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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皇帝正是弥留之际,作为太子擅自离去不是很不合常理吗?还有,这一路行来,路上未见半个人影。
百里正想著,突然,空中腥风乍起。
前方的耶律澶像是被人凭空打了一掌,击飞而起,撞上宫墙跌落在地。
百里只见眼前红影一闪,一只苍白枯瘦的手成爪状,迎面而来。百里忙飞身闪躲,衣袂翻飞间,见莲城两眼浴血、脸色惨白、獠牙外翻,喉咙里发出“咯噜噜咯噜噜”的奇怪声响,像是闪电一样转身扑向耶律澶。
百里尚未反应过来,就听耶律澶一声惨叫。
那莲城一爪撕去耶律澶锦衣,一口咬住他脖子,浓稠的鲜血喷溅而出,洒了一地。
百里眸光一凛,反手挥去一掌,欲救耶律澶。
却不想,那莲城竟像野兽叼食一样,叼著半死不活的耶律澶腾空跃起。
黑发飞扬,绯衣猎猎,浮在半空中的莲城阴森诡异的模样就连百里看了也不得不打个寒战。
百里双手结印,与将莲城拿下。
莲城大口大口的吸食耶律澶,一双血红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瞪著百里,喉咙里那种“咯噜噜”的怪声变得更加刺耳,像是在向百里挑衅。
“孽障!”百里白袍一挥,一道白光急射而出。
莲城头一甩,将耶律澶像扔麻袋一样扔向百里,双手成爪对於胸前,一团黑色的雾气越聚越大,瞬间将她整个包裹,百里射出的白光打在黑雾上,瞬间被吸收。
百里惊,迅速闪过已成干尸的耶律澶,刚想再发一招。
莲城突然仰天长啸,那团包裹著她的黑雾瞬间变成龙卷风的模样向百里呼啸而来。
百里同时发出另一击。
白光和龙卷风同时袭上莲城和百里。
莲城在空中一颤,突然脱离,直坠向地面。而百里则顿觉龙卷风里伸出无数黑色的利爪抓扯著将他吞没。
阿静蓦地惊醒,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怎麽了?”听到动静,梵天掀开车帘探身进来。
阿静脑中一片空白,茫然的望著眼前冶豔的五官。
梵天心头一窒,小心翼翼地问“阿静?”
阿静偏起头,表情无比困惑,“嗯?”
梵天无比惊恐,失魂落魄地抱住她,“你别吓我!”怎麽能这麽快?
阿静皱起眉,心念一动,人以在车外。
梵天怀抱顿空,扑倒在车内,又慌忙爬起来,跳下马车,“阿静,我是梵天,你相公啊!”说著,又要上去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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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静却闪至马车顶部,居高临下地看著他,偏著脑袋,表情依旧困惑。
梵天心乱如麻,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碰你,你不要再闪了,先下来,好不好?”
阿静不动如松,“阿静?我?”
梵天点头如捣蒜,“是,你是阿静!”
“梵天?相公?你?”
“对对对,我是你相公梵天。”梵天仰望著她心情激动。
阿静与他对视须臾,红唇轻启,缓缓道“不信。”
梵天踉跄,忙扶住车辕稳定身形,强颜欢笑“不信没关系,你会慢慢想起来的。”
阿静挑眉,冷淡地点头,视线望向远处。
正午烈阳照在她身上,从梵天的角度看去,她像是笼罩在一团金芒之中,美不胜收,神圣无比。
这时,一声惊呼自梵天身後响起,“佛魔尊者!”
梵天心头一跳,该死!
谑地转身,只见三名衣著相貌一模一样的道士策马而来。
方才阿静的视线就是落在他们身上。
是蜀山道士!
梵天寻思著要不要先把他们灭口。
阿静却於此时翩然落地。
那三名蜀山弟子距离阿静数丈远就急忙下马,跪在地上“蜀山弟子无忧(忘忧、莫忧)见过尊者!”
阿静视线淡淡的在梵天脸上扫过,梵天顿时浑身冷汗,嗫嚅“……阿静是你未列神班时的名字……”
无忧皱眉,尊者未列神班时的名字不是倾城吗?想了想,啊,是三百年前的名字!於是,也未提出自己的疑惑,道“尊者,我等封百里神君致命前来寻您,请尊者与我等前往大金宫与神君汇合。”
阿静挑挑眉,视线在梵天和三名蜀山弟子身上来回,然後定在无忧身上“百里神君?谁?”
无忧石化,僵硬抬头,“尊、尊者……在开玩笑嘛?”
阿静眨眨眼,“没有。”
无忧喉中一梗,与其它两名弟子同时看向梵天,无声质问。
梵天捣唇干咳一声,“阿……咳,尊者的记忆……出了点问题……”
与此同时,大金皇宫内,戈硕大帝薨。
耶律淳麾下文士百里不顾端王耶律淳阻挠,谋杀大金太子耶律澶,重伤端王妃莲城,被打入死牢。
同日,为安抚悲恸的大金子民和稳定全国局势,端王耶律淳在文武百官和皇後卡玫!(绝对不是香氛沐浴露!)氏的支持下继承王位,三日後加冕。
梵天真的很想将这三名茩燥多舌又烦人的蜀山弟子解决掉!
你听听,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他们竟然将他努力让阿静忘掉的记忆全都绘声绘色的复述了一遍,好似他们亲生经历过一样!
蜀山弟子真的很讨厌!
阿静听过三人的讲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如你三人所说,我与那百里神君互相爱慕,乃是一对神仙眷侣……”
三人点头如捣蒜。
阿静靠上树干,帅气地抱起胳膊,视线似笑非笑地投降梵天,“可你去说,你是我相公。”
“刷刷刷”三道饱含谴责、愤怒、鄙视的视线同时射向梵天。
梵天俊脸一白,强词夺理“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你就是我妻子,我就是你相公!”
“卑鄙!”
“无耻!”
“下流!”
梵天一噎,与“蜀山三忧”眼神厮杀。
阿静淡淡地撩起一缕秀发,目光悠远地望向北方。
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没有情绪,也没有希望。
空白的人生,就像林间的风,飘渺又虚无。
四人不知何时停止了视斗,痴迷地仰望她的风采。
阿静察觉,眉梢一挑。
蜀山三忧同时低下头去,面如火烧。
梵天厚脸皮的凑上前,“娘子~”
阿静未有反应,蜀山三忧抖落一地鸡皮疙瘩後气冲冲地上前将他架开,他们逝要保护百里神君的爱人免受无耻第三者骚扰!
“喂!你们做什麽!快放开我!”梵天气吼。
蜀山三忧一致沈默,将梵天带离阿静数十丈之远,然後狠狠将其摔到地上,同时拍拍手,一副抬过垃圾的嫌恶模样,冷哼,转身,齐步走回阿静身边。
阿静远远的看到梵天气恼过後,表情暗淡下来,一双大眼盈满委屈和不甘,紧咬著唇,楚楚可怜地遥望倾城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个等人来认领的小孩子。
阿静移开视线,“走。”
蜀山三忧异口同声,“去哪里?”
阿静奇怪的看他们,“不是去大金宫?”
蜀山三忧一愣,然後大喜,“好好好,咱这就走!”
“等等。”阿静叫住他们。
三人疑惑地眨眼,动作一整个儿齐刷刷。
向著梵天的方向抬抬下巴,“带上他。”
“为──”
阿静媚眼一扫,三人立马噤声。
那边,有著一双无敌顺风耳的梵天立马笑嘻嘻地跳起来,几个起落来到阿静身边,抱著她的胳膊,娇嗲嗲地说“还是娘子最好~”
蜀山三忧恶心的直翻白眼。
阿静面不改色,甚至抬起小手摸摸梵天脑门儿,“乖。”
“噗~”三忧同时喷笑。
梵天在黑线中凌乱。
114
发文时间: 12/30 2011
……
“尊者,您真的将百里师兄忘了?”
大金皇城热闹非凡,街道建筑满是异域风情,西域商贩,波斯舞女,各色人种和睦共处,祥和隆盛的气氛丝毫没有因戈硕大帝薨逝而减弱。
听说,这是新帝天昊所传达的先帝弥留时的旨意:莫扰民,一切如常。
阿静一身玄黑衣袍,头戴斗笠,步履舒缓闲散,易了容貌的梵天像是牛皮糖一样紧跟在她身後。闻言,阿静“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无忧这第一百三十四遍饱含遗憾痛心不可置信的问题。
无忧对她这副寡言少语的脾性已然习惯,顿了顿,算作休息,开口准备再问第一百三十五遍。
“那是什麽?”莫忧突然指著一处拥挤的人群,兴奋的眉开眼笑,这孩子已经完全“乐不思蜀”,兴匆匆地挤进去,三胞胎中比较腼腆的忘忧也悄悄跟进。
无忧双眼一亮就要跟著去,这时,先挤进人群中央的莫忧突然大吼“哥!不好了!”
……
阴暗潮湿的死牢里,到处充满了腐朽糜臭的刺鼻味道。
一路经过,守卫重重,隐了身的阿静如入无人之境,畅行无阻。
拐过深深的走廊,步下湿滑的台阶,一扇巨大的铁栅栏门跃然眼前。
混黄的污水没过台阶,栅栏後,一根手臂粗的铁链将一裸身男人吊在半空。男人身上满是一道一道的伤痕,有的已经化脓,看起来惨不忍睹。男人的脸被长长的头发遮挡,看不清面容。
阿静偏头,若有所思。这会是蜀山三忧口中无所不能的偶像大师兄──百里神君吗?
如果是的话,作为神邸怎会被人类刑法伤害至此?
如果不是,无忧又打听到死牢里只关著百里神君一人……
莫不是,打听错了?
正想著,浑浊的水面开始荡漾起水纹,“咕噜咕噜”地冒起泡泡。
一股腥臭扑面而来,紧接著,“哗啦”一声,从水里钻出一颗长嘴尖牙绿眼带鳞片的大脑袋──鳄鱼。
那鳄鱼直接竖起身子去咬悬挂在上空的男人,可是男人所在的高度刚刚好在它能够到的最高距离靠上一点点。
鳄鱼落回水面,激起巨大的浪花。
飞溅而起的水珠射向阿静方向。
阿静只微微抬了抬手指,一道淡红色的光幕将她笼罩。
然後,她的身体穿过栅栏门,进入水牢内,玉足在距离水面一尺处四平八稳的站好。
那鳄鱼本就饿极,盯著悬挂在半空中的“食物”,几次三番吃不到,已是暴怒,一看到牢内又来了一个更加鲜嫩且就在嘴边的,哪还能耐得住,转动庞大的身子,张著大嘴向阿静冲来。
阿静不闪不躲,“阿弥陀佛,真是罪孽深重。”
这鳄鱼身形极其庞大,眼神异常凶恶,一身煞气,一看便知是用活人喂出来的。
就在鳄鱼腥臭的大嘴触到阿静的千钧一发之际。
“小心……”悬挂在半空中的男人突然发出嘶哑如破锣的警告。
阿静仰起头,看向他,同时轻飘飘地飞跃而起,鳄鱼扑空,尚未落水之时,阿静又快速下坠,足尖在那鳄鱼眉心一点。
“哗啦──”比先前凶猛数倍的浪花因鳄鱼坠入水中而咆哮著翻滚而起。
一道红芒同时升起,将阿静与男人一同包裹。
百里只觉得空气中暗涌激烈,视线模糊,隐约见到以黑色的身影浮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努力的想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可是,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雾气,总是看不真切。不止如此,他的听觉、嗅觉、味觉也同时失灵。
“百里神君?”阿静神色淡淡的问。
那人不答。
阿静皱起眉,这到底是还是不是?
眉梢一挑,算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不是,也值了。
想著,脱下自己黑袍裹住男人,然後纤指往锁在他双手上的铁链一弹,同时单手揽住他下坠的身体,翩然转身,对著铁栅栏动动手指头,每一根都像婴儿胳膊粗的栅栏无声无息地化成铁粉,沸沸扬扬的落了一地一池。
阿静抱著他,飞身出去。
在他们身後,翻涌的水面渐渐平息,那头凶猛的食人鳄翻著白花花的肚皮,毫无生气的浮出水面。
一路隐身回到客栈,“是他吗?”阿静把人往床上一放,没什麽情绪的问凑过来的蜀山三忧。
三人先是对百里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啧啧痛惜。然後,无忧小心翼翼地撩开他覆在脸上的发,一张完美无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