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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制造这些备件,”布利说道,“请您告诉我们这是怎么做的。您会得到一切,请您不要低估了我们。地球上最好的人材会把你们的问题当成他们自己的问题,只要您告诉我们必须做什么,我们能把星星给您从天上摘下来。地球上的工业是个庞然大物。我们能做一切,您听着,一切!”
这是很乐观主义的话,这些话给了克雷斯特以勇气。
“我相信你们,”他激动地小声说道,“您必须争取托拉赞同这个计划。我们民族的妇女比男人退化得少,所以许多重要的岗位都被妇女所占据。托拉的思维还很明白和敏捷。您,罗丹少校,是说服她进行合作的最合适的人选。她害怕您,这使我感到很惊讶。”
罗丹吸了一口气。他怀疑克雷斯特说得有道理。
“您不要对我能完全用你们的概念说话感到惊讶,”克雷斯特解释说,“与陌生的智能生物谈判早已一直是我的任务,我已经习惯了使我迅速地调整到某个民族的精神气质。所以,你们的出现对我来说根本不感到意外,而是很显然的事。你们获得很深的印象是因为你们至今不知道你们并不是宇宙中惟一的智能生物。我知道许多类似的情况,占优势生物的出现总会造成震惊的,但你们却几乎已经克服了这种震惊。”
“您那些陪伴者到底在做什么?”罗丹问道,并朝着那些床望过去。独特的、令人愉快的谈话变成了一种喋喋不休、令人不快的耳语。
克雷斯特很费力地转了转头。
“这是普通的模拟游戏。这对我们精神上的退化起了很重要的作用。数十亿的阿尔孔人每天都躺在屏幕的前面。这是些虚构的游戏,每一种都是由不同的大师设计出来的。这是通过图像和声音对思想内容所作的解释,我的民族就在这里面成长。情况变得越来越厉害。我们飞船上只有50个人,我很少见到他们,因为他们在绝大多数的时间内都精神失常地躺在虚构的屏幕前。我们的退化不是由于道德的败坏,而是因为意志力的逐渐减弱。人们对一切都感到无所谓,没有任何东西能使他们兴奋起来,没有任何东西能激发他们的兴趣。新模拟艺术家的作品越来越成了最时髦的东西,人们为了最快地享受新的艺术创作而要作无限多的事。”
“于是他们在这时便十分简单地让您躺了四个月,”罗丹在内心里很不平静地说道,“而没有试图找到一种能治疗您疾病的药。这对您的陪伴者来说一定是小事一桩。”
“如果有人能振作起来,这是很简单的。在飞船上我们有足够的药,但我患的是我们的人所不知道的一种病,恐怕必须进行体格检查和研究。但由于这需要时间和艰苦的工作,所以这简直行不通。飞船上有重要的艺术家,他们在不断地创作出新的虚构作品。飞船内的秩序由机器人乘员维持。罗丹少校,你们的紧急着陆也是由自动装置造成的。这是些正常的安全警戒电路,正电子脑告知我们不能与你们交往,所以接通了相应的电路。这是很简单的。”
“很简单,”罗丹心慌意乱地唠叨着,“您把事情看得很简单,但它们对我们来说却像是童话。另外,什么叫正电子脑?我们有效率很高的电子计算机,正电子是寿命极短的一种东西。”
克雷斯特笑了。在他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某种类似于父亲般同情的感情。
“您会理解的。我们不能再起飞了,我能请求得到你们的帮助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请求使罗丹想起来,他仍然还是登月行动的机长,他必须作出决策,就在此时此地。
“我从最新的秘密消息中得知,西方世界与亚洲联邦实力集团之间即将爆发的可怕战争只能用最大的努力才能避免,”他说道,“我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给您讲清楚这场战争为什么看起来是不可避免的。从原则上讲,这是相互对立的政党的不同意识形态。这个您可能不懂,但地球上就是这样。我还有一个非常明确的问题……”
克雷斯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明确的’问题!”他重复道,“这样一种措词我从青年时代起便没有再听说过了。在我们那里,已经没有人再提很明确的问题了。请问,您想说什么?”
“您有足够的手段来阻止一场带核武器的毁灭性冲突吗?如果有,那是什么手段?”
“哪些核武器?”克雷斯特紧张地问道。
“有两种。核裂变过程和核聚变反应。”
“核裂变过程可以通过对中子的完全吸收来阻止。我知道原始核裂变的这种古老的方法。如果没有您称之为中子的粒子,核裂变是不行的。”
“对的,这个我们也知道,但我们不能取得这样的效果。聚变武器的情况又如何呢?氢弹?”
“这也是一种古老的方法,我们早就把它放弃了。为了阻止核聚变,反中子罩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罗丹沉思地望着这位老人。
“迄今为止,我们只知道所谓的‘热’发火装置。这就是说,地球上的所有实力集团都依靠借助于一种核裂变的热发火装置来使重型炸弹中装的氢发生反应。如果用于激发核聚变的裂变装置不能发生作用,质量很轻的原子核的聚变也就不可能发生了。”
“您是科学家?很好。我向您保证这些武器能全部失效,如果他们仍然还在用这种原始的引导聚变的方式工作,用一种小型的器材就够了。”
“对于整个地球?”罗丹不安地询问道。
“那只是一颗很小的行星。我们的飞船有强大的实力,我们会做到这一点。”
罗丹恐怕没有看到布利那睁得很大的眼睛。对于这位技术人员来说,罗丹最终想干什么是很明显的。布利是一个不复杂的人物,罗丹试图把陌生人的技术力量用于人类,这对他来说似乎是不可行的。
“我们必须把您送到马诺利大夫处去治疗,”罗丹说,“他会确认您到底得了什么病。他是一个很杰出的诊断师,大概您可以给他提供有关你们身体的机体特性及你们新陈代谢的一些材料。”
“我将开着装甲车去,”布利不安地解释说。“天哪,如果我不能及时赶到,弗利珀就会按起飞按钮了。那样一来可就乱了套了。”
“您不需要开装甲车去,”克雷斯特小声地说道,“请您同托拉谈一谈。您不了解我们的能力,罗丹少校……”
第六章
克拉克·弗利珀上尉颤抖着。他不知所措地在巨型飞船圆形控制中心内环视着。
托拉用嘲讽的目光看着他。埃里克·马诺利大夫早已看不见了,他以真正研究人员的热情扑向了克雷斯特。控制中心内还有另外几个男子,他们表现出一种无奈的、令人同情的神情,尽管克雷斯特曾声明说,这些乘员仍然还属于他种族的现役成员。
罗丹当然更有这样的印象,似乎他们正渴望着下一个虚构程序,他们似乎只想着模拟显示屏。一个曾经很伟大的恒星民族的后裔竟成了这个样子,让人无法想象他们的祖先曾建立过一个银河帝国。
这一切现在都一去不复返了。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伟大民族的残余,这个民族的科技遗产几乎已经不能再用。当罗丹只回想到所谓的“救援行动”时,他觉得头晕。
托拉是在堆满了乱七八糟器材的控制中心内接受的指挥权。那些机器人,罗丹并不把他们也算在内,虽然它们做了自己的工作。
当“星尘号”被一股可怕的力量抓住时,弗利珀很快便精神错乱了。当他回想时,他感到害怕。
“那是很可怕的,”他压低声音地解释道,“光是我们的寂寞就几乎无法忍受。埃里克和我轮换着站岗。我们总是指望着有一个亚洲侦察小组的出现。我们更多地想到你们,想到计划好了的无线电通话。后来突然晃动了一下,有什么东西把飞船像一根鸡毛似地从地上扯了起来。我们什么也看不见了,什么也听不见了。后来我在恐慌的心情中接通了起飞的电路。我在避开自动装置的情况下将推力加到全速,但这一切一点儿都没有用。相反,反应堆一下子停止了工作,超动力也用完了。他们把‘星尘号’以很高的速度从环形山的上空扯走了。过了一会儿,我们认出了这艘巨型飞船,但那时他们已经使我们实现了软着陆。着陆时我们几乎没有感到晃动。当我看到布利的脸时,我非常快乐。其他的事,你们就不再感到意外了,不是吗?”
托拉紧接着简单地解释了这件很不一般的事。据她说,这关系着物质稳定体运动的一个十分“平常的”运载场,这在阿尔孔是很常见的事。
她这些话是经过了认真斟酌的,只是没有掩盖她的嘲讽。对她来说,人类仍是发育程度低的物种。他们只是由于困难的形势才允许与人类合作。
她站在一间小的过厅里等着马诺利大夫。他得到了足够的、能使人想象出阿尔孔人身体内部情况的图片资料。
罗丹肯定,马诺利无论如何必须解决一个很不一般的医学问题,有无数的困难必须克服。对世界上任何一位医生都无法指望他可以一下子搞清楚陌生人的机体,这本身就是一个研究领域,还根本不要讲在治疗中可能出现的危险。
这是用陌生人生命进行的一场风险很大的赌博。没有人能说出,他对地球的药品会有何反应。
但马诺利是一位人们可以相信他的判断的人。如果不能给以马上的帮助,则必须使用地球上最好的医生。罗丹已经决心在必要的时候让世界的整个制药工业都动起来。这个陌生人无论如何必须挽救!
马诺利大夫已去了十个小时。没有人能帮助他,因为大家都不是医生。
托拉变得不安起来,她似乎料到了她正处于她生命的转折点。她关于人类发展能力的混乱想象并没使她镇定下来。
罗丹忧虑地观察着她。她付出一切努力来掩盖她隐藏在辛辣讽刺和屈尊俯就后面的内心痛苦。此时,她觉得她已被一个带有智能眼睛的伟大男子所看透。
对托拉来说,如果这些陌生智能人的样子不是像她自己民族的人那样,一切就很简单了。这件事使她不由感到沮丧,并使她陷入了一种精神困境。如果是非人形的生物,她恐怕可以很容易地战胜他们。她感觉到了罗丹要求被承认和被看成是真正智能人的强烈愿望。他在行使能与阿尔孔民族的她平起平坐的权利。在此之前,还没有人对她提出过这样的要求。她已经习惯于对她默默地服从,习惯了理所当然地承认她的权力。所有这一切似乎都根本不能影响到这个男子。他那种从容不迫的行为使她很生气。托拉已经感到不知所措了。
她站了起来。这时,罗丹正朝她走来。她那愤怒的目光得到的回应却是一种很友好的点头。难道他没有感觉到她的讨厌吗?他似乎并不在乎她的态度。
“我还有一个很明确的问题,夫人,”罗丹说道,“表达得更清楚些便是,我正在研究一些难题。在你们的世界里人们知道什么叫支付手段,也就是钱,或者是人们为了得到其他东西而可以提供给他人的交换物吗?”
“在银河系一万多个有人居住的行星间的商业往来中,这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她带着嘲笑解释说。
“很好,”他无动于衷地说道,“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