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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森翻身坐起,他察觉自己好像mō到一点边了,但他还无法真切把握到关键……这种感觉是什么?重点在哪里?小桌台上的答案对,为什么天空的云带会出问题?
自己的控制力就算再烂,也不至于烂到这种地步吧?无论哪根手指启动,第一条云带分明都是合乎要求的
汤森跃起,一个箭步冲到第一个小桌台旁边。
他两眼微眯,锐利的目光掠过了题目和答案。没错,就是这样,这个题目本身是为了弄清楚在释放异能时联系通道的转移时机,但在天空中显现出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异能。
两者虽然有相通之处,但在表现方式上有极大的差别。如果把小桌台上的答案生搬硬套过去,结果只能是失败
“陷阱,这是个陷阱……”汤森喃喃自语,却没注意到远处的中年人正用略带惊异的目光打量自己:“把真相藏得这么深,腹黑莫过老头子这话真是不假。”
汤森终于明白,腓特烈留给后人的启示就是——快去追求异能的本质
这才是他安排这些题目的真正用意。
抬起头来,汤森的眉头已经紧紧皱起。虽然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但解决方法却还没应运而生,甚至连方向都没有掌握到,环顾空dàngdàng的天空,他的脑海中也是空dàngdàng的。
“叮。”一枚金币随着他身体的晃动掉到晶莹地板上,滴溜溜的打转,旋出一片金sè幻影。
汤森弯腰下去捡起金币,小小的八角金币躺在手心里,就是进门前赏给乞丐的那种。其实,那个面具男应该不是乞丐吧,他更像个书呆子,还辛辛苦苦的蹲在月牙平台上演算呢——等等,演算?他在演算?
在梦想大厅外面随手涂鸦显然是无稽之谈,难道他是在演算异能?
等等,他的演算能得到什么?当然是结论——结论是什么?当然是原理——原理如何表达?用普通语言描述?不,语言描述误差太大了——难道是数据?
数据能够嵌进各种异能释放当中、能够支持不同表现方式的东西,只能是原理xìng数据
掩盖这玩意的mí雾可不是一般的厚……腓特烈,你坑爹啊
“**差点让这死老头带进沟里”恍然大悟的汤森一拍脑袋,心中愤恨不已,他哪知道异能这一行还有演算和数据这种事?
汤森一旦明白过来,那就等若是扒开云雾见青天了。
为什么?因为他从小到大、一路接受的各种教育可不是摆设,帝都景山学校九年虽未全程读满,但每年前三名却是稳拿。
而且在他步入军界之后,愕然发现许多岗位对专业知识的要求更是高到令人发指的程度,常用数据、各种定律全得记在脑子里,说个最简单的,圆周率张嘴就要背到小数点之后三十五位。
在这块大陆上,只凭经验行事的异能师,大概连…一四代表的意义都不清楚吧?
汤森几步冲到人偶旁边拿了纸笔,扑到小桌台上就开始了演算。
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无意之间跨越了异能领域的第一道分水岭,也就是经验累积向精确推算的跨越。
通常而言,绝大多数异能师并不真正看重战斗等级和研究等级并行的规则,因为他们一辈子都到达不到需要精确数据的程度。
即使某些高级异能师,也是在即将获得重大突破时,才意识到自己仅靠经验已经撑不下去了。但那时想回头再来已为时过晚,这不仅因为他们身体和心理的习惯已经根深蒂固,时间和精力也不允许。
除非像汤森遇到的面具男那样,一开始就明白这个道理,为将来打下坚实基础。或者像汤森这样,在恰当的时机的悟出关键——而且汤森的优势还不止这点,所谓的实验室研究这套东西,他可是再熟悉也没有了。
穿上白大褂就能冒充科学家,这话用在汤森身上一点也不夸张。
这会,他的大脑已经进入数学模式了。
要想真正解决一个问题,首先要将之拆解,比如“在释放某某异能时,转换联系通道的最佳方式与时机?”这个问题里面,重点不在于释放某某异能,这只是一个限定条件,也可以将之看成是一个变化率,真正关键的信息在于后半句,就是“方式”和“时机”。
这是两个数据,可以看做是问题的关键元素。它是由原始核心数据乘以变化量才形成的正确结果,只要除去变量,汤森就能得到原始核心数据,并将之运用到其他异能当中去。
一通,百通
但变量怎么确定?在别人看来也许很艰难,但汤森做起来却很简单,因为他有先天优势,他能直接看到异能力量——只需要多释放两个异能做实验,测出不同的结果,再用最简单的方程式,汤森就能得到不同数据之间的逻辑关系。
如果要把数据和结论套用到大桌台的综合使用中去,那么首先拿出最原始的数据,再结合大桌台的条件限定或者说乘以变化量,自然就得到正确答案,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刨除其他,仅仅计算的话,这是小学生也能办到的事
说干就干,汤森单手唤醒。
从咆哮开始,他把所有自己会用的异能都使用了一遍,右手在纸上记下数据,查看一遍后发现并不精确,于是又冲到人偶身边,翻找出合适的记时衡量工具从头开始。
小小的纸张已经不能满足他的书写需求,汤森也腾不出手去翻页,于是顺理成章的像面具男那样蹲下身去,把透明地板当成了稿纸——就跟面具男的做法一样。
小桌台问题的运算,衍生异能的运算,限定条件变化量的运算,原始数据的运算和检验,综合条件检验……毫不夸张的说,汤森面临着海量的解算工作。
饿了嚼几口干瘪的面包,渴了灌两口冰凉的红酒……
永不停息的时间缓缓流逝,身旁的一切都被汤森漠视,他已经沉mí在自己的世界里……潦草的方块字和陌生符号在地板上延伸着,渐渐越过第一个小桌台、第二个小桌台、第三个小桌台……
血丝攀上了干涩的眼珠,但汤森不累也不乏,无论手中的笔是在书写又或者悬停,他的神情都非常认真非常专注……因为这看似无穷无尽的运算,已经刺jī到汤森的隐藏xìng格,可以说他现在不是衙内,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宅男。
而宅的热情和偏执,无药可救。
看着晶莹剔透的地板被逐渐写满字迹,中年人的表情已经从惊异变成震撼。虽然他看不懂汤森所用的文字和符号,但哪怕是一个白痴,都能从汤森的行为中推断出他的大致进度
更何况汤森还会随时释放异能做验证,不管是各种形态的初级异能咆哮,也不管是被汤森称作切菜刀的元素系异能,其中的误差和瑕疵已经变得越来越少,收放之间,几近完美……
不知不觉当中,汤森的异能造诣在飞跃,同时产生飞跃的,还有他的信念与热忱
———————以下不算字数
要承认,写这段的时候,我很燃,下面发生的事也很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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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最后一击(上)
第三节:最后一击(上)
沃尔夫冈?异能师公会总部?梦想大厅轮值厅。
新人夜闯梦想大厅并叩门成功的事情,就像是往平静的水里丢了个小石子,让异能师总会这边很是热闹了两天。别的不说,各院各部都在争论新人的来历,关系融洽的打赌,关系不好的吵架,甚至有些人未雨绸缪、开始惦记新人的归属问题了。
首先,总会各院部有个共识,那就是杰出人才不能被某个分会所掌握,为了新人自己,更为了异能师这个整体,他必须直属总会才行。
其实看看公会另外两个杰出人才,就知道这种共识是很有必要的——青年才俊菲斯特?奥德里奇?康纳理惟士,他高举家族继承人这面挡箭牌,几乎不出银涛城,公会有事完全指望不上。
而中年才俊、当代大师英格玛虽然人在总部,却因为奴仆出身早年又在外游dàng,以至于xìng格变得孤傲怪异、骄傲不逊,会长都不放在眼里,等闲小事也没人敢去麻烦他。
好不容易等到第三个人才,可不能这样毁了。
于是大家伙热情高涨的发布命令要把他找出来,但各个分会报上来的消息却令人疑huò,因为综合起来的消息表明当夜没人进入梦想大厅……这当然不是真的,因为轮值厅的墙壁和拓板不会说谎,那么说谎的只能是某个分会。
所以呢,事情发展到这里就有点变味了。
很明显,无论是哪个分会在撒谎,他肯定是打着吃独食的小算盘,可分会为什么要吃独食呢?难道是他们暗地里有了不好的图谋?各地分会的高层并不是一股绳,分会长和重要副手之间有相互制衡的机制,隐瞒消息,就说明他们找到了共同利益。
任其发展下去,这还得了?
于是,新人夜闯梦想大厅的影响力超出了事件本身,引发了更大范围的动dàng和怀疑。但在这种浓厚的怀疑氛围当中,却没人注意到西海岸分会。西海岸已经有一个人才了,再出一个的几率很小,而且,真有人敢踩着菲斯特的草稿进门吗?
听说菲斯特本人这两天就一直待在梦想大厅门外,连吃饭带睡觉,一步都没动过。
总部最敏感的神经被牵动,整个公会外松内紧,在短短两天时间里,这件事情的热度快速冷却。至少在异能师总会这边,消息灵通的人们不会再公开谈论这件事和这个人,但某些后知后觉、排不上号的小虾米却不甚敏感,比如再次在轮值厅当班的某对活宝。
“说起来,都两天了呢。”卡卡上半身摊在桌子上,嘴里不满的嘟啷着:“分会也真是的,拖拖拉拉的还没查清楚是谁……总部这边也不说派人下去核对一下。”
“怎么?找到人之后,你会把赢得的赌注分给人家一部分吗?”坐在对面嘉嘉腰身tǐng直,神情一片平静:“没想到你这守财奴也有开窍的一天,不如先救济我吧?”
“去去去一边玩去”卡卡把脸换了个方向:“谁开窍了?我就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看看到底是那路豪杰,居然把伟岸如我者都比下去了……老子叩门足足三十八次,憔悴到皮包骨头整个人只剩二两重,这才跌跌撞撞的进去转了一圈……”
“转了一圈?”嘉嘉毫不客气的戳穿谎言:“比上次多了足足半圈啊。”
“你这张嘴真臭,但我大度的原谅你了。”卡卡哼哼两声,然后叹了口气:“不知道新人能在里面坚持多久啊?”
“这种事情谁知道?那里面可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嘉嘉像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事情,表情有了些变化,伸手去拿酒壶却没有拿动——仔细看看,发现是对面的卡卡用手捏着酒壶不松手,还一脸白痴相。
“不要装疯卖傻,这壶酒说好一人一半的。”嘉嘉对卡卡的各种赖皮相了若指掌,这hún蛋大概又想捡便宜了。
“不是吧……”卡卡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嘴里念叨着:“不是吧……”
“不是什么?”嘉嘉有点疑huò:“你装得tǐng像啊,hún蛋。”
“上次轮值遇到好事,这次又来啊……”卡卡瞪着墙壁的目光丝毫不动,嘴里却压低了声音说:“装个屁啊这次大条了,赶紧把英格玛大师的拓板翻出来”
嘉嘉吃过太多的亏,所以即便内心分析出卡卡的神情不似作伪,也还是伸出另一只手掩住酒壶盖子,然后才迅速转头去看了一眼墙壁——这一来一回的晃动不要紧,他差点没把脖子给生生的扭断,因为他又以闪电般的速度、再次转头去看了身后的墙壁。
事情真的大条了
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上,此时正有一个金黄sè的边框显lù出来,围成长九米、高四米的长方体,边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