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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子淅打算抱着她去卧室找件衣服,门外的门铃忽然响了。
牧牧一溜烟迈着小短腿去开门,也不问外面是谁,门把轻轻的压下来,何旭宁站在门外,看着大门慢慢打开,从门后面伸出一个小脑袋,然后整张脸都印在他眸子里,整个人都愣了下。
牧牧对来人没什么印象,应该是没见过,稚嫩的声音询问着:“你是找妞儿吗?”
何旭宁自然是认出眼前的小男孩,袁子淅的儿子,他现在这里,那袁子淅呢。
刚想到曹操,里面就传来曹操的声音,袁子淅已经到了门口,霍地拉开门。
沈言对于这位不速之客着实不知说些什么好,他带着补品过来看她,总不至于矫情的把人赶出去,未免显得太小家子气了。
“坐吧,我去厨房泡杯茶。”
“你坐着,我去吧。”
何旭宁坐在沙发上,撇了眼进厨房的袁子淅,这个时间是晚餐时间,他们关系已经好到这样,不由得看像卧室的大床,他们是不是也……
沈言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她只是在肚子里打稿子,准备说些什么,好让他早点离开。
离婚后的夫妻,短时间内双方谁能做到完全的甘心呢?
“听说你生病了,瘦了不少。”
沈言原本就不算胖,加上这次的手术,确实消瘦了些,但也没瘦多少,仔细看,还是能辨别出来,她和何旭宁之间,曾经了解彼此,是彼此唯一的慰藉,如今,再次面对面坐着说话,她竟有点不太习惯。
果真,时间会拉开距离。
袁子淅从厨房泡了茶出来,牧牧跟在他身后,揪着他的衣摆,时不时从他身后冒出脑袋瞅瞅何旭宁,大眼睛咕噜噜的转着。
“何先生,我替言言感谢你,晚上就在这用餐吧。”
何旭宁被邀请与他们同进晚餐,有丝毫的犹豫,但很快便答应下来,他就是想看看他们之间的互动。
袁子淅邀请他留下来在沈言的意料之外,侧头看了他一眼,他却别开脸,径自在她身旁坐下,牧牧急忙忙的也跟着过来,要爬到沈言膝盖上,结果被袁子淅拎到一边去了。
“妞儿,妞儿。”
牧牧显然是在告状,趴在沈言膝盖上,不肯离开,他们的样子像极了一家人,何旭宁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看着他们一家人的幸福生活,像个旁观者。
“叔叔,你是妞儿的朋友吗?”
谁也没料到牧牧会扭头眨巴着眼睛,稚嫩的问,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最起码在沈言看来,她是不知如何回答的。
“嗯,这个叔叔是你阿姨的朋友,你叫人了吗?”
牧牧是个乖巧的孩子,立马叫了声叔叔,然后继续想要坐在沈言的怀里,不断的扒拉着,最后被袁子淅抱过去,坐在他膝盖上,这才安稳下来。
大人之间有很多秘密在小孩子面前不愿透露,他们的聊天话题也变得轻松很多,聊了一会,对门的保姆阿姨过来敲门说是可以吃饭了,他们移步过去。
何旭宁是惊讶的,他从没想过沈言和袁子淅的住处竟然是对门,只隔着几米的距离,只要一开门,就能到达彼此的住处,近水楼台先得月说的就是这般吧。
袁子淅家里的装修风格和沈言家里不太一样,地上还有牧牧玩过没来得及收起来的玩具,保姆忙着上菜,沈言带着牧牧去卫生间洗手,出来正好和何旭宁擦肩而过。
“妞儿,我今晚要吃两碗饭。”
“这么多啊,今天中午吃的什么啊?”
“好多东西,妞儿,牧牧晚上吃这么多,饭后有没有奖赏?”
这才是他的重点吧,她一低头,他眨着闪亮的眼睛,等着她说奖赏是什么?唔,对了,他不是想要大黄蜂。
“奖励你十个钢镚?”
“好啊好啊。”
牧牧很开心,今天竟然一下子拿到十个钢镚,妞儿比爸爸大方多了,他以往每天整理自己房间,爸爸只给他一个钢镚,暗自决定以后每天晚上都要多吃点。
“叔叔,你怎么不吃,不好吃吗?”
牧牧真的如他说的那般,第一碗饭早就下去了,正在奋力的扒拉着第二碗,吃相也是乱七八糟,相较于何旭宁,两人是两个极端,一个饿的发慌,一个几乎不怎么动筷子。
菜色基本上属于清淡,因着沈言刚开刀的原因,袁子淅伸手把她喜欢吃的菜夹到她旁边的盘子里,细心的给她盛了碗汤,“趁热喝,这个你尝尝。”
何旭宁心里不是滋味,他和沈言之前才是名正言顺的一对,现在却只能看着别的男人在他面前大献殷勤,却也无能为力,他又能站在什么立场上指责。
“何先生别客气,都是些家常菜。”
阿姨的厨艺还算不错,挺合沈言的口味,她不明白何旭宁留下的目的,却也察觉他脸上牵强的笑意,呵呵,现在都流行吃回头草吗?
“叔叔,你快吃,吃多多才能长高高。”
“……”
这孩子,当真是可爱的紧,沈言摸摸他后脑勺,又给他夹了不少菜,小家伙今天看来是真的饿了。
“妞儿,我吃完了,你一定要给奖赏哦。”
原来他就是冲着奖赏来的,沈言无言以对,和袁子淅默默交换了眼神,这一幕落在何旭宁眼底,某个地方在疼,一抽一抽的难受,还有不能控制的嫉妒。
“叔叔,你家里有妹妹吗,有妹妹我们可以一起玩哦。”
何旭宁脸上的笑意最终是僵硬在嘴角,面对孩子真诚的眼神:“目前……还没有,牧牧喜欢跟妹妹玩。”
“当然了,妹妹多可爱啊。”
垂在桌下的手慢慢握拳,他当初和沈言为何不要个孩子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送走何旭宁,沈言蓦地松了口气,袁子淅从身后望着她,她还是会莫名的紧张,是因为那个男人在她心中分量的缘故吧,毕竟他们之间有那么多年。
但现在他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个,才是站在她身边的那个。
从身后拥住她往怀里带了带,沈言失神间已经落入他的怀里:“当着我的面为另一个男人伤情,言言,你让我如何办?”
袁子淅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姿势亲密且柔和,沈言有一瞬间的语塞,打算说些什么,被牧牧惊讶的打断。
“呀,你们要亲嘴嘴啊!”
沈言羞涩的往后退一步,回头,牧牧捂着眼睛往卧室跑过去,袁子淅笑出声来,将她重新拉回来,扣在怀里低头轻轻的吻上去。
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那个吻一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温热的,淡淡的,唇齿间的纠结不激烈,但却真实的存在着,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留下的温度,一切都恰到好处。
沈言身体恢复之后去上班,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病假请了一个月,多多少少有些流言蜚语,比如今天她在洗手间里就听见一个狗血的版本。
那个沈言,请了一个月病假,今天来上班,小月子做完了。
当时她站在里面,直接推开门出来,背后说人的几个女人一看见是她,吓的明显怔了下,脸色都白了下来,个个跟见鬼了般。
“抱歉让你们猜来猜去,我先走了。”
沈言一离去,后面又嘀嘀咕咕起来,怪不得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现在不只一个。
回到办公室,她去了趟林禹办公室,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她的工作被另一个同事接手,现在她回来了自然是要拿回来的。
“今天开始,之前的专访我继续跟。”
林禹抬头,他们很久没见,她的气色还不错,没有想象中的差,踩着高跟鞋站在他办公桌面前,整个人身上盈着淡淡的光泽,不耀眼,但是会莫名的吸引他的视线。
“好,到时候你们交接一下。”
“嗯,我去准备下。”沈言转身要走,又被他叫住。
“这个专访你也接下。”
从办公室出来,她松了口气,若不是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她和林禹相处起来会更轻松,但有些事情被点破之后,就变得难以言说了。
一段时间不在,乔美已经正式转正,这段时间跟着别的前辈学了不少,她回来之后,便又跟着她。
“沈姐,你不在的日子,我都要变成他们的跑腿了。”
乔美抱着她的胳膊抱怨,其实她是明白的,新人难做,而且是想跟着前辈学点东西,自然就要勤快点,多跑跑腿,当初她也是从新人这样过来的。
“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解脱了。”
“就知道沈姐好,对了,那个江许貌似要结婚了。”
“哦,好啊,到时候我们去喝喜酒。”
“我还没说完呢,之前说要结婚的,但是现在又闹掰了,这些天看见她都是沉着脸,打招呼都不理,哎,女人啊,就是太重感情,到头来伤的还是自己。”
乔美最后的话说的没错,女人在爱情里抽身的没有男人快,更容易受伤。
虽知道这个道理,但又有几个女人能够避免呢,爱情来的时候,又有几个能理智的对待,就跟下饺子一样,扑腾扑腾往里面跳,还个个兴高采烈的。
女人有女人的说法,男人花心,男人又何尝不是控诉女人,说她们物质,拜金呢,都想找个能同甘共苦的女人。
“中午我们去楼下吃串串烧,好久没尝那个味了。”
沈言刚想说好,正好有电话进来,她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朝她晃晃:“可能不行了,下次吧。”
电话是袁子淅打来,约她中午一起吃饭,他直接开车过来,说是在楼下订好了位置。
沈言不大想在这边,中午午休估计会被不少同事看见。
“好,我等你。”
既然都打算在一起了,还有那么多的顾忌做什么,乔美听她接完电话,伸着脖子过来:“是你老公吧,看你幸福的表情就知道了。”
沈言没肯定,只是在她走后,从抽屉里拿出镜子,里面的女人虽然生了一场病,气色却很不错,白皙的皮肤,淡粉的唇色,就连黑眼圈也消失了,看来那句话说的真没错,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
袁子淅的车准时到了楼下,订的餐厅离这里很近,他们直接在餐厅见面,沈言踩着高跟鞋下楼,很不巧的和林禹赶上同一班电梯。
她故意走得晚一点,进去林禹拎着西装外套,一手垂在身侧,看见她也只是稍稍抬眸,算是打招呼。
沈言扯着嘴角笑笑,也算是回过去了,电梯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最后是林禹先开口。
“身体都恢复了吗?”
“嗯,都好了,谢谢你那天晚上送我去医院。”
“应该的,举手之劳。”
之后在无对话,一直到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沈言正欲迈出去,看见电梯门口的人,一下子愣住。
“你怎么来了?”
袁子淅站在电梯门口,身体站的笔直,自然的上前的一步揽过她,和里面的林禹点点头打招呼:“来得早就上来找你,走吧。”
沈言被他揽在怀里往外面走,也没觉得别扭,现在她对于这些亲密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排斥,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另一段新恋情。
“今天不忙啊,休息那么多天,工作应该积压了很多。”
“在忙也要跟你一起吃饭。”
外面风和日丽,风吹在身上很舒服,刚开始是揽着她,后来变成拉着她的手,订的餐厅就在对面,他们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