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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时间回溯给我的惊喜。
……
订婚前一段时间,她的状态变得不对劲,我怀疑她有事瞒着我,但我没有问,我想等她主动告诉我。如果我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那样,我应该严刑逼供……
她打电话告诉我,查到她爸爸的线索了,现在要去和提供情报的人见面。我怀疑这是一个阴谋,却也想不通,时隔多年以后,谁还会因为鹿青临的案子而迁怒于她?可是她再也没有回来。她失踪了。
订婚宴取消,我成了孤家寡人。
我动用所有力量去寻找她的下落,警方的力量,家族的力量,然而冥冥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遮住我的眼睛,每当查到一点她的线索,那条线索就会立即断掉。
我更愿意相信这是上天的愚弄,因为如果有一个人拥有这样的能力,那样未免太过可怕,也太过不可思议……
……
5个月17天,花了近半年时间,我在一个废弃的工厂找到她。工厂内部布置成实验室,她被装在一个透明容器里,身上插满了细管。我不敢碰她,一碰她就疼,不知道她在这半年里遭了什么罪,医生说她被人注射了药剂,器官衰竭,神经也已经麻痹,应该感觉不到痛的,可她在死之前一直念念叨叨:好疼,林琛,我好疼啊……
我没想到重逢会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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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潘多拉魔盒
第326章 潘多拉魔盒
空气阴冷,暗无边际的天际闪烁着几颗疏淡的星辰。全本小说网https://。
一阵风灌入室内,卷起书页翻飞,传来哗啦啦的声响。
鹿微微终于回神。
她垂眸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不知不觉她在这里已经枯坐了一整夜。
记事本上的内容犹如荒诞的童话故事,颠覆了她的所有认知,什么回溯,什么教授,什么订婚……断断续续的片段,难以辨识的代称。她试图说服自己理解错了,可是有些内容却直白的告诉她:她死了。
是的,死在林琛的记事本里。
鹿微微合上记事本,胸口窒闷,呼吸有些不畅。
她不敢相信自己会以那样诡异的方式死去。躺在容器里,身上插满管子……林琛找到她花了半年,难道在那半年时间里,她就以那种状态活着?
心头一阵阵紧缩,鹿微微浑身发冷。
她起身关窗户,回头再看那本记事本,便觉得自己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释放出某种恐怖的生物,不寒而栗……
……
离开浮岛书屋后,鹿微微的状态一直有些恍惚。
这样的状态难以投入到工作中,她索性请了几天假,想要调整调整。
心情略作平复之后,记事本里有几个地方令她十分在意,譬如,她是因为调查父亲的案子才会出事,再譬如,林琛回来的目的是想改变未来。
准确的说,是想阻止她的死亡。
那么结合以上几点来看,林琛撞死鹿青临这件事,是否跟她上辈子的死因有关?林琛不会无缘无故向她的父亲下手,不管她有多么不相信,至少林琛坚信她的父亲会对她不利!
鹿微微又想起一件往事。
帮康元药业打完官司后,证人柳依文,曾在庭审结束后递给她一张纸条。当时,柳依文让她回家再看,但是她随后目睹了鹿青临被林琛撞死,精神受到重创,一时把这件事忘记,事后再想起,那张纸条却已经不见了。
柳依文应该知道些什么,她在法庭上没有说出全部事实,为什么?她隐瞒了什么?
鹿微微找到柳依文的联系方式,电话打过去却不通。
鹿微微又给梅姐打电话。
那段时间她过得浑浑噩噩,大多是梅姐和陈衍在照顾她,说不定他们见过她衣服口袋里的纸条?
梅姐的电话很快接通,鹿微微将事情简单给她说了下。毕竟已经过去几年,鹿微微心里没底,不确定梅姐是否还有印象。
“当时你突然晕倒,我们手忙脚乱把你抱到车上,又往医院赶,也许掉到半路上了。”梅姐在电话里问,“那张纸条很重要吗?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鹿微微轻轻叹气,“嗯……是柳依文给我的,她应该隐瞒了什么,现在只能想办法再联系上她,问问纸条里到底写了什么。”
电话那头,梅姐沉默良久,低声道:“微微,柳依文已经死了。”
鹿微微愣住,有一瞬间,她仿佛置身于一个窒息深邃的暗箱里,面前有什么,她伸手挥舞,却怎样也抓不住。
“……什么时候的事?”她的声音如机械般生硬的响起。
“就在打完官司那天,去机场的路上遇到交通事故……那段时间你的状态很差,我们不想火上浇油,所以这件事没告诉你。”
梅姐的声音很低很低,压抑的情绪在无形中弥漫。
“柳依文似乎知道自己可能会有危险,她忌惮回国,订的飞机票时间都非常紧,庭审一结束就立刻去机场,多一秒也不耽搁……结果还是出事了。我和陈衍查过,但没有任何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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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再然后(2000字)
第327章 再然后(2000字)
梅姐和陈衍做事有多细致严谨,鹿微微是知道的,但她仍然不死心,问:“怎么出的交通事故?肇事司机呢?”
“……有对小情侣在车上打闹,一直挡在柳依文前面,柳依文坐的那辆出租车的司机想要超车,结果撞上旁边一辆拐弯的货车……我们看过监控录像,确实是意外事故。全本小说网;HTTPS://。m;”梅姐停顿一会儿,说道,“如果她的死是一场人为策划,那幕后的人一定藏得很深。”
要买通那对情侣,要买通货车司机,还要多做几手准备,因为去往机场的路不止一条。
鹿微微感到窒闷,犹如被磐石压住心口,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她心里很清楚,柳依文是因为她才会死,如果不是再三被自己邀请,柳依文根本不会回国!
事实就是,柳依文知道有人想要自己的性命,但是为了力证鹿青临的清白,她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
代价却是死!
多么讽刺!她连艾滋病毒都可以战胜,却躲不过同类的算计!
“现在还能查到事发时的监控录像吗?”鹿微微问。
“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恐怕查不到了,交通监控录像一般三个月就会进行覆盖,不过我和陈衍查过的那部分,电脑上应该有备份,一会儿我找找,给你发过去。”梅姐回道。
鹿微微道了一声谢。
梅姐又问:“怎么突然想起查这事?微微,如果有什么新发现,你可以告诉我和老陈,我们都会帮你的。”
鹿微微听了,下意识握紧手里的记事本。
她确实有了新发现,可是这个“发现”,太过离奇,太过不可思议,以致于无法向梅姐和陈衍坦白。
“我只是觉得……是时候该面对了。”鹿微微在电话里笑了笑,“我不想这么傻乎乎的等下去了。”
等他回来,等他给答案,等一个结果。
越来越遥不可及,所以我不等了。我去找他,我去找答案,我给自己一个结果。
……
梅姐保留了案发时的监控录像,有柳依文的交通事故,也有法院门口那起事故。
时隔这么久,鹿微微没想到自己要再重温一次父亲的死,她平缓的呼吸,压抑着心跳,努力让自己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段道路监控录像。
看到父亲从衣服里掏出什么,抬手举起,她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接着那道车影狠狠撞过来。
鹿微微的心脏也跟着狠狠跳动!
她按下暂停键,手脚发颤的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急促的大口灌下,试图借助酒精麻痹自己。
再次回来,重新播放——
人行道上受惊的人群四散开来,鹿青临被当场撞死,林琛跑下车查看,四周的人群也渐渐围过来,形成一个半封闭的圈,且越来越密,直到把中间的两人彻底挡住。
再然后,警|察冲进人群,拉起警戒线,疏散人群。
其中几位警员“押送”林琛离开现场,消失在画面中。
再过一会儿,警员把车祸遇难的死者也带走了,甚至不等救护车来处理,直接用布盖住抬走,画面里只剩几点暗红的血迹。
围观的人群散了。
拥堵的车流变得通畅。
一切恢复如常,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鹿微微按了重播键,循环播放,强逼自己看。看不下去的时候,就喝一口酒。
她把监控录像里每个人的行为轨迹都看了一遍,哪怕是路边发广告单的,也要仔细辨认一番,试图判断出对方是否有疑点。
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终于让她找出一点儿端倪。
她在监控录像里发现一个熟识的身影,沈歆宁。
其实鹿微微并不十分确定。
监控录像的分辨率有限,再加上沈歆宁在画面中只露出微侧的背影,所以很难辨认出身份。
鹿微微是认出了沈歆宁身上那件衣服。
她见沈歆宁穿过,再结合发型和身高,才会产生怀疑,要说鹿微微有几分把握,也不过五六分而已。
这几年她忙于学习怎样做一名法官,没有和沈歆宁联系,娱乐版的新闻上也不见沈歆宁的名字出现,让她不禁有种对方已经淡出歌坛的感觉。
也不知道沈歆宁现在还在不在国内。
不管怎么样,先试着联系看看吧。
鹿微微从通讯录里找到沈歆宁的名字,电话打过去,没有人接,于是编辑一条信息发送出去,大意是:许久不见,最近是否有空出来见一面?
发完信息后,她没有一直等着,而是开始翻看沈歆宁的社交主页,想知道出事那天她的微博状态,哪怕前后几天的自拍照也好,只要证明沈歆宁确实穿过那件衣服,她的把握也能更大些。
没想到手机发出一声响,新消息的提示音。
沈歆宁回信息了。
这速度比鹿微微预想中要快。
她拿起手机查看消息:
“我最近正好在国内,你现在住哪儿?我过去找你。”
鹿微微愣了很长时间,她想了想,把地址发送给沈歆宁。
末了又佯装亲昵的问:“你哪天过来?我这两天请假,一个人在家很无聊。”
略等了几分钟。
就当鹿微微犹豫要不要直接打电话过去时,沈歆宁回复她了。
“明天一起吃晚饭怎么样?我会带瓶好酒去。”
文字通信与电话不同,文字的交流,可以思考,可以掩饰,可以更有余地。
譬如此刻,鹿微微便无从判断,沈歆宁究竟是有事情耽搁所以迟回消息,还是因为需要深思熟虑,所以回复得慢了。
她甚至不能确定通信另一端的人,是否是沈歆宁本人?
想到这里,鹿微微心里咯噔了下。
发生了太多事,她变得敏感且多疑起来。
对方应该是沈歆宁本人无疑,否则一见面就会露馅,这种谎没必要撒。
现在的疑问是,沈歆宁当时是不是真的出现在了现场?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巧合?还是跟着某个人去的?
如果沈歆宁也目睹了鹿青临的死,那么这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