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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安迪走上前,拥抱了凯奇。
凯奇一愣,随即也拥了下她的肩膀。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谢谢你!大哥!” 安迪伏在他耳边轻声说。
“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凯文。有时间去看下医生,经常胃疼不是小事。别太大意了。知道吗?”凯奇轻轻推起她,拂了下她的脸颊。
看着眼前的安迪,凯奇不禁暗暗叹气。
如果真的年轻几岁,还是凯文那样的年纪,或许,他也会爱上她——这个善于挑战男人的神经和自信,能够撩拨男人的心绪和斗志,进而激发男人征服欲/望的女人。
记忆里的一些模糊在慢慢涌动,如同深潭底部的气泡,飘飘摇摇地上升,膨胀,破裂,最终的涟漪也湮灭在一片平静里。
不,她就是她。
她聪慧得有些狡黠,精明中又有些娇憨、任性,硬朗里又夹杂着柔媚、温润;她的举止胆大妄为又多变难测,但不经意间流露的迷茫和无助却又总能击中人心里最软弱的角落,让人欲罢不能地去探询和关切……
他甚至也有些好奇征服这个女人会是什么感觉?
凯文不就是这样一步步地陷落在他自己的万劫不复之中么?
遇到她可能真是凯文的劫数。
不过,也只有真正够强的人才能够和她旗鼓相当,并驾齐驱。否则就只能是自寻烦恼,甚至是自取其辱。
她就应该是凯文的,只有凯文。
雪茄室的门开着,凯文双手插在口袋里,直挺挺地等在那儿。
春城酒店发生的事情,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但还是让凯文有了信心,看到了曙光。可随后发生的事,又把他打回了谷底。
大家冷静下来了,想把事情说开并不难。可难解的是心结。女孩子没有不在意这个的,更何况安迪做得这么决绝,摆明了不留回旋余地。以她那个死硬的脾气,又难办了。
因为走不开又联络不上安迪,凯文只好舍下脸,发动关系才得知了她出差的消息。但就算能拿到她的日程表,他也不敢去找她。毕竟她是在出差,真的打搅到她的工作,他只会死得更难看。
他也知道这件事瞒不过凯奇,索性就和盘托出。而凯奇只是一如既往地看着他,听着他,没有太多的劝慰,也没有太多的评论。但他知道,凯奇听懂了,也记住了。
他猜到凯奇可能会利用谈合同的机会去见安迪,去给他们撮合。凯奇见过安迪后也把一些情况告诉了他。但他没想到,凯奇竟会想出这个主意。
听着楚晖交待的计划细节,看着他从收银机的现金抽屉里拿出精心藏匿的手机,凯文无语了。
楚晖和阿嫂居然也参与了进来,三个人都瞒着他搞出了这么一场。
头顶上的山响让凯文的第一反应是凯奇遭“毒手”了!
他三步两步就抢上了楼。
门关着,里面又没有动静了。
他趴在门上听不到什么声音,可也不好直接进去。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痛恨这座老楼敬业的隔音功能。
终于等到凯奇出来了,凯文忙迎了上去,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凯奇走进来,随手带上了门。
“你,还好吧?”看不到什么不妥,但凯文还是有些担心。
凯奇笑,“她能把我怎么样?没事了。”
凯文舒了口气,“要是我,就死定了。”
“也是我太过分,吓到她了。我真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这么强的人,也会这样。”凯奇苦笑着,语气里还是有些歉意。
“我帮你找件衣服换一下吧。”凯文的眼瞥向凯奇的领口。
凯奇低头看了看,“不用了,你的衣服我怎么穿得了!”
“那,阿嫂会不会介意?”凯文眼睛溜向地面,说得有些心虚。
其实,凯文自己也知道这猜疑是无稽之谈,但面对这两个他最在意的人,他还是没法做到淡然处之。
“我会和她解释的,她分得清应该为什么操心。”凯奇盯着他,说得一语双关。
他发现这个弟弟犯小心眼儿了。
“她听说你出事了,又担心,又着急。大概是胃痉挛,疼得死去活来还忍着不肯讲,后来哭出来,才慢慢缓解,现在应该没事了。”
“对不起,又连累到你了。没耽误你的事吧?” 凯文低下了头。
他也看到了红色附近的一片狼藉,凯奇的衬衣从来都是平整板直的。
“我都安排好了。”凯奇轻轻一笑,“你还不知道我的方式?”
“你向来都是分得开的。可我有时还是做不到。”在这个方面,凯奇一直是凯文效仿、追随的目标。
“是好是坏,我反正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阿嫂总说我做起生意来就像部机器。”凯奇无奈地摇摇头。
“说归说,阿嫂也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家里。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在扛。是我欠你太多了。”凯文看着凯奇,说得动容。
“怎么想起说这些了?记得欠我的,就行了。你还有正事要办呢。”凯奇笑着拍拍他的脸,把手伸到他的颈后,握住,“我只能帮你把人带来,能不能留住,就看你自己了。毕竟你做过不少不恰当的事,她有担心、有顾虑也是情理之中。女孩子终归想得多些。好好谈谈,别意气用事,也别操之过急,再把人给吓跑了。”
凯文使劲点点头,“我还没见过她哭呢!”
“我也没看见!好奇的话,你问问它。”凯奇指指自己的衬衣,这才收了笑,声音沉了下来,“别让你爱的女人流眼泪才是男人该做的事。”
爱了就这样
送走凯奇,凯文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走过去,拉开了门。
安迪在门的另一边,正犹豫着打算出来
也许是突如其来的面对面太过仓促,两个人竟一下都愣住了。
从接到凯奇的电话开始,安迪就疯了一样地想见到凯文,即使是在刚刚过来的车上。
不管发生了什么状况,只要他能回来就好。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只要能见到他就好。
不管他会说什么鬼话,只要能听见他的声音就好。
……
她猜到凯奇可能要和凯文交代一下,可怎么会这么久?
她等得着急,她不想再等了。
可现在,他就站在那儿,看着她,她却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了。
你还好吗?——废话,他一直很好。
你忙吗?——当然,楼下一群人还等着他呢。
你先去忙吧。——那她怎么办?
你为什么不联系我?——可那是她忽略了他的电话,是她远远地避开了他。
那就说,我来看看你。——可然后呢?
还是说,对不起?——是为着什么呢?
再或者,我想你……
凯文也怔怔地打量着安迪。
她脱去了大衣,身上是一套铁灰色的职业套装,胸卡还别在襟前的口袋上,把她出门时的急促和慌张暴露无遗。
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大概是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她的眼神很游移,似是慌乱,似是错愕,似是紧张,又似是羞怯。
她的嘴微张着,像是要说什么,可等了半晌,却没有吐出一个字。
慢慢地,一抹绯红浸上了她的脸颊。
凯文迷惑了。
这个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让他一时间难辨真假。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盯视着对方。
像是不需要再说什么,又像是想说的太多,反而无从说起。
凯文伸出手,用掌心掬起了她的脸,拇指摩挲着她的鬓颊,像是在感受她的温度,又像是在辨别着她的真实。
仿佛是下定了决心,凯文上前一步,收紧手臂,把安迪抱在怀中,将她的头按进了自己的肩窝里。
安迪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把脸紧紧贴在了他的颈边。
还是那种涩涩的香水味道,但更多的是他的味道——那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就像是她小时候养的那只猫晒在阳光里的皮毛上的味道,温暖而踏实,让她闻得心醉,闻得发软,也闻得着迷。
她的手臂悄悄地环上了他硬挺的腰,扎紧,第一次回应了他的拥抱。
抱着他的感觉真好!
面前这具活生生的、散溢着温度的躯体,她曾经被动地感受过它的力量,也曾经几乎毫无遮拦地看到过它,但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竟会这样充满依恋地抱着它,即使是这个惊心动魄的下午,她也没敢有想过这样的奢望。
如果他们真的错过了,如果他就这么变得冰冷僵硬了,如果他真的就这样消失了,如果……
凯文的手臂也紧紧拥着她,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轻轻地揉搓着,终于在她耳边叹出了一句:“想你了。”
安迪不由得一抖。
这就是他!
没有啰嗦的解释,也没有繁复的表白,更没有刻意的含蓄。
仍是简单,坦直,又霸道。
但这就够了。
她能了解。
他也明白她的了然。
原来他想她,就如她一样。
凯文的话就像是落入满盈杯中的最后一滴水,令安迪的泪腺再次失守。
安静里,凯文感到了颈边的湿凉。
而他的温热则是留在了她的发丝里。
明明还要那么多的话,那么多的心思要和她讲,但此刻,他却只想紧紧拥着她,体会这柔软的温暖,追寻中的平静。
夕阳摇动着淡金色的光辉,透过书桌后的窗子慷慨地泼洒进来,盖住了两个拥在一起的人。
就这么站着,这一刻也是永远。
只希望可以久一点,再久一点……
花园里的喧嚣声传了上来,客人们开始纷纷到场了。
安迪觉得应该让他走了,她不想他因为她耽误正事,但这满怀的温暖又让她紧紧拥着,舍不得放开手。
凯文忽然“嗤”地轻笑了一声。
“怎么了?”安迪的脸仍是抵着他的脖子没动。
“我能说你胸卡的夹子好硬么?”凯文的脸也还是埋在她的头发里,声音有些闷闷的。
安迪一怔,这才意识到她的夹子可能是扎到他了,忙松了手想摘下来。
“别乱动!”凯文早有准备,一边轻声喝止,一边更紧地抱住了她。
“你不疼啊?”安迪还想挣扎。
“疼。不过这样我就知道不是做梦,不用怕抱住你梦就醒了,也不用怕睁开眼睛又找不到你了。”凯文的声音轻轻的,的确又像是梦呓。
“可梦里也会痛的。”安迪喃喃地说,“我就是在梦里就把你丢了,怎么也找不到,就这么痛醒了。”
“什么时候?”凯文推起安迪的肩,看着她。
“今天早晨。”
“所以我哥一说我出事,你就信了?”凯文双手捧着她的头,轻轻抹去了残留的泪水,眼神里惊讶中又有着疼惜,“怎么这么傻啊?!急一下就算了,干嘛把自己搞这么惨!”
“那还不是因为你?!” 安迪被动地仰着脸,他的呼吸吹在她还湿润的脸上,一凉一热。她被看得有些恼羞成怒了,“你欺负人!你们全家都欺负人!还有楚晖!”
本来安迪只是想胡搅一下,找个台阶,可话出口了,鼻子又酸了。
凯文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赶紧把人又搂进怀里。
“对不起,都算我头上,都是我的错。让你受委屈,是我不好。”听着安迪还在稀溜鼻子,凯文忽然有点想笑。她这冷不丁地一撒娇,还真让他有点不适应。可看着她红红的眼圈儿,他又挺心疼。也是怕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