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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隔六月再次见他总有种沧海桑田的错觉,我笑着说:“以寒在爱尔兰,我是……”
陈深的唇角微微一笑,接过我的话说:“以寒太小,留在爱尔兰也好。”
他总是那么懂我的心思。
我好奇问:“陈桐呢?”
闻言陈深眉头一皱,冷清的语气解释说:“他将陈家丢给我以后要么就在警局混日子,要么……就是跑到a大去胡闹,倘若猜的不错,他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在去a大的路上。”
a大是薄光读研的学校。
我想起我在怀孕期间,陈桐经常打电话问我怎么取悦薄光的事,那时我有些无奈,因为我私心觉得陈桐是追不上薄光的。
并不是陈桐差劲,只是薄光喜欢的性格是陈深那般的,他们薄家的男人都是这般性格!
冷漠、孤僻、睥睨高傲。
虽然我是这样想的,但我不能直言的打击他,所以还是按照自己的经验给他出了一些主意,只是这些主意都没有派上用场。
原因很简单,虽然读研是真的,但薄光去学校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数时间薄光都在乌镇待着,给我孤寂的人生一点温暖。
薄光在乌镇住的日子是诗意的,她每天晨起都会泡一壶茶水,随后就开始作画,她画过乌镇的晨曦和晚霞,画过乌镇的河水与房屋以及画过热闹的集市以及集市中的那抹清影。
那抹清影是她想象中的陈深。
薄光会弹古琴给我听,犹如潺潺溪水长流,石子叮铃,但更多的是磅礴大气,她骨子里透出的那抹坚定,令人见了不由得一颤。
我想,陈深该好好听听她的琴音,好好的入入她的画,好好的去认识她。
陈深忽而问:“在发什么怔?”
“我想起薄光的墨画以及琴音。”
我拿起陈深的钢笔把玩着,他闻言怔了怔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她作画听过她弹琴?”
“在乌镇时。”我笑了笑说:“她旅行的时候路过浙江去过乌镇瞧我,她望着风景一时兴致大发,连忙去店子里买了作画的材料。”
我笑说:“她将画留给了我做纪念。”
陈深淡淡的“嗯”了一声,我笑着又说:“薄光实在令人感到意外,她生长在那样的军人世家没想到会的却都是古董乐器,就连古琴弹奏都是大师水准,可惜你错过了。”
“错过?”陈深不置一否的勾了勾唇,漠然的语气道:“阿运,她永远谈不上错过。”
我疑惑问:“为什么?”
陈深眸心深处定格着我失神的模样,他嗓音淡淡道:“我错过的人,是你。”
陈深顿了顿,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将我和她配成一对,但事到如今我不妨告诉你实话,即使我愿意她都不会愿意了,再说我心里从未想过和她有什么牵扯。”
陈深话尽于此,我识趣的沉默。
接下去的气氛很尴尬,我索性离开去了时年,公司里的人见着我都恭恭敬敬的喊一声时总,我微笑着在易捷的带领下回到办公室。
时年公司的员工虽然没有见过我,但我的职位和照片放在那儿,他们也不能质疑。
我望着漂亮的易捷,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接下去的半年我们可能会更困难。”
易捷疑惑的问我:“陈家、时家都与我们建了合作,再加上其他小企业的融资,我们时年目前正处于上升期,怎么会困难?”
我冷哼一声,无所谓的解释说:“会困难的,只要我回时年沈、宋两家会嗅着气味跟上来的,到时候他们做的第一步计划就是打击时年,与其说打击时年不如说打击我。”
我清晰的记得沈慧说的话,她说倘若陈深选择我,她这辈子倾尽所有都不会放过我。
暂且不说她放不放过我的话,反正我时运这辈子是不打算放过她沈慧了。
易捷忽而明白里面的矛盾,所以绕开这个话题说:“我根据你的意思,所以从时年展开业务以来我们都没有和段、沈、宋三家公司合作,但最近我手里却有个棘手的问题。”
我好奇问:“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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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再遇
易捷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我,解释说:“时总在三个月前就设立了时年的两家分公司,而分公司同时年的运作有本质的差别,我原先就想告诉你,但时总提醒我在你怀孕的期间不要拿公司的业务烦你,所以现在才有机会。”
易捷口中的时总是时琛。
我疑惑问:“是什么分公司?”
“建筑公司以及贸易出口。”易捷轻声的解释:“贸易出口现在算平稳,但建筑公司最近遇上薄家的投标,几家大企业争的头破血流,按照我们子公司的实力只能沦为炮灰。”
薄家向外面的企业投标?!
按照时年的实力的确是炮灰,听说目前掌管薄家的是薄光的父亲薄音。
薄音杀虐果断,从不讲究情面。
只论实力。
我皱着眉头问:“争标的有哪些?”
易捷解释:“先不说其他中资企业,就连段、沈、宋、严家都将薄家作为目标。”
易捷说的没错,倘若这个时候时年争上只会沦为大企业的炮灰,但有段、沈、宋家的参与,我又不想让他们赢的轻松。
我对易捷说:“投标吧。”
易捷一怔,说了声“好。”随即将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说:“时总,这是以前借你的钱,现在连本带利的还给你,曾经……谢谢你在困难的时候帮助我,甚至还给我一份这么优待的工作。”
我接过说:“嗯,去工作吧。”
易捷不需要怜悯,谁都有自己的尊严,该还的仍旧会还,该拿的我依旧会拿。
下午的时间我都在看时年大半年的运营,短短半年的时间时年在时琛的操控下盈润额高达百分之六十七,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时年的估价已价值亿元。
虽然亿元并不算多,但对时年小公司来讲这是很大的评估,我翻了下时琛对时年的下一步计划,正投资三亿美元涉及房地产、娱乐圈,时琛将时年的这盘局下的很大。
但在我回来以后时琛就会将时年丢给我,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不会再插。手时年的事。
在大家都下班以后,我拿着时琛之前给我的车钥匙按照约定去了酒吧。
萧九月曾经说给她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以后她就将孩子交给时琛,但两个月以后她终究还是舍不得将萧一诺给我大哥。
我到酒吧的时候萧九月正喝的一塌糊涂,她看见我笑着说:“七个月没见你了。”
我皱着眉头从她手中取过酒杯,责怪道:“你分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喝酒,你还要喝成这样!萧九月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反正已成了定数,我还不如活的畅快。”萧九月的脸色很苍白,视线很飘忽,她看了我许久才笑着说:“时小运瘦了很多啊。”
我望着她灰败的眼睛,里面没有分毫色彩,我心里有丝异样,忙震惊问:“你的眼睛……”
萧九月笑着说:“最近看什么东西都很吃力,我怕是不能再将一诺留在我的身旁了。”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一股难以压抑的悲伤涌上心头,似乎是大起大落的事经历的多了,我竟然还能语气平静的说:“你答应过我,生下孩子以后就配合医生的治疗。”
“可是配合治疗也得有用才行啊。”萧九月淡淡的语气说:“我这辈子有了萧一诺已经没有遗憾了,哪怕我很努力的想要活着,想要陪着他长大,但我明白自己不能再留着他了。”
萧九月扶着我的手臂站起来笑问:“送我回家好吗?我想要回家陪在一诺的身边。”
我扶着萧九月离开,但在酒吧门口撞上一个人,我低声说着对不起却被一只手臂拦住,我抬头撞进一双深沉又漆黑的眸子。
他的视线冷清又灼烧人。
我淡淡道:“先生,借过。”
他沉默,抿着唇望着我,微微眯起的一双眼睛似看见猎物般令人胆寒、压抑。
一旁的宋靳见萧九月喝的一塌糊涂,他着急道:“五哥你快让开,别挡着道。”
段北庭的一双手斜插在裤兜里,修长的身体弯了弯腰望着我,眼眸深处一片清冷。
大半年不见,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只是这么冷酷又绝情的望着我——但半年前做错的人却是段北庭,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在我心思流转的时候,段北庭忽而侧过身子让开道,我扶着萧九月决然的离开。
回到萧家后两个佣人从我的手中接过萧九月,我看见清醒了大半的人问:“孩子在哪里?”
佣人答:“在二楼,刚睡下。”
萧一诺比时卿大一个月,即便是一个月他也要担起做哥哥的责任,以后这个孩子会是我家以寒值得依赖的人,不仅仅是他,还有段郁年也会是我家以寒值得依赖的人。
我伸手触摸他熟睡的脸颊心里想念远在爱尔兰居住的以寒,按照她以往的习惯,现在这个时间点她应该要闹着喝。奶了。
我陪萧一诺待了一会准备离开,下楼时看见萧九月清醒了大半,她脸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手指颤抖的吸着烟,人显得很颓靡,我有些错愕问:“你什么时候学会吸这些东西的?”
她沉默不语却伸手从一旁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我,我接过打开看见股份转让书。
我突然想起她半年前说的,她说等寻个时间她会将萧家的股份转让给我。
等萧一诺长大后再给他!
萧家只剩下萧九月,萧九月唯一能信任的人就只有我,只有身为萧一诺姑姑的我。
她无法将萧家给时琛,所以最后只能托付给我,我拿着这份文件似感觉千金重,萧九月吸着烟淡淡的语气道:“签了吧。”
她认定我不会拒绝,因为她知道我懂这是她唯一的出路,我哑着声音问:“真的只能这样?万一你的病会有奇迹也说不定呢?”
“时小运,我顶多剩下几个月的时间,我想用这几个月的时间做些有意义的事。”
我心里痛苦的难以承载,但还是不露声色的提醒说:“你以前说让我陪你去拍婚纱照。”
萧九月偏头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眼眸深处是极致的灰暗,她说:“不必了。”
我无声的流着眼泪,萧九月吩咐佣人去抱孩子,她决然说:“替我给时琛,这是他留在我这里的唯一一件有价值的东西,我很……满足。”
我抱着萧一诺去时琛公寓时他满脸惊讶,我将孩子放在他怀里说:“这是一诺。”
这是他从未抱过以及见过的儿子。
时琛惊喜又震惊,他小心翼翼的抱着萧一诺,紧张的问:“九月呢?她现在在哪儿?”
“我……”我原本想脱口而出萧九月的病情,但话到喉咙间却怎么也吐不出去!
萧九月不愿意自己在他面前活的狼狈,特别是在现在这种时候,我……该怎么做?
“她只让我把孩子交给你……而且九月她将萧家的股份转让给我了。”
时琛错愕的望着我,我解释说:“她让我等一诺长大以后再将萧家的股份转回给孩子。”
时琛沉呤问:“她怎么自己不给?”
我怕时琛隐约猜出什么,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