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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飞往阿卡普尔科清理她的财产。我可能要在那里花些时间,你不能飞往那里和我呆在一起吗?多么美丽的地方啊,我们可以尽情欢乐!我会想念你的,老虎,一直到见到你,请好自为之:”她要在这张纸条上印满她的吻。
他会来墨西哥,草草办理离婚手续,然后他们就可以结婚了。盖伊拉看了看后视镜,那辆美洲虎是不是在追踪她?
莫非是她的想象?她作了一次深呼吸,起码那不是一辆警车。
警察局总部会议室成了中心指挥所,它既是追捕戴维·奥顿的指挥中心,也是寻找玛丽·本森的指挥中心。这两项不顾一切的疯狂的追寻正同时在费尔波特进行。
邓普西、布里格斯、格雷迪和他们各自的助手以及另外数十名执法人员参加了搜索,全国各地的警察也给以大力协助。这是连遭失败,屡误战机,情绪激动,神经紧张的屈侮的一周。一次绝望压过另一次绝望,一场震惊被淹没于另一场新的震惊。警察们被弄得疲惫不堪,暴躁不安。因缺乏睡眠,他们的眼睛挂满了血丝,暗淡无神。他们的面部表情僵硬、冷酷而坚决。这是彻底献身的时候,这是随时可能的死亡,需要加班加点的工作。
在这种极端的生死游戏中,没有发现奥顿这个难以捉摸的人物的一丝踪迹。他的连续不断的行动,他的多变的动机,已使整个警察局慌作一团。奥顿象一阵恶风一样吹来,一次又一次地进行凶杀,绑架了玛丽·本森,然后又象一阵风一样消失。
警察们知道,为那天电视屏幕上明亮、强烈、激光似的聚焦所激发,报纸、新闻刊物和无线电广播中所写的、所说的千言万语更是火上加油,费尔波特群情激奋,已达到了爆发点。但公众不是对杀人者戴维·奥顿愤怒;汹涌的怒涛是冲着警察局来的。警察不能有效地保护公众,不能抓获奥顿,不能营救参议员的妻子。因为邓普西正在指挥对奥顿的追捕,所以看来最使公众灰心丧气的就是他。奥顿显然正以卓越的智慧哄骗他和战胜他。
对参加正餐会的客人和俱乐部成员的访问毫无收获。一些目击者说,玛丽·本森同一个看上去很象俱乐部经理哈罗德·格林的男人一起离开了温彻斯特夫妇的餐桌。据描述,格林是一位高个头,黑皮肤,脸上带着温雅的微笑的男子。
许多年来,他开办过许多乡村俱乐部。玛丽显然是心甘情愿地跟他走了。
他们向这位经理的办公室走去,办公室在这座建筑物的后部。有迹象表明,他们在办公室里发生了性行为,或许有强奸的意味。在办公室里发现了两条标有姓名首字母的黑色条纹紧身短裤,是玛丽·本森的。他们从玛丽放在温彻斯特家的皮箱里找到了另外两条相配的紧身短裤。
没有人看见他们离开办公室或离开那座建筑物。这事一点儿也不奇怪,因为办公室本身有一个秘密出口,通向俱乐部后面的只供俱乐部的雇员们使用的停车处。但对雇员的询问也一无所获,没有人见到哈罗德·格林的小汽车。他仍住在医院里,不能走动。在办公桌上,警察们发现了一个有戴维·奥顿指纹的火柴盒,但奥顿没有留下别的指纹,所有的东西好象都擦干净了。在经理办公室外面,玛丽和奥顿的踪迹早已冰冷如石,一丝痕迹都没有了。
邓普西平静地对萨姆·格雷迪和斯派克·布里格斯说:
“这家伙真是一个谜。他显然聪明过人,每次都从智谋上胜过我们。我们不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也无法确定他妻子的去向,甚至连他的线索都没有掌握,一点儿也没有。但他又留下一副清清楚楚的指纹让我们发现,这是什么意思呢?”
布里格斯舒展了一下身体,看了看邓普西。“他是在嘲弄我们,想得到更多的称赞。”
“用那些扑克牌来分别他的牺牲品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留下指纹。”
“你讲这话是什么意思,吉姆?”萨姆从椅子上向前倾了倾身体,手拄着拐杖,眼睛注视着邓普西。
邓普西转过身来,面对着格雷迪说:“我实际上也弄不清楚。整整一周时间,我白天黑夜都在琢磨其人。琢磨其人是怎么想,怎么干的。我有许多想法。他是精明强干而有周密计划的。他干事精密,敏捷,无懈可击……但是有一个重大的例外。”邓普西伸出食指。
“他总是在显眼的地方留下清晰的指纹让我们看到,这不符合他的习惯。如果偶尔出现这种情况,我们可以认为这是疏忽,是失误。但是他这样做了4次。
布里格斯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阿斯匹林,倒了杯水,吞下了3片,然后说:“人们为什么要互相干这种无谓的可怕的事情呢?真是不可思议。我的脑袋散了架,再也组装不起来了,精神很疲惫,头疼得厉害。”布里格斯擦了擦眼睛。
“我也是。”格雷迪说。
“我也是这样。”邓普西接上去说。
布里格斯便把阿斯匹林分给T大家。
在海峡,14条“大西洋号”游艇正逼近终点线,最前面的8条离终点只差不到12码了。由于邓普西和布里格斯缺席,这将成为数年来参赛选手实力最接近的一场比赛。
4号,一条纯绿色的船,越过了终点线,以不足1英尺的优势获胜。其他船上传来了热烈的喝彩声。
约翰·费劳格以前从未赢得过比赛。从5年前参加惧乐部以来,他的航海技术一直屈居邓普西、布里格斯和尼科尔斯之后。约翰是一名航海迷,但没有夺冠的实力。他很招人喜欢,也很受尊重。他肯卖劲,每次比赛都参加。他从不抱怨,也从未对发展费尔波特游艇俱乐部作出过重大贡献。肯卖劲和他那讨人喜欢的性格已经得到了报偿,他成了现任游艇俱乐部会长。
其他到达终点的人围绕着弗劳格聚集在码头上。突然,他们当中的4个人抓住了弗劳格,抬起他来回旋转,然后迅猛地把他投进水里。这是奖赏第一名获胜者的传统的俱乐部洗礼。这帮人兴高彩烈地叫喊着:“弗劳格是胜利者!让我们为这只蛙(译注:英文弗劳格Frog的谐音即”蛙“之意)三呼:蛙!蛙1蛙……”另一些人立即响应,欢呼声更强了。
玛丽·弗劳格脸色惨白,她使劲咬着舌头,试图隐藏起自己的感情,但实在太难了。她能够感觉到嘴里咸乎乎的血味。约翰在大学时曾是游泳冠军,他的朋友们自然就把他叫作“蛙”。她恨那个呢称,实在看不起它。她把它同那些小小的青色丑类联系在一起。
她花了很长肘间使人们忘掉这个聪姓,而现在又重新开始了。他为什么一定要赢呢?
简妮·胡佛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当她准备去洗淋浴时,听到了“岩石”的死讯。她马上关上热腾腾的水,把肥皂放回盘里,然后回到卧室去寻求安慰。她赤身裸体坐在床沿上,点燃一支香烟,想使自己镇静下来。
罗科死了,他的造币活动暴露了。无线电广播中说,警察已查获卡迪拉克代理处地下室里的印刷机。她本来应该对罗科隐藏印刷机的地点感兴趣,但她甚至连想都不愿想。警察显然是昨天晚上查获印刷机的,他们到这肘候还没来逮捕她,说明他们不知道她。她拿不准罗科那里是不是藏有什么材料或地址。他曾一遍又一遍地告诫她们,决不要用笔写下任何事情。假如警察在罗科那里发现了她的地址,那他们这会儿也该到这儿来了。
罗科不在了,谁还知道她有牵连呢?老白,但他决不会说的。再说,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有益伊拉,她俩都处在同样的窘境。如果盖伊拉被抓住,她就会讲出来。
但益伊拉会逃走……很快地飞走……也许现亦已经溜了。作为一名女乘务员,她有翅膀,有极好的掩护。但是如果简妮要逃,看上去就值得怀疑。不,最坏的情况也许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不坐观动静呢?
她在烟灰缸里掐灭了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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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万美元!她有200张千元钞票,这完全属于她了!罗科是他自己的老板,光秆司令,他没有任何亲戚。除了老白以外,没有任何人接近他。老白是唯一的威胁,但他会长期呆在监狱里,永远不会说。他是旧式的忠臣,会按照罗科告诉他的去做。他不会和她联系,即使他被释放,也没有任何危险。这是伪造的钱,老白不认为是真钱。
再说,老白喜欢她。她了解男人。不,老白不会找她麻烦的,钱是属于她的。她决定暂时把手提箱放在原来的地方,谁也不可能从那里找到它。
简妮重新有了活力,她轻松地从床上跳起来,拿走肥皂,打开淋浴钻了进去。一阵阵温热的水浪劈打下来,她心里在想,如果我的世界崩溃,我还有身居高位的朋友呢。
大清早,利特尔·路易就在贝加斯听到了这个消息,是埃迪从扬克斯打电话告诉他的。他知道路易同托尼·罗科作过某种安排,现在埃迪能猜到是什么样的安排了。但他不打算猜出细节,最好是不知道。
埃迪装腔作势地说:“真抱歉,搅醒了你。不过我想你也许愿意知道罗科的消息。”
“谢谢你,埃迪。以后我会给你帮忙的。”
利特尔以其5英尺8英寸之躯负载265磅肥肉,但从不为他的体重担忧。干他这一行,假如能够活足够长的时间,然后死于肥胖症,他会感到幸运。何况,路易觉得他并没有超重,只是身材太矮了。路易喜欢吃喝,高兴时以吃喝作乐,悲伤时以吃喝自慰。他刚刚从餐桌旁站起来,就会进厨房再拿些东西吃。但路易是强健的,他肥胖的身躯是用肌肉堆成的。你可以用戴着指节铜套的拳头倾尽全力猛击他的腹部‘路易连眼都不会眨一下,这是10多年服用含铁补药的结果。
不幸的是,路易的头部肌肉几乎象腹部一样发达。而没有一个人认为他精明。路易还没有成为贝加斯的体面人物时,一直是“甘比尼”流氓集团的内部执法人。因为有压碎睾丸的特长,他便以“胡桃钳”的浑号而闻名。实际上,这种恶行他只干过两次,但那已足以使他赢得声望了。没有一个人敢粗暴地对待他,即使想想这种后果,也太痛苦了。
路易后来才听到了全部细节。他想,黛安吉罗在医院里……不会坏事的……左撇子对路易太了解了。奥顿肯定是重要人物。左撇子是最厉害的杀手之一。
警察已经查获了“杰弗逊”印版,关于“格兰特”印版还没有任何报道。他看到过那些“格兰特”印版,完全是新型的‘从未使用过。他知道罗科会把它们藏到什么地方,警察没有发现。他可以得到这些印版,自己在贝加斯开办造币活动。它们价值连城,他必须迅速行动,今天就走。
他要带上“蛛蜘”,蜘蛛能保护他,干掉左撇子。
玛丽·本森仍然下落不明。还没有接到勒索赎金的要求,但警察知道玛丽在奥顿手里。奥顿在费尔波特的某个地方有藏身之处,现在他正和妻子以及玛丽·本森隐藏在那里。
“绑架不符合奥顿的性格。”
邓普西正在同格雷迪、布里格斯、贝利和法罗谈话。
“他显然对钱不感兴趣。他没有提出要赎金。昨天夜里,他把20万美元钞票留在罗科身上。那些钱虽然是伪造的,但是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