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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弁天呆呆地看着她,有点愣神了,明明是一件过大的衣服,颜色也是他最熟悉的黑色,粗糙的布料一点都不华贵,但是穿在她身上,硬是显得特别得清丽动人,特别地好看,也该死地让他心动。
「你怎么了?」怎么像个傻子似地直盯着她瞧,有那么奇怪吗?她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的穿著,是有点不太合身,但是谁让他把她的衣物都给毁了呀,就不要嫌她现在穿得不好看。
「我现在不想出去了。」她看起来特别好吃的样子,让他下腹升起饥渴的欲望。
「为什……」她惊得抬头一看,发现他眼中那两抹跳动的欲焰,立刻警觉地跳开来,快步朝洞外跑去,「色狼!」娇嗔的声音,既甜又媚。
「喂!」跑那么快是见鬼了吗?这个女人真是不给面子,他挫败地捶了下手掌,连忙跟上她的脚步,这里的树林这么密,他如果不赶紧跟上的话,那个小女人肯定得迷路了。
「快点啦。」现在轮到薛采情来催促他了,她开心地笑着,活到这么大,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这么无忧无虑,只是跟他一起去林子里采个药而已,到底在开心个什么劲?她暗暗地斥责着自己的雀跃。
一定是想到一旦采到避孕的药,就可以解决自己这么久以来的担心,自己才会这么高兴的。一定是这样的,她在心底为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才放心让灿笑在娇靥上展露。
雷弁天走出山洞,一抬头就看见她那灿烂的笑容,不由得一愣,阳光打在她乌黑的发丝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亮圈,而她的细致的柳眉也舒展开来,晶亮的眼眸闪着迷人的光彩,又长又卷的睫毛扑闪着,还有那比花瓣还要娇嫩的嘴唇,此刻也有着动人的色彩,这一张容颜,每一次看到,都让他觉得特别的心动。
「你怎么了?」怎么呆掉了?她走近他的身旁,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了呢?今天他闪神的次数比平常多了许多,可是手掌下的正常温度代表他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
雷弁天回过神来,一把握住她贴在他额上的柔荑,冷凉的手掌刚好可以稍稍冷却一下他灼热的身体,「我没事。」
「没事的话那就走吧。」她揽住他结实的手臂,使力地拖着他往前走去。
在她自己没有注意的时候,她已经好久都没有想起过裴超然,甚至连回到抱月国的念头也没再出现过,似乎只要这样跟他在一起,即使是过着山林野人的生活,她也觉得很开心、很满足。
而她越了解他的性格,就越觉得他其实真的很可爱,爱憎分明,喜欢与不喜欢都分得很清楚,想要的就直接要,不想要的硬塞给他也不行,这点还是她发现他非常厌恶吃野兔肉才知道的,最开始,她发现每次一做好兔肉,他连一口都不会去碰,这与他平日里狼吞虎咽的个性非常不符合。
几次下来后她才发现,原来他根本就不喜欢吃,之所以会打野兔,还是为了她,这种粗人竟然会为了她这么细心,即使她真的很不想承认,但她在内心深处还是有受到感动的。
不过他做得再多,也不能抵消他给她带来的伤害,她又在心里悄悄地补上这一句,她很难原谅他对她的这些强取豪夺的行为,既使现在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恨他,也是如此一开始就错了,后来再怎么做也难弥补曾经造成的伤害。
她与他最后会怎么样呢?这个问题,真的好难,好难,算了不想了。以后的事情,还是留给以后再来烦恼吧,现在她只想紧紧地揽着怀中的这只臂膀,安静地度过这美好的一天。
第四章
唉,就知道对这个野兽抱有再小的期望都是种奢求。
他竟然带着她去爬山,而且还是他们霞霭国的最高峰印日山。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霞霭国与抱月国的边界地带,连着三座大山成为霞霭国的天然屏障,而汹涌的微沙江绕过大山,将霞霭国与抱月国分隔开来。
本来他们在大青山上,薛采情以为他们只是出去打打猎采采野果什么的,谁知道这个男人带着她下了大青山,直接往印日山爬去。
老天爷,这个印日山可是三国里面有名的高峰,饶是她平常为了采药也经常爬山锻炼出好的体力,还是爬得气喘吁吁。汗水将她的棉质衣物给湿透了,还好现在是初秋时分,气温还很暖和,不然穿着湿衣裳被风一吹,肯定会伤风的。
与他相处这段日子,她就没有指望这个粗鲁的男子会体贴她,想要偶尔停下来休息一下那根本就是白日梦,他只知道埋头猛爬,根本就不顾她会不会跟上,她看着他在前面轻松地翻山越岭,想着就算她没跟上,他肯定也不知道,这可是个逃跑的好机会,如果没有那只助纣为虐的雪豹在后的话。
算了,抱怨一向都不是她习惯,即使体力不及他,但她仍然咬牙默默地陪着他往顶峰上爬,终于在日落时分,一座木屋出现在在她的面前,带给她不小的惊奇。
「这里?」她疑惑地看着这座绝世独立的木屋,它位于印日山的山顶,这是由上好的松木造成的,房屋占地面积很大广,结构虽然简单,但是却又建造地非常巧妙,可以看得出来它是很坚固耐用,经得起长期的风吹雨淋的。
「进去吧。」他拉开用荆棘树围成的小门,率先穿过一片前院,往那木屋的门边走去。
看来这个木屋是他的,她还以为他是住在山洞里面的呢,原来不是,突然发现他就跟平常人一样,住在正常人的房屋里,这个让她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不过有房屋住那是再好不过,她也不会傻得在这个时候跑去取笑他,她加快脚步跟着往屋内走去,这个前院有这么大片的土地空起来,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种些药草什么的。
自己到底在干嘛?想这些有的没的,搞得好像她会在这里跟他住一辈子似的,傻子,真是个傻子。她用力地敲了敲自己越来越不清醒的头,抬脚上了三个小石阶,顺着推开的厚重木门,直接进到木屋里面。
木屋里面的摆设非常简单明了,一个大厅和两间房间,没有什么家具之类的东西就是普通的桌椅而已,这个还是挺符合她对他的想像的。
「原来你今天是打算回木屋啊。」她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但是实在是太简单了,没有什么可以欣赏的。
雷弁天拿起桌上的瓷壶走到木屋后面的回廊,打开壶盖接水。
薛采情跟着他的脚步,看见了眼前这个精巧得让人咋舌不已的设计,一根要纤长的竹枝,不知道从哪面延伸而来,一小股清泉从竹眼中流出来,落入屋后的小池里里面。这真是亏他他想得出来。
雷弁天装了满满一壶的泉水后,举起瓷壶想要直接灌进嘴里,却被一只白皙的小手在半路拦截了。
「不行。」薛采情坚决地摇了摇头,「水最好还是烧开了喝比较干净。」
「这是山泉水。」女人就是这么麻烦,他喝这种水喝了几十年了,还不是长得头好壮壮,一点毛病都没有。
「这也不行。」她不赞同地硬抢过他手里的水,「我可不喝没烧开的水。」转身往屋内走去。
「那你喝开水,我喝这个就行。」走了一整天,他渴得要命,这个女人还在这里龟气得要死,这不是挑衅他本来就稀少的耐性吗?
「不可以。」她是医者,就是见不得别人生活不健康,转了几个弯找到了类似厨房的地方,开始升火准备烧水,而且现在还快晚上了,也差不多该准备晚饭了。
以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这几天在山洞里面他照顾她吃喝,现在在到这种正常的地方,他大爷肯定是懒得动手,还是她自己来比较快。
「女人就是麻烦,管这么多。」他生气地皱起眉,「我快渴死了,不管了。」他准备再去拿杯子接个水,还是这样喝起来比较痛快。
「你敢!」她气到不行,这个男人,再好的脾气都会被他惹得火冒三丈。
「我敢的事可多了,这个你应该很了解。」被她生气的样子给逗笑了,这个女人,明明就是温温柔柔性子,却偏要装她应付不来的泼妇,样子说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一点威吓力都没有。
这个男人,真是……「你要是喝生水的话,我就、我就……」她想在脑海里找出点可以恐吓别人的词语出来,可是她根本就不擅长这个,说不出来。
「就怎样?」且看小白兔如何变成母老虎,现在她倒是把他的兴趣都挑了起来,水也不喝了,双手抱胸,在厨房的木门边一靠。
「就……」可恶,这个男人就是想看她出糗就对了,「就不理你了。」她说完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天啦,她这样说话,听起来好像是在跟他撒娇一样,她明明对他气恼得要命,恨得要死,怎么却在这里做完全相反的事情,他最好是喝不干净的水直接生病死掉算了,这样她才有机会能等能远远地逃开他。
一双强健的大掌突然从她身后伸出来,一把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这个,我还真的有点怕。」他低头在她白嫩的耳边说着话,这个女人,明明走了一整天,出了一身的汗,怎么会味道还是这么好闻,让他一吸就产生了强烈的冲动。
大手不老实地从她细腰往上,罩往高耸的乳房,徐徐揉搓起来。
「啊……不要。」她咬着牙想将他过分的大掌扯离自己的身上,但是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她现在又饿又累,根本就应付不来他那永不知餍足的欲望。
雷弁天根本就听而不闻她的抗议声,用自己已经勃起的男性在她的俏臀上摩擦起来,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嗯!」她难受地呻吟了声,用力抓住他的手,细声说着,「拜托,人家真的好累又好饿,先让我吃东西好不好?」
「不要,先别喂饱我。」他才不管这么多,身体的冲动产生了,哪里克制得住,一只手抽出她的掌握,从她的衣领探进去,与她的乳房直接接触,还是这个手感好,隔着衣服怎么会爽。
「拜托,不要啦。」她不由得软下声音,不断地放低姿态,轻声求着他:「我真的好饿,好饿,快饿死了。」她的肚子很配合地响了起来,说实话,这样走了一天,她脚酸、腰酸,肚子饿,实在是禁不起他的折腾了,她可跟这个精力异于常人的野兽男不能比。
他的手在她的胸部上停顿下来,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就此放过她。
「人家真的没力气,真的。」趁着他犹豫的片刻,赶紧再娇娇抗议一下。
「那你晚上要加倍补给我。」他用一副可怜的口气说着。
还要补给他?还要加倍?这个男人可以再更恶劣一点,她多想起出灶上的大石用力敲他的头,让他差不多一点,只是现在她人在他手里,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红着脸割地赔款,换得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手,结果在他抽出手之前,还用力地捏了她的乳头一把,把她给弄得粉颊晕红,害羞不已。
等他一放开手,她连忙去生火准备晚饭了,不然他一改变主意,受苦的可还是她。
不行,一定要找机会逃出去,不然这样被他欺负,她以后还要不要见人?她在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定。
第二天他就带她在山里寻找她需要的药草,还好,离母草并不是什么罕见的药草,她在一片林子后面发现了许多,开心地采了起来,以这个男人的不知满足的兽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