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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事?”林母的目光早已不见了被孩子们逼迫时的凌厉,面色慈祥地问道。
“把您的手机号给我行吗?等我上学以后,抽空继续联系我爸,只要他肯接电话了,我就直接问他!”包子璇做出了决断,没必要再遮遮掩掩地跟爸爸兜圈子了,如今的形势,就算大人等得,小孩子哪里等得起?
“如果他坚持不肯承认呢?”其实林母早已认定了包爸爸有问题,奈何她托了朋友去他说的那个地方寻找,至今还没有消息,人嘴两张皮,他上下嘴唇一碰,报出的地名究竟是不是真的,她还真没办法判断。
“我会跟他哭闹的,如果他还有良知,自是心里清楚亏欠我多少,如果他不肯,大不了以后,我不认这个爸爸了!”包子璇的小脸绷紧,眼神凝重,她的心地不坏,最是理解没有妈妈的孩子有多可怜,所以,她现在迫切想要找回秦雅芙,非常想!
“谢谢你,子璇!”林母抬手抹了把泪水,红肿的双眼看起来格外憔悴,这个平时保养得宜的女人,在儿子、儿媳妇失踪后,眼角的皱纹似乎一下子就跑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老了好几岁。
就在这么个时候,随着嗡嗡的震动声,林母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其实这一晚上,她的电话也没有断过,只是,有用的消息实在太少,令她也心灰意冷起来,将手机随手扔到一边,委实提不起接听的想法。
包子璇却还心存希望,因为离得近,连忙抓起手机,双手递了过去。
既然外人都这么积极,即使心头烦闷,可林母却只能忍耐下来,她接过手机,看到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打进来,她几乎是面无表情,见怪不怪地按下了接听键。
“你好,那位?”林母听到对方没有急着讲话,心头不由自主地发沉,难道说,等了这么久,对方终于来跟自己谈条件了吗?
也好,当面锣对面鼓地对峙一番,总好过继续没头没脑地四处打探,来得有意义得多。
林母心里这么想着,说出口的话,却是始终保持着沉着冷静。
“妈!”那端沉默片刻后,终于轻轻地叫了声。
“嗯?你,你……小航?是小航吗?”林母愣怔片刻之后,才发出声音,她忽地站起来,快步走到窗边,急切地喊道,“儿子,是你吧?你倒是说话呀!”
“妈,对不起,儿子不孝,让您担心了!”电话那边,林子航沙哑的嗓音再度响起,令林母确知自己不是在做梦。
“说的什么糊涂话?谁要听你说这个?”林母绷了许久的神经,在被孩子们闹完,就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尤其此时居然能听到儿子的声音,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忙不迭地问道,“你,你,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你到底去了哪里?没有良心的东西,你还记得你的老娘啊?呜呜……”
向来优雅文静的林母,瞬间如同个泼妇般地嚎啕大哭,边哭边数落:“冤家,两个大冤家,生了两个小冤家,你们这就是想要我的命啊!放着好好的日子,你跑出去那么远干嘛?去就去了,你还敢给我玩儿失踪,好玩儿是吧?不管不顾地吓唬老娘,你舒服是吗?”
“不是,妈,您别生气,真的只是意外,您别难过了,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嘛,”林子航紧着解释后,切入正题,语声不自觉地沉闷起来,“妈,我已经联系上了王哥他们,所以,我知道雅芙找不到了……”
“对,你媳妇丢了,都怪我,我不该让她出去找你,都是妈妈的错……”提起儿媳妇,林母更加难受了,两个都找不到时的焦灼,忽然转换到一个了的时候,那种揪心的滋味反而更厉害了,她总还记得,人家也是别的母亲生养的孩子呀。
从秦雅芙找不到那刻起,林母就纠结着,她实在没有勇气第一时间去打扰秦家人,所以,一直拼了命地强装镇静,但愿可以在秦家人得知真相前,找回儿媳妇。
“妈,别瞎想,您看看我,我不都平平安安了吗?雅芙也会没事的,别难过了,等我回去……”
“我不难过?我怎么可能不难过?”林母哭得一塌糊涂,惊得已经睡下的静姐听到动静,急忙跑出来,扶着靠在窗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来到椅子上坐下,并扯了几张面巾纸递过来。
而包子璇毕竟是小孩子,面对如此重大的消息,她一时间可没有静姐那般临危不乱的气度,呆愣愣地望着林母的哭诉,只知道从一旁跟着抹眼泪了。
“你们两个口子怎么这么能折腾?好好的日子过不了几天,就得给我来一场灾难,当年是雅芙负气出走,一走就是五年,你和个木头人似的硬邦邦地麻木了五年,好不容易她回来了,孩子也有了,你也恢复了生气,明明一切都越来越好呢,可是,她又丢了……
你说这是怎么了?咱们家怎么了?难不成我也得学学那些烧香拜佛的人,虔诚地去修行修行吗?”一向不信鬼神之说的林母,被逼无奈,也是什么办法都认下的心理了。
“别别,妈,可别做那些迷信的事情!”林子航苦笑着劝解,“您放心,我都没事呢,雅芙肯定更是平安的,我明天上午就能到家,从现在起,找她的事交给我,您就别再操心了……”
“怎么还得明天上午呀?”林母不甘心地质问道,“现在,现在不能回来吗?哦对了,你,你的声音怎么了?你是不是病了,病得重不重?”
当听儿子说得明天回来,激动得哭哭啼啼的林母,总算清醒了些,终于想起询问他的具体状况。
“嗯,没什么大事,就是那天晚上,我和刘总跳河游泳,深更半夜的,不光没有方向感,更坑人的是,又赶上下雨,折腾的时间有些长,造成短暂昏迷,以至于身体有些……”
“什么叫短暂昏迷?你的身体又有些什么……还有,你现在在医院呢吗?”林母越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忙问道。
“已经过去了,妈,您别大惊小怪的了,知道您儿子现在平安无事不就行了吗?我们今晚休息一晚上,明天一大早就往回赶,还有,您真不用再担心,刘总的老公也带人过来了,我们一起走,安全着呢!”林子航给母亲吃了颗定心丸。
“还有旭东叔叔呢,我托了他过去找你,你把地址告诉我,我通知他……”
“不用了,妈,我现在住的地方挺偏僻的,大晚上的,没必要折腾旭东叔叔过来,等到明天早上,我们也就出发了,您让他回去吧!”林子航说得也有道理,但是,听在草木皆兵的林母耳里,反倒不对味起来。
不由自主地,林母就压低了声音道:“小航,妈问你,你现在是不是被人绑架了?他们是要钱吗?要多少,你告诉他们,多少我都给,只要你平安无事……”vipyplatform_viplimit_free_tip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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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路遇劫道
“妈,想什么呢?您这是警匪剧看多了吧?”林子航听到母亲神神秘秘的问话后,忍不住哈哈大笑,“别疑神疑鬼的,说实在话,我现在就是身体有点虚弱,没力气折腾,否则,我也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所以……”
“虚弱到什么程度?下不了地?”林母一改白天里沉着冷静的姿态,跟寻常多嘴的妇人没什么两样,一再地打断儿子的话,急于得知他的具体状况。
“不至于,妈,您呀,别一惊一乍地,陈叔叔说,我和刘总目前不适合舟车劳顿,尤其又是赶夜路,再经受颠簸,委实没有必要,所以,才选择在明天白天出发的,您就放宽心,睡个好觉,等着明天迎接精精神神的儿子回归好不好?”林子航嘴上劝着母亲,可事实上,却是心急如焚的。
要不是苏醒过来的时间太短,实在动弹不得,林子航还真就不是听劝的主儿。
“陈叔叔是谁?”林母抓住问题的关键问道,“难道说那里还有熟人不成?”
“就是刘总一直要找的瞎子叔啊!”林子航爽朗地笑笑,“我们这叫歪打正着,原本在最危急的时刻,选择了弃车而逃,在水里挣扎够了,好不容易游到岸边,哪里还有精力去寻人帮忙呢?就在我们最没希望的时候,却遇上陈叔叔的援手搭救……”
林子航说得轻巧,可事实上自是凶险千万倍的。
要知道,那天晚上,林子航开车,载着刘佳年行走在打听到的,去陈瞎子老家的路上时,虽然一再地小心翼翼,却还是没想到会遇到劫道之人。
对方倒是没有讲“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之类的经典语录,而是直接在唯一的一条路上铺设了障碍——几块大树桩挡路,虽说夜色深沉,但在车灯的照耀下,路况依然被驾驶者清晰看在了眼里。
林子航的心中一惊,不得不停下了车子。
于是,几把大铁锹同时撂到了车顶上,骤然响起的动静,简直就跟被人直接敲到头上一般恐怖。
紧接着,更有一根小孩子手腕粗细的木头棍子在外面敲了敲车玻璃,示意里面的人打开车窗。
这阵势,把虽然见多识广,可毕竟是女人的刘佳年吓得不轻,她吓得捂住嘴巴,拼命将惊讶声压抑在喉咙里,不敢出声,是因为她明白,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荒山野岭里,呼救声估计除了能激起歹人作恶的变态心理之外,很难会换来同情。
“下车!”其中为首的彪形大汉,故意粗着嗓子喝道。
看着周围亮起一片的手电筒光芒,林子航明白,他们没有逃脱的余地,可车子,却是不敢下的。
“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这么晚了,出来不容易,辛苦了!”林子航插科打诨地抱拳朝着外面蒙面的男人们作了个揖,顺便数清楚了对方一共是六个人。
“少废话,赶紧下来!”另一个尖利的嗓音响起。
“出门办事,都是求财对不对?哥哥们稍等,我给各位拿钱。”林子航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遇上了,肯定不能善了,他只知道,所有用钱能摆平的事,应该都不算是个事儿。
“你有多少?”为首的男人看出林子航很“懂事”,语气稍缓。
“我找找,全都给你们就是。”林子航的心下略松,看来,他们应该就是以前听说过的那种当地村民,不满足于下苦力干活儿,借着熟门熟路的优势,敲诈偶尔经过的外地人。
这种事的发生,并不是很常见,却又没人去根治,究其原因,无外乎两点:
第一,打劫者不是很贪心,反正他们又不必出本钱,一般都是只要被劫者肯多掏点儿,让他们感觉够分,也就可以放行了,被劫者感觉损失不是很大,便嫌麻烦,不去报警了,而这些事能够被传出来,倒是他们茶余饭后,闲聊起来罢了,或者借机告诫身边亲朋,不要再走那条路就是。
第二种情况则是,被劫者不甘心丢财,得以脱险后,还是报了警。
警察们也会尽全力调查,只不过,这种荒芜的小山村,祖祖辈辈住在一起的村民之间,个个沾亲带故的,自有他们的默契,哪里能顺了外人指控的心意?
调查取证,困难重重,又没有人员的伤害,通常闹到最后,都是不了了之的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