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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的设施齐全他便洗了一个澡,洗得非常认真和仔细,不是因为有多脏,而是为了接下来必然将会上演的节目……对此,他已十分明白。洗完澡他觉得已经没有穿好衣服的必要了,便光着身子抱着不需要洗的几件衣裤来到老牛指过的客房,推开门,发现〃大眼妹〃在,看来他的理解没错:就是这么〃分配〃的……她已经躺在床上了,已经将自己脱成了一个黑色的〃三点式〃,什么也不盖地躺在那里,美腿颀长,肌肤雪白,台灯柔和的光线下,她在翻着他的那本书……
他心说:这个妹妹可真够专业的,也真够敬业!
166.北京十日
老牛睡到次日中午才醒,给了冯彪充分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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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牛起床之前,他想把此账结了,便开口问明她俩的身价,然后数出两千块钱来,各给她们了一千,两人竟不接受,说是她们那什么姐跟老牛已经说好要跟她当面结,结账是他们之间的事……这令冯彪顿感失落:他觉得这不光是个钱的交易,还有他的一分心意和谢意在里头,于是便将其中一千揣了回去,将另外一千一分为二,塞给了两位小姐:〃拿着吧!这是我另给你们的。〃
老牛起来了,四个人下楼去吃午饭,来到街上,冯彪感到脚下发软,像踩在云里一般,觉得今天的太阳和往常不一样,四周的风景是新的。他们是在朝着莎丽所住的那幢楼的方向走去,走出了几百米远,最终选定的一家湘菜馆也是他上次来时与莎丽一起吃过的,但到此时此刻,经过这一夜,他已完成了自身的一次蜕变:变得心如止水,不起一点涟漪……
刚开始吃饭时老牛一直在打着自己的手机,打完之后告诉冯彪:〃靠!一喝酒把什么事儿都忘了!三点钟我在国林风书店安排了一个《冯彪作品集》的首发式,主要是跟媒体记者的见面会,会后还有签名售书,吃完饭咱们就得赶过去。你在北京有什么朋友……特别是在媒体工作的,都叫过去!〃冯彪便马上掏出手机来打,他在这里,还是有不少朋友可以叫来的……
吃完饭,四人走出饭馆,来到街上打车,本该分乘两辆车,各归其路。可就在冯彪举手要对两位小姐说〃拜拜〃时,她俩却钻进了他俩打的那辆车里,说是想跟过去瞧瞧,给作家捧捧场。
〃啊哈哈哈哈!〃还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老牛有些夸张地爆笑起来,〃操他妈B的!冯彪,全中国的作家都没你这待遇吧……两位小姐出席你文集的首发式!你他妈的牛B啊!〃
走了一程,他又回过头来对两位拿出小镜重新整妆的小姐说:〃哎,作家昨儿晚上是不是把你俩操得很舒服?操出感情来了?〃
车快到了,他还意犹未尽,重又回过头来:〃开始签售时,你俩就买上一套书拿给他签,真买哦!让记者看看咱作家大有美女读者在,要是有记者问你俩是干吗的,还是照你们的老说法:模特!千万别说是鸡哦!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这一天在国林风书店里所发生的一幕浓缩了冯彪此后在北京十日的生活:一边是他的书,以及围绕着这套书的各种促销活动( 他还借此机会回了一趟久违的母校 ),一位作家终于成名;一边是妓女,以及灯红酒绿花天酒地夜夜狂欢的生活,一名嫖客新鲜出炉。本来,他和老牛已经说好,要留下来和老牛一起过春节的( 他原本就是打算要待到春节以后的 ),这个家伙的家庭状况他始终没搞清楚:他说他光在北京就有三套房子三个老婆,可这段时间却未见有一个跳出来管管他,大过年的也好像是一个人单过,所以他很希望冯彪能够留下来陪他,继续狂欢……
可是到了第十日早上,冯彪突然要走,而且不讲原因。
当然是有原因的:头天夜里,依旧是和某小姐满身臭汗淫乱在床的时刻,他接到一个电话……是他的女同事素素打来的,此前她从未给他打过电话,所以这个电话就显得十分突兀,他听着听着便离开了床,随手拉了一件衣服,盖在自己黑乎乎的私处,端坐在一把椅子上听……但那又是一个在表面上听起来极其平常的一般问候性的电话,她问他好不好之类的,是后面的话让他决定马上回去的……
〃听他们说……你待在北京不准备回来了……你要是不回来,我……也不打算在这儿干了……〃
167.回到人间
冯彪拖着老牛给他的一大箱样书,回到家中已是中午了,稍事休息,他便背了几套书下楼吃饭,然后直接去上班……回来当日便恢复上班,他是想尽快见到一个人。
到了班上,首先见到的是孙天福和刘明明,他各送了一套书给他们。同为写小说的,孙天福的表现有点复杂:口称〃祝贺〃,但却不愿多谈一字;刘明明则健康得多,告诉他最近以来有哪些报纸上都有报道和书评,嘻嘻笑着说:〃这下你可真出名了!〃
之后,孙天福告诉他一条惊人的消息:陈卫国逃了!趁着他们去广东时逃掉了!他和他老婆神不知鬼不觉地搬离了红杉小区,去向不明,至今音讯全无。
他们议论说:这肯定是因为他那令他头痛的经济问题。
他们正在议论此事时,金老板来了,冯彪刚想把已经签好了字的一套书给他送上去,却发现他一脸怒气,面色铁青,他将一个看似账本的东西往办公桌上一扔说:〃瞧瞧!你们都瞧瞧!咱们杂志社出了个蛀虫、小偷!你们说说看:我对他怎么样?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啊!〃
谁都晓得老板是在说陈卫国,仔细看那账本,发现上边记录着《文化生活》杂志在过去一年间每期杂志发放稿费的细目,诸多作者地址被人专门用铅笔画了出来,打上问号……因为可疑,仔细瞧才发现那些地址极其类似,都是内蒙古自治区某个盟,只是略微有些差异罢了,这样的地址要在每一期中占去三分之一……也就是说,每期杂志有三分之一的作者稿费都被时任主编的陈卫国侵吞了!冯彪忽然领悟到:他为什么爱发转载性的稿子和海外作者的稿子,每期都要亲自编上好几篇,因为稿费可以安全系数更高地寄给他家里的什么人呀!令他真正愤怒和伤心起来的是:每期中就这三分之一发放的是一级稿费,连他的稿子都是偶尔才拿一级稿费,原来是他捣的鬼呀!丫捣的是吸血鬼啊!
〃这么明显的问题,财务室竟然在当时愣是没看出来,不是搞财务的同志没他聪明,是人人都太把他当人看了呀!可这哪里是人干出的事儿啊?!现在,好些没有拿到稿费的作者都准备告咱们杂志社,我那儿来信一大堆!要不是接到这种来信,我还发现不了他的问题……这还仅仅只是稿费,他的名堂还多着呢!什么地方都做手脚!你们啥时候见他请过外地作者和编辑部的同志吃饭,怎么每个月报那么多的饭钱?!《文化生活》编辑部积攒下来的钱都被他巧立名目折腾光了!〃老板气得嘴唇发紫。
老板之所以如此生气,还不在于罪行本身,而在于信任落空……因为在此之前,他对陈卫国是欣赏有加的,如今最忠诚的人变成了杂志社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条蛀虫!狗变成了狼!
待到眼前的这一通乱劲过去,眼见老板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些,冯彪这才凑上前去将他那三大本作品集送上,老板接下时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定然会略觉安慰的吧……回去读时( 老板确实是爱读书的老板 ),这个安慰还会大些,因为冯彪在其洋洋万言的长篇自序中提到了老板的名字( 还提到了现已落魄的郝强 ),以表谢意。
迟到的素素走进来时冯彪看见了……她也一定看见了他,略显苍白的小脸在一瞬间里挂上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我一见你就笑〃!等到老板离开后,一切恢复到上班时的样子之后,他便从自己桌上拿了一套签好的书,去了素素的隔档……
未等他开口说话,素素便抬头冲他一笑:〃回来了?〃
他将手中的那套书轻放在她的桌面上。
〃文集出来了!我在报上看到消息了……〃她说,〃挺漂亮的!〃
〃下班有事儿吗?一起吃晚饭吧?〃他说。
她拿起最上面的一本书一边翻,一边点头〃嗯〃了一声。
这声〃嗯〃令冯彪一直愉快着,她不光敢于不吃老板的饭,经常接着电话说出的两句不变的台词是:〃不吃〃( 对方大概是在邀她吃饭吧 )、〃不喝〃( 对方大概是在邀她喝茶吧 )……他请她,却是全然不同的待遇和情绪……他能够感觉到那声〃嗯〃字里有着由衷的乐意!
下午下班后,就像事先商量过的那样默契:他先下楼去等她,看见她从楼里走出来了……那是一位典型的窈窕淑女走了过来,便招手打车,车到时人也正好到了,两人上了车,想着这样的女孩应该是喜欢西餐的,他便让司机开向南门外那家西餐馆( 他和薛姐去过的那一家 )。
这位淑女可真是给他面子,从杂志社走出来时就怀抱那三本书,坐在车里时也一直那么抱着,用餐时就放在餐桌上的烛火边,使这顿晚餐就像是为他文集的出版而庆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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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此前从未经历过的一个特殊的夜晚:一个安静的女孩坐在他对面,在烛光中像是一幅画,令他也变得安静下来。即便在说话时也显得那么安静,他很快发现这个印象之中不爱说话的女孩其实非常健谈,给人冷若冰霜之感的她原来兴趣广泛。他问她听谁说他在北京待着不准备回来了,她犹豫了半天才说是刘明明……冯彪想起他给刘明明讲起过莎丽的存在,他这么推测也有一定的道理。他就像给她一个交代似的说:曾经那么打算过,但现在没有这个想法了。他们谈起杂志社里的人和事,他发现她什么都知道……甚至知道冯彪所不知道的:说〃瘦老三〃在年底光奖金就从财务室的明账上提走了十几万。她是非分明,但却毫无怨言,更不愤怒,把这一切都当做趣事在讲在听;他还有选择地讲了北京之行碰到的好玩人和好玩事,主要讲的是有趣的老牛,每天每一醉的老牛,令她吃吃发笑,自己也随之愉快起来,后来,他们还谈起了小说,围绕着张爱玲,甚至在NBA上还找到了共同的话题……
时间飞逝,转眼已经十点。
〃我该回家了。〃她说。
一问才知她是和父母住在一起的。
他坚持要把她送到家……他有此愿望,她也并不拒绝。
一路上还是在说着刚才的话题。感觉车子很快便停在了一家国营大企业的门前……陈卫国曾对他讲过:她的父亲是这里的老总。
他也随她下了车,本以为她还会跟他站上一会儿,再说一点什么,但她却头也不回地直接走进了一扇大铁门……
他一个人立在原地,在她窈窕的背影消逝在视野中之后还站了好一阵儿,但却毫无失落之意,他感到今天晚上已经足够美好了!
168.除夕夜里的拜年电话
冯彪思忖着要不要给他最热心的读者薛姐也送上一套书,他犹豫了两天,也许他不应该再去招她了,就此断掉为好,让这个有家有口的好女人回到她那正常的生活中去吧……可是两天过后,当他体内那在北京喷射殆尽的欲火再生重燃之际,他终于没能管住自己,主动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真是招之即来,于是便有了一次从中午一直持续到晚上的幽会,北京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