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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斩钉截铁道:“段北庭,你爱我。”
至少爱过我。
段北庭冷声问:“你觉得我爱你?”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
段北庭无所谓:“你觉得我爱你那就是爱你。”
我觉得?我觉得的多了!
但最后都是自作多情!
段北庭也不想再和我争议这个。
吃了晚饭以后我就回房间将一些必需品装在挎包里,明天早上到北京看过崔医生以后,晚上就坐火车回家,一天的时间正好。
一夜未眠,段北庭也未蹭进我房间。
一大早我就赶往机场和陈深汇合,陈深将手中的面包和牛奶递给我,温雅道:“这么赶做什么?还有半个小时才出发,吃点东西吧。”
我接过说了声谢谢,陈深勾了勾唇:“不用对我说谢谢,这些都是应该的。”
没有什么应该以及不应该。
陈深是独立的个体,他不欠我什么,我没有理由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他的好!
到北京十点钟了,陈深带我去私人医院找崔医生的时候,他的助理说他不在。
陈深怔了怔,随即到一旁打了一个电话。
两分钟以后,陈深到我身边说:“崔医生家里有私事,让我们晚上的时候再过来。”
那今天回不去啦?
离开医院的时候陈深安抚说:“崔医生是业界里有名的教授,他一定会帮助到你。”
“嗯。”
我抬头看向北京的天空,问身旁的人:“你以前在北京上班,为什么会去那边呢。”
那边是指的我那边。
“因为段北庭在打听你的消息。”陈深低头想了想说:“我想赶在他前面到你身边。”
但依旧是段北庭先出现在我身边,他见识了我的狼狈、委屈、不甘以及恨意。
“谢谢你,陈局。”
陈深张了张嘴,我率先问:“陈局,北京下雪的天气是什么样的?和我家乡的差距大吗?”
“北京没有那边冷,也没有那边的雪天多,但下了雪以后整个北京城都是银装素裹的。虽然雪景大致看上去相差无异,但是被雪封住的景物却是分毫不同的。阿运你向往的其实正是别人想逃离的,或许现在的就是恰到好处的。”
陈深一眼看出我在向往北京。
不不不,我向往的不是北京,而是北京里的段北庭,他的家乡在这儿。
我那边只是他暂时的港湾。
我说:“陈局,宿命难逃。”
五年前的时幸选择了他,五年后的时运又是这样,而比起时幸,时运又太过狼狈。
他身边的女人太多太杂乱。
而他的心又太深太沉。
有时候的甜言蜜语都成了毒。药。
让人听过却不敢当真。
他现在接近我又为了什么呢?
陈深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低声说:“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但阿运你相信我,无论他出现在你身边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会害你。”
“你怎么样知道……”陈深一眼看出我的心思。
他其实也是一个令人感觉可怕的男人。
陈深的手掌放在我脑袋上,他微微弯着腰,视线对上我的眼睛,声音轻轻的解释说:“我做过卧底又是重案组的组长,无论是心理学还是刑法更或者是其他什么,我懂的只会比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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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铁定削了你
陈深比任何人都通透的看明白一件事,而我却恐惧的退后一步,目光无措的望着他。
所有的心思都摊在他的面前,我知道的以及我不知道的他都通通知道。
陈深见我这样,微微的闭了闭眼,嗓音略为难过道:“对不起,吓着你了。”
我摇摇头:“是我矫情了,你年纪轻轻就是警局的副局长,这是你生存的本事。”
陈深侧过脑袋嗯了一声,我好奇问:“陈局,你能多告诉我一些以前的事吗?”
“能,但我现在有个会议,你陪我去吗?”这时我才想起我们的目的是出差,只是顺道看崔医生的,我居然将正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陈深有意躲着我,他没有回我的短信,甚至我想了解以前的事他都故作无意的跳过去,就好似他知道一些什么事。
陈深带着我去北京警局,刚到门口就有一行人围着他,他让我在大厅里等他就离开了。
我低头喝着茶水玩着手机,半个小时后却接到段北庭的电话,我一怔按了通话键。
他淡淡问:“在哪儿?”
我答:“工作。”
“具体的位置。”
我犹豫一会说:“北京出差。”
“呵,有能耐了!跑那么远也懂不起规矩给我打声招呼!”段北庭冷言冷语的讽刺:“怎么?难不成有一个胸部以下全是腿的帅哥陪着你?”
我无语望天,凭什么要给他打招呼。
“段北庭,你消失三天都没个解释,我只是正常的出差凭什么要给你打招呼?”
段北庭直接忽视我的问题:“地址给我。”
我学着他的语气讽刺问:“怎么?难不成你要飞过来?”
他再道:“地址给我。”
我沉默,段北庭不耐烦的语气道:“信不信老子找到你,铁定削了你?”
他火大的冲我发脾气。
而且还未等我说什么,他就直接的挂断电话,我怔了怔想,他总不会飞北京来吧。
那时候我低估段北庭了,他说要削了我绝对不是气话,而是赤。裸裸的警告!
陈深会议结束后陪我去吃午餐,吃过午餐以后就陪我在北京游玩,也没有提以前的事,哪怕我问上一句他都是简单回答。
快到晚上的时候,陈深带着我去找崔教授,这次没有扑空,崔教授在医院里。
他看见陈深,慈祥的笑道:“白天的时候有个教授找我去学校救场子,所以耽搁了。”
他还特意给陈深解释缘由。
陈深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都是冷着一张脸的,他摇头:“崔教授,时运的情况我给你发过邮件,你看能不能对她进行一次催眠,刺激她大脑中的神经,让她对过去的事有所感应。”
我站在陈深身侧,紧张的问:“崔教授,我这样的情况有恢复的可能吗?”
“你只失忆了一年,是有间接性的,而且按照陈局的说法,你或许是被催眠的。”崔教授打开一盏昏黄的灯光照射我问:“这段时间有没有一些零碎的场景在你脑海里晃荡?”
我摇摇头:“没有。”
正因为没有,所以刚开始怎么都不肯信陈深的话,甚至反反复复的去查证了好几遍!
“你先躺着,我替你催眠。”
崔教授提醒说:“第一次恢复的可能性不大,但或许会对你有一定的帮助。”
我失落问:“不能恢复记忆?”
“做事都是循环渐进的,先试一试。”
我哦了一声躺下,望着昏黄刺眼的光芒,听着耳边有规律的钟声很快就失去意识。
那一年接触过的人犹如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中掠过,我看见几张熟悉的脸,段北庭,陈深,沈智,陈桐以及许多张陌生的脸。
好多事情在脑海里充斥可是醒来却一件事都记不清,陈深问我:“怎么样?”
我摇摇头:“记不清。”
陈深似松了一口气一般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嗓音温雅道:“记不清也算是好事。”
记不清能算是什么好事?
那时我并不了解失去记忆的那年经历过什么,当后面知道真相的时候却让我痛不欲生。
陈深带着我离开医院,离开以前崔教授叮嘱:“有时间可以再来一次,说不定有用。”
到医院门口我看见天上的落雪以及路上厚厚的积雪有些微怔,随即取出手机看眼时间。
我惊讶道:“陈局我睡了两个小时。”
“嗯,你又哭又闹的。”陈深勾唇笑了笑打趣道:“我听见你喊我的名字了。”
“陈局……”我竟然在无意识中喊了他的名字。
“睡着的时候都知道喊我陈深,为什么醒着的时候就不听话了?”陈深不悦问。
我伸手摸着自己的脑袋哈哈一笑,转移话题道:“我还以为自己赶不上北京的雪,没想到一觉睡醒就积了这么厚一层了。”
“傻话。”陈深清浅一笑,语气温和的说:“附近有家中餐馆不错,我带你过去。”
陈深走在前面,我跟随在他后面,路过一家杂货店的时候,陈深进去买了一把黑色的伞,他打开撑在我头顶解释:“雪淋多了会感冒。”
陈深虽然依旧冷漠,但却异常的温柔。
而他的温柔貌似只针对我。
磨蹭了一个小时吃了晚饭,陈深带着我离开道:“在北京我有套公寓,我带你过去休息。”
我忙拒绝:“我住酒店就行了。”
“你一个女孩住酒店我不放心。”陈深撑着伞说:“我送你回公寓后我去住酒店。”
他顿了顿,又说:“毕竟你现在有婚姻,我不愿别人说你的闲话,你放心,我知道进退。”
我心里觉得暖暖的,他一直都在为我考虑,哪怕是未知的流言蜚语也要扼制在源头。
“陈深,倘若我一直记不起来怎么办?”我走在他身侧说:“段北庭说时幸是跳海而亡的,可是如果当时我真的跳了海,我有命活着吗?可如果能活着,那当时又是谁救了我?”
陈深一针见血问:“你觉的段北庭在骗人?”
我摇摇头,无措说:“我不知道,他骗我的事也不算少,陈深你知道时幸怀过孕吗?”
陈深忽的沉默了。
我试探问:“真的怀过?”
“嗯。”
我紧张的看着他:“那孩子呢?”
“阿运,有的事我能告诉你但有些事我却只能保持沉默。”陈深偏头望着我,冷然道:“段北庭出现在你身边自有他的打算,所以有的事是不需要我这个外人参与的,而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解除你的疑惑以及帮助你恢复记忆。”
“外人……”
他称自己是外人。
“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你选择的都是段北庭,所以我充其量只是一个外人。”陈深默了默,解释说:“我不是在责怪你,而是有的事不能借着我的口说出去,段北庭会告诉你答案的。”
“陈深,你的意思是五年前我大多的时间都和段北庭纠缠在一起的,所以……失去记忆的那段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是和他息息相关的?而且从目前的情况看,貌似都是坏事。”
“阿运,也有快乐的事。”
我终于明白陈深的意思,面对我的疑问他会解答,但遇到更深层次的问题,他会坦诚的说,他知道,但不能借着他的口告诉我。
我要知道答案只有两个法子,一个是自己恢复记忆,一个是段北庭亲口告诉我。
再则就是还知道这些事的人。
比如沈智,比如陈桐。
知道在陈深这里问不到更有用的信息,索性我放弃沉默的跟着他身侧,直到他停下脚步的时候我才抬头不解的看向前面。
一件长直膝盖的衣服,里面兜着一件白色的圆领毛衣,帽子上面也有一层厚厚的白色毛领,让他看上去格外的纯净美好。
但眼前这个纯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