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告发薛宝儿,还反被她出了风头,真是可气至极。
王氏也觉得今天甚为不爽,但她是看见那薛宝儿的画的,画得真是栩栩如生,想来也奇怪,她并没有帮薛宝儿请什么教习画画的先生,怎么那薛宝儿竟然无师自通了呢?难道真的是有所谓天赋吗?
王氏又看了眼自己的女儿薛晴儿,什么都不会不说,还在今天寿宴上乱说一气,害得自己被人嘲笑。
薛府一团乱麻(7)
“先别说那宝儿的事,你今儿个是怎么了,居然就跑出来,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头发是个什么样子?”王氏一想起今天薛晴儿被人诬蔑是秃子的事,就非常生气,以后要是看见那两个妇人,她肯定要让她们笑不出来。
薛晴儿委委屈屈的说,“娘,我这不是为了告发她们几个,才会急匆匆的跑出来吗?”
王氏看着自己这个女儿,悠悠叹了一口气,“只怪那个薛宝儿运气好,偏偏让她遇到了薛晨的事情,反正薛晨能不能找回来,还不是一个定数,也不知道她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呢,我们且看看事态发展吧。”又叮嘱薛晴儿,“等这事情过去后,娘帮你找几个稳妥的先生教你琴棋书画,你多讨讨你爹的欢心,别让那个薛宝儿给越到你头上去了。”
王氏心里打的算盘很简单,如今薛宝儿七岁了,薛晴儿六岁,正是需要启蒙先生的时候,薛宝儿现在恐怕连字都没认得几个,之前去朝阳公主府里表演才艺,也不过是舞刀弄枪,哪里有薛晴儿这般讨喜,往后等到她们两个泾渭分明的时候,谁是珍珠,谁是鱼眼,便一目了然了。
临近凌晨的时候,薛老爷带着护卫回来了,却没有带回来薛晨的消息。
整个“梨园戏曲班”被他翻了个底朝天,说是有余晋笙这个人,但自从昨天在薛府出来后,就不见了这个人,其余的两个人,均是马车车夫,只知道是余晋笙在外头聘请的,并不知道具体是哪里人。
线索自余晋笙这里就中断了,薛老爷只得先回了府,再派人临摹了薛宝儿的画,继续搜索城里的各大角落了。
薛老爷一回来,薛府的其余众人便也醒了,这事情瞒不住薛老太太,薛老太太自从知道孙儿在自己的寿宴上被劫了之后,一气之下,竟然病倒了。
王氏自然知道这是一个好机会,对其余的人截了薛老太太生病的消息,自己衣不解带的照料着薛老太太,薛老爷一到了庆寿堂,看见的就是王氏满脸憔悴的模样,心里一下便软了,昨天对王氏积攒的怒气,全部都化为乌有,又对王氏百般怜惜起来了。
王氏全然不顾薛老太太还卧病在床,顿时就和薛老爷在病床前说了几句软话,薛老爷心里头的一团火被融成了一滩水,哪里还顾得上自己老娘病倒的事情。
其实昨天半夜里,薛宝儿也是忙活了一晚上。薛老爷前脚刚出了屋,薛宝儿后脚就跳出了薛府的大门,在她看来,薛老爷的战斗力简直是弱爆了。本来自己还留着一夜的时间给他捉拿匪徒,没想到他居然直奔梨园去了,不用想肯定抓不到人。
薛宝儿把凝聚力扩大到整座城,很快就追踪出薛晨的具体位置。那三个匪徒驾驶马车到了一座郊区的破庙,三人估计是打算在里头睡一夜。
到了破庙里,小生本打算把薛晨从箱子里捞出来,黑痣和麻子脸却阻止了他。
黑痣黑着脸道,“余晋笙,你是活腻了?让那小子看见你的脸,你往后不想露脸了?”
余晋笙对着黑痣说,“大、大哥,我也是怕那小孩子在里头憋着气,万一憋死了……”
麻子脸插嘴道,“憋死了,那也是他的造化,我们只管天亮之后拿到钱,其余的我不管!”
薛府一团乱麻(8)
黑痣又说,“那薛府的人,会拿钱出来赎人吗?”
“应该是会的吧,我听说,这是薛府里头唯一的一个儿子呢。”余晋笙对于这些官僚世族的内部关系比较了解,所以也知道薛晨是薛老爷的唯一儿子。
就在他们三个讨论着薛晨的时候,薛宝儿已经静默无声的,到达了破庙的房顶。
她在夜色中,拿帕子盖住了脸,在头发后面打了个结,压低声音对底下三个人说,“放了他,我饶你们一条命。”
薛宝儿本来就是一个七岁的女娃娃,这一句话,字句铿锵,很有力度,但说出来,还是娃娃音。
黑痣三个人在底下笑的眼都弯了,对着屋顶大叫道,“什么人,怪声怪气的?装什么女娃娃,是英雄好汉的就出来打一场!赢了钱对半分!”
看来黑痣他们以为是遇到了黑吃黑的人,那人听见他们的对话后,想要来捞一笔好处费。
谁知道当他们把头伸出去,往那人的方向瞧,却也只看见一个小孩子的身段的人,隐没在房梁处,身体站得笔直,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他们。
黑痣当下就笑弯了腰,“我当是谁,不过是一个女娃娃,哈哈哈哈……哈啊!”
哈了几下,他就哈不出来了,因为薛宝儿已经出手了。只听见黑痣啊的一声,他的手骨已经整个从背后被掰断,脚也被薛宝儿踹了一下,当场就跪下去了。
余晋笙和麻子脸感觉到不妥想要走,但还没有所动作,已经被薛宝儿一人一拳打在腰腹部,整个肚子都麻了,也不知道五脏六腑里头是不是全都移了位,疼得说不出话来。
接下来,薛宝儿的拳头又狠又准,只听见嗖嗖的风声,黑痣三个人几乎都看不到她是怎么出手,就觉得全身骨头尽断,连动都动不了,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对方只有一人,身段矮小,但动作迅速,连怎么出现的都没看清楚就中招了,对于他们三人来说,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可怖。
薛宝儿打完了几拳,又嗖的一下跳到房顶上,把自己的身子半淹没在夜色中。
黑痣三个人全部都匍匐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吸气的份了。
黑痣觉得自己肺里要漏风了,就连说话都痛,看来这回真的是惹到一个人物了,但是这个人,为什么只有女娃娃那样的年岁,难道是江湖上传闻的童子神功,练就了之后就会变成女娃娃,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麻子脸也在地上哼哼,“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薛宝儿只留下一句话,“天亮之后,去薛府自首。”说完后,就轻飘飘的踏着月色离开了。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个人,觉得遇到了了不得的人物,却半丝怠慢不得。
“大哥,如果去了薛府,事情不就败露了?”余晋笙哭都哭不出来了,本来他还是梨园的台柱子,还能巴结下贵妇太太们,是有很好的前途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你以为在这样的高手之下,我们还有活命吗?要是明天天亮没有送去,我估计我们就要送命了。”麻子脸至今仍旧对那个神秘人物心有余悸。
在这个夜晚里,三人都有一个统一的共识,那就是:就算去薛府自首,也强过被这个神秘人给活活打死。
伴读名额(1)
薛老爷只在薛老太太床前眯了几眼,就有人来通传说绑走晨哥儿的人来薛府自首了。
一看见黑痣三人的样子,薛老爷更加确信了薛宝儿所言不假,黑痣三个人和薛宝儿所画的画像几乎可以说是丝毫不差。
薛老爷穿着官府,和衙门里的人一同连日审了那三人。
黑痣三人对绑走薛晨的事供认不讳,但对于为何来薛府自首的事情,却只说是良心发现,薛老爷虽然发现其中有点不对劲,但又只能如此作罢,按照律例罚了那三人在脸上刺青以及流徙三千里,永远不得再回京城。
而弄丢薛晨的奶娘被薛老爷以家法处置了,林姨娘则被禁足,没出来之前不得再去偷偷见薛晨。
“放风”的薛宝儿功过相抵,薛老爷也就没有罚她,只训斥了几句就算了,不过其实薛老爷心里自有他的算盘。
处置完府中众人之后,薛老爷到了王氏房里,一个晚上缠绵后,薛老爷对王氏说出了自己的疑问,“你是不是曾经替宝儿找过辅导画画的先生?怎么我竟不知道这件事?”
王氏眨巴眨巴眼睛,依偎在薛老爷身上,其实她是在想对策,说有辅导过,那不是显得同样有先生教的薛晴儿低人一等,如果说没有,那不是承认了薛宝儿具有画画的天赋?
王氏想来想去,还是装糊涂糊弄过去,对薛老爷说曾经有过启蒙先生教过几天,但薛宝儿不喜欢,把先生给赶跑了。
这样一说,倒符合薛老爷心目中薛宝儿“暴戾任性”的特点,薛老爷顿了顿,说,“虽然她性子不好,但这画画的手艺真是上佳,要是能好好雕磨,往后兴许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薛老爷这话说得隐晦,但王氏还是听出他的意思了,薛老爷所在大理寺是个专门断案的地方,平时冤案悬案多,有的时候办的不好还要掉脑袋,如果有了薛宝儿的这个技艺,要抓住犯人,加官进爵什么的可就不难了。
想来薛老爷只是想要利用薛宝儿达到自己升官的目的而已,并不是真心的喜欢她,王氏一想到这点,顿时笑开了花,连声道,“我晓得了,必定会为宝儿寻一个好的先生提点提点她。”
可在王氏还没来得及奔走相告之前,有人更早一步的盯上了薛宝儿这块璞玉。
过了几日,宫里头来的口谕,说是因着朝阳公主的举荐,让薛府的嫡女薛宝儿到宫里做贞娴公主的伴读,下个月起就让薛宝儿进宫陪读去。
贞娴公主,乃是朝阳公主的嫡亲侄女,也就是当今最为受宠的皇上之女,能够做她的伴读,不仅有脸面,而且还能和皇室攀上关系,这样的事情对于薛府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薛老爷早就得了口信,穿了官服在门口候着,等到接了口谕,这才兴冲冲地把薛宝儿叫来,好一通教化,让她在宫里头要小心谨慎为上。
薛老爷在教化薛宝儿的时候,薛晴儿在房里发了好一通的脾气,一边咒骂薛宝儿的好运气,一边乱扔东西。
就在文房四宝、茶杯器皿都漫天乱飞的时候,王氏赶到了。
伴读名额(2)
看见薛晴儿胡乱发脾气,王氏横眉直竖,厉声道:“怎么了这是,谁招惹你了?”
“呜呜……娘,你也不看看那个薛宝儿是怎么爬到我头上的!”薛晴儿气不打一处来,又摔了一个茶杯,下人们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生怕被这个三小姐给砸到了,又没地方哭去。
“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想做第二个薛宝儿吗?还不把杯子都给我放下来?”王氏给李耿家的递了个眼色,下人们都被清理出去了,门也关上了。
薛晴儿嘟着嘴,哀怨的叫了一声,“娘……”
“好了好了,现在关起门来,就咱们娘两个。你还信不过娘吗,娘会忍心看着她爬到你头上去吗?”王氏轻描淡写的宽慰着薛晴儿。
“可是眼看她已经博得了爹的喜爱,现在又要去宫里头伴读,那些可都是天潢贵胄,贵不可言,万一要是被她攀上个什么关系……更何况,她娘本来就是一个郡主!”
薛晴儿最后的这句话,深刻的刺痛了王氏的心,她只是一个普通官家小姐,哪里有敏敏郡主那样的身家地位,一想到自己的女儿比起薛宝儿,就像鱼目混到了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