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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玫瑰的反攻及其突然,攻击速度、击破各道拦截线的速度很快,简直比吹牛还快——第一次,联军众人在望向汤森的时候,第一次出现了畏惧的目光。
学徒战队……那清亮的嗓音,她们就是汤森的十个女学徒吧?刚刚跟她们交手的人很多,谁看出她们是少女?谁看出她们的公会身份是中级学徒?
中级学徒?真他**坑人学徒都是这样厉害,汤森本人应该更加厉害才对。
虽然汤森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却在血与火的背景中得到淬炼和升华,所以,这表情不再是自不量力的狂妄,而是属于强者那种理所应当、顺理成章、天经地义的嘲讽。
汤森是强者,就算他以前不是,现在也是了——只有在面对这种强者的时候,人们的判断和应对才会出现巨大偏差
自己居然包围了一个强者?
包围汤森的人很想走,但是在强者面前,他们不敢动。
“汤森先生……您记得吗?”有个微颤的声音在人群中说:“我们还一起开过会呢。”
“记得。”汤森脸上带着笑容,既谦虚又谨慎。
“汤森先生……您记得我吗?我还请你吃过烤肉呢”
“都记得,所以你们放心……”汤森脸上的笑容未变,左手已经挥出:“不会痛。”
整只钢甲手套化作粉尘,匀匀的播撒出去。
汤森没打算放他们走,作为联军的三大主力,他们手上的血能少得了吗?别忘了,汤森好歹当过几天联军的中层干部,战功记录这种资料可以随便看。
金属粉尘散开,普通世界里什么都没发生,但在异能层面中,却有震撼的巨响汤森之外五米,球形能量炸开,凝成的环形冲击波飞速扩散、瞬间将很大一片范围笼罩下来。
“异能冲击”第二圈的黑户异能师同时被冲击波穿透身体,他们脸色惨然、纷纷后退。
“为什么……会有君主的气概……”有个地位特别高的黑户异能师喃喃自语,他藏于手心的四级异能,居然会被冲击波生生的击溃。
距离汤森最近的武士已经直接漂浮起来,正发出惊恐惨烈的叫声;而外圈的无鞘私军们也发现,自己再也握不住手里的武器了;中间那些精英异能师,都惊恐万状的睁大了眼睛——无数的金属碎片,布满直径三百米圆形空间
碎片不是学徒们那种只有薄薄的一层,而是从头顶开始、布满一个立体的正圆形,这是何等浩瀚的异能力量
在这瞬间,黑户异能师们的神情很奇特,内心也很奇特:属于自己这边完全是绝望悲苦,但献给异能的那一半却充满了渴求的欲望。
所以他们作出了同一个动作,将感知提升到极致,试图去追寻那些荡漾的余波、去收集星云般复杂的异能轨迹。
“昂首战、昂首死、我的荣耀”地位最高的黑户异能师狂吼一声:“就算是——死我也要知道这个异能的秘密”
“祝你成功。”汤森笑笑,然后“啪”的一声打出夺命响指。
顿时,无数的金属颗粒同时爆闪,奇异的啸叫声充斥着巨大空间。
漫天火星,流光溢彩
这才是真真正正的金属风暴,这才是完整状态的金属风暴,攻击范围大得难以想象、金属颗粒密集得让人无处可逃,被笼罩其间的话,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首当其冲的少爷护卫队看得最清楚、感受最强烈、覆灭得也最干脆。只是一眨眼的时间,无数金属颗粒穿透他们的身体,拉出一条条细细的血丝、攒出一朵朵娇艳的血花
远处的人们只能看到细密的火花,一个巨大的半圆形范围内,全是这种爆燃的火花。
近一点、异能造诣特别高的人,则能看见那些身躯在瞬间干瘪——不管性别、不管身份、不管缘由,只要是被那金属微粒笼罩的人,都会落得个血如发丝、终究成烟;身似抹布、尘埃掩埋的结果。
从汤森三十米外开始,一直到三百米这广大的范围里,没有任何人逃出来,没有任何人抵抗成功,甚至都没惨叫
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倒着破布袋形状的物体。
破布袋子非常密集,数以千计,但一分钟之前,他们都还是活生生的人,跟现在那些丢了武器、拼命逃向战场两侧的战友一样,活蹦乱跳,能哭能笑。
现在,他们都贴在地面,还没狗尾巴草高,放射形状的细微血迹线从布袋中散射而出,有的很直像彗星长尾,有的展开像孔雀开屏……
在这个异能的笼罩范围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完整的东西一切物体都是千疮百孔跟蚁巢一样,只要吹口气就会塌……
漫天的金属微粒重新回到汤森身边,那么温顺,就像云聚云散般轻灵。但没人再敢小看这玩意……汤森似乎很孤独,因为偌大的空地上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的坐骑陪着他。
直到这时,聪明人才算看懂了汤森的打算:开场的箭雨只是热身而已,中间的血海对他而言就是个废物利用,接着冲进十字阵使用单体异能,那纯粹是在扮猪示弱……金属异能才是他的扛鼎之作
箭雨,只是让联军正视他;血海,只是让联军震撼;但这个金属风暴,直接摧毁了联军的意志
谁见过这种异能?瞬间笼罩大地、偌大的范围里没有任何人能幸存下来?这是平凡人的战场,谁见过这种东西?
这不是五级异能,可无论是效用还是震撼力,都远远超过五级足足五千无鞘私军,被汤森所用的异能吓得魂飞天外,正在亡命奔逃
旗阵下,少爷脸色铁青,说不出话。
“这……这”刀疤脸惊骇的张嘴,却结巴了。
这真是汤森?奎尔萨?真是那个只知道用拳头打人的汤森?奎尔萨?他的特殊晋升才过去多久?用出的异能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刀疤脸想在少爷那边得到答案,于是转头去看,却发现少爷的眉头皱成一团——在有办法的情况下,少爷是绝对不会皱眉的。
换了任何人在少爷的位置上都得皱眉,因为局面崩坏得太快。
只是一转眼的工夫,联军里数一数二的精锐,数千无鞘私军没了;全军最强的精英异能师战队没了;甚至连少爷的近身护卫队也没了……汤森?奎尔萨,是个非常阴险的异能师
他之前在阵型里冲来冲去,只是为了让联军发现自己的重要,吸引尽可能多的敌人包围自己,然后一巴掌拍死
少爷疏忽了,联军上当了。
汤森得逞的结果就是,联军手上再没有能与异能师作战的部队……自然而然,联军也没有了能挡住荆棘玫瑰的军队。
城头,菲斯特藏在假面下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笑容。山坳那趟总算不是白走,汤森以此异能营造的战术太漂亮了,简直是一槌定音
其他的人连喝彩都忘了,他们拼命的揉眼,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就凭这个异能,我们就把局面完全板回来了?
汤森翻身上马,左手一招,冲阵前留在外面的那排马车“轰隆轰隆”的冲过来,整齐划一的跟在他身后,向战地中心点、也就是联军的中军旗阵前进。
在他前进的路线上,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部队,而且根本不敢与之接战,全都学无鞘私军那样,跑了,向战场之外逃跑
更后面一点,荆棘玫瑰的阵型护着两面旗帜,正在赶上。
“汤森越过第二道防线”
“荆棘玫瑰击溃第七团”
“十一团、十九团识别旗被毁”
“后军三道防御全数被突破后军残余部队相继溃散、大部分人正向战场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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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罪魁祸首(上)
荆棘玫瑰势不可挡,联军上下无计可施。
中军旗阵之下,各势力高层信心崩溃,已经乱成一团;虽然将领们竭尽所能让部队调转阵型,但此时回头已经太晚,各部队的战斗意志相当低迷。
联军后军五万多人,够强大了吧?却被人家二千人打得灰头土脸,就连指挥部也被败军裹挟,随着成千上万的溃兵一起逃跑荆棘玫瑰得多厉害,他们才会怕成这样?
所以联军各部,现在是谁也不愿意堵在第一线,就算派出晨曦议会的部队,他们也一样慢吞吞。
联军的攻城部队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他们把三个城墙上跳下来的怪物打成了彩色线条,但付出的代价也很大。加上身后战斗的影响,无论将领们怎么威逼催促,攻城士兵的士气也鼓不起来……
只要下头的人有了打混磨洋工的想法,战斗效率就会唰唰的往下掉——很简单的,吼声大一点、视野宽一点、步子小一点。
下边跟进的部队拖拖拉拉,先前攻上城墙的部队就打得胆战心惊,已经占据的城墙不断被守军夺回。不大一会,他们就被守军压在几个狭窄的地段,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汤森带着荆棘玫瑰,吹枯拉朽一般冲上去,横扫所有挡住路线上的虾兵蟹将——在距离中军旗阵不到三百米的地方,他们将最后一支阻挡自己的联军部队碾成粉末,尔后脚步骤停。
阵前止步,是为了给银涛城应变时间,再来就是一鼓作气血流成河了。
汤森骑在马上,细细欣赏对手那多姿多彩的表情——联军就像等着宣判的犯人,他们紧张、忐忑、恐惧、不知道手脚该怎么放。
旗阵下的众人更是欲哭无泪:这是什么世界?为什么不讲道理?好好的局面一转眼就给两千人打成这幅摸样了我们有二十万人啊整整二十万啊
“刀疤。”少爷轻声问:“多久没打架了?”
“有些日子了。”刀疤一头雾水:“知道少爷不喜欢,我一直忍着。”
“我是问我多久没打了……因为等会可能要为自己打一场。”少爷笑笑:“这事不怪你,怪我。我小看了汤森?奎尔萨啊,他是个低级异能师,但他具有天赋异能。”
“即使是这样……”刀疤很小声的提醒:“少爷,五级以上不能介入战争啊。而且少爷还是联军统帅……”
“没关系,不露出五级以上的东西就行,就跟上次骗汤森一样。”少爷笑了笑:“当然,你不用装,本色发挥就好了……之后,再看看有没有扳回来的机会。”
“扳回来?”刀疤心里苦笑,但没有放在脸上,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明白少爷的轻松自信是从何而来。
前面是汤森,已经证明挡不住,后面是城墙,退无可退的绝地……如果汤森真有天赋异能,这二十万大军就跨定了,跟其他异能不同,天赋异能很隐秘、很难被压制。
打成现在这局面,联军真是冤枉死了,非战之罪
银涛城没有浪费汤森的安排,执事们的脑袋很好用,事实上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浪费机会。
外面的铸印旗一出现,他们这边就做了安排——视力最好的闲人们躲在稍安全点的地方,用最大音量实时“转播”远处的景象,后面是人声传递接力,再后面是现场修饰。
最后,城墙上下十几个地点、成百上千的大嗓门开始“广播”
“我军在敌后升旗——骄军悍将无畏兵”
“我军在敌后冲击——摧毁敌后勤车队”
“我军在敌后控弦——首射歼敌数千骑”
效果不是一般好,而是很好、大好、特别好因为大家缺的、要的、渴求的就是这种消息。
附近那些绝望的闲人听了,又哭又笑,忙不迭的往城里跑,沿路狂呼。
银涛城港口,几个从城墙一路跑来、穿过帐篷区外城内城的流民喘着粗气冲进码头大门,手舞足蹈的呼喊:“好消息——兄弟们——我们要赢了哇”
码头上,全是等待船只去外海的普通居民,因为人数太多,就算放弃了家业、放弃了所有不能随身携带的财物,扶老携幼的队伍还是很长,就像几条折叠后又紧紧并在一起的缆绳……
“大家不用逃了我们这下要赢了啊”
晦暗的眼神,凝重的神情,浓得化不开的悲切,很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