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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有,没有”她赶紧笑着冲他解释,想补充什么,想想又算了。
圆盘轻轻转动,那该死的虾终于脱离了她的视线,顺着方向看去,恰好回归到傅瑾瑜面前,他收回手拿起酒杯笑看她,“苏小姐,我们很有缘呢”
“哦,傅总怎么说”旁边自家的领导问起。
苏莫脑袋突突地响,她想傅瑾瑜总不会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公布于他人吧。
“该怎么说。。”他苦思冥想,几乎在大家快失了耐性的时候才开口慢慢道“按理说,应该算亲戚吧”
“叭”最后一根弦质量不好,断了,亲戚,亏他想的出,一个姓“苏”,一个姓“傅”,上辈子、上上辈子都没半毛关系。
也果然,苏莫直觉他是知道二人的关系,亲戚,说起来,曾经是。
这话到最后又被傅瑾瑜插科打诨混过去,旁人再说什么,他只言,你们可不能亏待她,好似出嫁女儿的老父亲。
好父亲不错,但苦了女儿。
席间不停地有人和苏莫来套关系,举杯共饮之时,一口酒闷在心上,涌出的酒气呼啸着奔涌而出,还是被自己硬生生地逼回肚里,眼睛却蕴着雾气湿润了。
她看见傅瑾瑜接下一个电话,看见傅瑾瑜给各位告别,看见他对大家说“不介意我和我亲戚说几句话吧”,苏莫终于知道了这场景哪里像,分明就是那次,他也是这样,告诉她喝太多酒不好,非要逼着和他同坐,然后又假惺惺地暗示两人的关系,引她入车里,妖孽!
“我也得罪你了?”
车内的两个人,傅瑾瑜坐在她旁边忽然道。
“没有”苏莫立刻回说。
“那么。。苏小姐。。”他侧头看她,叫“苏小姐”的语调和傅曦晨一样,“你们这次又在玩什么,还是说。。这次没有玩,是真的分开?”
“嗯?”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语来解释“玩什么”,太多的词语无非是用来开脱,苍白而又显得无力,索性闭嘴不说。
“难怪。。”傅瑾瑜手指轻轻敲打着西裤,她的眼光不由得被吸引过去,“他要生病。。”,他笑着,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傅曦晨病了?过了一会儿,车中无人说话,苏莫还是盯着他的手指,合着心跳,一点一点敲击着,他却话锋一转问她“你以为傅家是好惹的?”,语气咄咄逼人。
好惹,不好惹,反正已经惹上了。
那一刻,她的怨气冲上头,可能是真的喝得太多了,竟有勇气反驳他,她好笑得眼泪几乎要出来,“那你说该怎么办,傅二公子”
“怎么办。。”他念到她的话,重复了一遍后才接着说“这样也好,你们这样,你在你的H市,他在他的C市,好死不相往来。。”,外面的光映得傅瑾瑜黑色的瞳孔上闪亮一点,好似天上的小星星。
天上的星星,她抬起头看,灰黑色的天空,哪里有半颗星星,想起刚才车上说过的话,又想到很久之前的某片海夜下,有人曾对她说“我也一直都在”,还有她那句未说出口的,我喜欢这里的你。
如果当时她说了那句话,如果后来的那次她没有错过。
可惜有时候,一句话就是一生,错过了,再也回不了头。
苏莫低头扶着细长且放着白光的路灯干呕,原来,他俩的结局就是一好死不相往来,不是已经预料到的么,她早已下定决心和他再无瓜葛,甚至给他留下那样过分的纸条,一时寂寞,一时寂寞,再怎么寂寞都不会招惹上他,那样的代价可是她没法承受的,他的性格,恐怕再也不会来找她,不对,是看都不惜看她一眼,然后他们GAME OVER。
她真的不难过,就是有点心痛,一丁点儿,只是这丁点儿的痛让她恨不得把整个心肝吐出来再装回去,恨不得忘了今天发生的一切,还有那句,好死不相往来。
费雯丽演的郝思嘉里最出名的莫过于那句“Tomorrow is another day!”,确实,又是新的一天啊,除了清晨的眩晕,门卫小李的,“苏姐,没休息好?”之外,一切如常。
比方说,隔壁的安同事依然在耳边喊着“不想去相亲”,再比方说,每周三会定时接到一通电话。
说来,上帝在给她关上一扇门的时候还特意给她留了窗,不止一扇的窗。
早在她来这有一个月的时候,苏父打过一通长达一小时的电话,现在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惊愕,那一小时于她、于他,都是相当不易的。至于电话内容,简而言之,大概就是多少年后的今天,苏父领悟到自己的过错,希望可以补偿女儿,进行忏悔。虽然电话中苏莫未透露什么,但是以后但凡到了这个时间,她总会不由自主地翻出电话看看,这也就导致了那次的迟到,以及她和他的见面。
往后又隔了几天,一张嫣红金字喜帖寄到家中,男方:尹亦睿,女方:夏禾。
是夏禾,所以不得不去,她曾经是她无聊之际最先闯入的伙伴。
苏莫本是和安然一起去逛街的,等安然的时候,旁边导购员叽叽喳喳小声嘀咕着什么,她顺着她们目光看去,竟有些像是张晨阳的背影,闪了一下消失在视线里。
怎么忘了,女方那边是夏禾,可男方,却是傅曦晨的朋友,不可能不去的。
晚上果然接到张晨阳的电话,“小莫”
“嗯,张晨阳。。”
每次她都让自己故作镇定,可两人的再次说话,恍如隔年,“走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你在H市?”
“是啊,今天好像看到你了”她挠挠自己毛躁的发尾。
“没有上去跟你打招呼,过得怎么。。你。”那边犹豫了一下,苏莫听见他浅浅的呼吸声,又听他说“小禾结婚,去么”
去的,不是应该去么,可是想说的话却说不出来,心中憋得难受,耳边又是那句清晰地,好死不相往来,不该去,不该去的,见了他所有的伪装都会土崩瓦解,见了他就会唤起过去种种的细节。
“我,不知道。。”
“小莫,你哭了”张晨阳淡淡的说着。
怎么可能,“没有啊”眼睛弯着笑眯眯的说道,她怎么可能哭,她可是坚强无比的苏莫啊。
“以前的小莫,是坚强的、勇敢的,现在和我通话的这个小莫正好缺了那两项,所以小莫,我不喜欢你了呢。。。听说他前一阵子在住院治疗。。。男方叫尹亦睿,好像是他的朋友,你应该见过,你们。。。小莫啊,以前那个小莫,会为喜欢的男孩子哭了。。”
那一通电话打了有多久,直到手机发热地自动关机,他说,他说,总是他说,说“他”,说“小莫”,明明是与你无关的人,为什么要操这个心。
她确实不是以前的小莫了,小莫变得有心,她成了苏莫,不再凉薄,亦不再坚强,有个人趁此时机悄悄地钻了进去,再也揪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有来,我想说我考试失利有人信么。。。好吧,我已经过了那个考试的年龄了。。
我会努力,↖(^ω^)↗
38
38、八周 。。。
然而在苏莫还没有弄清楚究竟该怎么办的时候,一件突发事件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注意,说的是所有。
初秋之际,往往是流行病的高发期,公司里的体检时间也恰安排在此时。
安然对她说“小苏莫,下周咱俩一起去吧”
“好啊”她答,然后继续手头上的工作,公司又与另一家上市公司签订了合同,她被调去,起初总是要忙碌很多,一时竟觉得有些吃不消。
几天前父母的电话中忽然提到有关她年龄的问题,接着很自然的扯到婚姻大事上,相亲啦,对象呐什么的,各种问道,苏莫这边当然是没有,而更欲哭无泪的是,那段破碎的婚姻史她还没和他们讲起,不知道二老的承受能力如何。
所有的事情一起赶来,晚上很困却睡不着,早晨想起又起不来,后来情况愈发严重,达到了开会都能睡着的程度,旁边安然戳戳她,然后以一副“你好自为之”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后跟着人群走出去,会议室内就只留下两人,总裁和苏莫。总裁走过来,随意地扯开一个椅子坐在办公桌边笑眯眯的看着她,那笑苏莫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怀好意,他说,“苏莫,我给你几天假休息如何”
她刚打算拒绝,不过想了想,觉得也是,自己这种状态似乎更需要休息,也就不勉为其难得答应了。
第二天睡到十二点才起,外面天气昏沉,有些辨不清时辰,苏莫吃完饭已经到了下午,看了会电视还是觉得无聊,就穿好大衣提前去的医院。
因为不是节假日,医院里的人相对不是很多。
首先挂的门诊部的号,坐了大概半个小时才轮到她,里面传来“下一位”,苏莫走进去,桌后坐着一位银白头发的老人,看见她进来,扯下自己的金边大框眼镜仔细看了两眼,才又重新慢慢戴好,他撕下最上面一张纸笺,头也不抬地问她“有什么症状,来看什么病”
对于这种年纪,这种形态的老头,苏莫总是能把他们和高中时期的化学老师联系在一起,而且据她目测,貌似还是个老中医,感觉莫名的好,说话也不由得低了许多,“失眠,想寻一些药剂”
“胡闹,休息不好就好好休息”他笔一放抬头看她,几乎是诉斥,“你们这种工作压力大的天天乱吃药,不知道是药三分毒的,还总以失眠为借口,伸出手给我看看”老头眉头一皱。
严厉的诉斥把苏莫说愣了,慢慢伸出手放在桌子上,呆呆地看着老中医手指搭在她的脉搏处给她号脉,模样特别像电视剧里给宫廷妃子号脉的御医,而且越看越像。
只见老人眉头皱了又皱,额头处几道皱痕显现出来,他说“需要调养”,连语气都一摸一样,下一步应该是抓抓胡子,然后退过身去,隆起衣袖,朝皇帝一拜,然后说道“这是喜脉,恭喜吾皇,喜得龙子。。”
苏莫这边想着,那边老中医还在说着“这种体质,喂,你听到我说话没。。”
“嗯?什么”这种情况下都能胡思乱想,真是糗,赶紧摆好端正的姿态。
“我说,你需要调养。。”,对,是需要调养。
“我说你这种体质。。”,应该是非常弱。
“很不好。。很弱。”,果然被猜中。
“这种情况要食补,你懂不懂。。”,嗯,食补,就是多吃些。
“尽快在十天内去做个B超。”,做B超,做。。什么。
有没有搞错,明明是来拿药治疗睡眠的,怎么跟生孩子的B超搞一起了。
其实苏莫之所以这么想,是有一定的原因,B超孩子,而她根本不可能有孩子。
那天从傅宅里逃出来的时候是八点多,也多亏傅曦晨睡得熟没有发现,她订的机票是当天十二点,到机场九点半,闲来无聊的时候才想起有件事还没有做,就逛到外面最近的小门诊买的药,在机场就着水把药喂了下去,那时候她有些恍惚,苏莫记得,自己拿着药和水几乎到了登记广播响起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把他们扔进身边的垃圾箱里上了飞机。
所以说,怎么可能有,她把他们最后一条路,断了。
可待苏莫再从门诊部里走出来时,全身颤抖,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才抓住那张薄薄的纸页,上面的术语她看不懂,只记得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