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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越没让孔立费心,叫他在县招开了包厢,简简单单上几个家常菜就行。
吴越、余松一加孔立、姜文清两人作陪,陈勇外出公干,听说吴市长过来了,电话里一阵牢骚,“老子这么倒霉呀,前脚走,吴市长后脚就来了。”
四人边说边谈,气氛甚是轻松随意。
“吴市长,怎么有闲情在滨海留一晚的?”预定计划吴越上午到,下午就回龙城,计划突然改变,孔立未免好奇。
“下午在游船上,我就跟余总说了,我对滨海有感情,不过他不知道,我对两位更有感情呀。”吴越从余松一面前的雪茄烟盒里拿起一支烟。
姜文清推推孔立,“孔书记,吴市长这是暗示你我要好好表现?”
孔立看看面前的酒杯,再看看边上的酒瓶,“姜县长,你们都是吴市长手下败将,再怎么表行也是个败。”
“哦,老孔的意思,你今天打算彻底放弃举白旗了?”吴越夹起烟吸了一口。
孔立赶紧道,“怎么会,吴市长亲临,我敢不百分之二百的表现?”
人走之后,权威还是留存,几个人虽然说笑,余松一却品出了味道。
吴越摆摆手,“今天不谈喝酒,但是今天的事定了,两位到时要找个机会好好请我和余总喝一顿的。”
“吴市长,你这是准备送温暖了?”姜文清笑道。
“何止是温暖,简直就像当午的太阳。”吴越笑着指了指默默微笑的余松一,“刚才介绍过了,恒泰的余总。两位,余总对影视城周边整体开发很感兴趣呀。”
哦?孔立、姜文清一时精神百倍。影视城顺利建成,投入使用后产生的效益也可观,但是预想中的带动周边一齐开发发展却迟迟没有到来。滨海本地房地产企业远远不具备实力,外省市的房地产企业有过接触,但雷声大雨点小,几乎没有落地生根的项目。
影视城和周边空荡荡的一片相对照之下,就像一个明珠镶嵌在一块泥巴上一样,别扭之极。短期看还无所谓,长久如此的话,势必会影响影视城的形象和发展。
如果进行整体开发,弊端就会消除,影视城的辐射力将会更强,抛开这些不说,整体开发的巨额投入,将一下把滨海县的经济提升几个档次。
“余总,具体的构想,还得请你来说,你是专家型老板嘛。”
余松一抬起手摇了摇,“不敢当,既然吴市长点名,我就简单来说说——”
说是简单说说,可思路一开,加上孔立、姜文清这两位倾听者又极为配合,余松一的构想发言,进行了一个多小时。
“可行,可行,绝对可行。”孔立听完后,大声道。
余松一不想掠人之美,举杯敬吴越,“孔书记、姜县长,我只是说了个构想,真正要落实,还得吴市长出手呀。”
“不同,不同。”吴越碰了一下杯,“我和老孔、老姜是多年的朋友,我出手是应该,你余总出手才是义举呀。”
余松一先干为敬,一亮杯底,“我也谈不上义举,合理合法的投资,合理合法的赚钱是企业的追求。”
“余总这话说的在理。”吴越点点头,似乎无意道,“对了,余总。曹书记那边,你也得去拜访了吧?”
恒泰在龙城投资地标性的建筑,拜访市委书记也在情理中,不知是余松一忽略还是特意为之,迄今为止,他还没踏进过曹正清的办公室门。
“宝丰参与了一点工作就够了,拜访不拜访曹书记,倒不太重要。”余松一舀了一勺鱼羹,细细品着。
一语表心迹,余松一的态度摆明了他不想和曹正清有过深的关系。他愿意向吴越靠拢,一方面是吴越的胸襟,另一方面是吴越在仕途上根本用不着依靠他的背景。余松一的指导思想一贯是这样,做生意归做生意,可以假借父亲的名号,到时谁要利用他来接近父亲达到其他的目的,他一概不予方便之门。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到了2003年一月份。
这个冬天对于龙城而言有些冷,雪已经下了一天一夜,可天空还是阴沉沉的,鹅毛雪片还在纷纷扬扬。
市委常委大院里,宁馨儿抱着半周岁大的怀子衿,一边逗弄,一边望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儿子落地,她的关爱大部分转移到儿子身上,只有临近吴越下班时,她才会想起她不但是母亲还是个妻子。
董玉娣在厨房忙碌着,和阴冷的天气不同,她那颗年轻的心里是快乐充实的,不自从那时起,她和吴市长的司机小柳柳剑对上了眼,两人正处在热恋中,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小董,汤多熬些,别忘你家的小柳。”宁馨儿提醒道。
“姐,我不给他多吃,你瞧他现在快跟小猪一个样了。”想起柳剑憨憨的笑容,董玉娣抿着嘴笑了。
“你就现在嘴硬吧,等会小柳到了,看你不心疼。”宁馨儿抬头看了看壁上的挂钟,“没说要开会晚回来呀,怎么还没见车过来?”
董玉娣从厨房走出来,“姐,你抱着衿衿没出过门,我下午出去了一趟买猪手,这雪呀,都快没过膝盖了,大街上的雪来不及铲掉,有的线路的公交也停运了。”
两人正说着,吴越和柳剑一前一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出现在视线中。
董玉娣跑过去开门,宁馨儿问吴越,“你走回来的?”
“雪太大,开车还没有走路快,反正离这儿不远。”吴越亲了宁馨儿怀中的儿子一口,小家伙怕凉怕痒,缩着脖子咯咯的笑。
“这小东西,我哄他一天也不见给我几个笑脸,爸爸一回来就知道讨好。”宁馨儿低下头,用垂下的发丝去瘙儿子的痒痒。
咯咯咯……小家伙笑得更快话了。
“儿子对不起喽,爸爸吃完饭就要去工作,就不抱你了。”吴越手指逗弄了几下儿子,走向餐厅。
宁馨儿抱着儿子跟着走过去,“你晚上有加班?”
“是呀,要不是市委食堂的水管冻坏了,这顿饭就不回来吃了。”吴越坐下,等着董玉娣上菜上饭,“气象局汇报,这场雪最早明天下午才能停止。险情四起,省防灾抗灾办公室下了死命令,全省不允许出现一例雪灾严重伤亡事故,同志们压力都很大。我回去参加一个短会后,就要到各区去转转,晚上你自己早些休息,别等我回家了。”
“那就多吃点、多穿点。”
“我是不怕饿和冷的,有些人扛不住呀。”吴越锁着眉头,埋头大口扒拉碗里的饭。
……………………………………………………………………………………连续十天,最低气温处于零下七度一下,这种天气状况在近二十年的龙城是从来没有过的。
曹正清也很着急,迅速召开市委常委会和防灾抗灾电视会议,部署分工具体的防灾抗灾工作。
市委小会议室里,温暖如春,可与会者心里却感觉不到暖意,一方面是天气的冷,一方面是灾情的严峻,还有一方面是曹正清的求稳发展带来笼罩在龙城上空的经济寒流。
尤其最后一方面,负责经济工作吴越和协助分管经济工作的朱易佩感受最深。从银行融资的门槛人为的提高,一些高科技风险产业受到了严格审核,本应爆满的创意创业园,如今门庭冷落,早些进园的一批海归创业人员也萌生了去意。
吴越是人不是神,他个人的力量可以帮助一家,但是帮不了所有的创业人员。曹正清带来的这股寒流远比天气还猛烈,让人更猝不及防。
也许这次雪灾过后,自己该着手解决人为的寒流了吧。吴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了看身边喋喋不休讲话的曹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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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417章 余松一不地道?
“同志们,这一次的雪灾来得急、来得猛,相比全省其他地区,龙城的受灾情况还算好一点,但也不可麻痹大意。。危房积雪必须尽快铲除,道路必须尽快畅通,输变电设备必须通畅无隐患,省委对这次雪灾高度重视,责成全省各地党委政府班子领导同志必须提高认识,保障充分,做好防灾救灾工作和灾后重建工作。为此,市委已经启动救灾应急机制,成立以我和吴市长为组长的救灾督查小组,下面请吴市长进行具体的分工部署。”
所谓分工部署,应急预案上早就表明了各位市委常委的职责,吴越照本宣读了一遍后,曹正清宣布会议结束。
扫雪车是远远不够使用的,驻地部队迅速动员起来参与清除道路积雪。城市各方面的设施要好于区县,吴越实地视察了几个区的救灾工作,稍稍放下一点心。
城区主干道的积雪清楚的比较快捷,到晚上九点多,主干道就恢复了畅通。大雪封路,车辆出行不多,道路上跑得多的大都是警车、救灾指挥车和军车。
市委二号车随着车流驶入一处立交桥的桥底,秘书方楚文突然回头对吴越说,“吴市长,这桥下有人住。大冷的天,露宿桥下,很容易冻伤甚至冻毙的,是不是让收容部门来处理一下?”
“小柳,靠边停车。”吴越瞥了一眼。
方楚文这个秘书,吴越最欣赏他的就是细致,无论工作上还是生活中,他都是心细如发的人。
车子在露宿者旁边停下,吴越打开车门走下车,蹲下身子问露宿者,“你怎么样?”
露宿者身下垫了几片硬纸板,身上盖了一床并不太厚的棉被,兴许是迷迷糊糊睡着,吴越一连问了几遍,他才从破棉被中露出脑袋,抖抖簌簌,“饿……冷呀,你、你有没有吃的?”
吴越抱歉的摇摇头,对方楚文说,“拿我的杯子过来,给他喝口热茶。”
“吴市长,用我的。”方楚文回车上拿了自己的杯子,拧下杯盖到了一杯盖热茶递给露宿者。
露宿者接了,几口喝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精神顿时好了一点。
“你们是——”露宿者打量面前几位不期而来者。
“我们在政府部门工作。”吴越回了一句,说,“天太冷,你这样子是要出问题的,等会我让收容所的同志过来,你暂时去收容所住着。”
“同志,谢谢你们。我不去收容所,我还有事要办的。”露宿者拒绝了。
看这露宿者头发不长,胡子虽稀拉,但精气神还算正常,身上穿的衣服,有点脏却也不破。听他说话,也不像是精神上有问题。
“那你怎么住桥下?”吴越问。
“没钱了,我出来大半年,眼看就要过年,身上没钱怎么好意思回家呢。”似乎为了证明住在桥下对他的健康无碍,露宿者靠着水泥墙坐直了身子。
“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吴越掏出烟,给了露宿者一支。
“谢谢,谢谢。”露宿者拿出打火机先给吴越点了,然后自己点烟,美美的吸了一口,一边又从棉被下摸出一个破旧的人造革皮包,翻开拿出自己的身份证,“同志,我是出来打工的,不是盲流人员。”
“我相信。”吴越点点头,把他捏了身份证递过来的手挡了回去,“身份证那好,这东西很重要,你人在外地遗落了要补一张就麻烦。”
“谢谢,谢谢。”露宿者又是一连串的谢,放进身份证时不经意间把皮包翻了个面。
二号车的灯光斜斜打在一旁,皮包上那几个去胳膊少腿的字没有逃过吴越的眼睛——大河县优秀教师,奖。
“大河县?”吴越随口读了出来,对这个地名,他没有任何印象。
“同志,是天河县。年岁多了,字迹有些缺损。”露宿者纠正道,一面小心的抚摸上面几个字,看似很珍惜这个廉价的皮包。
“你是教师?”吴越惊讶的看着露宿者。
“呵呵。”露宿者难堪了一下,却也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