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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关星不禁皱起眉头,她……的眼睛不会有问题吧?他甚至和她肌肤相贴有一段时间,她不可能感觉不到男人与女人身体上的明显差别吧?不会是她脑袋有问题吧?思及此,他无奈的猛然抬眸,却迎上一双惊慌失措的眼眸。
“贾同学,有什么事吗?”感谢他从小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好本领。秦关星在第一眼就认出是企管系大三的班代贾万松,甩开心中的紊乱,他平淡的问。
“报告秦教授,那个同学的作业我都收齐了。”贾万松忙不迭的将手中厚厚的一叠纸张放在略显拥挤的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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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了,贾同学。”秦关星淡淡地点一下头,然后随手拿起第一份作业观看。赫然发觉一封校用公事信封搁置在讲义和讲义的中间,奇怪?尽管他刚刚处于失神状态中,但他明明记得自己回座位时桌上尚无这一封公文啊,难不成是他恍惚得过于严重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上午他泰半处于心神不宁中,他怕是疏忽了,自嘲的抽出信纸一看。当场竟教文中内容给惊震得脑袋空白一片──
“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兼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柢。
兼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谨以此诗聊表心境
甄宇白
“秦教授,你怎么了?”
这一声叫唤让秦关星处于惊震下的思维拉回现实。在意识到周遭的一切,几乎是反射性将手中的信纸迅速对折,他看向那叫唤他的人──贾万松脸上自若的看不出任何一丝异状。
“贾同学,你还有什么事吗?”低沉的声音平淡得一如往昔,天晓得他的心早已是波涛汹涌,为那首表露爱慕却蕴意可望不可及的情诗起伏不定。甄宇白她竟然爱上他──不!该说是爱上以为是女子的他,这真是天大的讽刺哪!
“秦教授,同学想问前日的缺课要在何日补上?”贾万松早有准备的请问。只是他没有想到一向风度翩翩、举止优雅如贵公子的秦关星在看见一封信后瞬间变了脸色,虽仅是一、两秒的光景,可那神情已够他印象深刻了。
“缺课──”秦关星顿了一下,才拿起一张教室编排日期一览表翻阅。“工学院、文学院……嗯……”他思索的低语。
“秦教授,文学院后天一整日都空著,不如就选这间好吗?同学们也不用跑太远。”贾万松眼尖的指著文学院3006教室的空格很热心的提供建议。
“文学院──好吧,确切课程排列我还要研究一下。下午上课前我会请罗助教影印好张贴在公布栏上,就麻烦你提醒一下同学。”秦关星点点头,以地理之便来说实非文学院莫属,但他总觉得贾万松今日的行为似乎有点奇怪,可哪里奇怪却说不出来。
“好的,秦教授,那我出去了。”贾万松恭敬的说完就转身走出办公室,在看见等候在楼梯旁的朱丹凤,他立刻朝她此了一个OK的手势就快步朝她跑去。
当然,秦关星是看不见这个场面。在贾万松一离开办公室,他几乎是立刻把手中对折的信纸摊开,看著纸上的一笔一画,他震撼的心灵是久久无法言语、思想──
甄宇白!
“欸──”他暗叹口气的将信纸再度对折,当下思绪又全乱成了一团。特别是那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真是她此刻的心境吗?她爱慕他却无从接近,但她不是同性恋者吗?难道她真的爱上了以为是女子的他,所以……
荒唐,真是荒唐!他是男人啊!但他的心为何迟迟无法平静?他的思绪为何难脱信中文字所扰?莫非他也对她倾心──他必须冷静下来,现在,可不是一时情绪冲动任凭紊乱凌驾理智的时候。
他爱她吗?他不认为。
或许他的身体对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悸动,或许她可爱的圆苹果脸蛋惹人怜惜,但是她给他的感觉仅止于学生和老师而已,他可能喜欢有这样一个妹妹而不是女朋友。而她的黑道家世、她的嗜好,他虽不排斥亦无法认同,重点是她若知道他是个男人,这段错觉的爱恋会有何结局?怕是终落得幻梦一场吧!
“关星,你在发什么呆?”一带著磁性的男性嗓音赫然扬起。
“若帆,你现在才下课。”一只手拍在秦关星的屑膀上,听声音就知道是吴若帆──前企管系的单身汉,如今已是名草有主。
“我说,还真是奇迹啊?每次都是我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等你吃午餐,今天你秦大帅哥竟然比我早回办公室,你那群声势浩大的亲卫队今天是吃错药了吗?”吴若帆闻言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了起来,因为他一踏进办公室就看见秦关星两眼发直的瞪著自个的办公桌面瞧,这景象是绝无仅有的。
“别糗我了,她们只是有课业问题想请教我的学生罢了,不是什么亲卫队。”秦关星淡笑著拉回心神,然后将手中的信纸工整的折好后放回信封袋。
“是吗?咦?有公文呀,不会是要开会吧?”秦关星的举动吸引了吴若帆的注意,他习惯性的伸手就要拿过翻阅。
“不是。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吧。”秦关星忙不迭的把信封放入西装上衣的内袋中。
“嗯。”吴若帆若有所思的看了秦关星一眼,然后耸耸肩的笑著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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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宇白忐忑不安的跟随著应悦苓教授走进文学系办公室。若非之前她心急四哥的伤势而仓卒早退、文学作业没写,所以她今天一上课即被训得臭头,最悲惨的是在无课的情况下还得来此再训一顿,好惨啊!
“甄宇白──”甫在座位上坐好,应悦苓即扯开她高分贝的尖嗓。
“应教授。”甄宇白怯怯地回道。不就是忘记缴交一次作业而已,可瞧她此刻发青的脸色和因气得抖颤的杀鸡尖声,在在显示她未缴作业的严重性,而她若反驳是否会让应悦苓气得当场爆血管?嗯,好像很有可能。
“你为什么没交作业?”
“我……”高分贝的声音引来众人的观注,甄宇白顿觉困窘的低下头。
“甄宇白,以你在课堂的学习态度和成绩,我以为你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好学生。没想到我竟然会看走眼,若不是有同学告诉我,怕是连我都被你平日文雅端庄的模样给骗倒。哼!特殊分子就是特殊分子,别的教授或许会惧怕你的身分背景,但我应悦苓可不吃那一套。生为中国人,你不知道尊师重道就算了,可也不该在背后诋毁他人的清誉。”应悦苓不悦的看著甄宇白胀红脸的模样,若是以往她会认为这是知耻羞惭的反应,如今她只觉得她读文学系真是埋没她的演戏天分,她的假装仅会令她不屑、厌恶和鄙视,简单一句话就是──她看不起她。
“我没有。应教授,我真的是忘记,不是故意不写作业,我……”甄宇白错愕的抬头想为自己辩白,目为她完全不明白应悦苓在影射什么。
“你不用再说下去,既然你不将我这个教授放在眼里,想必也不在乎这门学分,那我可以成全你。”还敢狡辨,应悦苓脸色一沉的声明。
“我没有不将教授放在眼里。真的!应救授,请你相信我,你误会我了。我……”甄宇白急了,应悦苓这番话让她慌了手脚。
“我误会你?甄宇白,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冤枉你吗?我应悦苓是那种不辨是非的老师吗?”应悦苓闻言更加怒不可遏。
“不是的。应教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甄宇白惊慌得难以招架应悦苓来势汹汹的炮火,特别是她们的对话再度引起办公室中在场师生的注意,她真是又羞又急,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无法承受应悦苓咄咄逼人又不善罢甘休的怒焰,再感觉到来自四周窃窃私语的指指点点声,甄宇白完全说不出话来,一股欲加之罪的委屈让她霎时红了眼──
“你可以出去了,我不想在我的课堂上看见你。”瞟到办公室门前的骚动和甄宇白眼中打转的泪水,应悦苓更是光火的转过头冷声宣布。
“我……呜……”甄宇白终于承受不住的转过身朝大门跑去,委屈又无地自容的泪水如洪水般倾泄而出。当她跑出办公室大门并意识到有一大群人时,人已经笔直的朝正中央之人撞了过去。
预期中的撞击并未降临在她身上,因为她虽没看见那一大群人,那一大群人却早已看见她了──而众星拱月中的主角,秦关星则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道轻柔却稳当的制止了她的狂奔。
“呜……对……对不起……呜……”甄宇白哽咽的边说边推开那钳住她肩膀的双手,她不想成为众人眼中看笑话的焦点人物。
“甄宇白,你怎么了?”秦关星担忧的问,顾不得此刻的言行举止可能会引来校园师生间的辈短流长,她泪流不止的模样让他无法放心。
听闻那熟悉的声音,甄宇白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是她,真的是她!秦关星怎么会出现在文学院办公室?又怎么会教她看见她这般狼狈丢脸的情景,好似乍见她的那一次,总让她看见她最不颢让她看见的状况。她会怎么看她、怎么想她?早就如履薄冰的情爱世界犹如一脚踏空的在身下碎成千万片……
“甄──”泪痕斑斑的脸庞霎时变得毫无血色,秦关星顿觉心揪紧得难受又不安,她似乎发生事情了,还是相当严重的事情;只是在办公室中……她能发生什么事情?纳闷的抬头环顾四周。嘎!他和她俨然已成为众所注目的焦点。
“不要。”天!她不想活了。破碎的心千疮百孔的难以正视她关切的眸光,甄宇白猛地用力推开她就往大门外跑去,孰料一脚横伸出来当场绊倒她──“啊!”她惊呼出声的摔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的趴在地上。
猝不及防的给推到一旁,秦关星尚来不及反应就看见她五体投地的摔趴在地上,他忙弯下身欲扶起她,孰料跟随他一起来办公室的女同学们竟挡住他。
他怔了一下,眼角余光在瞟见甄宇白试图站起身的模样……“你们……”他看看她们一脸同仇敌忾的神情,不禁纳闷的皱起眉头。
“秦教授,她没事的,要上课了,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你呢,秦教授。”见秦关星蹙起眉头,一女同学忙撒娇的说明。
“是呀,秦教授,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你。”一旁的女同学们跟著附和。
甄宇白一站起身就看见被众女子团团包围的秦关星,沉浸在难堪羞愧的情绪中的她拔腿就往楼梯方向跑去。
“对不起,各位,有什么问题下堂课再问。”秦关星忙抛下话就推开她们往甄宇白跑走的方向追去。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绝对会在学校引来轩然大波,可要他无视于甄宇白的异常反应,他真的做不到。他总觉得有种不祥的感觉,无论如何,他欠她一个人情。
“秦教授、秦教授……”众女同学难以置信的面面相觑,惊叫不止的欲唤回秦关星,无奈他恍若未闻的紧追甄宇白而去。
而办公室中的师生在回复惊震后即开始交头接耳的谈论起来,唯独应悦苓教授却拿起电话开始拨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