是好好的保存着呢,那日有人不自量力的前来盗取将军的尸首都让我逮了正着呢。真是没想到,啧啧。大哥生前竟是个,短袖。啧啧。”我怒目而视。薄瞭状似惊讶的捂住嘴巴,无辜的眨着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柔柔的说:“呀,真是遗憾。我忘了,这种遭世人唾弃的事情我怎能让世人都知道呢。本来好好的一个袭远大将军,如果被传成是个短袖,薄大人。哦不,父亲该多难过。”
我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她:“住嘴。大哥身前待你不错,你又何苦让他死都无法安生,你还有没有良心。父亲待你比我这个亲生女儿都要好,你却还不知足。薄瞭,你究竟想要什么?”
“哈哈——”薄瞭那张好看的容颜好似变形了一样,大笑起来。猝不及防之下,一鞭子甩了过来,我跌坐在地上,撕裂般的疼痛让我好似跌入了冰窖。我唯有冷冷的看着她,以示我有多愤怒。
她手握着鞭子。一步一步的走到我的面前来,伸手捏着我的下颌,指甲上鲜红的豆蔻刺红了我的双眼。我想躲,想挣扎却挣扎不了。
“看看,就是这张脸,就是这种眼神。薄雁秋,我真是恨透了你这双眼睛,你这张脸。你说,如果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把你的脸划花了温冉他还会喜欢你吗?要不要我们先试试。先从哪开始呢?眼睛吗?”
我惊恐的看着她,努力让自己的身子不颤抖。
“薄瞭,你这个疯子,疯子。”我咬牙切齿。
“疯子?呵,我早都疯了。薄臣那样的人你以为他有多仁慈,留着我是干嘛。还不是为了自己,他想要独善其身,我怎么能。我要让他家破身亡,我要让他尝尝自己亲人一个一个离开自己是什么滋味。”我看着面部有些抽搐的薄瞭,她已经病入膏肓,我说什么她恐怕都听不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059章 暗夜凄凄风瑟瑟
北方的风刺骨的冷,薄瞭一声令下,我被两个士兵连拖带拽的拉出了薄瞭所在的军帐。狂风呼呼的刮着,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在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要发生什么事,却没想到薄瞭对我的仇恨已经到了疯魔的程度。
薄瞭肯定不会放过文诺的,如今我两都深陷囫囵。
“阿茱。过来。”
在听到那声温润如玉的声音时,心头划过潺潺的泉水,但确实也被惊到了。旁边两个抓着我的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我缓缓回头,看他笑逐颜开,仙姿卓越的样子,我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从天而降的惊讶根本无法让我心平气和的站在他的面前。
“温冉——”
薄瞭急匆匆的从帐内跑了出来,俏脸上明艳的笑容可爱的很,与我此时一脸惨白的模样简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看了看薄瞭,再看了看温冉,难道从一开始薄瞭就知道温冉的身份?
“阿茱,还不快过来。”
温冉的声音近在耳边,我亦步亦趋的走向他。抬头静静的看着他,可那双黑色如宝石的眸子里什么都看不出来,唯一有的就是千分万分的缱绻柔情,想要将我淹没一般。温冉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揉我的脑袋,皱了皱那双好看的剑眉,一脸的心疼。
“吃了很多苦吧。真叫人心疼。”
“温冉。你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就是为了在我的面前表现你有多疼爱她吗?”
温冉长臂伸过来,将我揽入他的怀里。一个眼神冷冷的扫过去,薄瞭就撞在了旁边的木桩上。惊讶之余看向四周原来所有的人早都已经定格,唯有我们三人能够自由活动。我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温冉。
“薄瞭,我想我做什么还不用跟你汇报吧。”
我拽拽温冉的衣袖,小声说:“温冉,我哥哥,还有文诺。”
温冉柔柔的拍拍我的肩,认真道:“放心。”
只消一瞬间的功夫,我便同温冉肩并肩立在长生的军帐前。我小心翼翼的挪开半步,生怕温冉看到我胆怯的样子。
“阿茱,待文诺兄的事情忙完,我们便好好谈谈。我会告诉你所有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只是现在你不要问。不论发生什么,我依旧是那句话。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阿茱,要信我!”温冉抓着我的手有些紧,我才认真的打量他。那件钛白色的袍子看起来很是单薄,此刻。我似乎才明白,他或许真的不是人吧。
我点点头。
西袅激动的从帐内跑出来拉着我的手,紧张的上看下看,好久才缓过来一般战战兢兢的说:“小姐,小姐没事吧?”
我摇摇头。看着紧随着她一块出来的长生。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是因为哥哥的事情吧;原本那个潇洒自如的长生如今却是满目的愁伤,满眼的怨怼与仇恨。我张张嘴巴,却发现这么无奈,连一句问好的话都好难。
“先进来吧。”长生先开口,转身就进了帐内。我看着他的背影,脱下战甲的他身影依旧比在金陵时挺拔了很多,更多了分成熟男子的气质。
帐内摆设很简单,正对面是一副作战行军图,两边几把凳子是来是用来议事的。一张桌子,上面摆设很是整齐,简单的饭菜还在旁边放着,看样子应该是已经凉了。我看看长生,定是一口未动。
“都坐吧。”
西袅在一旁烧水。我捧着茶盏,是温的。轻轻抿了一口,倒吸一口凉气好苦。
“雁秋。”长生低低的唤了我一声,我抬头看他。只见双眸间满是歉意:“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
看着满眼愧疚的样子,我匆忙站起来,打断他:“不是。长生,这些都不怪你。大哥他心系家国百姓,为了他心中的天下而战,而亡。他是乐意的。长生,你不要自责,不然大哥他也会难受的。”
长生一拳砸在桌子上,低吼:“我只怪自己身无所长,连自个的兄弟都救不了还让他被歹人扣了。雁秋,你放心,拼上我这条贱命也一定要将谦和兄的尸体救出来。”
“将军。可有休息的地方,阿茱日夜兼程赶过来该是累了。”温冉在一旁淡淡的说。柔柔的看看我,笑的一片淡然。
长生的怒气似乎才平息了一些,看了看帐内道:“今夜还是先在我的帐内将就一夜吧。雁秋,可好?”
我有些为难的看看温冉。并不是因为碍于军帐,而是长生和温冉今夜该如何。
却不想温冉先我一步说:“将军,可有机会我们聊聊。”
雾蒙蒙一片,水汽朦胧。耳边不时有鸟语花香声,我好奇的往前行去。待穿过层层的云雾之后,映入眼帘的竟是薄府的西苑,大哥笑盈盈的推着秋千上的少女荡秋千,时不时的叮嘱少女小心些,眸子全是怜惜与疼爱。
我往前一步。
却见薄瞭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那眼神里全都是恶狠狠的样子,手掌紧紧的握在一起。忽而冷冷的笑了一声,不知从哪拿来的短弓正箭在弦上。
我惊恐的睁大双眼大喊:“哥哥,哥哥。快跑!哥哥,哥哥——”
可是哥哥好像什么都听不见,明明朝这边看了,明明听到了。可那空洞洞的眼神却又像没看到没听到一般。
薄瞭刺眼明艳的笑容朝我笑了一笑,我想也不想便冲了过去,却看到浑身是血的大哥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