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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处方不仅包括避孕药剂,而且还包括堕胎药剂,低出生率的事实证实了,她们的处方确实是非常行之有效的。而且她们的避孕措施不只是这些处方而已,她们还会依照一些行为准则行事,比如,月经期后,饮用淫羊霍属植物落叶的汁液,其后的五天之内就不会怀孕。女性在经期过后至排卵期之前本来就是极少可能怀孕的,因此即使不采取什么措施她们也不大可能怀孕。
亚里士多德记述道:很多人是这样避免怀孕的:往子宫上涂油膏,这样卵子就会和混合着橄榄油、雪松和乳香的膏剂一起滑落。也许他无法意识到,油脂会阻止精子进入子宫,但是无论原因为何,从结果上讲这种方法确乎是行之有效的,他对此大加赞赏。橄榄油的功效被希腊和罗马广为接受,他们用它来点灯、烹调,甚至用来制造肥皂。最终,没有人不受益于橄榄油。
早期避孕药剂
为了避免怀孕,可以把雄性或雌性的蕨类植物的根调在甜酒里面喝,还可以将柳树的花和叶,卷心菜的花等调入酒中,在性交后饮用。
——奥里巴西尔斯,公元4世纪
一种豌豆萃取液,混着两杯带酒味的水喝:每月饮用一次。这种东西也可以招致月经的来潮。另外,取相同数量的豌豆萃取液和芸香叶等研磨成粉末状,混合一些萃取液,每次取黄豆大小量,同带酒味的水一同服用。
——爱底奥斯,公元6世纪
柳树的落叶与水、铁屑、铁熔渣、淫羊霍属植物的根或者加香料的果酒,或者阿里山蕨萁——究竟含有哪种植物现在尚未完全查实——会导致不孕。当将这种植物的落叶萃取液投入酒中,而投入量达到5德拉克姆时,月经后饮用就可以保证五天之内不怀孕了。凤尾蕨和王紫萁的根也可以给女性避孕用。如果服用者是一位怀孕的女性,那就将导致流产。经后四天内每天服用2德拉克姆量的牡蛎化石也可以帮助避孕。
——迪奥斯科里季斯《公元1世纪的药物》
最早期的避孕(2)
阴道栓剂是另一种避孕方法,它的运作原理和油脂是一样的。在《公元1世纪的药物》一书中,植物学家迪奥斯科里季斯描述了胡椒薄荷的黏性混合液——雪松胶、明矾等调蜂蜜。索拉努斯的妇产科课本《妇产科》给我们提供了大量的避孕方面的指导和介绍,这本书影响极其深远,在欧洲,一直到公元16世纪,人们都一直奉它为经典。索拉努斯还提倡使用阴道栓剂,他建议女性在子宫宫颈处涂上橄榄油、蜂蜜、雪松树脂或者是香脂树的果汁,每种单独使用,或者混同铅粉一起使用,也可以和湿润的含有桃金娘科植物油以及铅粉的蜡膏一起使用,还可以和枫子香以及葡萄酒一起使用。再者,也可以在子宫宫颈处加一个细羊毛锁。
尽管这种技术一度起到了良好的防护作用,但是显而易见的是,当索拉努斯说出,如果需要的话,在性交之前可以把它摘下来这句话的时候,他是没有意识到这种东西究竟是依什么原理工作的。人们普遍认为阴道栓剂的主要的避孕效力在于它可以冷却子宫并能切断精子通往子宫的通道,从而阻止怀孕。索拉努斯显然非常赞赏草本的功用,然而他也不时忠告女人们,使用辛辣味的物质会带来潜在的副作用。如果长期使用他的处方,她们有可能会饱受胃溃疡、恶心呕吐还有头部充血等的折磨。
索拉努斯提供的另一种不会带来副作用的方法,是一种颇有历史渊源的“交媾中断法”。“在性交过程中,在男子将要射精的高潮来临前一刻,女子必须屏住呼吸,而且向后撤一点,这样一来,精子就不会进入子宫太深的地方,马上起身,然后慢慢蹲下来,她应该让自己打喷嚏,同时把阴道的各个地方都擦拭干净,还有,她最好喝一点冷的东西”。到现在人们依然认为,女子若没有体验到高潮,而且她缩紧自己阴道的肌肉的话,那么她就不会怀孕。
普林尼埃尔德在他的《历史的归化》一书中,向人们作如下的建议:
溺死在男人的黏液中的蜥蜴有抑制性欲的作用,在斗鸡身上涂上鹅油,然后用羊皮蘸着来擦拭身体也会抑制性欲。把一只劣种公鸡涂上鸡血放在床下,或者当一个男人在狗尿上小便,他们的性欲都会降低。
爱底奥斯,一位拜占庭希腊内科医师,同样建议道:在左脚上带一个管儿,里面放上猫的肝脏,或者把猫的睾丸放在一个管子里置于肚脐附近;女子应该把小孩的牙齿或者从大理石采石场处得来的玻璃当成护身符,戴在肛门附近。
可想而知,这些措施基本上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当然,在心理上也许会有那么一点点。任何一个男人在挖出一只猫的肝脏或者睾丸后,都不大可能还有跟妻子同房的浪漫情怀了,尤其是,她还会把这些挖出来的血淋淋的东西戴在自己身上。
如果男性愿意的话,当然也有专门给他们使用的避孕药剂。迪奥斯科里季斯向人们建议一种草本植物,假设是金银花,他说,一个男人连续使用这种东西37天的话,他就是不孕的了。他还建议一种古方,就是在###上涂上油膏,据说这种方法可以杀死精子。
人们还进行了其他的各种尝试来转移精子,比如,###扣锁法,就是把###的包皮取下,放入一个金属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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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娩期
罗马绝大多数的产妇都会在分娩时找女助产士,但是当分娩过于困难时,她们就会寻求男性医生的帮助。索拉努斯认为,难产时应该“用一个索套或者绳子绕住胎儿的胳膊或者其他部位”,绳子的另一端拴在凳子的把手上。
另一个把婴儿拉出来的方法是“胎位倒转”。胎位倒转的主要目的是把胎位不正的婴儿弄到一个更为有利于其出生的位置上来,这样他才会更为顺利地产出。其过程需要伸入一只手,在两次宫缩中间的空当里,把婴儿倒转过来。这对于母亲和孩子而言都是一个危险的过程,而且对于母亲来说更为危险。很难有产妇愿意接受“胎位倒转”,她们觉得,与其这样痛苦,倒不如去死。但是如果难产发生,她们几乎别无选择。
那时候人们尽量避免剖腹产,因为没有哪个产妇可以熬得过这样的手术。剖腹产在英语里叫做caesareans,因为据说恺撒大帝是通过剖腹产出生的。但是这极有可能不是真的,因为有历史资料表明恺撒大帝的母亲在他长大后给了他一些忠告,那就是说她一直活着,但是事实上,没有麻药的剖腹产手术绝对会使她丧命。
索拉努斯会尽量让分娩过程安全,他几乎不采用迷信手段和民间的药方,他觉得那些东西只起到妨碍的作用。他尽量“不去忽视一些梦、征兆或者传统仪式的优点”。
老普林尼的接生方法和索拉努斯的极为不同,他深信他的作用就像护身符一样,可以让分娩过程更快更容易。可想而知,像索拉努斯这样的医生在检验民间处方时,他们是持反对意见的。比如,普林尼建议使用土狼的脚、蛇的蜕皮、犬齿科动物胎盘还有秃鹰的羽毛,这些东西很有可能导致产妇感染,特别是把这些东西放置在她身体上或者身体周围的时候。这些事现在听起来很可笑,但是在那个时代,所有即将分娩的准妈妈都知道她将要面临的是一个苦难的过程,而任何救命稻草,无论多么令人生厌,她们都愿意尝试,并且相信这些东西真的可以减轻自己的痛苦。而且必须承认,我们不能忽视精神的作用,当人们告诉正在临盆的产妇,放在你大腿上的蛇蜕可以减轻你正在经历的痛苦的时候,说不定真的她就觉得没有那么疼了。
老普林尼以及他同时代的人提供的
可以减轻分娩痛苦的迷信的方子
薰香拌土狼脂肪
在身体上绑一只土狼右腿(绑左腿的话会导致产妇死亡)
一杯喷了大母猪猪粪的饮料
大母猪的乳汁和蜂蜜酒的混合液
饮用用水或者鼬鼠子宫分泌物稀释了的鹅的精子
把蛇的皮蜕缠在大腿上
将狗的胎盘放置在大腿上(分娩后即刻取下)
如果一只青蛙借助一个木棍摆脱了蛇的进攻,那么紧握这支木棍会减轻疼痛
把秃鹰的羽毛放在产妇的脚下
饮用用芥末调的温葡萄酒
在干红葡萄酒里加入蚯蚓
使用羊的胎盘,制成酒
在藏红花汁或者韭菜汁中调入野兔的胃膜
很多考古发掘出来的古代遗物印证了医药典籍上记载的一些方法的梗概。罗马一古墓中发掘出了一个陶土制的盘子,上面显示一个正在分娩椅上临产的产妇,有一个助产士的助手在背后支撑着她,助产士在她的正对面,试图将孩子拉出来;另一个盘子上记述着相似的一幕,只是还多了两个男人,他们也在帮助产妇分娩,也许他们是医生吧。
出土的文物和有记载的文献都证实了,在罗马时代,对待分娩的产妇,人们是很温柔并倾注了极大关怀的。不只是助产士,医生也同样会细心照料产妇的。我们很难准确估算出究竟有多少女性和孩子在分娩的过程中命丧黄泉,但是,当情况复杂时,尽管助产士和医生会给予悉心照料,她们的境遇却并不能因此而得到什么本质性的改善。
有无数的关于母亲和孩子在这一过程中失去了宝贵生命的记载:老普林尼记录了他的一位朋友赫尔维狄乌斯的两个女儿都死于难产。雅典的慈善家阿迪库斯写了他在失去了他那匆匆来到人世不过一小时的孩子后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还有记载说恺撒大帝的女儿尤丽娅就死于分娩。《圣经》也记述了不孕的雷切尔把自己的女仆送给了丈夫,这样就可以要一个孩子。最后当她终于怀孕时,却“难产,助产士对她说‘不要怕,你也正拥有这个孩子’,她的灵魂也终于破裂了(因为她已经死了)”,因此她给这个孩子取名为ben…oni(悲痛之子)。
生产之后
如果一位产妇可以顺利分娩,那么分娩之后的几天里,助产士将会陪伴并照料她。助产士负责让新妈妈得到充分的休息,而且还会告诉她们都有哪些注意事项。如果新妈妈的乳房感觉疼痛或者是胀奶的话,她们也有很多有效的方法来处理。包括用温和的有收缩作用的东西,比如稀释了的醋等来擦拭乳房。还可以换用柔嫩的枣椰掺在面包里和上稀释后的醋,然后贴身打一个绷带。索拉努斯写道,如果这种温和的方法不能缓解胀奶的话,乳房会肿胀发炎,这样的情况就得做外科手术来解决了。根据资料看,公元1世纪的哲学家和传记作家普卢塔赫的妻子就接受过这种手术,她的乳头在哺乳他们的小儿子时受伤了。普卢塔赫评价他的妻子“表现出了母性的真爱”,而且暗示手术对她而言是非常痛苦的,几乎难以想象。
古时候缓解产后乳房疼痛的民间迷信处方
饮用以雨水或者驴奶稀释过的老鼠粪便
用母猪血、鹅油、玫瑰油和蜘蛛网按摩乳房
使用鹌鹑蛋灰膏、氧化锌的油膏和油脂
用浸在蜂蜜酒里的蚯蚓来吸走乳房里的脓液
当产后几天的不适缓解以后,新妈妈们必须遵循她所属的特定社会的一些习惯。不同的地域不同的社会会有不同的习惯,但是在一点上规则都是一致的:她是肮脏的,而且必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