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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管局大小领导刚刚恢复些血色的脸又白了。
吴越举手下压,等静了些,说,“我和孔县长是党政一把手,这个责任不能推卸给他人。现在我要讲的是我们的县城,城市不可能是单色调的,有富有贫,有整洁也有脏乱差,这些都是客观存在的,尽管我们在努力,可目前也无法彻底消除。”
“我去过香港,也去过东南亚,情况也大同小异嘛。高档酒店门口也有人摆摊,听说美国白宫门口也如此。”
“哈哈哈——”市民们大笑。
吴越摆摆手,“城市要漂亮、要整洁,这并不错,但是要客观的看待,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俗话说的好,一口气吃不成一个胖子,我们的城市面貌也不可能一个月、一年就改观。我认为生存的需要是第一,和它想必面子问题不重要。”指了指四周聚精会神聆听的夜排档摊主,“从夜里到凌晨,如果不是为了生活,他们愿意受这个苦吗?夏天流汗、蚊虫叮咬,冬天挨冻,比在家里看电视、睡觉还舒服?”
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吴越的声音在响。
“他们没等没靠,依靠勤劳养家糊口,我要向他们致敬。同样,我也要向在这条街开店的群众致敬,因为他们自愿放弃了赚钱的空间。还要,我要向光临夜排档的群众致敬,是你们给摊主提供了生活的来源。”
一连三个“致敬”,又引发了群众的热议。
吴越喝了一口水,点上一支烟,等平息点,继续说,“那么,我们的城管局还要不要?”
“不要!”有人叫了一声。
“还是要的。”吴越笑了,“但是我们的管理要改革,要变行政性管理为服务型管理,要杜绝粗暴管理。我希望城管队不是扰民队,而是一支维护群众利益,维护城市形象,沟通政府和群众,和谐共处的队伍。我不希望看到,因为维护表面的形象,而损害群众的利益,破坏政府的形象,往大了说,那是迫使群众和政府离心离德!”
“也许有的同志,有些群众朋友认为,这怎么可能?城管追小贩,小贩躲城管不是理所当然吗?”
“哈哈哈——”围观的市民爆出阵阵大笑,城管队员们脸上白一块、红一块尴尬无比。
“我说可能,绝对可能!”吴越举起双手下压,“所以这个现场会不是批判大会,而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大会。当然,对于个别城管队员的粗暴行为,还是必须批判甚至处理的,这个会后城管局的同志具体处置,处理结果上报县委县府,某些群众意见大的,必须清退!这是严肃的政治问题,不容许半点讨价还价!”
“啪啪啪——”市民们、摊主自发的鼓掌。
“先别鼓掌,听听我的想法,要是说的不满意,等会大家又要后悔鼓掌鼓的太早喽。”吴越适时开了个玩笑,现场气氛也轻快多了。
“我的想法是,不影响市民休息、不影响交通的前提下,在各个街道划出摊贩经营区,有固定的,也有为游动摊贩设立的,这不会成为城市的累赘,也不会影响咱们滨海县的城市形象,相反这是最现实、最有效的管理。”
人群开始议论,吴越身旁的大小领导也相互交谈。
“不过,必要的规矩还是要有的,这个也不容讨价还价。”吴越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
(未完待续)
249章 我在滨海县一天,就是这个规矩
“从事食品加工的摊主必须要有健康证,出售的食品必须要符合食品卫生的规定,这个请卫生监督部门的同志办理,我们也应该对顾客负责嘛。!另外垃圾收集和处理,一靠各位摊主自觉,二靠环卫部门的劳动,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环卫工人的付出不是无偿的,收取合理的垃圾清运费也很正常,这个希望各位摊主理解,我们的城管部门可以随时监督,及时指正。我们的工商部门应该为各位办理营业执照,免除工商管理费。我们的公安部门应该动用一部分警力,维护夜间设摊点的治安。当然,第一管理部门还是城管局,由它牵头各个部门形成合力,进行有效、文明的管理,所以城管部门还是必须保留嘛。”
掌声再次响起,吴越点头示意后,指着周围凌乱无章的排挡设施,“每一处设摊点的摊位布置可以统一样式,统一就美观了嘛。这个政府部门不强迫,由你们自己商议后报城管局审核,这样一来,也给城市添了一道风景线,看得舒服,才能消费的舒服,同时你们的收入也能水涨船高。””吴书记,服装也可以统一吗?”有位夜排档摊主高声问。
吴越笑道:“可以啊,只要你们自己愿意。不过有一样可不能统一喔。”
“有啥不能统一的啊?”旁观有人接口。
吴越并没有因为有人插嘴打扰而厌烦,反倒兴致勃勃和他讨论起来:“有啊,比如菜式,百家百昧总比百家一味强吧。民以食为天,这个产业不但能做大做强,还能做出品牌来。”
“吴书记,夜排档也能做出品牌?”又有人问。
“当然能,抱团注册一个公司,统一配菜、统一卫生管理,不就上了几个档次了嘛,客人吃了放心,政府管理部门也放心。“吴越拉家常一般的语调和态度迅速赢得了所有人的好感,以往传说中的他未免神化了一点,开创招商引资记录、打击盘踞滨海多年的黑恶势力,这些对普通民众来说太过虚化遥远,现在看到他幽默温情的一面,大家觉得和这位年轻有为的县委书记心一下贴近了。
人群有序的越围越紧,不经意间,吴越的身边满是市民,大家的眼充满热切,渴望吴越说的更多、更暖心。
吴越频频向四周围点头,和他目光相触的心里都热乎乎的:书记和他打招呼了,不是在电视报纸上,就这么几步之遥。
“刚才谈了固定摊位的管理,对于游动摊贩呢,我想要分威两个管理群体,一个是本地从业人员,另一个是外地从业人员。本地的必须去城管部门备案,领取临时营业执照,从事食品行业的必须具有健康证,这又涉及到工商、卫生两个部门,群众朋友们可能会想,那不太麻烦了?不麻烦,麻烦的事让城管局去做,让他们去替你们跑跑腿。”
说着,吴越的目光扫了城管局大小领导一眼。
城管局长赶紧走出来,先对吴越几个县领导点头,“吴书记、孔县长。”又高声对身边的人群说,“吴书记的指示,我们城管局会不折不扣落实到位,希望大家对我们城管局进行监督。”
“伤害了干群关系,要想弥合,必须拿出诚意来。”吴越点了一句。
城管局长连声应答,“那是,那是。我们一定开展部门整顿,对一些同志的行为加以查处。”
孔立轻轻一推吴越,吴越会意把话筒让给他。
“自查自纠只怕不够,我建议有关部门介入调查,彻底让群众放心。”孔立夹烟的手指着城管局长,”整顿是一个方面,另外必须尽快落实吴书记的讲话精神,固定摊位怎么科学、人性化划分?管理怎么体现服务第一?这个命题要完成不是光嘴上表态的问题,要拿出切实可行的方案。”
“一定,一定。”城管局长头点的比小鸡啄米还快。
吴越摸出烟,边上等候已久,口袋里打火机捏得汗津津的,立马上前,一手“喀嚓”,一手护住火苗,送到吴越嘴边。
“对待同志像春天般温暖,这不错。”吴越嘴角浮现一丝饶有深意的微笑,“我更希望看到的是对待群众也要如此。”
“吴书记,我一定一一”点火的人小声道。
吴越的声音冷淡了些,“做比说有说服力,我拭目以待吧。”
点火的人喃喃的退了,子L立递来了话筒。
“外地游动摊贩的管理除按照本地游动摊贩管理外,还必须由公安机关对比流动人口进行管理。也许有的群众朋友会认为,你也管,他也管,多头管理是不是这个费用会上升呢?
在这里我可以负责任的说,除去必要的工本费,一分钱也不会多收。咱们滨海县不是靠收取管理费求发展的,今天之所以请电视台的同志来,就是落地为证,请全县各界监督。”
吴越站了起来,指点着万家灯火,“城市的发展绝不能以牺牲少数人的利益为代价,我们滨海县不追求表面的东西,一个不能兼顾备阶层利益的城市,哪怕它表面最光鲜也不值得仿效。请你们相信,。城市修得像欧洲,百姓过得像非洲’,这种现象绝不会在我们县出现!”提高了声音,“今天我撂下一句,我在滨海县一天,就是这个规矩!即使有一天我离开了滨海,这一条也会将作为乡规民约留在滨海!”
“啪啪啪一一”掌声持续了好几分钟。
走到站威一排的城管队队员面前,吴越停了下来,四周一下静了,大家都在等待着最后的裁决:是春风化雨还是电闪雷鸣?
夜已深,刺骨寒风呼号,气温几近呵气威冰,然而这些城管队员的额头都有汗沁出来。
“我相信你们之中绝大多数同志的本质是好的,在调查结论没出来之前,我希望你们依1日能坚守岗位,更希望你们能改变固有思维,尽快从僵化的行政性管理模式转变到服务型管理模式中去,谁不适应这个变化,谁就将被淘汰。就今天的事而言,谁做错,谁道歉,能不能取得群众的谅解,要看你们自己的态度。”
动手的、搬座椅的城管队员,主动站了出来,向夜排档摊主赔礼道歉,有的还拿出了钱进行赔偿,一时场面又纷乱起来。
“群众朋友们,现场会结束了,欢迎大家以后继续对县委县府的工作监督批评,现在请大家回去吧,耽误大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吴越开了一个玩笑,围观的人群笑着慢慢散去。
“各位领导,你看好好的就引出这桩事来,这不宵夜也没吃好。”牛头馆老板王福根瞅着没啥人了,就赶过来招呼,“我用牛头汤下了几碗面条,领导们来吃一碗暖和暖和?”
“王老板,也耽误你休息了。这事呀比一顿宵夜可重要多喽。”吴越挥挥手,“老孔、老姜、老陈,来来来,王老板不说还好,一说,我肚子又唱空城计了。”
孔立笑笑,“今晚上四个诸葛亮都唱空城计,一碗热乎乎的面条下肚,再眯会,就是天亮喽。”
汤极白,极鲜,面条细的如龙须,吴越一口气吃了两大碗,这才满意的拍拍肚子,指着陈勇,”老陈会账。”
陈勇摸出皮夹,“王老板,多少钱?”
“领导,收你们钱,我还不要给左邻右舍戳着脊梁骨骂?”王福根连连摇手,”论公,领导们刚才给老百姓解决了大问题,论私,呵呵,书记还给我女儿解决了工作呢,再说我还喝了书记好几杯好酒。”
“老王,这样做生意可不行,这不是不想我们几个下次再上门吗。”吴越从陈勇手里拿过皮夹熟了几张,递给王福根。
王福根烫手似的一缩,”多了,多了。”
“多退少补,你这儿可是明码标价的,糊弄不了。”吴越拉过王福根的手,把钱放在他手里,“太晚了,别推来推去了,你要休息,我们也要休息。”
王福根没有办法,只得收了,又跑去厨房切了一包牛头肉送上,这次吴越也没推辞,他拿出一瓶酒赠送虽是礼尚往来。
吴越几个上了车,直到拐过街口多时,王福根还倚门朝吴越离去的方向望着。
“爸,睡吧。”小娟收拾好了,过来催促。
“哦。”王福根会过意,转过身往里走,无意间看到女儿手里拎着的酒,心里一个激灵,说了声,“别动。”
“爸,你一惊一乍的干啥?”小娟埋怨道。
王福根没有说话,双手从女儿手里拿过酒,松了口气,“吴书记送的酒,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