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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说的象棋是奥地利作家斯蒂芬&;#8226;茨威格的一部作品,名字就叫《象棋》,不知道你们看过没有?”医生抬起头看看他,再看看我,微笑着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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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面面相觑。医生接着说:“《象棋》是斯蒂芬&;#8226;茨威格的最后一部中篇小说,表面上讲述了一艘从纽约开往南美的轮船上,一位业余国际象棋手击败了世界象棋冠军的故事,实际上尽诉了纳粹法西斯对人心灵的折磨和摧残。这样吧!我大概将小说的内容给你们讲述一下,你们听后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于是,我们耐着性子,开始听医生讲故事。
“一个奥地利的科学家B博士,在德国攻占后被俘,德国人并没有像对待其他俘虏那样对他的肉体进行非人的摧残,而是想出来一个最恶毒的酷刑——把一个人完全孤立起来。他们将B博士幽禁在一个小屋子里,房里有门,有床,有张小沙发,有个洗脸盆和一个带栅格的窗户。不过房门日夜都是锁着的;桌上不得有书报,不得有铅笔和纸张;窗外是一堵隔火的砖墙;B博士周围和他身上全都空空如也。所有的东西都被拿走了:表给拿走了,免得他知道时间:铅笔拿走了,使他不能写字;小刀拿走了,怕他切断动脉;甚至像香烟这样极小的慰藉也拒绝给他。从此,B博士便生活在一个没有时间概念的小屋子里,完全与世隔绝。最痛苦的当然还是无聊,你们想想,身边一样可以玩的东西都没有,哪怕是无聊时手中把玩的火柴棍也行呀!后来,在一次审问的过程中,B博士无意的获得了一本书,可以想象这本书对于当时的他是多么的兴奋,他甚至舍不得去看,先足足的享受着获得一本书的快感。心里想象着一定是他喜欢的歌德或者荷马的作品,然而,当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来看的时候,却大失所望,那只是一本枯燥的国际象棋的棋谱,B博士极其愤怒,因为他从来就不喜欢下棋,可是,没有办法,这里除了有这本书能看之外,确实没有其他可供消遣的了。于是他只能潜心的研究起来,好在床单正好是那种白蓝格子相间的图案,于是,B博士就开始想象着在空间和别人对弈。棋谱都背的滚瓜烂熟了,就开始自己创造棋谱,而每次B博士兴奋的时候总是在那个小房子里踱来踱去。。。。。。”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看着我们,继续讲述。
“后来,战争结束了。可B博士却犯下一种严重的心理疾病“象棋狂想症”,就是不能看见象棋,只要让他看见的话,他的思维就会回到从前那个小屋子里,不断的踱步、不断的自言自语。经过很久的精神治疗也丝毫不见效果,最后医生只能告诉他的家人,最好这辈子不要让他再看到象棋,这是唯一能解决的办法。”
医生将他的故事讲完,然后看着老公说:“你现在应该知道你们该怎么做了吧!”
老公痛苦的低下头,轻轻的说:“医生,你的意思是说,我妻子对于房子的恐惧就像B博士对于象棋的狂想?”
第一百零八章 我们的流浪生涯开始了
医生赞许的点点头,最终和老公说:“如果想彻底解决她的心理障碍,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那个房子。她的恐惧才可以从根本上消除。”
望着医生离去的背影,老公沮丧的低下头,两只手不停的在头上抓挠着。看着老公痛苦的样子,我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走过去抱住老公的头,哽咽着说:“老公,你不要发愁了!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搬家了,那房子我们真的是来之不易呀!我能行,我一定能行,我会好起来的,你就不用担心我了!”
老公抬起头深情的注视着我,许久才说:“我已经决定了,我们还是搬家吧!房子和你比起来哪个更重要?没有了房子,我们以后还可以去争取,如果没有了你呢?我该如何去面对?”老公说着,轻轻的替我拭去眼泪,然后将我紧紧的拥在怀里,对着我的耳朵喃喃的细语:“我失去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失去你呀!你是我唯一的宝贝。。。。。。”
久久的凝视着老公温柔如星光般的眼神,然后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亲爱的,你知道吗?我又何尝不是呢?不管是从前那样伤心的失去防空洞,还是今天这样忧愁的搬离我们的家园,我都已不在乎,因为我知道,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和我共同承担着风雨。。。。。。
老公开始积极的去找那种比较廉价的,能在我们经济承受范围内的房子。按照老公的如意算盘,那就是我们找一处较为廉价的房子租用,然后将我们这套房子再租出去,弄的好了,可能还会有些赚头,即使最差的情况总也可以打平吧!
那天,老公兴冲冲的回来,一进门就搂住我发抖的身体说:“小丽,小丽,房子有了,今天我姐告诉我,姐夫他大哥有套房子正空着没人住,我们可以立刻搬过去,你再也不用害怕了。”
听着他的喜讯,似乎恐惧也瞬间烟消云散。兴奋的问他:“是什么房子?”
“噢,是这样,房子肯定不如这里的好,是一间的房子,不过有自己的厨房和卫生间,房子是在一层,可能会有些潮。不过,因为是亲戚,所以人家不和我们要租金。房子我去看了,收拾收拾也蛮不错的。”老公兴致勃勃的说。
“那,我们真的要搬?”犹豫了片刻,我傻傻的问。其实,早就想从这里搬走,远离恐惧的折磨,可真正准备搬的时候,心中却又有些不忍。
“嗨!小丽,你呀!这是怎么了?以前天天嚷嚷的要搬,现在准备搬了,怎么却又犹豫起来?”老公不解的问。
“唉!我只是想,其实,这套房子也,也挺好的,就是。。。。。。唉!”无奈的回答。
“好了,好了,小丽,不用想那么多了,我们还是搬吧!我不想你每天都神经兮兮的生活在恐惧之中。”老公边说着边转身脱掉他的外衣。
。。。。。。
搬家的那天,楼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三三两两的老太太和中年妇女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有的在猜测我们为什么要搬,有的则在夸张性的渲染着那个鬼房子里的故事。。。。。。
看着老公和他的朋友们将我们的家具搬上汽车,复杂的思绪在心中翻涌着,一方面为自己终于摆脱恐惧的折磨而 暗自窃喜;而另一方面则是沉痛的失落、无奈和不情愿。那是我们费了多大功夫才分到的房子呀!难道就这样的放弃了?老公说要把它租出去,真的还能租出去吗?我们的搬家,无疑更加成为那个房子有鬼的证据和传说。谁还敢租住呢?后来的事实证明了我的疑虑。连续一年多房子都租不出去,而我们还要交纳房子的各项管理费用,老公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去房产科退了房子。。。。。。
家具已经都搬上汽车了,远处老公不住的在催促:“小丽,快上车,我们走吧!”
紧走两步赶上去,回过头冲着我们的房子看了最后一眼。院内那棵老槐树的叶子被一阵风吹的纷纷落了下来,似乎是挥洒着向我们告别的泪,霎那间,我的眼睛湿润了。。。。。。
我们的流浪生涯开始了!没想到的是,这一流浪就是整整十年。。。。。。
第一百零九章 利益与爱情
吴昕是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被卢曼硬拉到她家的,尽管吴昕一直说:“不行,不行,我必须回去了,再不回去,五子真的该担心了!”可卢曼哪管那些,直拗的说:“啊呀!吴昕,你不至于结了婚连自由都没有了吧!不行,今天你们两个谁都不能走,必须到我家去住几天,我们姐妹这都多长时间没在一起了?遇到一块容易嘛!”说完,硬将我和吴昕像绑架似的塞进了她老公的汽车。
卢曼的家坐落在本市一处知名的高档社区,周围景色优美,配套设施一应俱全,来来往往的高档轿车足以证明这里的尊贵与豪华。让我和吴昕这等贫民百姓犹如进入了一个不可知的天堂。
“乔,我想杨姐和吴昕陪我住几天,你看你是不是。。。。。。嘿嘿!要不你在我们也没法尽兴不是?”卢曼扭过头,笑着对正在关车门的老乔说。
老乔先是一个愣神,转而拍了拍脑袋,呵呵一笑,说:“啊呀!你看我这脑子,喝晕了!喝晕了!这样,我去朋友家住几天,你们玩的尽兴点,不过,可别把房子给我拆了哦!”老乔笑着边开玩笑,边一头钻进车里,冲我们摆了摆手,汽车便像脱缰的野马般飞驰了出去。
卢曼的家绝对是那种让一般的工薪阶层看了立刻就会感慨万千的类型。这不,自从吴昕踏进卢曼的家里,就新奇的东张西望,脸上不时的表现出由衷的羡慕,甚至是嫉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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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看人家卢曼,一结婚就有这么大、这么阔的房子,我就没这么好的命。唉!哪怕结婚的时候有人家这一半大,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吴昕凑近我小声的嘀咕着。
我笑了笑,无语。其实,何止是吴昕?我想任何一个为房子而困惑的人此时心理都不会好受,虽然嘴上不说,可自己难道不是那样?从结婚十年到最后的离婚,我们一直没有自己的房子,总是在漂泊,曾经看着那一座座拔地而起的高楼,总是在想,那么多窗户,究竟有哪扇窗是属于我的呢?
坐在沙发上,看着卢曼这宽阔的家和豪华的装饰,心中不禁发出阵阵感慨,思想便不受控制的弥漫开来。。。。。。
有时候,想想人家编的顺口溜,真的是不无道理,就说反映每个时期人们嫁人不同的价值取向吧,有人这样总结:五十年代嫁英雄;六十年代嫁贫农;七十年代军人;八十年代嫁文凭;九十年代嫁干部;二十一世纪嫁成功男。。。。。。更有甚者说:嫁人没有车和房,就象行房没有床。其实,仔细想想这些随着年代而不断变迁的人的婚姻价值观,就不难看出,每个时期的价值取向都与当时社会的主流思潮相对应。五十年代,那是崇尚英雄的年代,嫁给英雄可以得到社会的承认,可以得到人们的尊敬;六十年代是崇尚贫农的时代,越穷越光荣嘛!嫁给贫农同样可以得到人们的认可,至少不用因为出生不好去挨批;七十年代,国家给予军人更好的政策,军人的社会地位一度被无休止的提高,一些既得的社会利益接踵而来,嫁给军人想当然的成为一种社会主流而被推崇;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了,国家需要人才了,于是恢复了高考制度,一批过去被耽误或埋没了的有志青年加入到高考的行列中。应该说当时的社会还是给予了知识分子更高的崇尚,由于国家各主要部门急需人才补充,八十年代的大学生基本上都安排在国家重要部门,获得了一定的权利和地位。于是,人们又开始拼命的追求文凭,甚至盲目的要求恋爱男女双方的文凭要相对应;九十年代,改革开放进入了“摸着石头过河”的探索和混乱状态,新生一代的国家公仆们开始浑水摸鱼,权利的应用在这时被演绎的炉火纯青,社会的阶级在这个时期开始逐步分化。于是,敏锐的人们开始把嫁人的目光投向了国家干部;然而,进入到二十一世纪,那些以前被人们普遍看不起的“个体户”,由于完成了原始的资本积累,开始了大规模的资本扩张,于是,社会上出现了一个新兴的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