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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超和张肥龙麻木了，一次又一次，大同小异的事情。
他们杀过多少猫狗，这些猫狗身上情感之间的维系，就会呈现在他们面前。
沉重，如同千斤枷锁，每一次击打在他们的身上。
每看一次。
他们的心灵就会愈加的沉重，最后如同泰山压顶。
他们终于意识到，他们杀害的，不仅仅是猫狗而已。。。
李雨淡然道：“人吃肉，狩取肉类生存，这没有错，但你们错就错在，因为伤害这些动物，同时也伤害了同样为人的他们。。。”
李雨转身，只给了呆滞的两人一个背影。
“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的，承受生命之重吧。。。”
第一百九十五章，狗吐人言
两人精神崩溃了，并且放弃了思考。全本小说网；HTTPS：//щWW。．ＣＯm；
和表现的不同，他们并没有那么的强大，无法承受生命之重量，在体验了一半亡者的情感后，发疯了。
“喵喵。。。”
此时，小黑直接陷入了沉睡之中，整个猫窝在了李雨的怀里。
“她要突破了。”
“突破了？”李雨有些意外，这怎么就突破了呢。
“灵力的加持和情感的爆发，一朝顿悟，自然突破。”系统道。
反正不管怎么说，突破就是好事儿。
李雨也是直接报警，让警察来处理接下来的事儿。
“这么多没有安全证明的肉流到市场上，倒霉的也是食客啊。。。鬼知道它们是被什么东西弄死的。”李雨摇摇头，按照两人的记忆来看，有很多狗还是被老鼠药给弄死的，而被老鼠药弄死的猫狗，照样宰杀给客人，荤素不忌。
“人各有命啊。。。”
处理完事情，等李雨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一条狗给扯住了裤脚。
一只德牧犬，双目平静如水的看着李雨，一股异常苍老的气息朝着李雨袭来。
李雨不是宠物医院里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判断猫狗的年龄，可以李雨自己的认知来看，这狗已经是垂垂老矣了，换算成人类的年龄来看的话大概是80岁的样子，双眼已经模糊，意识已经有些涣散痴呆，骨骼疏松，各种慢性病在它的身体里蔓延。
“汪。。。带我回家。”
嗯。。。
李雨惊了。
这狗居然口吐人言，一口地道的普通话实在是防不胜防。。。
。。。
遇到会说人话的汪星人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火眼金睛之下，万物虚妄无所遁形，李雨想看这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姓名：王德
性别：雄
种族：犬类
备注：人类的认知，犬类的身躯，声道被改造成能口吐人言的样子。
“厉害了我的狗。。。你。。。怎么会这样？”
“汪，先不说了，我现在走不动，看不清，还被打了麻药，能带我回家吗？就在北建小区，距离这里不远的。。。”
李雨看着这汪星人，答应了下来，会说人话的狗，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抱着这狗，一路上，这狗像是话痨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哈哈，真是憋了好久，以前都不敢在别人面前说话，只敢在老伴面前说话，怕被当成妖怪什么的，不过今天看见你家的猫，我就知道你们也不是一般人，真是憋死我了哟。。。”
王德显得很兴奋。
“唉，这些偷狗的真是该死啊，我就自己在小区里遛弯的时候，被他们抓住了机会，用麻醉针一下子麻下去了，还说想把我卖给别人。。。又说我那么老了，只能当肉狗，当时真的是吓死了哟，差点就变成别人的盘中餐了，差点就见不着老伴了，当时我真滴是很害怕哦，话说你很厉害啊，那只猫，我跟不少猫打过架，像她那么强的还是第一个。。。”
李雨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答，大多数时候都是默默的倾听。
此时，李雨也带着王德来到了北建小区里。
现在是大清早，已经有很多人在小区里了，拉二胡的，唱戏的，踢毽子的。
各种各样年纪已经不小的老家伙在这里。
“退休教师小区吗。。。”
李雨呢喃道，这退休教师小区也是偷狗人们的主要光顾目标啊，和穷乡僻壤，留守老人众多的山村没有太大的区别，区别就在于这小区是有保安的——对，现在正在和那些老头子一起拉二胡，估计耳朵还有点背，说话贼大声。
按照王德的指示，李雨来到了一栋旧楼，上了楼后，王德直接大叫道：“老伴儿！开门咯！”
“你去哪儿了啊，两个晚上没回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大门被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枯瘦的老太太，双目无神，手边有拐棍。
王德一下子就扑棱到了老太太的怀里，摇摆着尾巴，跟一条真的狗似的。
“啊，这几天走丢了，幸好有好心人把我送回来，来，这位就是带我回来的人。。。”
王德没说自己是被狗贩子给抓了，就为了不让自己老伴担心。
“你这说话不会。。。”老太太瞬间紧张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这位能理解我的，不会把我拿去切片之类的。。。”
懂得切片之类的可还行，李雨总有一种莫名的微妙感。
王德的老伴是一阵的千恩万谢，甚至还在抱歉不能做一桌子的好菜，因为她的双眼已经再也无法看到光明。
“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她的双眼已经回来了。。。”
王德吐着舌头，挺开心的样子，自己就是她的眼。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吧。”李雨好奇的看着王德。
王德蹭了蹭脑袋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贫道自己看吧，你的出生日期还记得么。”李雨顿了顿，说道：“两个出生日期都要，作为德牧出生的日期，还有作为王德出生的日期。”
王德将自己的出生日期告诉了李雨，另一边，老太太将这德牧的出身日期也告诉了李雨。
狗的身体，人的意识。。。
看破启动。
透过迷雾幻境，李雨看到了王德的过去，一个身穿黑袍的佝偻老头，又是他，正在对一只刚刚出生的德牧施法，周围有人骨头颅幻象，绿色阴森的尸气溢散在四周。
在德牧的身旁，有一个穿着白色病号服的老男人，老男人面色发黑，显然已经病入膏肓。
佝偻老头操着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愿意，付出这代价吗。。。”
“愿意。。。我那老伴，实在是让人太不放心了，我这一走，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过下去，所以，尽管来吧，如果你说的是真话的话。。。”
“很好，那我就完成你的心愿。。。”佝偻老头说道：“你付出你的魂，而我，则将你的所有认知还有记忆，复制在这条刚出生的狗身上，让它作为你，作为王德，继续陪伴你的妻子，成为她的双眼。。。”
老男人微微一笑，戛然长逝。。。
旁边的小德牧，成为了陪伴王德老伴的【眼】。
这一陪伴，就是二十年。
第一百九十六章，谁是他，他是谁
翠绿色的阴邪气息，隔着屏幕李雨都能闻到。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又是这老头，李雨这一次是真正的看清了他施法的过程，连每个施法的细节都记在了心里，包括使用的咒符，用了多少灵力，每一个细节，都直接倒映在李雨的脑海里。
此时，系统出声道。
“叮，发现新道法。”
“尸魂转生阵：以尸气和邪气为媒介，将灵魂的记忆抽取并注入到另一魂体内，为古代湘西邪道法门。”
“叮，恭喜宿主发现任务链新线索。”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取魂为私，天理不容，天道不罚，人道当除，今日他只有一人，跟这种邪魔外道不必讲什么江湖义气，如有帮手，请一起上！”
任务链更新了，但李雨总觉得里边槽点满满，这介绍实在是太过于【正道人士】了。。。
尸魂转生阵完成，小王德拥有王德除了和老头交易外的所有记忆，由于只是幼犬，根本没有犬类时代的记忆，所以，他就是真正的【王德】，还以为自己是转生到狗身上的，一模一样。
而王德的魂灵也被老头吸出来，魂灵直接进入了老头的身体里，那场景异常惊悚，跟吃人似的。
完成阵法过后，这释放术法的老头离开，王德是带着笑逝去的，而拥有王德记忆的德牧，也被带上，并且，由这释放邪术的老头子放在了家门口，知道现在。。。
用死后的一切，换取老伴儿二十年的陪伴和安宁。。。
“拥有王德拥有的一切，但真正王德的魂灵已经消散，那么问题来了，他到底是不是王德呢，谁是真正的王德，是眼前的德牧？还是那被收魂的老头。。。”李雨看着眼前的场景呢喃道，也不知道这一切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拥有王德一切的老德牧依偎在老伴的怀里，吐着舌头，从眼神神态，都和幻境之中的那个为了老伴付出一切的真王德一模一样。
两人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幸福，互相依偎只有彼此。
至少眼前的场景是真实的。
至少对于他们彼此来说，他是真正的王德，而已经消散的那个老头，也希望这德牧，能成为【王德】。。。
李雨见此景，只是叹气道。
“真亦假，假亦真，真真假假，对他们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毕竟他们的生活只剩下彼此了啊。”
李雨给他们献上祝福，转身离开了房子，不再打扰只属于两者的宁静之所。
。。。
“系统兄，你说他是邪道，不是说，正邪从心而为么，他的行为好像并不是太邪恶吧。”回道观的时候，李雨问系统这个问题，上面标注的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让李雨感觉有些怪怪的。
系统却是反问道：“一个人在白天的时候热衷于扶老奶奶过马路，但夜晚的时候却是一个连环杀人魔，那么你说，这人是好人还是怀人呢？”
“坏人。”李雨没有任何犹豫道。
“假如连环杀人魔的杀人欲望，在对侵略者的士兵释放，在防御侵略者的战场上成为了杀戮最多的那个人，那么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呢？我想宿主应该是有答案的，在本国家的人来看，他代表的是【正义】，但对于他国来说，这就是【恶】，所以，评判人类是正邪并非从心而辩，而是从行而辨。”系统说道：“善恶的思辨从来都是从不同的角度来看的，从【天】的角度来看，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掠夺无辜魂灵换取力量就是一种邪，就是恶，度天劫的时候，原本九死一生的雷劫，对他来说是十死无生，真正的十死无生。。。”
“看待角度不同，所以正邪也不是一成不变的么，那么力量也是一样咯，不分善恶，正道来用就是正，邪道来用就是邪。。。”
李雨觉得这的确值得去思考思考，同时回忆起了刚刚的尸魂转生阵，虽然很想忘记，但那些东西就像倒映一样出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感觉像金刚力一样，不由自主回忆几遍自己就学会了。
“算了，学会就学会吧，学会不一定要用，用也不一定用在不好的方面上。”李雨对那阵法倒没什么抵触，一个东西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