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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唷,那可真是一场大误会。对不起啊,吴大。”方乐风摆出和解的高姿态,伸手和吴越一握。
吴越淡淡一笑,“一点小事,汤局也是为了工作嘛。”
一会后,问讯笔录送过来了。汤军翻了翻,抬头用征询的眼光看着吴越,“事实很清楚,责任全在日本商人青木一方。勒令青木赔礼道歉、赔偿全部经济损失,吴大你看?”
“公开侮辱妇女还殴打前来阻止其违法犯罪的保安,最后又手持凶器偷袭我。这些加起来,依据《治安管理条例》,怎么的也够拘留半个月了吧?”吴越不紧不慢的回了几句。
“这……”汤军犹豫着,下不了决心。
“吴大,还是教育为主吧。前不久,市委许斌书记召开过政法协调会,明确政法系统要为市委市府的招商工作保驾护航……”方乐风插上去说话。
方乐风不提许斌还好,一提,吴越火大了,侧过身对着方乐风,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汤局,保谁的驾护谁的航?不管他是日本人还是美国人,也甭管他是来做生意还是游玩,只要踏上华夏的土地,就得遵守华夏的法律。总不能现在也搞租界,搞‘华人与狗不得入内’这一套吧?”
“吴大,地方有地方的难处,涉及方方面面,不比监狱系统单纯,这个还要请你理解。”被吴越夹枪夹棒一顿抢白,方乐风有些受不住,也冷言冷语起来,心里一下对吴越看低了几分:愣头青,也就只能在监狱那种犄角旮旯混混,哼,你换了在社会上工作试试?
“吴大,这件事的处理上,我们确实有难度。我看还是先向市委汇报了再做进一步处理吧。”汤军玩了个太极推手。
算了,面子里子都有了,犯不着跟公安局两位实权人物闹情绪。王国生连连给吴越使眼色。
要说吴越这么做是纯粹出于正义,是捍卫法律的尊严,那其中水分能挤出一大堆。他就是看青木不爽,看方乐风不爽,非得治治不可。
“呵呵,两位局长。《江南日报》的席凯老师,两位知道吧?”吴越笑着问道。
转换话题了,看来吴越领会了他的意思。王国生暗暗松了一口气。
“席大记者,何刚书记亲自聘请的人民监督员,现在省政法系统是无人不知啊。”听到席凯的名字,汤军一阵发憷,这个席大记者最近不知吃了什么邪药,跟公安系统卯上了,省里好几个市县的公安局长都尝到了席凯笔杆子的厉害吃足了苦头。
“哦,认识啊。”吴越随意的靠在椅背上,视线范围扩大,罩住了汤军、方乐风,“我前几天去过省城,还和席老师吃过饭。听他说,正在调研外资企业,一些外商的违法问题引起了民愤,这个情况收到了省领导的重视。席老师的号码我有……”
吴越摸出手机翻看号码,“如果两位在处理青木的问题上有压力,我可以请席老师过来嘛,正好一并调研……”
“嗳,吴大。这事就不要麻烦席大记者了。”开玩笑,席凯一到,小事也要变大事。你吃了瘪还不敢找他去撒气,谁让人家直通何刚书记?汤军连忙摇手,立即表态,“青木的事,吴大你放心,一定在法律的框架内妥善解决。”
“是吗。”吴越眼光瞄准方乐风,“事后请席老师深度报道一下?尤其是汤局,立场坚定得很嘛。”
“吴大,不需要,不需要。”青木这件事,怎么处理让汤军拿主意。他退避三尺最好,牵扯上他,市里许斌书记怎么看?至于吴越的讽刺,方乐风只当听不出。
“其实这件小事何必搞得这么复杂呢?对照条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呗。像青木这种人,你不及时打击,日后不知道他会搞出什么大事件来。平亭的外资企业越来越多,大家都学青木,平亭还像是华夏国土?”吴越身材比汤军、方乐风高大,坐着看也像俯视,“两位担心处理了青木,他上头的公司就不来平亭投资了?没这种事!他公司来平亭是赚钱不是斗气的。如果怕青木颠倒是非,抹黑平亭,你们可以发函给他公司的驻华机构嘛,发函给领事馆也行。当然,如果公司明知青木违法还支持的话,这种公司不引进最好,不值得嘛,不等于引一批恶狼到平亭祸害老百姓?”
“是啊,是啊。”汤军、方乐风连连点头。
被当成下属一般听训,两位局长心里舒服才怪,可人家明面占了理,背后还有势。你能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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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押走后,吴越几个重新开席。
“吴大,以后听你说话,我要多用一个脑子了。”王国生端起酒杯感慨。
“为啥?”
“就怕被你骗了还帮你数钱。我这几天可是天天和你在一道的,你说你啥时飞到省城去的?”
“谁让我不是平亭的市长、书记呢?王教,玩这一手登不上台面的。”吴越笑着和王国生碰杯。
“吴大,现在你就能让公安局两个大局长吃瘪,将来还不知怎样呢。”
“放心,王教面前我主动吃瘪好了。”吴越站起给王国生倒酒,这时腰带上手机震动了。
一看是方天明的,吴越赶紧接了。
“老大,柳青找你呢,她说要去京都读研究生了,临走前想见你一面。”
“那好。在哪里,什么时间?”
“我也不知道,她说给你电话的。老大,你的号码我给她了。”
91章 梦是否可以延续?
这一年多来,吴越一直刻意回避着柳青。!不让她知道自己的消息,不给她自己的号码,殊不知这样做,反而让自己的一团心火暗中运行的更旺。
方天明没能按照约定给了柳青他的号码,吴越也理解,柳青是多年的老同学,和天明、他、小强几个彼此相处一向愉快。要是搞票选女友的话,柳青、宁馨儿两个选一,方天明绝对无条件倾向柳青。
不知怎的,他也隐隐期待和柳青的见面,原本他应该是抗拒的。危险,不能任由这种占有欲恣意膨胀,柳青不是郑媛媛,她要的,他绝对给不了。吴越暗自警告自己,一面却在焦急中等待电话的再次响起。
整个下午,电话来了不少,可没有那个号码是陌生的。
快五点半了。吴越披着白色浴巾半躺在按摩床上,看着挂钟的秒针无声的移动。
突然,手机屏幕一亮,吴越没等它开始震动,就一把抓起来,贴在了耳边。
“吴越是你吗?”柳青的声音依然淡淡如水。
“是我。”
“我想见见你。听天明说,你在市郊买了房子,就在那见面吧。”
柳青的声音消失了,而吴越的手机却迟迟没有离开耳朵。在情愫还被掩藏和曲解的时候,柳青曾是他唯一的异性朋友,她乐意倾听他的苦闷,抚慰他的狂躁,给他许多的忠告。柳青天性独立,有主见,加上女孩远比男孩更早的成熟,尽管她比吴越还小几个月,却能带给吴越姐姐般的温情,甚至还让吴越感受到从未领略过的母爱。
吴越一度没弄懂柳青对他的爱意,有很大程度上就是被这种感觉掩盖了。潜意识里,他觉得夹杂这种感觉再去想男女之事,简直就是一种犯罪。等他大了些,他才明白,他的想法是多么可笑。
说不上后悔、失望,只有惆怅和失落,就像一个孩童守着明知得不到的玩具,却不甘心看着它被其他人拿走,只想多看它一会,多守着它一会。
市郊的房子前一阵子刚装修,不豪华但很有品位,大量实木的运用,仿佛将这座小屋整体搬迁到森林一般。
吴越坐在大厅的硬木摇椅上,弯着腰,两臂交叉放在膝盖上,眼睛盯着大厅尽头的门。
七点多,下起了一场雷雨,雨势很大,一时也没有停息的迹象。
电话他打过,可惜柳青是在电话亭打的。吴越不免担心起来,柳青绝不会食言,可这么大雨?
正胡思乱想,门被敲响了,很大声,一点也不似柳青的风格。
谁呀?吴越迟迟疑疑站起来去开门。
“柳青?快进来。”
门外,柳青湿漉漉的站着,身边是一只特大的旅行箱。
白色绢丝连衣裙紧紧贴出了柳青的曼妙身形,屋檐灯亮的很邪恶,暴露了她所有的秘密。吴越不敢多看,弯腰去提旅行箱时,那一抹黑色在他眼前晃出了一片森林。
“柳青你喝酒了?”吴越转身去浴室找了一块大浴巾披在柳青的身上,她嘴里呼出的气息带着一股果酒的味道。
“一点点,真的一点点哦。”柳青举着一根莹白的手指在吴越眼前晃动,接着又站起来,夸张的做了飞翔的动作,“一点点鸟儿就能冲出笼子,一点点就够了。”
“柳青,坐下吧,你有点喝多了。”
眼前春色无涯,吴越不得不低下头。
“我没醉。我很清醒。”柳青走到吴越面前,蹲下身子,托起吴越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我只是需要一点点勇气。”
居高临下自然一览无余,吴越清楚的看到两座山峰温柔的线条,随着呼吸在奇妙的改变着。
“我很伤心,你知道吗?”柳青委屈的神情,就似多年前那般,真真切切的,隐隐让吴越也心疼起来。
吴越想点头,却被柳青搂在了胸口。
燥热的夏夜,躁动的心,淡淡的酒精,这一切混杂在一切,构成微妙的时刻。这一瞬间,吴越的占有欲不可遏制的爆发。
身后就是长沙发,后背倒下就成了一张大床。
柳青紧紧靠着吴越,体味初次的痛苦和喜悦。吴越轻轻用下巴摩挲柳青,一时想不起该说什么,只是希望这一切最好是梦。
“陪我说说话吧。”柳青转过身,把靠枕垫在臀下,大厅灯光很明亮,这个姿势极度的诱惑。
吴越眼中又出现火热。
“等一会,时间还早呢。我是明早六点半的火车。”柳青拉过胡乱扔在一边的连衣裙,暂时遮盖住诱惑,伸手摸着吴越的脸颊,“谁让你这么凶狠,就像我欠你似的。那好吧,今晚我好好还给你。”
柳青的声音又如以往平静,即便是床底之间的**也如此。
这种怪异的反差往往能激发更大的热情,又一次战火迅速点燃,远比第一次更持久、更猛烈。
“吴越,你真弄疼我了。”柳青轻轻拭去吴越额上的汗水,神情宁静,那一刹那,吴越仿佛看到了初中时,一次,他玩心大起扯了柳青的长发上的蝴蝶结,柳青回头说他也是这般口气和神情。
“对不起。”吴越有些不好意思。
“我很高兴。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吴越张了张嘴,话没出口,就被柳青用手堵住了嘴,“我不要你回答,这个话题我不想深入探讨下去。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离开平亭……”
“柳青,你、你都知道了?”
“嗯。小强告诉我的,我还知道你后来去找过许峰。谢谢你……”柳青挨紧了吴越。
谢谢?难道这就是谢谢?吴越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不是你想的。”柳青侧身靠在吴越身旁,“我只是想拥有一次。我不想带着遗憾消失。”
女人的思想真是难解的方程式,每一个的答案都不一样。郑媛媛是依附的藤蔓,而柳青却和他一样想做一棵大树。那么宁馨儿呢?
这个时刻想起其他的女人无疑带着负罪感,吴越不敢多去想,倾听着柳青恬静的呼吸声,渐渐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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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亭没有火车站,要去京都只能在震泽乘车。
桑塔纳驶出平亭,一路奔向震泽。
吴越不时侧脸看看柳青,一夜雨露,这朵娇艳的花越发光彩夺目。
车里静的有些压抑,吴越伸手去开音响。
“我来,听这一首。”柳青从小挎包里拿出一盒卡带。
香港某位天皇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