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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野狼风大怒。
“我偏不闭,你既然容不下我,这么想我死,干脆把我休了轰走岂不更干脆。”落心跳着脚儿大叫。野狼风扭过头,往她身上一点,落心干张嘴却没有了声音。
领着她七拐八拐,他们进了一间暗室,坐下后正好可以看到审刑间的一切,而外面的人却看不到这里的情形。为了防止落心跳出去撒野,野狼风把她牢牢地固定在身前不让她乱动。
审刑间内,灯火通明,御前侍卫把守着房间的四角、入口和其它重要的地方,德妃正襟危坐于御书案后,面容冷峻,寒目深晦,这女人还真是个千面娇娃,不知是她演技好呢还是落心我以前没眼光,眯着眼审视着这个女人,落心独自思量。
审刑司的主事太监刘德禄捧来宫宴那天落心用的茶壶茶盏,递给了德妃。这套茶具已经查过无数次了,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以前的审刑官却没完没了的在这上面下功夫。德妃看了这套茶具一眼,一摆手让刘德禄把它们拿走,然后和他一阵低语,落心的眉头微蹙,一下来了兴趣,倒要看看她怎么审这案子。
这一个月的审讯全是针对御膳房的太监们和送茶的宫女们,甚至连采买司负责买柴火的小太监都牵扯进来了,好像这宫里的下人们拼了命般想要落心的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太后就想处置其中的几个人,总给落心一种要杀人灭口的感觉。
一阵低语后,德妃吩咐她的贴身宫女嬷嬷把楼芳仪楼兰和她的贴身宫女如意传来问话。楼兰也被打入天牢了?落心吃惊地转头看向野狼风,他好像也是一脸得不解。
不一刻,二人被御前侍卫押了进来,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皆俯跪于地。德妃抿了口热茶,问楼兰:“楼芳仪,本宫再问你一遍,宫宴那日你是如何给心妃娘娘下毒得?”
“回禀娘娘,楼兰从未给心妃娘娘下过毒。”
“楼芳仪的嘴还挺硬呀。”德妃冷冷地看了楼兰一眼,“宫宴那日跟心妃娘娘接触过得人和事都已查过,皆无问题,只有你刻意拉过心妃娘娘的手,还想狡辩吗?”
“拉心妃娘娘的手?”楼兰一脸迷惑,好像已经记不起来了。
“本宫和太后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她看得还真仔细,落心嘲讽地撇了下嘴,仔细想想那天的情景,她记得好像是自己先拉楼兰的,而且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楼芳仪,本宫劝你还是从实招来,以免受皮肉之苦”
“请娘娘明察,楼兰那日只是想给心妃娘娘请安,未有任何不良企图。”
“是吗?”德妃声音不高,“传如意回话”
“如意见过娘娘。”一直跪着的小宫女回话。
“如意,宴会前你家主子让你带什么来着?”
“回禀娘娘,我家小主命如意带上她家乡的特产砖茶,想要送给心妃娘娘。”
“刘德禄”
“奴才在”
“楼芳仪带给心妃娘娘的砖茶可在此?”
“回娘娘,审刑司昨日查过这袋砖茶,里面含有砒霜,含量可致人死。”
德妃目光阴冷地逼视着楼兰,“楼芳仪,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还有话说?”
“娘娘,楼兰冤枉呀,楼兰的确是想给心妃娘娘送袋砖茶,可这砖茶才到几天,我还没来得及开包呢。”楼兰哭得气不成声。
德妃皮笑肉不笑,“啪”的一声撂下茶盏,厉色道:“楼兰,看来你不挨几板子是不会老实交代得。”落心再也看不下去了,“噌”地站了起来,头脑中终于有了些头绪,就算抓不到凶手,最起码知道敌人是谁了。
“落心,你别气,要真是楼兰所为,本王灭她蒙原一族为你报仇。”野狼风面色阴冷而残酷,落心指了指自己的嘴,他无奈地笑了笑解了她的穴道。
“带我去审刑室。”落心面色森冷。
审刑室外,行刑太监开始了残酷的杖刑,几板子打下去楼兰就没声了,落心赶到时,一盆凉水正泼到了楼兰的身上。嗯嘤两声,楼兰幽幽醒转不停地喊冤,行刑太监举起刑杖又要打,落心上前制止了他。
“落心,你不要干涉审讯。”野狼风命令。不干涉?人命关天,真任由你们宰割不成。
落心蹲下身,帮楼兰抹去脸上的泪水,问道:“楼兰家乡的砖茶才到是吧?”
她点点头。
“那你怎么没给落心送点儿。”
“娘娘中毒之后人心恐慌,楼兰就没敢送。”落心叹了口气,这么单纯的姑娘在这种地方怎能生存。
“杖刑到此为止。”落心命令行刑太监,他不知该听谁的命令了,一脸不知所措地呆立当场。
“按照娘娘的吩咐办吧。”野狼风吩咐了一句。
一见大王进门,德妃及其他人等起身跪拜,野狼风面色凝重,眼睛盯着德妃,久久不语。落心看着他的脸,心情复杂,这男人真认为下毒之事乃楼兰所为?若不信,为了保全各方面的利益他会选择牺牲楼兰吧。好!这是天赐给我落心的机会,从此你走你的阳官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无任何瓜葛。
“爱妃请起,案子有些进展吗?”他打着官腔。
“是的”德妃把她的审讯过程和结果汇报了一通。
“爱妃不愧为丞相的长女,颇得其真传啊!”野狼风哈哈一笑,听不出是褒是贬,“心妃中毒一案能有个结果甚慰吾心。”看来跟落心想得一分不差,落心知道她该出面了。
“刚才妹妹一时心急得罪了姐姐,还望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落心假意要拜,德妃顿时大度得扶住落心,道:“妹妹快别折杀姐姐了,你初来乍到就出这么大的事儿,我这做姐姐的也有责任。”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
“心妃的身体还没恢复,本王先送她回去,这儿就全交给瑞萱了。”野狼风存心在德妃面前环住了落心的腰,特意摆出亲密状,落心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一股怒气悄悄升起,她却故作妩媚地笑了笑。德妃的脸色很差却带着温柔和善解人意的笑。
“大王,妹妹请慢走。”她软语轻柔。
“等一下,落心想谢谢如意那丫头,”不待他们回话,落心扶起了宫女如意,轻笑问道:“如意伺候楼芳仪多久了?”
“半年。”
“如意长得这么清秀不知老家是哪里?”
“南礼的泉溪县。”
“落心听说那的确是个美丽的小渔村。如意伺候蒙原的楼芳仪可否适应?”落心继续笑问。
“芳仪小主的饮食习惯跟我们的确不同,刚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几个月后就习惯了。”落心奸笑一声,又道:“落心听说草原上的砖茶的确很好喝,如意不如教教我如何泡制,回头落心也想试试。”
她一惊,面如土色,落心目光森冷地逼视着她:“莫非如意不知如何泡制砖茶?”
“砖茶,砖茶,”她结结巴巴,“用热水冲泡即刻。”
“啪”的一声脆响,落心狠狠地给了她一记耳光,“大胆奴才,自己的主子你都敢陷害,把她拉出去吊起来活活打死。”落心发狠。
“娘娘饶命!奴才实话实说,什么都说!”惊惶地求饶声,扑通一声她跪倒,抱住了落心的脚脖子。
“站起来讲话。”落心命令。
“砖茶……”她刚开口,一口鲜血喷将出来,如意一命呜呼了。妈的,这群狠毒的家伙,落心扭过脸去不再看她,心很痛。
野狼风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神色愈发凝重,看着德妃。
“大王,既然罪人如意已畏罪自杀,这案子就此结了吧。”落心道。
“结案?”他奇怪地看着落心问道。
“对,如意就是凶手,她故意陷害楼芳仪,所以就此结案,”落心目光坚定,一字一句。
“娘娘有何证据如此说?”审刑司的主事太监刘德禄问。
“证据?”给你台阶还不下,“大王就是证据。”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落心。
“爱妃何意?”野狼风问道。
“大王,这屋子里的人有谁去过蒙原?”落心问。
“去年本王御驾亲征,随行的还有本王的贴身护卫图忽。”
“那就请图忽也进来吧。”
所有人都到齐,落心问:“图忽,草原牧民很喜欢喝砖茶可对?”
“回娘娘,很喜欢。素有宁可三日无粮,不可一日无茶之说。”图忽回答。
“大王,图忽答得可对?”落心暗骂,她中毒都一个月了,如果楼兰那时有砖茶,她的贴身丫头岂有不知如何泡制之理?明摆着是陷害。
“没错儿。”野狼风点头,然后一愣,立刻明白了什么,他一脸赞赏地盯着落心看了一会儿才转向众人命令道:“给楼芳仪松绑,命令御医火速给她上药,赏银百两,百年灵芝、人参各一盒,此案就此了结,审刑司备案。”
全都吩咐完了,他没好气地看了德妃一眼,拉起落心的手走了。
既然已经知道谁是凶手,再审下去只有让更多无辜的人当替罪羊,不过这事儿,落心可不准备就这么算了。
互伤留痕
北格王宫门外寒雨骤歇,早春冰凉的静寂昏昏沉沉地浮在空气中,昏夜中的大红灯笼被冻得虚弱着。
一对白裘披身的男女僵持着对立,一辆豪华马车停在他们身边,马车边上站着几个华服男人却没人出声,整条大街鸦雀无声,如没看到这几个人,还以为入了无人之境。
男人伸出手,“落心,你给我过来。”声音压抑而嘶哑,瞳眸紧缩着,他闭了闭眼等着落心自己走回来。
“本王叫你过来,没听到吗?”再睁开眼时,他一身的凛冽之气从骨子里崩裂出来,他不敢相信这丫头居然敢耍他,而他竟上了勾。
“大王,我国公使已知会监国大人并递交了国书,等大王查出真正的下毒凶手,我朝自会把公主送回来,现在就先暂住我南礼公馆。”看出了野狼风的愤怒,南礼太子舞天羽赶紧再做一边解释。
男人的手没有放下,他的眼睛盯着落心,“落心!”他又叫了一声,隐忍的怒气压在了胸口。
看落心站在风口里,舞天翼轻言:“心儿,天很冷,你还是先上马车吧。”温暖的声音让人安心,落心点点头转身就向马车走去。
野狼风见落心竟敢无视的命令,他气得浑身颤抖,再次大叫:“落心!”撕裂的喊声刺破了寒夜的寂静。
“大王,天很凉还是先回吧,我们会照顾好公主的。”很怕事情闹大,南礼太子婉语轻言。
“落心,你要是敢走,就是背叛本王,我绝不会再饶你。”男人对他人视而不见,攥紧了拳他继续冲着落心吼。
无视着他的愤怒,舞天翼笑着为落心撩开车帘让她上马车,落心甜甜一笑,小声叫了声:“哥哥!”
见落心要上车,男人绝望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嗜血的恐怖弥漫其中。一个箭步,他挡住了落心的去路,一拽胳膊就把她拉到了怀里紧紧禁锢住,一股霸道专制的男人气息冲进了落心的鼻孔,这个该死的暴君根本就不按牌理出牌。
“大王不可如此对待我南礼的公主,按两国公约上的条款规定,未圆房的和亲公主还在我国的保护范围之内。若大王不能查出伤害落心公主的凶手,我国只好先帮大王保护公主直到她十八岁跟大王圆房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