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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不要哭,不要担心,哥哥训练了近十年的水师,对海战很有经验。这次哥哥和落痕一起追随陛下出征,一定会把他给你好好带回来得!”
“哥哥……!”不让落心继续,翼拉着她的手的手紧了紧,再道:“心儿,是哥哥该走的时候了,你一定要保重!”
“哥哥,等等……”落心抓着他的手不放,心里酸楚的难受,她知道哥哥这一去就是抱着宁可自己赴死也会保全野狼风的心情,不为别的,就因为落心爱的人是风,不能让哥哥如此牺牲呀!想到这儿,落心颤抖着手从衣袖里掏出了当年翼送给她的那块青花美玉,放到了翼的手里,像个孩子般努力吸了一下鼻子道:“这个信物是当年哥哥送给心儿的,你曾说等到桃花再开的时候你就会回来,心儿一直都把它带在身边,因为看到了它就好像见到了哥哥,现在心儿把它还给哥哥,咱们约定好,等你们凯旋之时哥哥再亲手把它还给心儿,好不好!”
“心儿!”舞天翼静静地看着那块精美的青花美玉,身体不停地颤抖,如果他再也回不来了,那么联系着他和心儿的唯一的信物也就不复存在了,如此,他在她的心里也许就真得再也留不下任何痕迹了。他真得能够像自己想得那么释然吗?!舞天翼自问脑子很乱,他一直都以为他什么都不求,只希望她能够幸福,谁知原来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在她的心中留下些什么,哪怕只是一块美玉。
“心儿,你住在百花村的这些日子,柳惜会留下来照顾你得,千万不可淘气呦!”爽朗的笑声之后,只见落痕拉着柳惜的手,大踏步地走了过来。俗话说得好,艺高人胆大,武功高强的落痕哥哥璀璨如流星的眼眸中散发着视死如归的光芒,大有一股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气概。
“有我这女侠嫂子在身边,落心哪儿敢淘气呀!”被落痕开朗的心情影响着,落心说笑起来,尽力不让离愁再次扰乱自己的心绪。
“心儿,你站得太久了,快回去吧,我们得赶快走了!”拍了一下落痕的肩膀,舞天翼冲着落心安详的一笑,那笑容是如此纯粹,干净得已不能用美来形容。好像山谷里静悄悄开放的百合,不管岁月之神让他开放还是让他悄无声息的凋谢,他都会甘之如饴。落心的身子一怔,她知道她永远都忘不了哥哥的这个笑容。
百花村的皇家临时别馆里,后院的竹楼里珠帘半卷,海风带着咸咸的爽气,很舒服。
落心脱鞋才发现脚也开始肿了,艰难地爬到竹塌上,仰天躺好,这便便大腹,站了这么久,还真觉得有些吃不消。侧头看向帘外,美丽的南国景象让人心醉,一抹朝阳,鸟语花香,院中有几只金孔雀正在自由自在得溜达着,远处是峰峦叠翠,时不时地还能听见琼山断崖处的瀑布倾泻而下的声音。
落心闭上眼睛,心里开始思念她的臭男人。野狼风在家的时候,如果她想去琼山上玩,他总会高高兴兴地抱起她这个大肚婆一口气就跑到山顶上去。当年对他手上的大力气还挺反感呢,总担心一不小心就会被他弄成粉碎性骨折;如今却觉得老公的功夫如此高还真是幸运,想想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心里还真是空荡荡得!
行了行了,落心暗骂自己没出息!男人才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这么惦记,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进行完自我批评,疲惫不堪的落心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然后就开始做起梦来,她梦到桂花的馨香在暖风中飘散,翼哥哥和风的手里各自抱着个baby坐在树下闲聊,俩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很融洽,宝宝的样子看不太清,俩个男人时不时地就亲亲宝宝的眼睛。突然宝宝哭了,一直叫妈妈,俩个男人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落心真为他们着急,刚想跑过去帮忙,突然画面转成了照妖石上的一幕,不同的是眼中全是恶毒的怨恨的女人跟望断天涯的女人,虽然面目不太清楚,却可以肯定那是俩个不同的人,落心糊里糊涂,心情极是郁闷,一着急:“风,风……”她不停地叫了起来。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轻唤:“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醒一醒……”
落心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冷汗潸潸。野狼风为她留下的武功高强的宫女正焦灼的看着她,毕恭毕敬地站在身边:“我没事儿,就是作了个梦,”落心怕她着急赶紧解释。
作了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梦,落心也睡不着了,索性坐起身看书。刚刚靠到床沿上“啪嗒”一声,一个小香囊就从她的身上掉了下来,急忙拿起来打开细瞧,只见里面有三粒拇指大小的丹药,还有一张纸条,还没有看纸条的内容,落心就已经紧张地喘不过气来了。自己的别馆里可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一堆大内高手,竹楼外也有几个高手,竹楼口也坐着武功高强贴身宫女。如此这般,那人居然还能悄无声息地把这个香囊扔到自己的身上,那人的武功之高可是够吓人得了;换句话说,如果那人想要取落心的性命……?
落心停止思考,不想自己吓自己了,还是先看看这纸条上说些什么。匆匆忙忙地摊开纸条只见一行娟秀的小字:用一碗百名孕妇的血为引,服下这三粒丹药,被毒蛊所锁之魂魄可解。
……
海边面摊
看着手中的纸条,落心眉头微颦,实在是看不出送丹药的人是敌还是友。
放下手中的书,走出竹楼,坐到院中的香桂树下,落心仔细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天边的朝霞被高高升起的红日撤下了云稍,空气中逐渐掺进了热气;亭台流水,绿树妍花,空气中是安静的气流,没有一丝诡异或危险的气氛。
这送字条的人冒着危险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送来丹药,虽然这人的目的不清,但这丹药应该不会有诈,落心这样分析。
一阵凉风吹来,衣衫轻撩,送来一股带着露珠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落心靠在树上仿佛听到一缕凄婉的琴声从天边而至,如流云倏尔飘近,忽尔远行,好像在诉说着抚琴人飘忽不定的心绪。随着琴声中的韵律,烟那优雅的身姿骤然浮现在她的眼前,落心忍不住轻笑。烟和云容那朦朦胧胧,若即若离的情谊经过这场浩劫,想必也应该明朗了吧。想到这儿,落心找来笔墨纸砚把得药的全过程详详细细地写清楚,然后把小纸条和她的信放到香囊中,落心伸手向天优美的一划,训练有素的鹰鸽灵巧地停在了她的胳膊上。落心把香囊放到鹰鸽腿上的竹筒里,绑好红绳,鹰鸽展翅向平安都飞去,至于用不用这个药,让烟自己去决定吧。
忙完了这桩事,天已到晌午,大腹便便的女人只觉饥肠响如鼓,既然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别馆中都能被人‘暗算’落心决定大隐隐于市,何必整天躲躲藏藏得,在这遥远的南疆除了敌人和友人没人知道她是谁。拉上柳惜,换上粗布衣衫,落心了了一桩心事,决定到集市上去吃海鲜,大内高手们愿意跟踪就跟踪好了,只要她眼不见自然就心不烦了。
百花镇的集市上热热闹闹,一派海国风情,没有什么雅致的酒楼,可路边贩卖的海产品都是鲜活得。
快到街的尽头时,已经能看到波涛汹涌的大海,在前方街角处,有一个简易的面摊儿,说它简易还真是名副其实,一个小雨棚下摆了几口热气腾腾的大锅和一个熬着热汤的大瓦罐,一条长案几上,有提前准备好的米线和几样简单的调料。老板的生意看起来很好,椰树下的八张大桌子上,有七张都坐满了人。
雨棚下,一个青年男子正忙着手里的活儿,一看又有客人,男人的头微微地抬了一下,表情本来没什么变化,可一看到落心挺着个大肚子,年轻男子的眉峰微微颤了一下,唇角淡淡一勾,道:“来了,请坐吧。”
柳惜点了两碗米线,听着周围食客响彻海滩,啼哩吐噜的吃面声,一贯以豪爽自称的柳惜忍不住秀眉微颦。看着她,落心忍不住暗自偷笑,忽然想起自己上大学时交得第一个男友,刚认识没多久,落心就带他去参加了老爸社区大院中的新春晚会,本来那小伙儿长得超帅,落心原打算在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面前显摆显摆,谁知,唉!这小子一吃饭,玩儿完,那声响,简直是……!落心记得自己为了躲避大院中那帮哥们儿们对她的嘲笑,连着三个月躲在学校没敢回家。
如今?这声响听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刺耳了,如果野狼风敢有这副吃容,落心觉得自己一定会打破他的头却不会嫌弃他。哎呀,怎么吃个饭也会想起他,真是快成大妈了!落心赶紧再次进行自我批评,平和自己的心绪。
不一刻,两碗热气腾腾的海鲜米线就送到了俩人面前,落心低头一看,只见用鲜鱼蟹肉煮的鲜汤里加入了姜丝和虾油,汤色清亮,香气袭人,落心吸了口气,向面摊主人夸道:“这米线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面摊主人的眼中带上了一丝温和的笑意,道:“夫人吃完后就赶快回家吧,不要再这样出门了!”
哦?听了年轻男人的话,落心觉得他的话中有深意,就忍不住抬头打量他,只见此人一身寻常渔夫的短打扮,衣服很旧却洗得很干净;他长得很清秀,虽然对人的态度不温不火,极为平淡却有这一种自自然然就吸引了人的注意的魅力。在这群吃饭啼哩吐噜的人中间,此人很明显是受过良好教育得。
在遥远的南疆的一条陋巷中,一个这样的面摊主人好像跟这环境很不协调。落心虽然疑心重重却没说什么,抬头见邻桌的一个食客正在吃蛤肉,只见那人艰难地撬开个头很小的血蛤外壳,他“刺溜”一声连血带肉一起吃下。不一会儿的功夫,那男人的双手已经是鲜血淋淋,这吃相实在是让人难忘,不过这血蛤对补血还是很好得,于是她轻声说道:“老板,我再点盘血蛤。”
“夫人,很是对不起,我这儿的蛤蜊全都卖完了。”男人微微摇了摇头,温和的气质中是一种淡雅的风范。
“那就算了。”落心没再看他,低头开始吃她的海鲜米线。
“这米线做得真是太棒了!”落心才要吃,半碗米线已下肚的柳惜喋喋称道。落心赶紧拿起筷子挑了一绺米线到嘴里,滑爽回甜,有大米的清香,有糯米的甘芳,上面的配菜和配肉翠绿,嫣红,洁白;特别是这碗鲜汤,看上去清爽味道却是鲜浓,还真是回味无穷。落心一口气吃光面,喝光汤,不住地向柳惜点头称赞:“这面摊的米线不仅味道好,各种配菜也是相得益彰,美观美味一并俱全,要不咱俩再要一碗!”
“好!”柳惜轻笑,又点了两碗米线后她逗落心道:“心妹的宝宝还真能吃呢,每天只见你吃却没见你长肉看来都喂宝宝了。”
“好像是这样。”落心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皮感觉里面的baby在动,想着不管是男还是女,这个小生命是她和风爱的结晶,满满的幸福感充斥在心间。
“老板,再来盘血蛤”自己的米线刚刚端上来,邻桌的客人就叫了起来。面摊老板转身过去解释所有的蛤蜊都卖光了,那食客顿时怒了,道:“你马上到鱼市去给爷爷买来,否则今儿这饭钱爷爷不付。”一听他言,柳惜有些按耐不住,想要起身打抱不平,落心及时压住她的手,想看看那老板如何应付。
“不瞒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