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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这次的论道可不是为了试探内力的浑厚与否,只是为了和琴声相合,要不然,以司幽宗师级的修为,怕是众人连她的一道琴音都抵挡不了吧。
想到这里,骆建勋屏气凝神,将手放在古琴之上,一曲同样柔和的琴音也瞬间响起,这曲子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轻轻叹息,又似是朝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宛如一股清泉在身上缓缓流过,又缓缓注入了四肢百骸,全身轻飘飘地,更无半分着力处,便似飘上了云端,置身于棉絮般的白云之上。
琴声响起的时候,高台之上,司幽诧异的抬了抬眼,看了骆建勋一眼,却是没想到骆建勋的琴艺如此之高,比起自己或许还有些差距,但也相差不远了,更加令司幽没想到的是,在骆建勋弹琴之时,还能用琴音抵消自己天玄五音的内力,替他一旁的洛桑青抵挡一二,虽然,这是因为司幽并没有真的出手的缘故,但是这份实力,也足以让她吃惊了。
有了骆建勋的相助,洛桑青也顿时喘息过来,见状知道自己要用乐曲相合才行,当即,左手拿着软鞭鞭梢提高了,右手五指在鞭上一勒而下,手指甲触到软鞭一节节上凸起的棱角,登时发出叮、玲、东、珑几下清亮的不同声音。她五指这么一勒,就如是新试琵琶一般,一件顶尖的软鞭兵刃,到了她一只洁白柔嫩的手中,又成了一件乐器。
只见她,左手握住软鞭之柄,左足轻踏鞭头,将软鞭拉得直了,右手五指飞转轮弹,软鞭登时发出丁东之声,虽无琵琶的繁复清亮,爽朗却有过之,虽无乐曲之音,但是信手拈来,随心而动,倒也别有情趣。
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大殿之中,不少人也在三人乐音响起的时候,反应了过来,各自拿着乐器开始催动起来,一时间,大殿之中,琵琶之声犹如金戈铁马,各类乐器却是或如清风,或似明月,或有柔情似水,或叹杨柳依依,各不相同,却有格外的和谐。
终于,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推移,司幽手中的琵琶挥动约来越快,那金戈铁马之声犹如狂风骤雨一般,挥洒不断,渐渐的,能够跟上他的人却是越来越少,而骆建勋显然不在其中,不论那琵琶声如何变化,骆建勋都是不疾不徐的,琴声缓缓犹如潺潺流水,任你风吹雨打,最终也是百川归海,融入流水之中。
最终,司幽右手一个滚拂,最后的那点飓风急收,正如琴音来时的毫无准备般,收止也出乎意料的突兀。正像一场夏日的暴雨,来去迅疾无踪。其中蕴含的内力,却是瞬间强出数倍不止,不过,这股内力并非是司幽发出,而是通过琴音流转而生,想要抵挡的话,也只能用乐音抵挡。
当即,骆建勋双目一凝,五指挥动,犹如穿花之蝶一般,便听叮铃之声好似流水欢腾一般,奔腾不息,便是那夏日骤雨,也无法打乱他的节奏,待到他一曲终了之时,整个大殿之中,还能保持平静的,却是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原本上百人的大殿,却是只剩下一半不到。
第393章 棋局
高台之上,司幽赞许的看了看骆建勋,随即移开目光,看着眼前的众人说道:“好了各位,首先恭喜如今还站在殿中的主位,你们已经通过了第一关,琴的一关,现在,你们可以去下一关了,若是不想那么快就进入下一关的话,可以在此处稍事休息片刻,告辞了。”说着,司幽转身便走。
眼看司幽欲走,阮素锦却是忍不住了,连忙喊了一声,“谷主,你等等!”说着,阮素锦身形一晃,朝着司幽追了过去。
只见司幽头也不回,手中的琵琶轻轻一挥,便听蹭的一声,金石之音贯彻云霄,一股猛烈的气劲顿时攻向阮素锦,只听嘭的一声,气劲瞬间落在阮素锦身上,顿时将她震飞出去。
“啊!”阮素锦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来,骆建勋见状连忙双腿一蹬,纵身上前,一把将其接住,“阮姑娘,你没事吧。”
只见阮素锦脸上一脸的惊魂未定,同时伴随着浓浓的不解,看着司幽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受伤的神色,低声喃喃道:“为什么,谷主为什么要对我出手呢?”
见状,骆建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反倒是洛桑青见状说道:“我想,司幽前辈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吧,要不然,以前辈的修为,真想对阮姑娘你出手的话,怕是你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事情也没有吧。刚刚我看的分明,那道气劲,只有击退阮姑娘的意思,并无伤人之功,可见,司幽前辈手下有分寸的。”
闻言,骆建勋连忙附和道:“桑青说的不错,我看司幽谷主一定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不便与你我多说才会这样的,这样吧,我们先去参加下一关的试炼,不管司幽谷主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等到七绝论道结束的时候,应该都能知道的。”
阮素锦闻言看了看两人,虽然心中还是不是滋味,却也知道他们说的有理,只能点了点头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咱们快去下一关吧。”
说着,三人便一路往下一关前去,只见这是一处偌大的广场,广场之上,树立这大大小小五十几个小石台,数量正好和刚刚通过第一关的人数一样,小石台上,各自摆放着一个棋局,显然,想要通过这一关,就是要破掉这个棋局。
在小石台的中央,老棋翁悠闲的坐在中央,每当有人在各自的棋局之上落下一子,老棋翁便会伸手从身前的一个大棋盒之中拿出一枚棋子,落在那棋盘之上,却是以一人之功,对战数十人,别的不说,就说这份棋力,就令人动容了。
三人见状,对视一眼,各自寻了一个空的石台,坐了下来便打量着眼前的棋局。
见这一局棋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或反扑,或收气,花五聚六,复杂无比。他登时精神一振,再看片时,忽觉头晕脑胀,只计算了右下角一块小小白棋的死活,已觉胸口气血翻涌。他定了定神,第二次再算,发觉原先以为这块白棋是死的,其实却有可活之道,但要杀却旁边一块黑棋,牵涉却又极多,再算得几下,却又觉得棋局变化不定,难以捉摸。
若是寻常之人,遇到这样的棋局,怕是真的要冥思苦想也难得其中真意,不过骆建勋不同,他身负黑白子和范百龄两个棋艺大家的棋艺,下棋的本事可是不差,再加上,他身负系统空间,声望商店,只要付出一定的声望值,就能兑换出各种珍贵的棋局棋谱。
只见骆建勋沉思了片刻,既是在思考棋局,同样也是在脑海中不断的兑换翻越棋谱,半晌,骆建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是已经知道了要如何破解棋局了,当即,伸手朝棋盒中抓去。
一个棋子入手,骆建勋便感觉那棋子似乎有千钧重一般,一时不差,那棋子却是差点没有拿起来,当即,骆建勋定睛一看,只见那棋子乃是用阴阳陨铁所铸就,阴阳陨铁乃是大乾武界独有的一种陨铁,其最大的特点就是重,极重,一颗棋子大小的阴阳陨铁,却是能有数百斤之重。
而且,阴阳陨铁分为阴阳,同性相斥,异性相吸,骆建勋手中棋子为阴,棋盒为阳,原本棋子就已然极重了,再加上棋盒的吸力,想要将其拿起,就格外的艰难几分。
不仅如此,骆建勋还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棋盘,发现棋盘也另有玄机,原来,这棋盘并非是寻常棋盘,同样也是阴阳陨铁所铸就的,而且和棋子一样,也是阴性的陨铁,在棋盘横竖交错之处却是有隐隐的凹槽,用机关巧妙之术制成,能够将棋子锁住,不被弹飞。
不过,想要顶着这样同性相斥的压力,将棋子落入棋盘之上,对于内力浑厚程度和控制力都有极大的要求,如此这般,取子需要不弱的内力,落子也同样需要不弱的内力,如此棋局交锋下去,非但对棋力有着极高的要求,对于内力也同样有所试炼,七绝论道,果然不同凡响。
当即,骆建勋默运内力,以此在棋盘的“平、上、去、入”四角落子,每一次取出棋子和落下棋子,都感到内力消耗极大,不由暗道,如果不能在数十步之内解决棋局的话,怕是棋局未破,内力就先耗尽了。
眼看骆建勋落下一子,老棋翁当即用手一挥,一枚棋子便从他身前的棋盒飞出,稳稳当当的落在“平部”六三路上,见状,骆建勋对宗师级的武者又有了新的认识,自己用手拿子落子都尚且如此困难,对方却能凌空御子,这份修为,可见一般。
然后在九三路放一枚棋子,随即,老棋翁在六五路放一枚棋子,骆建勋在九五路放一枚棋子,如此不住置子,渐放渐慢,棋局越发变得明朗起来,老棋翁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高兴起来,甚至于专心看着骆建勋眼前的棋局,都忘记了他人还有棋局了。
第394章 书法武功
黑白双方一起始便缠斗极烈,中间更无一子余裕,只见老棋翁神色肃然,冥思苦想,只瞧得额头汗水涔涔而下。
暗暗纳罕,眼见他适才以凌空御子,那是何等高强的内功修为,当时他浑不在意;弈棋只是小道,他却瞧得满头大汗;可见关心则乱,此人爱棋成痴,以棋入道,难怪被称作老棋翁。
正想着,便见老棋翁挥手一抬,又一枚棋子落在“去”位的七九路上,这一着当真是神来之笔,便是骆建勋翻遍诸多棋谱,才能看出这一招的厉害,忍不住惊叹道:“老前辈棋艺惊人,当真令晚辈佩服,这一着神来之笔,令人惊叹。”
“那里,倒是骆掌门,不过小小年纪,居然能够凭借老朽的棋局将老朽逼成这个样子,可见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老朽当真是老了。”对于骆建勋的夸赞,老棋翁却是面带喜色,这老棋翁,一生以棋入道,对于武功高者,固然佩服,却不会如何推崇,骆建勋以棋力逼得他苦思冥想,反倒令人敬佩不已。
听到这话,骆建勋却是不可置否,自己的棋力如何,自己最清楚不过,和老棋翁相比简直是相差甚远,之所以能够将老棋翁逼成这个样子,却是因为脑海之中,数百本名家棋谱摆在那里,集百家之长,才能克敌制胜的。
当即笑笑,拿起一枚棋子,落在“去”位的八八路,如此这般,两人又交手数次,只见棋路成型,骆建勋笑着看了看老棋翁,“老前辈,如今却是关键所在,不知道老前辈应当如何决断?”
只见老棋翁苦思良久,沉吟道:“这一子吗?断又不妥,连也不对,冲是冲不出,做活却又活不成。这……这……这……”他手中拈着一枚棋子,在石几上轻轻敲击,直过了一顿饭时分,这一子始终无法放入棋局。眼见老棋翁的脸色越来越青,半晌,浑身颤抖,几乎要倒在地上一样。
这个时候,众人无心去想自己的棋局,纷纷看向老棋翁,不知道老棋翁究竟会如何,终于,只见老棋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忽然大笑一声,爽朗的笑声响彻云霄,一股股气浪激荡开来,将众人推着退后数步,这还是众人内力精湛的缘故,若是一个普通人,在这气浪之下,怕是连被击退的机会都没有,瞬间就被震死过去。
“这一子,老朽下在这里。”说着,老棋翁伸手一挥,一粒棋子盘旋上天,跟着直线落下,不偏不倚的跌在“去”位四五路上。这黑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