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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女人的话再次被她打断,“这些年你究竟去哪了!悄无声息的就这么不见了,害我担心死了!”
“啊?我没有去哪啊……”
她瞪眼,“你一直在S市?那为什么不来找我!”
亏她还特地死守着这座城,就怕以后她回来找不到她,结果倒好,她根本就没离开!
“对了,我现在立刻送你出去!”像是想到什么,杳然连忙放开她,急急拉着她的手往楼下跑,“这里太危险了,被舒杳宁看到怎么办!”
女人被她连拉带扯,完全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最重要的是,她完全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正跑着,前面突然走出一个人,身形清瘦面目冷硬,转眼看过来时一双眸子凌厉逼人,似蕴含无数锋冷。
杳然骤然停步,下意识的将女人护在身后。
舒杳宁看着她们此举,眼神骤然冷冰,眼前此幕着实熟悉,熟悉到……让他简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舒杳然,”依旧是以往那副嘲讽冷冽的语气,只是声音明显比以往更为阴沉,“你想带着我的未婚妻去哪!”
“杳宁……”女人想过去他那边,却被杳然用力拽回身后,她不屈不挠的回瞪他,语气不善,“你的未婚妻?她什么时候成你的未婚妻了!”
“就在你被强制送出舒家的那天。”
“你!”
就在杳然被激怒欲反击之时,舒杳宁身后又走出一人,蓝灰色的空军制服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身形,微微抬起的帽檐下眼眸幽黑波澜不惊,他望向她,淡色薄唇微启,道:“舒杳然。”
那声音算不得温柔,冷清有余疏漠有余,可是却像汩汩清泉,冲走了她所有的气焰暴怒。
纪……痕远?
他的突然出现让她怔住了,纪痕远向她伸出手,“我们回家。”
“回什么家,你不是跑了吗?”心里忽然冒出丝酸甜,很像是喝了鲜榨柠檬水的感觉,这人莫名其妙就不见了,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她才不要理他!
知道她指的是哪件事,纪痕远没有解释,只微微一笑,“真不跟我回去?”
现在的时机地点都不对,也不是向她解释的时候,将她平安带回家,这才是他要做的事。
“你是在求我?”说是这么说,可小手已经握上了伸到眼前的温暖大手,纪痕远微一使力,便将她带到了自己身边。
与此同时,被她紧抓不放的女人也一并跟在旁侧。
“纪痕远,你本事够不够,我想带着她一起走。”杳然闲闲瞥了眼舒杳宁,有了纪痕远在身边,她觉得自己不需要再费尽心机的想办法。
这个女人是舒杳宁的未婚妻,在订婚宴那日纪痕远见过她,没多问为什么,他轻笑,“有点难度。”
她瞬间皱起眉。
他像是故意让她心急般,顿了许久才续道:“所以待会儿你们得跑快点。”
这男人又逗她!没等杳然的不满出口,舒杳宁已然沉声道:“纪营长,我奉劝你最好想清楚。”
“这里是舒家,困住你一个人可能有些难度,但是要想带上我的未婚妻和舒杳然……”有些话适合点到为止,纪痕远很聪明,有些事勿须点破。
舒杳宁直直看着他,眼神中的凌仄让人清楚他不是在开玩笑。
杳然抓紧了女人的手,愤怒喝道:“她才不是你的未婚妻!一定又是你强迫她了!!!”她抓紧了女人的手,她从小在舒家长大,自然知道舒家的戒备有多严,若是真把舒杳宁给逼急了,恐怕他们谁也走不了。
“我强迫她?”舒杳宁一声嗤笑刚出口,那女人便知趣解释道:“然然,你是不是弄错了?”
她想挣开杳然,奈何后者抓她抓得紧紧,生怕她会逃了似的,女人苦笑,“我和杳宁两情相悦,怎么可能出现强迫一说?”
“你还帮他说话!”杳然被她气得不得了,后者却觉得和她就说不通,“然然,你真的误会了……”
“宋君!你难道忘记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吗?!”
“舒杳然!”舒杳宁怒吼出声,俊脸浸染在阴狠肆虐之下,如同酝酿着一场狂暴风雨,“宋君早他妈被你害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皿=一更半哦今天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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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此言一出,全场皆静。
女人头回听见舒杳宁爆粗口,却不想是在这种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
杳然显然被镇住了,明亮的眸子微微睁大,她浑身发冷的看着舒杳宁,忽然觉得他的脸有些花。
纪痕远脸色微凝,仔细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衣料与她额前的碎发相触,发出好听的簌簌声,她下意识的环住他劲瘦的腰,越环越紧。
——她被吓到了。
这一认知让他的全身都冷了下来,纪痕远鲜少有动怒的时候,可现在,舒杳宁触到他的底线了。
“舒团长,”他一字一顿,每说出一个字,声音就冷下一分,“请你好好说话!”
舒杳宁有一瞬间的哽喉,眼前这个不吭不卑的年轻军官竟会让他有种忌惮的感觉。缓了缓神,他又觉得好笑,不过是个没什么背景的下属,居然会让他觉得忌惮?
“我觉得尺度刚刚好。”
视线落在女人和杳然交握的手上,他冷笑,“舒杳然,你还真敢提起宋君。”
杳然呼吸一窒,脑中不受控制的闪现出一抹血红。
那是个和刚才的梦境中一样的艳阳天,碧绿茸茸修建齐整的草坪后是栋古典的三层别墅,绿色的藤枝沿着墙壁慢慢爬进半开的窗口,夏风轻轻拂过,藤枝上的翠叶便如层层绿浪,此起翻涌。
她能清晰记起宋君闭目微笑的美好模样,雪白的长裙纤尘不染,花香叶香交织出缠绵的味道,然而不过眨眼,整个世界都被血色所覆盖……
杳然只觉脑中一阵晕眩,几乎有些站立不稳,“宋君……宋君……”
她声音哆嗦着,泛白的指节紧紧绞着纪痕远的衬衣,“她没有死……没有死……”
反反复复的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仿佛给了她莫大的勇气,致使她能推开纪痕远,转而直面着舒杳宁,恨恨道:“一定是你耍的手段,你以为我还会再上当吗!”
她的眼神渐渐坚定,紧紧攥着拳头,“你把宋君软禁在房里,天天虐待她,根本就没把她当人看!”
“她的身子就是被你给搞垮的!你把她还给我,还给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积聚的愤怒也越来越高昂,冲上前想打舒杳宁却被纪痕远抓住,她在他手下挣扎,后者却沉默着将她拥进怀中,越拥越紧,就像是刚才她紧紧抱着他一样。。
现在这种时候,他也只能在给她一个怀抱,让她依靠。
舒杳宁的眼神越来越冷,也动了真怒,“要不是她总想着逃离我身边,一切都不会变。还有你……”
他语气一转,森冷阴漠的低喝道:“舒杳然,我疼了你十几年,结果你却是怎么回报我的?啊?!”
自从两人的关系降至冰点后,这种争吵似乎已经成为惯例,只要一相遇,你来我往的激烈交锋唇枪舌战总是必不可免。
杳然心中一沉,怒然回喝:“我对你也是失望透顶!”
她曾以为他就是她的天,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她也坚信着她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善良最温柔的人。
可是宋君……那么美好的宋君……却被她心中的完美哥哥给彻底摧毁了!
她无法忘记那段灰暗日子,骨瘦如柴的宋君、浑身是伤的宋君,她哭泣着哀求她,希望她能将她带出舒家这个牢笼,一幕幕走马灯似的不断在脑海中闪现,最后定格在她偶然闯进舒杳宁房间时所看到的那幕:她的哥哥……她那一贯温柔宠爱她,从没在她眼前发过怒的亲二哥!就这么狞笑着将宋君狠狠压在身下,不顾她的反抗求饶,在她这个妹妹的面前上了她!
是,她承认,舒杳宁没有看到她,也没有发现她的出现,可他残忍暴虐的一面却彻底暴露在了她这个亲妹妹眼中,从那日起,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无法面对他,更甚至在回响起所见那幕时还会不间断的干呕。
舒杳宁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听话乖巧的妹妹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止一再的敌对他,还想方设法的帮着宋君想找机会把她救出去。
“你根本就配不上宋君,也根本不爱宋君,你只不过是想让所有人都受你控制臣服于你,只要有人不顺着你的意思,你就会强制她低头,不惜一切手段!”
“住嘴!”舒杳宁咬紧了牙,拳头握的咯嘣作响,她永远知道怎样才能真正惹怒他,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被头脑发热影响到正确的决判,“要不是你把宋君带走,她根本不会出事!”
“那是你一直给她注射大量的肌肉松弛剂!”杳然声嘶力竭,一幕幕血红映入眼里,她都快觉得眼睛要被刺瞎了。
事实上,她的眼睛完好如初,明澈黑亮,汪水般得清。
“是你害死宋君的,是你!”她浑身发冷,眼泪终于决堤,“舒杳宁,你没有心,你没有心!”
她一直不想承认宋君就这么离开了她,可他却一直逼着她承认,逼着她一次次的回想起当年的一切,残忍如斯,阴狠如斯!
他终于撕开了伪善的温柔哥哥面具,现在这副残忍阴狠的嘴脸,才是真实的他!
而宋君……就是在一个这样毒辣的人身下受尽折磨,被摧毁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
说不定……她的死反而是一种解脱!
舒杳宁的未婚妻被他们这争锋相对的激烈气势给弄懵了,还没认识他以前,她或多或少还是听说过舒家的家庭气氛不和谐,特别是老三舒杳然,几乎是整年整年的不回家。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舒杳然与她未婚夫的关系竟会差到这种地步!
——这哪里是兄妹,简直就是仇人!
“你以前就喜欢狡辩。”比起残忍,杳然怎么可能会是舒杳宁的对手,他的心里关着一头暴虐的雄狮,逼到极致了便会反击,招招见血,也招招致命,“你或许忘了,就是在这里,在这个楼梯拐角,宋君失足摔倒后一路滚到楼下,那时还没铺地毯,每层阶梯都尖锐光亮,宋君滚了一路,就落了一路的血。”
左一滩,右一块,每层的每层,都会落下那么团血,然后慢慢晕染开去,滴答滴答,朝下一层阶梯滴下。
那么多血啊,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
这座楼梯染上了宋君的温度,有些地方的血渍甚至冲刷不干净,可他还是舍不得丢弃,便订做了这条长长的地毯,从顶楼一路蜿蜒,直到一楼宋君倒下的地方。
可惜,掩得住血,掩不住人心!
“你说是因为我对宋君注射了肌肉松弛剂才不慎出事,那我倒想问问,既然你知道她没力气走不了路,为什么要把她带出来!”
杳然呼吸一窒。
其实……她早该明白的。
宋君的死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