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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口,真的说不出口。丽娜的命好苦啊一一”常亦友捶胸顿足。
“亦友,咱们都是兄弟,有啥话不能当着咱们的面说的?”一些人半是安慰,半是猎奇。
“唉一一”常亦友痛苦的摇头,“当初,丽娜是被董辉这个畜生强奸的,后来这个畜生一直用这事要挟她。她一个女人家爱面子,不得不啊一一”
“我就说嘛,董辉长的杀猪的一个,丽娜怎么会跟着他?他连亦友的一小半也比不上啊。”
“亦友,可不能饶了他,镇长怎么啦,就能欺男霸女啊。”
“以后谁要是再说乔丽娜怎样,我就要和他论伦理,明摆着是姓董的不是人。”
“姓董的要让老子碰上,老子当面啐他一口唾沫!”
“他妈的,什么世道?强奸犯不抓起来送大牢,还人模狗样的大会小会作报告。“说起来也巧,董辉就在隔壁的小包间里吃饭。朱秋兰去住娘家了,家里就断了火。大白天,董辉怕见人,磨磨蹭蹭到了晚上七点多,天全黑了,才戴上帽子盖了半边脸溜出家门到饭店吃饭。
小饭店隔音不好,常亦友那边说话的声音一字不漏进了董辉的耳朵。这几天心里恨、悔纠缠,焦躁到极点的董辉听到常亦友竟然说他是强奸犯,哪里还坐得住?
“嘭!”包厢门被撞开了,董辉冲了进来,一把揪住常亦友的领子。
“你、你想干什么!”常亦友被突然闯进来的董辉吓了一跳。
“你把刚才的话再讲一遍。
“讲就讲。”看到董辉凶神恶煞,常亦友心虚起来,但想到自己以后的面子,一咬牙,“你个强奸犯还凶?”
“啪!”董辉扬手给了常亦友一个嘴巴子,“我强奸你妈!你老婆张着大腿心甘情愿让老子上的,你小子在这里放什么屁!”
“你个强奸犯还打人?”常亦友挣扎了几下,无奈气力和董辉差了太远,一说话又被董辉揍了几拳。
“老子和你这个强奸犯拼了。”常亦友一低头对准董辉胸口撞去,两人一下倒在地上扭打,桌布被扯下,“乒乒乓乓”酒杯、盘子碎了一地。
刚才还气愤填膺的一众人,真见到了董辉却又哑口无声了,愣住还一会,才想起去劝架。
董辉大获全胜。常亦友狼狈凄惨,脸肿了,牙松了,桃花限成了熊猫眼。
“你这没用的种!下次再让老子听到你喷粪,老子剥了你的皮!”董辉把劝架人的胳膊一甩开,转身就走。
“你这个强奸犯,老子去告你!”常亦友跳着脚叫。
“告吧。”董辉回头轻蔑的笑笑,“有本事你去,老子等着!”
常亦友在包厢里坐了好一会才独自离开。
老子要告你!你不是想要钱吗,老子给你三千万,不过这钱你一分也拿不到,呵呵,三千万的手铐,该用黄金打造,钻石镶嵌了。
这笔钱是董辉的软肋,乔丽娜本来打算必要的时候拿它出来压一压董辉,只要拖一段时间,等董辉想明白厉害了,这笔钱还是腾达的。
今晚上,常亦友只不过想通过其他人的口,给乔丽娜和他自己挽回一点脸面,没想到脸面没挽回,反倒再次受了董辉的气。
花三千万买一个男人的尊严,值!董辉你等着坐牢吧。常亦友走到一家开锁匠的小铺子前,拍了拍门。
晚上,十点半,吴越接到了陶旭辉的电话。
陶旭辉在镇政府值班,此刻,在他办公室有一个一脸伤痕的男人。(未完待续)
145章 董辉之死
电话里,陶旭辉没有讲清楚,只说董镇和乔丽娜的丈夫常亦友打了一架,现在常亦友正坐在他办公室,要请他过去处理。;
陶旭辉从来不是小题大做的人,不就打个架么,大晚上把他从家里叫去干什么?吴越有些纳闷,揣测可能发生了大事。
吴越的预感没有错,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常亦友叫开锁匠打开了家里的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一本账册,这上面记载的证据足够把董辉送进大牢关上几十年。
他到镇政府来之前和乔丽娜通了好久的电话,吐出三千万无疑是痛苦的,但是他也有他的道理,这个证据既制约董辉也制约腾达,等到董辉翻脸,腾达也落不得一个好名声。只要把一切推给董辉,腾达就能借此机会彻底洗白。
他还推心置腹的分析给乔丽娜听:企业越做越大,你以后的社会地位也越来越高,难道你愿意人前背后被人指指点点?如果把董辉定位为一个强奸犯,一个贪官,那么你就会得到别人的同情和理解。更主要的是,儿子将来长大后,你怎样面对他?
乔丽娜被常亦友的狠辣和胆略震惊了,她觉得从来没有看清过自己的丈夫,不过常亦友的说辞成功打动了她,尤其最后一句,她思考了很久。从内心讲,她可以被别人瞧不起,却无法接受被儿子瞧不起,万一儿子长大,别人告诉他你的母亲是个不正经的女人,你的财富都是你母亲出卖**换来的,她该如何自处?
够了,这些年,董辉从她身上得到了太多。他还不知足,竞要把腾达搞垮!乔丽娜终于下了决定,女人一狠心,远比男人更绝情,她同意了丈夫的做法,并且说她会连夜乘飞机赶回,明天就去平亭检察院投案自首。
她完全吃透了政策,她确信她将很快就能从检察院出来,而董辉这个麻烦也将会随之消失,至于三千万,就当企业这三年来没赚过一分钱!
“吴书记。”看到吴越推门进来,常亦友赶紧叫了一声,他虽然没有吴越照过面,但吴越的形象在袁桥有线台出现过多次,当时他就觉得自己尽管也称得上帅,不过跟吴越一比,差距还是蛮大的,因此记忆有些深刻。
“你好,常老板。”吴越伸手和常亦友握了握,打量了他几眼,嗯,明显吃亏了,看来董镇长近身搏击还是有几手的。
“吴书记,我有情况要向你反映。”常亦友哆嗦着肿胀的嘴唇。
“哦,慢慢说。”吴越给了常亦友一支烟,心里打定主意,如果还是打架的事,他建议常亦友向上级纪委去反映,他没这个闲情逸趣去管姘夫和情人老公争风吃醋的勾当。”吴书记。”常亦友舔了舔嘴唇,又看了陶旭辉一眼,“陶书记。董辉是个畜生,他强奸了我爱人乔丽娜。”
强奸?通奸吧。吴越暗自笑笑,陶旭辉也没有做声。
常亦友尴尬了几秒钟,又说:“我要检举,他还是个贪官!”
“哦?”吴越从躺着改为坐起。
陶旭辉一脸严肃,“常亦友,你说话要有证据。”
“有,我有。”常亦友从身边的包里取出几张复印纸,”这上面记载了一笔三千万人民币的海外应收巨款。当年董辉强奸了我爱人,又胁迫她做假帐,这才顺利使腾达破产。他的目的就是想侵吞这笔巨款。两位书记,原件在我爱人那儿,她明天会带着原件去检察院投案自首的。”
陶旭辉仔细查验了账册的复印件,凭他的经验可以确定这是真实的。
“吴书记,性质很恶劣,这是一起严重的侵吞集体资产的犯罪案。”陶旭辉看着吴越。
“常老板,乔总能迷途知返不容易啊。”
吴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站起来再次和常亦友握手,“我代表袁桥镇,袁桥人民感谢你们夫妻俩做出的选择。你回去好好休息,我相信市委会对此事作出一个公正的处理。”
等常亦友离开,陶旭辉摇头感慨,“这个女人不得了啊,她基本可以无事,损失三千万几年就回来了,可董辉同志只怕要坐到白头喽。”
“陶旭辉同志,这话可不像是你嘴里出来的。你也为某些人惋惜吗?”吴越笑道。
“不不,某些人信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不信奉这一套。”陶旭辉也笑了:
“自作孽不可活,我只是在想,某些人实在不值得,被人白白利用一场,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又皱着眉头,“董辉不足惜,可惜的是毕竟有一部分集体的资产进了个人的腰包。”
“陶书记,这世上哪有完美的事?还是。舍得7两字最重要。”吴越想了想,吐了一口烟,“乔丽娜舍得三千万,甩掉了董辉,洗白了自己。咱们舍得一些损失,袁桥就多了几百个工作岗位,税收也多了几千万一年。综合考虑,集体还是没有吃亏,腾达在乔丽娜手里比原先那个半死不活要征服输血的乡镇企业强多了。她经营还是有一手的,只要走正道,未必就干不出大事业。”
“吴书记,你看的比我透。”陶旭辉指了指办公桌上的几张账册复印件,“又要牵出好几个,当时腾达破产是董辉操办的,要搞假账顺利破产,审计局、产改办、法院,没几个帮忙的能行?”
“这些人就要牵出来,该抓的抓,该判刑的判刑。说实话,像乔丽娜这样的还有可以原谅的地方,她还能为社会做出一点贡献。这些人能干什么?一群硕鼠!”
“吴书记,我们要不要立刻向市委报告?”
“不必了。常亦友能来,就表示乔丽娜已经下定了决心。我估计,明天董辉同志就该被纪委双规了吧。”
陶旭辉把账册复印件收进抽屉,“常亦友今晚上过来,多此一举。”
“他来肯定有目的。”吴越续上一支烟,靠在办公桌上,看了陶旭辉一眼。
“哦。”陶旭辉饶有兴趣的等着吴越分解,他越发觉得这个比他小了七八岁的领导有些莫测高深。
“这话就你我之间谈谈吧。这是对我表示尊重,或许还有示好的意味。毕竟,腾达在袁桥,在我的手下,有些事我可以选择性遗忘的,她未必能相信,所以必须要来打个招呼。”
“外交辞令太多。”陶旭辉抿着嘴表示不太理解。
吴越笑着轻轻拍拍办公桌,“上次鸿伟化工的事,陶书记还记得吧。鸿伟自己的技术员带了生产台账和出料单去环保局举报的,那个技术员叫卜志惠,他就是腾达的人。”
“哦。”陶旭辉抬手点点吴越,“你大人大量不计较,佩服。”
“小事糊涂一点好。我也回去睡了。”吴越转身瞥见陶旭辉办公桌边上的废纸篓里有一条红塔山香烟的壳子,停下脚步,“陶旭辉同志,你抽这烟有损袁桥平亭市工业第一强镇的形象Ⅱ阿,来,一起下楼,我车里有好烟。”
“拿人手短。”陶旭辉开起玩笑来,“拿你吴书记的我不怕,我本来就是你手下干事的。你这当领导的不把福利搞好,还想大家卯足劲?”
第二天,下午两点多。
乔丽娜回到了平亭,见了守候多时的丈夫常亦友,谈了几句后,接过他手里的拎包,驾车去了检察院。
三点不到,平亭市检察院检察长苏成安去了市委向俞夜白书记汇报袁桥镇腾达化工厂改制中出现的重大违法犯罪问题。
三点四十分,市委紧急召开常委会。
四点十分,平亭市纪委派员将董辉请进了市委招待所白云宾馆副楼307房间,向他宣布双规的决定。
事实面前,董辉没有开口,他只提出一个要求,希望能和市委许斌书记谈一谈。
五点二十分,许斌到了307房间,由市检察院副院长赵宏、市公安局副局长方乐风陪同和董辉见了一次面,谈话进行了不到十分钟,许斌就黑着脸出了门。
凌晨二点,董辉借口上厕所,脱离看护人员掌控,撞破三楼过道窗户,跳窗逃跑,当场摔死在楼下水泥地上。
事后经法医的勘验,确认董辉的死因为自杀。
“就这么死了?居然没挺过一天?”陶正坐在吴越的办公室,不停地抓脑袋,老半天又爆出一句,“吴书记,这事真蹊跷。按说董辉这个人没这么刚烈吧?”
“结论作出了,你认为蹊跷就放在肚子里,有些东西场合上说出来不太妥当。当然,犯罪嫌疑人最初几天的情绪相对而言是比较容易出现大的波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