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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就叫我云吧!”她轻然飘落,立在这两张瞠目结舌的可笑脸孔前。
“你好漂亮哦!”南月儿好奇的伸出小手想要摸摸她是否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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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姑见状忙阻止。“月儿,不得无礼。”她歉意的看向眼前的美女。“月儿年纪小不懂事,请勿见怪。”
龙云无所谓的轻点头。“无妨。”她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即使她讨厌人家说她漂亮。
“云姐姐,我是南月儿,你可以叫我月儿。这位是花姑花姐姐,是雷大哥派来服侍你的。”虽然眼前这位姐姐看起来冷冷的,但南月儿却不自觉的想去亲近她,丝毫不畏怯。
南月儿,南古风?“你是南古风的妹妹吧!”龙云觉得他们眼眉间有几分神似。
“对呀!啊――不对不对,我没有那么讨人厌的哥哥。”她差点忘了要和他切断兄妹情谊。
满可爱的小人儿。“好,他是讨厌鬼。月儿,你今年几岁了?”龙云顺着她的话问道。
“十六快十七了。”每次她都不忘加上“快十七”这句。
十六岁?!发育得真好,看起来像是体态成熟的十八岁少女。龙云记得自己十六岁时,还是青涩不堪的平板丫头,常被大小姐身边四大堂主之一的白虎取笑。还好往后的几年,她的体型有明显的改变,终于摆脱“飞机跑道”之污名。
“许了人家没?”她知道小孩子总是希望快些长大。
南月儿脸一红,低头把弄手指头。“我……我……还没有。”
“用不着害臊,这是天经地义的正常循环。”在这个年代,她现在算是适婚年龄。龙云反观自己都二十好几了,在唐朝算是“大婶”级了。
“云姑娘,进屋换下这身衣物吧!教人瞧见了有损闺誉。”怎么说女人都不该穿男人的衣服。花姑有自知之明,她是路边的野花任人攀折,但云姑娘和她低贱身世不同,值得更好的对待。
闺誉?!这些年来大江南北四处闯荡,和男人平起平坐谈论商务,何来闺誉可言?龙云暗笑在心。“早教人给瞧光了。花姑,你不用为我操心。”雷非烈在午膳时,已为她引见寨中大半兄弟了。
“云姑娘,你还是换回女装较合宜,不然寨主怪罪下来,花姑承担不起。”女孩子该有女孩子样的传统观念早已根植在花姑的脑海里。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是龙门一贯的教条。在二十世纪的龙门,历代皆由女子当家,造成男卑女尊的现象由来已久,所以在潜意识里,偏袒女人的个性算是积习,龙云也无意更改。“好吧!”她们老是教不会唤自己“云”,一定得加个姑娘,唉――
黑檀木色的桌椅,干滑的石面,沉重的一人高瓷瓶,桧木雕刻的宽大木床上,上面铺着火焰般的红绸布。
坐南朝北的窗棂可以俯望整个山谷景致,简单的室内摆饰,无多余长物,阳刚味十足的充斥屋内,一看便知是男子寝居。
铜镜还是一早派人到外边买的,色泽青铜光亮。
对着镜中朦胧不清的容貌,龙云没啥兴趣的闭上眼,任由花姑梳理自己的秀发,将之卷发成髻,就当在二十世纪的理容院内,享受师傅的服务。
“云姐姐,你打哪儿来的?”南月儿撑着下巴,娇憨的欣赏龙云的侧面。
二十世纪的台湾,但她没说出口。“斜剑山庄。”龙云简略的说。
“斜剑山庄在哪里?”不能怪她孤陋寡闻,因为自幼长在霸风寨,从未出过林子。
“在杭州。”
杭州?好棒哦!“听说杭州风景美如画,是不是真的?”南月儿好想到霸风寨以外的地方玩玩。
“见人见智。有人喜欢百花齐放,绿柳如茵;有人喜欢漫漫黄沙,恣情纵马,没个准则。”而她恨死了满山满谷的野花香气,宁可品尝塞外风沙的沧凉。
“你怎么会来霸风寨?为什么会住在寒月居?你知不知道这里是雷大哥的居所?还有……”南月儿一古脑儿的问了许多问题。
龙云悠然的抬抬眼皮。“月儿妹子,你的问题还真多呀!以后你自会明了。”
“又是以后,你们都用这一句敷衍人家。”南月儿不服气的噘着可挂十斤猪油的小嘴。大哥是这样,云姐姐也是这样,每个人都当她是不懂事的小孩般哄着。
“你还小,大人的世界复杂,不值得深涉。”龙云觉得纯真的心灵才能常保清澈。
她反驳道:“我不小了,我已经十六岁……不!是快十七岁。”讨厌啦!人家真的长大了嘛!
“谁十七岁了,是不是想嫁人?”低沉的取笑声从门边的大男人身上发出。
“雷大哥!”
“寨主!”
两人像老鼠见着了猫,立刻垂首数地面上的蚂蚁。
雷非烈大步的跨进,高大的身躯使得室内一下子变得狭窄,空气稀薄的令两个胆小的人不敢开口。
“花姑是奉我的命令来服侍云儿。小月儿,你来干什么?”他口气明显的责备和不悦。
“我……我……”南月儿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心想,雷大哥还是一样可怕嘛!花姐姐骗人。
抖动的小小细肩泄漏了她的惧意。在内室梳妆的龙云不忍的走向前,拥着南月儿的肩头。
“雷非烈,你一定要摆张臭脸吓人吗?小孩子不禁吓的。”她心想,他人已经够狂暴的了,还不知改进缺失。
“我哪有,我生来本就这一张脸。”雷非烈好委屈的向她诉苦,眼神才一接触到她就怔住了。
穿宽大男装的她,娇小柔弱恍若雪中白梅。换回女装的她,则完全显露盈不及握的薄柳腰肢,和纤合度的窈窕身段,以及若隐若现的胸前风光。两鬓微落的云丝妩媚动人、撩人心弦,教人不心动都难。
龙云根本没理会他的撒娇。“需要我拿把刀,把多余的肉屑削去吗?”那张脸,她愈看愈刺眼。
“有吗?”他作势捏捏结实平坦的肌肉。“我全身上下全是瘦的肌肉,无一丝赘肉。”
她不假思索的说。“怎么没有,胯下之地不正垂着萎靡的罪恶根源,切了它永保太平。”男人就是多了它,才作怪。
听她不加修饰的谈论男人身体,雷非烈有些不痛快的紧锁着眉,好似她十分熟稔男人的身体。“那是男人的命根子,你又切过多少?”他口气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花姑和南月儿识相的先溜出去,免得遭池鱼之殃。
龙云不屑的说。“怎么?你想拿来泡酒喝呀!”男人的那话儿,是道德败坏的祸首。
“你看过多少男人的命根子?”他一双眼冒出滚滚的焰光直逼视她。
龙云食指描过眉尖,眼波冷淡的说。“捉奸吗?请搞清楚对象,本姑娘可不是你可怜的无助妻子。”
雷非烈铁拳一握,力道强得可以捏碎她的手臂。“回答我的问题,你有过多少男人?”妒意让他失控。
“啧啧啧,转得真快,从切过多少恶根到看过多少男人的身体,现在变成有多少男人,你当我是挂牌卖笑的妓女不成。”臭男人。她暗骂道。
那句妓女敲醒他的理智,他满怀愧疚的松开手。“对不起,云儿,我不是有意要质疑你的清白。”
避开他歉意的手,龙云退了两步冷睨着他。偏头往手臂上的红淤轻蔑的一瞄,感受不到伤害所应生的疼痛。“不管有意无意都无所谓,反正我不在乎。”她可不必对任何男人负责,身体是她自己的,只属于自己。
“不在乎?!”这句话又挑起他的火气。“你怎么可以不在乎,名节是女人的生命。”
“你嫖过妓吧?”她反过来问得他满身不自在。
“我是正常的男人。”他表示这个问题不值得多言,答案在各自心底。
“名节若真是女人的生命,那男人就惨了。”到时候,她想天下会大乱。
“惨了?”什么意思?雷非烈不明白。
“全天下的妓院花阁都关了门,男人找不到宣泄管道,黄花闺女的下场可想而知。”天下不乱都不成。她暗忖着。
嗄?!是谁灌输她这种怪异的想法?“我说的是你,不是其他女人。”其他女人的名节不关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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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云无聊的打着哈哈。“你说够了没,我不是十来岁的月儿,用不着听你说教。”
她知道男人总是有双重标准,希望玩遍天下的各式美女,却又奢望娶进处子新娘,从不检讨己身就是破坏别人美梦的始作俑者。
“那你到底是不是……呃!是……”他敢做却羞于启齿,想问又开不了口。
“处子。”见他一露欣喜的笑容,她马上当头浇了一桶冰水。“去问我未来的夫婿吧!他才有资格回答你。”
可恶的女人,存心吊他胃口。“你放心,我会知道的。”他会是第一个知情的人,即使是付出一生为代价也在所不惜,他不会将她拱手让人。
“找我有事吗?”男女战争是打不完的,而她没有余暇陪他斗嘴。
“带你逛逛寨子。”雷非烈没好气的在心底猛冒火。
“瞧你不甘不愿的五官全皱成面团,小女子怕被半路分尸。”她是不是处子之身干他屁事,活像捉奸在床的醋夫。
“我才怕被你下毒呢!”她舌头比剧毒更烈,毒得他哑口无言。
龙云不在乎的说。“那咱们各安天命,看谁先宰了谁。”一山不容两只老虎横行。
“先上点药,我再带你去好地方绕绕。”她手臂上肿红的淤血像是在控诉他的粗暴,雷非烈心疼又自责,埋怨自己下手太重。
“这点小伤要不了命,倒是你所谓的好地方若不入眼,可别怪我口恶。”她绝对“实话实说”,不留口德。
雷非烈拗不过她的固执,只好暂时放弃说服她上药的念头,领着龙云到他最爱的地方,一同俯望无尽的绵延山色。
重重山叠山、谷连谷,两道轻功尚称不错的人影,在山海里飞纵,在群谷中嬉弄。
对接近崖顶的地方,龙云总有一丝不安,肌肤有些许薄汗泌出,不是因为精力耗损过盛,而是第六感作祟。
“快到了,你先把眼睛闭上。”雷非烈一只手挡住她的视线,玩起小孩子的把戏。
“少当我是懵懂无知的村女野妇,幼稚的游戏留给月儿那年纪的女孩玩去。”她一甩手,拍开眼前大掌。
他只得缩回手,嘴巴嘀嘀咕咕的,“真难伺候。”这没有半点情趣的女人。
“你说什么?”看他两片唇瓣开开启启的,八成在抱怨。
“我哪有说话。”他只是自言自语了。
“下次要喃喃自语时请用腹语,若要说给旁人听,就放在喉咙发音,不然会被当成疯癫之人。”
“是,你说得有理。”碰上她,他所有的理智都得抛在脑门后,否则会先气死自己。
想拉着她的手又怕被拒绝,他只有借故走近些,与她并肩而行,远望像是俪人一对。
“这里就是我的私人修练所。”雷非烈骄傲的扬手展示那一片紫海的野花。
“花……花……”果然是她的“天敌”。
他正期盼身旁的佳人发出惊叹的赞美声,却发现耳朵里听到的是她恐惧的颤抖声。“怎么了,你在浑身发抖,是不是哪里伤着了,快说!”一紧张,他狂暴的个性又窜出头。
龙云挺直身子不敢动,口气可不饶人。“该死的土匪头,你是故意要报仇是吧!”
“你在胡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