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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琳一脸不满加不解道:“哥,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么高兴,不但主动叫我们来吃海鲜,而且对这些人这么客气,还帮着外人教训我。”
李逸风喝了一口茶,看着李琳语重心长道:“小琳啊,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懂事。就说刚才赵局长和李睿他们进来,哪怕就是他撞了你的车,你也不应该这么大声嚷嚷,你说你象什么样子!更何况你本来就不占理,开车的人都知道追尾就是全责,人家不找你的麻烦就不错了,你还没完没了了,你让他们怎么想,难道我李逸风的妹妹就是不讲理的人?”
李琳意识自己理亏,但还是嘟着嘴嘀咕道:“我管他们怎么想,谁让他骂我是猪八戒的。”
李逸风叹了口气,摇摇头,自己这个妹妹从小就被宠坏了,到现在还不让人省心。范玲倒是从丈夫刚才反常的举动中看出什么来,小声问道:“刚才那个张总和李睿什么来头?”
“他们是……”话刚刚出口,李逸风看了一眼李琳和自己的儿子,摆摆手道:“算了,这事回家再说。”
李琳原本也竖着耳朵,结果李逸风不说了,不由冷哼一声道:“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南桥县青山泉镇的党委书记嘛!我可是听说了,上次他们青山泉镇发生群体件后,警察还抓了很多人了,这不是嘛……”
“小琳!”李逸风板着脸打断她道,“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你是一名记者,应该根据事实说话,怎么能捕风捉影,道听途说呢。再说了,你是彭城曰报的记者,彭城曰报是什么?那是我们彭城市委的机关报,是党的喉舌,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哪怕就是,也不能说。你说说你,以前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就你这副样子,要不是你是我的妹妹,早就被报社开除了……”
“好了好了,你就少说两句吧。现在不是都是家里人嘛,有什么不能说的?小琳,你也是,你怎么不长长记姓呢,一天到晚就知道惹你哥生气。”范玲看到李琳捂着耳朵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连忙出来打圆场。
“哥,嫂子,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注意。”李琳拖长了声音答应道,但一看就是一副言不由衷的样子。
李逸风对自己这个小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是瞪了她一眼,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而李琳此时的心里却正在嘀咕着:“青山泉镇,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给他曝曝光!”
市政斧家属大院,常委院。
高长隆今天难得回来早,已经洗了澡换过睡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岑艾妮虽然在看电视,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的朝墙上的钟看上一眼。
“这都快九点了,高洁怎么还没回来?”岑艾妮终于忍不住唠叨道。
“大概是他们局里有应酬吧?她现在不是刚刚主持办公室的工作嘛,怎么丫头没有打电话回来说一声?”高长隆问道。
“说了,只是说不回家吃饭了,没说局里有应酬。平时就是有应酬这时候也应该回来了。”说着,岑艾莲皱起眉头道:“她今天该不是又到李睿那里去了吧?晚上又不回来了。”
高长隆闻言也是眉头一皱,嘴里“啧”了一声,“孩子的事你就别管了,她这么大人了应该有分寸。”
“有分寸?哼,都住到一起了,还有什么分寸。我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呀,那个李睿好象也住在前面大院里吧?万一要是被人看见,我看你这张老脸放哪里放!”
高长隆放下手中的报纸,叹了口气道:“那你说怎么办?以后不让她出去?你不是一直着急想把她再嫁出去嘛。”
岑艾莲愁眉苦脸道:“想是这么想,但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你说前面给她介绍了多少个,哪个条件差了?可她却一个都相不中,偏偏看上那个比她小好几岁的李睿了。整整差了四岁啊,这能合适吗?”
“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看丫头的事你就少点心吧。我看李睿这小伙子不错,工作能力也强,前两天老季还跟我提起过他,说他现在在青山泉镇干的不错。”高长隆道。
“既然干的不错,那老季怎么也不提拔提拔他。”岑艾莲道。
高长隆笑道:“你以为提拔一个干部这么容易啊,要是不能做出一点成绩,怎么提拔?”
“我们高洁早就是处级了,眼下又主持矿务局办公室的工作,眼看着就要正处了,可他还是个科级干部,啧……”岑艾莲说着不由摇摇头,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我说你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势利,科级干部怎么了,难道就不合适?”高长隆道。
岑艾莲嗔道:“谁势利了,只是这夫妻两个,男的要是比女的职务低,难免不会磕磕绊绊的。”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倒是想的还挺远。”高长隆不由笑道。
“这都住在一起了,还八字没一撇呀?只是我连这个李睿的面都没见过,也不知道他家里的情况怎么样?”
“你就放心吧,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这小伙子人不错,虽说目前还只是个科级干部,但毕竟还年轻嘛。我听老季说,他是主动要求到乡镇工作的,这说明他很有想法,有抱负,想从基层一步步地干上来。你可别小看他现在不过是个乡镇党委书记,按照现行的组织规定,对一个干部是否有基层工作经验是非常重视,这也是提拔干部的一个硬姓标准。而且从这次处理‘3。18’群体件的善后工作来看,处理的相当不错,我看他很有前途。”
“那他的家庭情况呢?”岑艾莲总算是脸色好看了一点,接着又连忙问道。
“家庭情况?”高长隆想了想,叹气道:“说起这个,这孩子还挺可怜的。他是以前工学院的老院长李老的外孙,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母亲又去世的早,他是跟着李老长大的。”
“唉!是挺可怜的。”岑艾莲叹了口气,不过她马上又有些欣喜道:“他原来是李老的外孙,他们李家祖上可是世代书香门第,名门望族呀!对了,李老的儿子据说还是彭工集团的副总经理,副厅级呀,不错,这点倒是挺合适的。”
高长隆呵呵笑道:“刚才还不承认自己势利,现在怎么又轮上门第了?我说你当年可是资本家的大小姐,怎么就看上我这个穷小子了呢?”
岑艾莲白了他一眼,想起年轻时候的事,心里顿时涌起一阵甜,但表面上还是没好声气道:“什么资本家的大小姐,那时候我们家老老少少可全都是右派,原本就想找一个出身好的。你当是不是出身工人家庭嘛,工人阶级那可是领导阶级,说起来我还是高攀的,只是没有想到等结了婚生了孩子,结果你也被打成右派了。”说着还故意叹了口气,“唉!当时我是别提有多后悔了,要是早知道知识越多越反动,我还不如找了大老粗了。”
“那你现在后悔了不?”高长隆摘下老花眼镜逗着老伴道。
岑艾莲哼了一声,“别以为你现在是市委书记就得意,后悔!我怎么不后悔?我每天从早忙到晚,尽是伺候你们爷俩了,都快成了家里的老妈子了,我哪能不后悔!”
高长隆看着已经长出不少白头发的老伴颇有感触道:“艾妮,这些年确实是辛苦你了。”
岑艾莲感到一阵鼻子酸酸的,瞪了高长隆一眼道:“说女儿的事呢,怎么扯到我们自己身上了。”
高长隆摸摸自己的鼻子,讪讪道:“那你说,继续说。”
岑艾莲想了想道:“他们两个现在这副样子总不是个事,你说这市政斧大院出出进进谁不认识谁呀,万一要是哪天被人看见还不得指指点点呀?所以我想呀,是不是给高洁买套房子,等他们以后结婚就当新房,你看怎么样?”
“买套房子?”高长隆沉吟道,“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再说高洁他们局里不是也分给了她一套房子嘛!”
“那也叫房子呀?都是七十年代的老公房了,象鸽子笼似的,两室户五十个平方都不到,怎么能住呀!李睿在南桥工作,瞧这样子一时半会也调不回来,总不能把新房安到南桥去吧?云龙公园那边新开发了一个小区,那里不但地段好,而且环境也非常不错,就在公园的后面,出了小区门就是公园的后门。我想就在那里给高洁买套房子,三室一厅,一百多个平方,大户型的。我算过了我们帮她把首付交了,其他的贷款,每月还款她的公积金就能抵扣一大半,最多也就还个三四百块钱。”
“干嘛这么麻烦,你把钱全交了不就行了。”高长隆不耐烦道。
“那可不行,全交要将近二十万了,你不怕别人说你这个市委书记贪污受贿呀?”岑艾莲白眼道。
“对对对!还是你想的周到,那你就看着办吧。”高长隆哑然失笑,连忙道。其实象买套房子这样的事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再说他没多少时间就要退了,还会有人说什么。
岑艾莲继续唠叨着:“不管怎么说,咱们家高洁比人家大四岁,而且还是二婚。再说到明年换届你也该退了,到时候我怕人家有想法。人家虽说出身书香门第,现在听听不过就是图个好听罢了,都是破落户喽!这孩子也不容易,听你刚才这么说,跟孤儿没什么两样,咱们给高洁买套房子多多少少也算增加一点资本……”
高长隆听不下去了,这都是哪跟哪呀!难道李睿就买不起房子?皱着眉头道:“哎呀!你就别再唠叨了,我看李睿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他跟高洁在一起差不多也有半年多了吧,你什么时候听到过他让高洁找我要官办事吗?没有。人家还主动下基层去锻炼,就是老季那里,他也没有主动提及过他跟高洁的关系。我听老季说,他还是听他们家的季洁说的。这说明他跟高洁好不是因为高洁有我这个当市委书记的爹。好了好了,不说了,还是早点歇着吧。”
不过刚才说到李睿的家庭情况,高长隆的心里总有些疑惑,他看过李睿的档案,李睿来彭城之前在燕京大学的团委工作,级别早就是正科了。燕京大学团委那绝对是出干部的地方,现在的团中央第一书记就曾经是燕大的团委书记。一般能进这种地方工作,除非能力特别突出,上面还要有人赏识,还有就是那些背景特别深的,象一些政治世家豪门培养的人。李睿居然大学一毕业就能留在团委工作,而且短短两年的时间级别已经是正科了。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居然放弃在燕大团委的工作回到了彭城,现在看他又是不顾生命危险下矿救人,又是主动下基层锻炼,根本不象是个在政治上没有抱负的人,分明是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那他为什么不选择燕大团委这条捷径,反而要回到彭城呢?还有他的父亲是什么人,档案里只有一个名字——张建国,没有其他任何信息。高长隆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问题,但他又找不出问题的所在。
难道说李睿的父亲是有背景的?是他把李睿安排到燕大团委工作的?那又为什么要回来呢?这些都是高长隆感到不解的地方。张建国?江东省省委常委、明阳市委书记就叫张建国,但人家可是当今政坛元老之一的张炳文张老爷子的三子,政界顶尖豪门张家的希望之星,难道他会是李睿的父亲。高长隆即便就是再怀疑,想想也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张家怎么可能把李睿这样一个精明的第三代扔到彭城来自生自灭呢。更何况象张家这种人家,即便张建国早年离婚,又怎么可能容忍自家的骨肉他姓呢?据说张老爷子别看在政治上和老人家保持一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