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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林笑笑起来,先向沈廷芳深施一礼,道:“沈老,麒光是来向您求教的!”
沈廷芳不由一惊,随即捋着胡须笑說:“老朽可当不起……殿下有什么话尽管问吧!”
“沈老,我们太医院,可有人擅长外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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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科?……”沈廷芳皱着眉思索了一下,“什么意思?”
“比如,有人中箭,谁善于清创、止血、缝合?再比如,体内有疾,不得不开刀,谁最长于此术?”林笑更加细致地解释了一下。
“这个?……这个,谁都可以做,不过要說精于此道的,只有孔澄,他早年常在民间走动,又做了十年军医,对于刀创缝合极其擅长。”沈廷芳沉吟着。
“孔澄?”林笑仔细回忆,想起好像就是那个送给自己几帖膏药的那个,不由笑道:“太好了!我就是要找他!”
“哦?……”沈廷芳讶然看这林笑,“怎么,莫非殿下有朋友受了刀剑之伤?”
“非也。”林笑呵呵一笑道。“我想去看个生眼疾的病人,需要动刀。”
“眼疾?!”沈廷芳大惊失色,“眼睛上如何动刀?那岂不是要生生割瞎了眼睛?”
“不是,应该只是在眼皮处动刀,碰触不到眼睛。”林笑忙說。“我还需要些药物,麻烦您帮我准备一些。”
沈廷芳震惊地看着林笑,随即說:“好啊……殿下要什么,尽管吩咐就是……老朽这就安排人去叫孔澄来!”
“啊,药也不须多,只要羊踯躅3钱、茉莉花根1钱、当归3两、菖蒲3分,包成一包就是了。”林笑忙說。
沈廷芳忙命人记下,赶忙地打发小厮去抓药。
“殿下,您这方子?”沈廷芳皱眉看着药方,“似乎有麻痹之效。”
“此方名为麻沸散,可以麻醉止痛,这样能保证病人在开刀时不因疼痛而影响手术。”林笑解释說。
“哦,原来和咱们的僵身药是一个效果。”另一个太医忙說。
“僵身药?”
“嗯,也是手术时用来麻醉止痛的,就是有个不好的地方,有时候容易让病人昏睡不起,好多日才苏醒。”那太医摇头晃脑地說。“这个麻沸散怎样?”
“还好,不会有那般情况发生。”
“阿,那快把此方记下来,以后就少用点僵身药吧!前次有个睡了四天醒过来的,人都痴呆了。”沈廷芳立刻大声說。
“阿?副作用居然那么大?”林笑不由大吃一惊。
“是啊,所以……”沈廷芳眼珠子一转,拉住林笑的手說:“殿下还知道什么好方子,可都告诉我们呀!能救不少人呢!”正說着,孔澄背着鼓囊囊的大药箱子颠颠跑进来,看到林笑,不由擦了把汗,道:“殿下,什么事这么急着叫下官阿?”
“呵呵,叫你来是要教你本事呢!”沈廷芳立刻狠狠拍了孔澄后背一巴掌,“你小子好好跟在殿下身边长见识吧!”
孔澄立刻笑了,看着林笑說:“怎么,殿下莫非要给谁开刀?”
林笑一笑,问:“可否给我看看你的刀具?”
孔澄立刻把药箱撂在地上,一一打开,逐个介绍。
此时的刀具都是以醋高温烹煮消毒,缝合用的是鱼肠线。林笑翻看了半天,发觉那些刀具都太大了,不适合在眼部手术用。不由皱起了眉头。
“殿下,可是有何处不妥?”孔澄见林笑皱起眉头,似有些不满意,赶紧问。
“嗯,这些刀太大了些……”林笑迟疑地說。
“那个,小刀的话……”孔澄挠挠脑袋,为难地說,“就没有了,不知道别的同僚有没有。”
林笑充满希望地看向众太医,谁知他们一个个都摇着头,林笑不由面现失望之色,孔澄也急得抓耳挠腮,团团乱转道:“真没有么?谁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正忙乎着,忽听外面传来“圣上驾到”的声音。众人忙忙地奔出去跪迎。
龙煊烨带着六出,风风火火地赶过来。
“参见父皇!”林笑和麒镇也赶紧跪下见礼。
“免礼平身!”龙煊烨一把拉起二人,随即看着麒镇說:“不是說了不许你去御花园么?怎么偏偏跑过去?六出,带他回凌霄阁去!”
不容分說,几个龙卫就走上来架起麒镇走了。
接着,龙煊烨笑眯眯地看着林笑說:“光儿,你在太医院做什么呢?”說着伸手轻轻拉起林笑的手。
几乎是下意识地,林笑一把甩开他。龙煊烨的手尴尬地伸在空气中,脸色逐渐变得有些不好看。
“光儿,你不想让父皇碰你么?”龙煊烨看着林笑,带着一丝古怪的笑容问道。“父皇又哪里惹到你了?”
“……”林笑也尴尬起来,轻轻摇了摇头,“……父皇,孩儿已经大了,您以后不要总是像对孩子一样对光儿了。”
“你已经长大了?……”龙煊烨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說,“长得再大,在父皇面前,不还都是个孩子?难道父皇以后都不能碰你了么?”
“孩儿不喜欢。”林笑垂下眼帘,轻声說。
龙煊烨看着他,目中不由现出一股怒气,随即隐去,嘿嘿一笑,道:“好,朕都听光儿的,你喜欢怎样就怎样,朕以后,不碰你就是了。”
六出看着林笑,目中掠过一丝异色。
“谢父皇。”林笑恭敬地說。
龙煊烨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你这是要做什么啊?”龙煊烨扫了林笑一眼,只见室中放着个大药箱,还四散拉开了,刀啊针阿的一大堆。
林笑解释了一番,龙煊烨皱眉想了想,道:“你想要多小的刀?”
林笑赶紧比划着解释应该是怎样的形式、多大尺寸,刀锋应该有多锋利。
龙煊烨闻言微微一笑,手在袖中掏了掏,拿出一个纤细狭窄的碧绿小刀来。“这把如何?”林笑接过来,立刻大喜过望,那把刀几乎和平常的手术刀一模一样,而且更奇特的是,颜色翠绿如玉,隐隐地有一层宝光流动,拔下根头发在刀锋处轻轻一触,头发立刻断成两段!
好一把吹毛断发锋利无匹的小刀!
“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林笑立刻两眼发亮,兴高采烈地道。“多谢父皇!”
龙煊烨微微一笑,“满意就好。此刀名为龙麟匕,就赐给你吧!”回首对六出說:“回去吧!”
林笑等人一起恭送龙煊烨回宫,龙煊烨深深看了林笑一眼道:“光儿,以后回宫了要去朕那里请安,不要随随便便到处乱跑。”
林笑一滞,随即低下头說:“是。”
离开太医院,龙煊烨猛地冷下脸来。
六出看着他的面色,小心翼翼地說:“陛下,您怎么了?”
“光儿怎么又和朕生分了?”龙煊烨皱起眉,黑着脸說。“他这脾气怎么这么怪,一日三变的!”
說着转过头去,愤愤道:“朕在他眼里还不如那些外人……素不相识的病人他都能挂记着,可是朕……朕是不是也该病一病才好?”
六出不由笑了。“陛下!”
龙煊烨轻咳一声。
六出笑呵呵地說:“陛下怎么把龙鳞都拔下来了……刚失了血,又拔鳞,您也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这要多久才长得出来啊……又不是蜕鳞的时候。”
龙煊烨苦笑一声,“朕不是看不得他失望么……再說,一片鳞片罢了。”
六出叹了口气。那可是片肋侧鳞,软肋处最是柔嫩,此处的鳞片也最具韧性,看那隐隐的流光,就知道拔的时候带出了血……得有多疼啊。笨龙,不会随便拔一片手背的鳞阿!
龙煊烨捂着左肋,嘶了一声。随即得意地道:“那块鳞片颜色很漂亮吧?嘿嘿,光儿很喜欢呢!”
“是啊,殿下高兴的不得了呢……”六出悠悠道。
林笑带着孔澄一路到了大理寺后街,一群小儿在街口的牌楼下面簸钱为戏,林笑走上前去跟孩子打听:“你们这条街上,可住着一位眼生怪疾的罗老夫人?”
一个穿着绿褂子,模样清秀的七八岁小儿站起来看着林笑,歪着头道:“你是干嘛的阿?你听谁說的?速速招来?”
其余小儿闻言也立刻都站起来,一起叉腰看着林笑,齐声道:“速速招来!”
林笑和孔澄、砾岩等人皆忍俊不禁,人人失笑。
难怪大理寺衙门的差人多是代代相传,看这些小儿模样,俨然小小官差,准是平日里耳濡目染,看多了罗振纲升堂,一个个都学了衙差的套路话语。
“呵呵,小孩,这位是太医,专门来给罗老夫人看病的!”准提笑嘻嘻地摸了绿褂子小孩的脑袋一把,指着孔澄說。“还不快带我们去见老夫人!”
“你们是太医?”几个小孩立刻惊叫起来,绿褂子小孩疑惑地看着几人,随即看着林笑问:“小哥哥,你也是太医么?”
“咄!休得无礼,这是敏孝亲王千岁!”孔澄忙喝止道。“殿下这是来为老夫人诊治的!”
几个小孩把脑袋凑在一起,商量了几句,随即绿褂子小童斜着眼睛看看林笑等人,“你们在这边等着,我去叫七爷爷,让他老人家审你们!”
“快去找你们这边的大人吧!”砾岩笑着挥挥手。“这帮小孩警惕性真高啊!”
“罗大卿教的好啊!”准提嘻嘻笑着說。“果然是一帮小老虎。”
不过片刻,小孩便引着一个身着皂衣容貌清癯瘦削的老者过来,老人身板挺直,眼露精光,一看就是个老公人。
老人一见林笑等人,不等砾岩拿出侍卫腰牌說明来意,就跪下来道:“草民拜见十四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笑不由一怔,忙扶老者起来,几个孩子都傻了眼,忙也跪下要磕头,林笑笑着把他们都拉起来,說:“不用跪了,快带我去罗大卿家吧!”
老者和林笑等人絮叨了几句,当先带路。几个孩子也热闹地跟在众人身边,一起跑跑颠颠地向着罗家去了。
远远的看到两个石狮子,小孩大叫道:“就这里了!快进去吧!”
林笑等人一看,石狮子已经十分残破,家宅也不大,黑漆的大门,也无家丁看守,敞着门,院子里一溜青砖甬路,甬路两旁就种着两大片青菜。还有几棵李子树、桃树、杏树。现在也都结满了果子。
堂堂当朝二品大员,竟然就住在这样的宅第内!
砾岩等人目中也现出惊讶钦佩之色。
七爷看着林笑,道:“这是我们老大人留下的府第,一直也没钱修葺,呵呵,大卿說只要住着舒服就好,不必炫耀虚饰。老夫人病了几年了,一直也没看好,早前陛下也派了太医来过,可惜也没什么好法子,殿下这次……可是有了把握?”
林笑微微一笑道:“只是略有些把握。”
“阿,有把握就好……”七爷眼珠子一转,道,“看殿下这样倒像是能治好病的,不像上次那位孙御医,来的时候风雷火爆,眼珠子差点都翻到天上去了,我们还以为他保证能把老夫人治好呢,白饶他吃了不少酒饭,谁知道他看完了开了一堆药,老夫人眼上的疙瘩倒更厉害了……咳咳。”
林笑等人一起尴尬地看着他。
孔澄嘿嘿一笑說:“孙太医?是孙若虚么?他那次回来蔫头耷脑的,都问他能不能治好,他說只能开些调理的方子,实在搞不清病因。我们就知道,他是没辙了。其实孙太医治妇科倒是不错……”
“妇科?!”七爷怪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