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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它的一条不规则活动的印迹。奥顿的全身心都陶醉在响尾蛇的自然美之中了。
奥顿打开柜顶的一个玻璃小窗,伸进一根长长的蛇钩,稳熟地把每条蛇查看一遍,然后把它们放进各自的饲食问。
现在,四条蛇已全部睡醒,正跃跃欲食。
关好柜顶的洞口,奥顿又推开了通往第一格间的一个很小的活门,放进一只田鼠,再把活门落下。那鼠定了定神,开始观察周围的新世界。猛然间,它惊呆了,显然看到了致命的危机。菱纹背响尾蛇窜上去咬住老鼠,那力量足以使它的毒牙洞穿男式皮鞋的鞋底。致命的毒液立刻注人了鼠体。响尾蛇松开嘴,回绕成引人注目的攻击形状。田鼠跌跌撞撞地蹒跚几步,倒地而亡。毒蛇慢慢伸直身躯,准备吞下它的猎物。
奥顿走过去饲喂另几条蛇,满足他内心强烈的嗜好。他决定等明天再取这些蛇的蛇毒。
走出试验室,在路旁看到三个带有通风孔的大口瓶,每只瓶里盛着一只蝎子。奥顿已研究过这些蝎子的毒性,结果证明它们的毒性不足以使一个成年男子在一天内致死。蝎毒的溶血作用是致命的,但不能立刻起作用。他带着一种虐待狂的狞笑拧开三个瓶盖,把三只毒蝎倒在一起,再把盖扣好。他知道处于有限空间中的三只毒蝎会进行拚死的相互攻击,在这场战斗中只有一个可以活下来。如果幸存者尚有足够的气力,它将把其他两个牺牲者吃掉。
奥顿关灭电灯,吹着口哨走上楼梯。他燃着一支蒂帕里洛,为自己斟上一杯凉啤酒,然后打开了室内的立体音响。
天黑下来,其人已作好了行动的准备。他冲完淋浴,穿上白色丝织睡衣和海蓝晨衣,到屋内打开电视机收看7点钟的新闻节目。妻子与他一起看了一小会儿,在7点20分出去了。她说她的志愿小组有一次特别会议,她将在10点半之前回家。
她的旅行车刚刚开动,其人马上拿起话筒,拨了一个号码,另一头答应了。“晚上好,我是山姆·肖特,”他拉着长声用上流社会的语调说:“如果你能腾出几分钟时间的话,我愿意到府上拜访。我给你找到一个漂亮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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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见到你,肖特先生。”线路另一端的人说,语调中透出急切的期待之情。
“肯定方便吗?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到家里打扰你的,”山姆·肖特的声音犹豫了一下,“但是这一次非同寻常,我知道你会愿意看看的。”
“是什么呀?”
肖特压低声音,用信任的语调说道:“一枚杰弗逊硬币,上面有造币日期……还有造币厂的名号。”
“杰弗逊硬币!”听筒中传来惊喜的呼叫,“我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
“这就是喽。”山姆慢条斯理地说。
“整个晚上就我一个人在家,你什么时间来都成,山姆。”
其人兴高采烈地放下电话。模仿肖特是他的计划当中最没有把握的一件事,这也是他决定最先做这件事的原因。
他知道电话线的另一端是一位古钱币收集癖。山姆·肖特是信誉颇佳的古币经纪人,本行业公认的权威人士。其人已断定一枚带有造币厂字号的杰弗逊古钱一定能引起他的浓厚兴趣,果不其然。想到这里,他仰天大笑。这样珍贵的古币,他可从未想过要卖掉。
过了不到15分钟,其人身着黑套衫、黑裤和黑橡胶底鞋,把车子开到离他毫无疑心的对手的私人车道相距1OO码的一条死胡同。他越过精心修剪过的草坪,绕屋子转了一圈,弄清了确实只有一个人在家。然后他重新发动汽车,开进收藏家的私人车道,停在两束很大的杜鹃丛的阴影之中,登上台阶,按响了电铃。
门开了,露出一张笑脸,伸出表示欢迎的手。一只铁拳猛然击中了笑脸上的鼻梁,笑容立刻变成了一团脱落的牙齿和碎骨。那张睑左右摇摆,旋转着向后退去,眼前一片昏暗。其人毫不迟疑地进行了下一步的打击。他的牺牲者干呕着,太阳穴又受到左手的几次猛击,身体几乎对折起来。接着,一着专业级的空手道劈砍落在他的后颈上,顿时椎骨断裂,发出啪啪的声响,他了无声息地跌落在地板上。
其人跪下来,确认对手已经死亡,然后把尸体搬到卫生间,放进了浴缸。
他很快地从尸体上执下衣服,把衣服和鞋子整齐地放进衣橱,把裤衩和袜子扔进脏衣篮里。接着,他象专业人员那样熟练地用手术刀和钢锯把尸体分解成6部分,然后打开水龙头,让血和水混合流进下水道。
有一小会儿,其人觉得他好象要呕吐。他转过头研究了几分钟壁纸的图案。横排是79朵雏菊,竖直116朵。恶心消失了。他回过头来一看,见到只有清水哗哗地流进下水管。又冲了几分钟,他关上了龙头。
他把尸体的每个部分各装进一只垃圾袋里,再仔细地用当天的《纽约时报》星期日版包好,把这些包整整齐齐地放进带来的一只大箱子里。干完这些,他把手术刀和钢锯洗净,重新用毛巾包好,把浴缸和地板彻底清洗一遍,恢复了它们的本来面目。
其人把这些包裹小心地放进汽车货箱,开车转了三圈,小心谨慎地把车上沉重的包裹放到预先选定的地点,然后关灭所有房间的电灯,仔细擦掉全部指印,锁上前门,开车离去。
回到家里,他马上把用过的器械放回那个秘密武器库,把一张黑桃A扑克牌扔进塑料盒内,再将盒子放到速冻冰箱的底层。这只冰箱本来是保存他在几次垂钓旅行中抓到的鱼的。之后,他又把三只形状完全相同的盒子放到上面。这三只盒子里装的是冻鱼,外面包着《纽约时报》。在适当的时候,他要把这几个盒子放到另外的地方。
他脱下身上的衣服,用报纸包好,放进汽车后箱,打算明天一早先把它们处理掉。他又冲了一次淋浴,披上丝织睡衣,从秘密抽屉中拿出笔记本,用黑铅笔杠掉名单上的第一个名字。事实和计划丝毫不差。他把本子放回抽屉,小心地锁好。
在妻子10点25分返回家中的时候,其人刚刚悠然进入梦乡。看着他安睡的神色,她没有惊醒他。
一鸣惊人
6月2日,星期一
其人睁开一只眼睛看看手表上的夜光指针,6点30分。
他条件反射似地把手伸向妻子的大腿。就象反复上演同一角色而演技已臻纯熟的演员,他们的动作几乎都是下意识的。
在心满意足的日子,两人都需要整整7分钟的时间。他跳下床走过去洗淋浴时,看到表针指向6点37分。象计算机一样准确,今天一准又是一个顺利的日子。
用过早餐,其人从地下室的小冰箱里取出三磅碎牛肉,先放到洗涤池旁边的工作凳上,把定量的白粉撒到碎肉中,用手揉和均匀,再做成六个大馅饼。他再次细心地把每个肉饼检查一遍,确信这样的肉饼会使它们大病一场,但不会毒死。他觉得它们太漂亮了,杀死怪可惜的。
其人从他的小武器库中挑出一只红色小塑料盒和一个牛皮纸袋,仔细检查一遍。盒子上的开关处于关闭状态,接收装置不起作用,外来信号进不来。他看了看纸袋里的东西,卷成一个圆柱体,用很结实的纤维绳从头到尾紧紧捆扎起来,再把塑料盒在圆柱体的旁边绑牢,把袋口露出的一段导线头小心地缚在塑料盒的夹子上。做完,又仔细检查一遍。
完后,他锁上小仓库,快步向楼上走去,左手提着盛碎肉饼的塑料袋,右臂小心地夹着一个奇特的装置,好象是一只足球。
上班路上,其人沿着费尔波特的黄金海滩作了一次驾车风景旅游。他驶过一座座俯瞰长岛海峡的堂皇庄园,不时从树篱的缝隙中瞥见伸展的草坪,规整的花园,飘逸的喷泉和有着久远年代标志的绿锈斑斑的青铜雕像;远处,初升的太阳在大海的涟涟鳞波中透出红光。他推了一下太阳镜,深深地吸了一口带咸味的空气,品尝着其中充满活力的气息。在一座最漂亮的水边庄园的铁栅栏之外,他把车子停了下来。
他迅捷地把肉饼扔进篱笆,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高音哨吹了两遍。这只哨子发出的声音,人的耳朵并不能感受到。溜进汽车,坐到驾驶员座位上,他听到了篱笆内急奔而来的德国短毛犬的吠声。
上午8点30分,吉姆·邓普西赶到警察局。这是坐落在费尔波特市中心的一座现代化的玻璃一砖结构的双层建筑,使用的材料是砖和玻璃。邓普西向四下潦望。他和布伦达都很喜欢费尔波特,这座城镇是新英格兰风格的典范:清静的街道,沿街古老的树木以丰茂的叶片伸展出一道道绿荫,主广场上殖民时代的教堂,装有护墙板的白色住室。历史的遗迹不时地点缀着翠绿的美景,风景如画的胡塞托克河从市中心婉蜒流过,注入海湾。他感谢规化局制定了限制性法规,使得所有店铺的门验都沿用殖民时代砖石式样,从街面上缩进去,用绿色植物和主干道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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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平常温暖季节一样,邓普西身着轻松的深蓝色便裤,颈部开口的蓝色运动衫和一件老式的运动衣外套。一只蓝色肩带枪套装着他的3。57毫米麦格纳姆手枪。他没有佩戴军衔标志,但谁都知道他是这里的警察局长。他着警察制服的时候很少,但他保存着两顶揉皱了的上尉军帽,一顶在办公桌右手最下面的抽屉里,另一顶在汽车上放手套的格子里。
邓普西吸了一大口胡塞托克河上带咸味的空气,随着在头上盘旋的海鸥的尖叫声走进警察局。他穿过砖砌的长廊,走向值班室。奥罗克警官听出了他的脚步声,连忙拽过几张纸装作悉心研究的样子。他抬起头,那张经过日晒雨淋起了皱纹的爱尔兰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
“早上好极了,警长”,他的大嗓门嗡声嗡气地说。
“早上好,哈利。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警官摇着头说:“没什么不一般的,都是些平常的事。”
“埃莉怎么样?”邓普西问道。
“我妻子好多了”,奥罗克笑着表示谢意,“她吃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
邓普西可以看到一份晨报体育版从警察逮捕记录本下露出一角。他转身向楼上拐角处的办公室走去,奥罗克望着他。
警长的全部动作都是专业运动员的架势,他用6英尺的个头撑起194磅的体重,走起路来给人一种波动感。奥罗克相信,如果需要的话,他的头儿一跃身就可以越过一幢很高的楼房。
走进办公室,邓普西看到他的行政助理正背对门站在一个很高的铁架子跟前,架子上摆满了各种类型的花草植物。
他摇摇头,玛丽的花园正在成为亚利桑那热带雨林以北最大的绿化带!
她右手拿着一个空洒水壶,正弯下身去,轻声跟一簇秋海棠说话。
邓普西未开口先乐了。“玛丽呀玛丽,恐怕只有杂草才能听见吧。”
玛丽一句悄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她转过身,脸上有几分窘色。
邓普西还在乐。“早上好,玛丽。我真不知道你都和它们说了些什么,可是你说的活真管事。”
“早上好,警长,”她说着,对他报以微笑,“我给你拿咖啡去。9点钟开碰头会。”她拿起酒水壶从办公室退了出去。
邓普西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