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道远。
“你又在骗我,你看起来十几岁,可是你却说自己二十一岁去环游世界。中国古典舞跟那个什么明戈是什么东西,现代舞?”卡尔不理解地笑一声,听起来就像是在嘲讽我的谎言再一次被揭穿。
“就当我在骗你吧。”我是闲到蛋疼才跟他说这些,搞不好这货眼里除了钱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装。虽然钱是个好东西,别人也没有像他这么贴满全身来炫耀的。
“难道你要这样过下去?”卡尔挪动一下身体,胳膊横放到扶手上,而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他用一种类似会议桌谈判的神情,抬头俯视着我。“听起来你很喜欢蹦蹦跳跳的,但是这个社会很残酷,艾米丽。你只是没有见过好的东西,嗯,你应该买点好的衣服,有自己的仆人,有空的时候上剧院去看别人跳舞。你根本不需要自己跳,这些都是……都是那些穷鬼才该考虑的。”
“我就是穷鬼。”我面无表情地帮他总结。
“只是现在,以后你不用烦恼钱的问题。”卡尔终于谈到自己感兴趣的问题,他显得慷慨而友善地说,“我能帮助你解决所有金钱的困难。”
这可真够慷慨的,难道我误会他了?其实这家伙是个有钱无处花,全部拿来救济穷人的圣父?我无法理解地看着他,担心他被人附身。他未婚妻跳海被人救了,他也只给二十块,结果一转眼跑来救济我,这反差实在大到我无法视而不见。
我试着分出心神去观察他,用一种并不明显的视线,沉默地从他的膝盖,到他放在椅子上的手。他抓住椅子的手指很不自然地轻点着扶手的地方,这个小动作非常焦虑,甚至是着急。从他的白色衬衫到领结,我终于不动声色地看到他脸上那些细微的表情,他笑得很镇定,可是嘴角会有控制不住的抽动,似乎这个笑容随时会崩塌下去,变成一种冷酷的线条痕迹。
最后我看到他的眼睛,他不太敢看我,眼睛是斜到床的另一边,可是又会很快地回到我身上,看来我一眼,接着继续斜到别处,这个单调的动作他重复了很多次。要不是知道他脸皮很厚,我还以为他是在害羞。
卡尔有点受不了我的沉默,他又换个坐姿,笑脸不变地说:“我在纽约有间空的公寓,我们下船后你可以直接住进去,我记得公寓里有一个很大的空房间,要是你喜欢跳舞,我将它改成跳舞的房间。以后不要出去跳知道吗?”卡尔放在椅子上的手指弯曲起来,看起来很激动,可是他的脸部表情却丝毫不变。他看着我的眼睛又不受控制地闪开一下,嘴里轻声含糊一句,“只跳给我看就好了。”
我才觉得不对劲,中间我是不是漏听了什么?从救济穷鬼到给你公寓帮你建跳舞房再到只为我一个人跳就好。我们不是因为无聊才开始随便聊会天,打发打发时间而已吗?
为什么最后话题会跑到这里来?
“听起来好像你要包养我一样,哈哈……”我忍不住开玩笑地说,结果很快就哈不下去了,因为卡尔脸上那种僵硬的笑容隐去,他摸着下巴的手不受控制地挨着自己的嘴巴,我看到他咬一下手指,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期待……
我顶着他一脸“你快说好”的压力,终于忍不住咬着牙疑惑地问:“你在开玩笑吧。”
卡尔立刻摇下头,等摇完头他才发现这个动作很幼稚,脸上闪过一丝懊恼,接着他坐直身体,端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认真地说:“你可以跟我在一起,这对你的前途有很大的好处。”
前途……很大的好处。
“你可能还不了解我,我家是制造钢铁的,很多造船厂都跟我合作。我去过很多国家,做了很多生意,认识很多人,包括英国国王。”他说着说着下巴跟着往上仰,自信变成一种高傲的微笑,在他嘴角绽开。
这是在美国议员选举会上的自我推销吗?要不是我双手没空,真想给他鼓掌,英国国王听起来好伟大啊。
“这些你可能不感兴趣,我知道。”卡尔宽容大度地说,“我不该对一位女士谈起这么枯燥无味的东西,我只是想让你多了解我。”
我为什么要了解你?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我一时间竟然无语。
“如果你同意,我会让洛夫乔伊先帮你找一个上等舱的房间,三等舱那里别回去,那不是个好地方。”卡尔终于摆脱掉焦躁感,他愉悦地摸着尾戒,非常自得其乐地开始帮我安排。
如果不说话,估计不到五分钟,他就会将我未来的五十年都安排好了,而且问都不问你一声。难怪露丝跑去跳海,摊上这种控制狂坑爹货,是个正常人都会被他折磨到想不开。
接着他离开椅子慢腾腾地挪到我旁边,伸出手试着要摸摸我的脸,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终于,他的手指温柔得像是羽毛地抚摸着我的脸颊,“这是很大的机会,你会摆脱下等阶级,来到我身边。”
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我们认识几十年,因为他的语气深情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试着压抑下那种想张嘴咬住他的手,咬得他血肉模糊的冲动。深深呼吸一次,这种呼吸频率会让人误会我看起来很紧张。卡尔抚摸我的动作更加轻柔了,他鼓励地说:“我知道你的选择,我可以给你很多东西,艾米丽。”
这简直就是恶魔在诱惑天使的台词。
我回想下以往的舞台表演经历,起伏不定的情绪沉淀下去,再慢慢地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这种难过又过度到一种隐忍的情感上去,最后我终于像是经历过激烈的思想挣扎的样子,对他点点头。
卡尔满脸的自信一下都破裂了,他有些不敢肯定地说:“你同意了?”
我睁着两只透露出欣喜的眼睛,继续点头。
卡尔忍不住勾起嘴角,当然他很快又给抿回去,一脸很想笑却端着的表情。
“你可以先解开我的绳子,卡尔。”我轻声地提出要求,适时地皱下眉头,看起来不舒服的样子。
卡尔想都没有想,有求必应地点头,他的手放到我的绳结上,我一脸崇拜地看着他,看他的手指接近绳子,摸到绳结,停住不动……不动。
脸上的欣喜崇拜说消失就消失,我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卡尔霍克利也面无表情地瞪着我,就是不解开绳子。他突兀地问:“你不是骗我解开绳子吧。”
看来他还没有乐傻。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不是。”
“你骗我。”他骤然抓住我的手腕,压着绳子扎到我肉里。
我对他的暴怒没什么感觉,只是一脸可惜,他怎么不更傻乎乎一点。
“你又骗我。”他继续生气地控诉,搞得他不是要潜规则我,而是我要潜规则他一样。接着他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不客气地对我说:“反正你已经答应了,下船就跟我走。”
这根本就是将绑架进行到底吧。我挣扎一下手,想甩开他的桎梏,“你难道想用绳子绑我一辈子?”
“直到你听话,并且成功地变成一个淑女之前,我不介意继续绑住你。”卡尔被我气到发抖,生吃我的心都有了。
我痛苦地叹一口气,这家伙难道就没有正常点的时候吗?再被关在这里,不等船沉我就被他折磨疯了,我突然感到未来一片黑暗。
卡尔又试着摸摸我的脸,摸得我发毛,我忍不住地撇开脸,他不高兴地用手掰住我的脸,硬要我面对他。我跟他角力,又撇开,他接着又掰回来,我努力撇开他的章鱼手,他努力让我面对他。
我的脸难道是气球吗?这么捏来捏去都快破了。
忍无可忍,我不想忍了。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眼睛恨瞪了他一眼。卡尔被我瞪到一愣,接着他更生气地瞪回来。
我们变成两只斗鸡,用凌厉的目光在空气厮杀,惨烈得可以听到刀割血肉的声音。
在用眼神杀死他的同一时间,我的脚一点一点地移动着。在卡尔防备别的地方前,我腰部猛然一用力,一只脚柔软地离开床铺,直接压到枕头上。接着脚骤然搁到他脖子的地方,膝盖用力一弯曲,再狠狠大力一压,触不及防的卡尔就这样被我的脚直接压到床上。
另一只脚也及时缠过来,我双脚瞬间就夹住他的脖子,看我柔道十字绞杀。
卡尔被我抡到床上,有些惊慌地想要起来,结果被我双腿夹住脖子,他有几秒根本挣扎无门,只能狼狈地大声说:“放开我。”
“你先放开我,你这个死变态。”才认识两天就能开口谈包养,想女人想疯了吧。
“我说了,不要说脏话,你现在起就该开始注意自己的行为。”卡尔抓住我的脚,头蹭着我的大腿,一头整齐的短发又变成鸡窝头。
“我说放开我,死色狼。”摸什么摸,手都摸到腿上面了,这是故意的吧。
“你已经答应了。”
“谁答应做你情妇,我点头就是拒绝。”
“下等舱有什么好,那个贫穷的鬼地方能给你什么。”卡尔双手死死抱住我一条腿,他终于挣扎出来了。
“抱歉……”我另一只脚毫不犹豫地踩到他脸上,顿时将他的脸踩变形了,接着在斩钉截铁地说:“我看不上你。”
你这个听不懂人话,喜欢玩捆绑的控制狂,活该戴绿帽。
☆、第36章 需要
“我应该将你的脚也绑起来。”卡尔难受地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脸又疼又窘迫的可怜样。他站在床尾的地方;靠着床柱;那些床幔垂落到他身旁;他不耐烦地将那些该死的布料给挤到一边去。
“你还可以拿绷带将我绑成木乃伊;然后扔到棺材里保存。”我没比他形象好多少,长发都咬到嘴里。睡裙被刚才一通乱来,裙摆全部都堆积到大腿的地方。卡尔一头乱发地顺着我的裙子往下看;看到白花花的两条腿。
“再看挖出你的眼睛。”我冷冷地说;本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想被人绑着在逃跑前努力当个合格的被绑架者;免得人家一时想不开将我往海里扔。可是我发现自己没那么好的涵养;第一次这么想将一个人狠狠按到马桶里冲掉。我立刻伸出一条腿,用脚趾夹住裙摆的一角;再轻轻地往下将裙子拉平。
捂着嘴巴的卡尔,眼角一抽一抽的;视线就跟黏在我的脚趾上;直到我将裙子都拉到脚踝边,他还死不悔改地盯着看。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变态的,简直就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你只是个孤儿,还是个小偷,我能改变你的人生。”卡尔突然不服地对我说,他一脸“爷没错爷是大款你该给我跪下”的嚣张模样,死不承认自己被拒绝了。
操控你的人生才对吧。来个说人话的,我不想跟这种脑袋漏水的混蛋交流。脖子酸痛,可能是刚才太用力了有些扭到,我沉重地将头重新搁到枕头上,一脸疲惫地抬眼往上看。最后有气无力地说:“我的人生自己改变,用不上你这二手货。”
“你没有金钱,没有父母,没有前途,你一无所有。”卡尔被我的态度刺激到,他炸毛地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一副不可思议的欠揍样子,冷哼几声继续说:“你凭什么改变,而且你还是一个犯罪者,只要没有我的谅解,一下船等待你的就是监牢。”他边说边往一边走,骄傲而不屑地用一种鄙视的态度冷眼看着我。
我……无言以对。
“而且你只是一个女人。”他振振有词地说,顺手还给自己倒杯酒,动作非常熟稔优雅地喝了一口。
酒鬼,诅咒你肝硬化。
我真想让他到女权运动会上发表这个演说,那场面一定很精彩。
卡尔拿着酒杯,站在桌子旁边,酒精为他带来非常大的勇气,这让他能继续用不屑一顾的刺猬壳子包围着自己,好掩饰他那颗被我踩碎的自尊心。他笑呵一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