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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紫了。娘娘,让舅舅进来暖一下身子吧。”
太平冷声道:“钶儿,你回房做功课。谁让你到处乱跑的。”钶儿一吓,退到了楼下,他想了想,走到府门外,看了看武延宁,然后静静的走到他身边,和他一样跪了下来,“延宁舅舅,钶儿陪你一起求娘娘原谅吧。”
武延宁看了看他,没有说话,秋萍一见,吓坏了,忙跑到楼上,“公主,钶儿和延宁一同跪了下来,说要求您原谅延宁。”
太平翻身坐起,看了看窗外如注的大雨,沉默良久,她转身看着非烟,非烟跪下道:“公主,并非妾身教导钶儿如何做,钶儿对延宁有很浓厚的感情,他一直视延宁为他的另一个父亲。”
太平深深的看着非烟,非烟并不畏惧,她对视着太平如冰的目光,太平缓缓道:“你们把延宁叫进来吧。”
秋萍大喜,忙和非烟下楼了。太平坐到铜镜前,轻轻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良久,武延宁走上楼来,他显然梳洗过,他走到太平身边,“公主,我回来了。”
太平侧头看了看他,武延宁跪了下来,“公主,我不能战胜对你的爱,我与你作对,是想告诉你我有多爱你。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明明说半年就回长安,可我等了一年半……。”他泣不成声。
太平轻轻的抚着他,“延宁,你的心里只有我和你,但我的眼里却是大唐的万里江山。延宁,我身为皇族,我便要维护皇族的尊严,我知道你生气,可你在受相思煎熬时,我也在受苦,我也很想你,有的时候,我也想放弃所有的一切,与你长相斯守,可不行,延宁,等大唐安定下来,我们才能象在乾陵时那样做闲云野鹤,安享生活,延宁,你明白吗?”
武延宁激动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执着?皇上昏庸,一直受韦氏他们的操纵,公主,你留在长安又有何用?你知道吗?有一次在饮酒时,曾有大臣指责皇上,你知道皇上怎样答复他的吗?他说,他曾在房陵州立下誓言,如有回长安的一天,他一定倾其所有来报答韦氏对他的恩情,他是皇上,他的所有是什么,就是大唐的江山。他自己自甘堕落,有什么可以挽回他?”
太平伤感的说:“是的,延宁,你知道为什么我还要见你吗?是因为我无法克制自己对你的感情,我爱你,我想见你,这种感情就象蚂蚁一样的让我心绪不宁,只要一想到我再不能见你,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我甚至喘不过气来,延宁,皇上对韦氏就是这样的感情,他对韦氏的感情太深了,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武延宁没有说话,他抱住太平,“公主,你为什么这样伤心,你爱我不好吗?你害怕吗?你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付出过这样的感情吗?公主,我爱你,我对你的爱这世间不会有人能够超过,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留在长安吗?是因为我害怕,我怕我会死在这里,而我恐惧的,却不是死亡,而是怕我死的之后,没有人象我一样的爱的。”
太平抬眼看着武延宁,他很憔悴,似乎老了几岁,太平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延宁,你长大了……。”
武延宁低头吻着她,他当然清楚,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离开太平,直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天。太平突然推开了他,武延宁惊诧的看着她,太平轻轻对武延宁说:“延宁,我让你看看善儿,我们的孩子。”
武延宁大惊,太平携着他的手,慢慢的、悄悄的走进内堂,武延宁陌生的看着那个美丽的孩儿,他突然泪如雨下,孩子,他的孩子,他和太平的孩子,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她才留在乾陵的,他伸手抱起那个正在笑的小孩儿,心里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孩子……,他有孩子了,他永远不会再失去太平了。是的,永远不会了。
韦氏怒气冲冲的对安乐道:“安乐,你对哀家哭诉又有何用?武延宁已经回到太平身边,他现再也不会回来咱们这边来。”
安乐哭泣道:“不会的,延宁是爱我的。不会的。”
韦氏厌恶道:“别哭了,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再回来。”
安乐抬头看着她,韦氏狠狠道:“杀了太平。”
安乐一惊,“母后,这不可能。父皇那样的宠爱姑姑,他一定不会下旨杀了姑姑的。”
韦氏道:“当然不可能通过皇上,要我们自己想办法。李重俊不是才死吗?那哀家会派人向皇上密告太平公主与相王李旦是李重俊的同谋。”
安乐喃喃道:“可以吗?”
韦氏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崇训死了,你告诉哀家,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安乐脸一红,轻声道:“是延秀的。”
韦氏又气又怒,“你怎么和他……?”
安乐道:“延宁根本不理我,我很寂寞。”
韦氏不耐道:“延宁知道吗?”
安乐低声道:“知道。”
韦氏道:“那我们杀了太平有什么用?他根本不会娶你。说不定他会倒向上官婉儿。”
安乐抗声道:“不会的。延宁一定会娶我的。他不喜欢婉儿,他说婉儿杀死了惠仙和重润,他讨厌她。”
韦氏心一酸,低声道:“重润,的确是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合谋杀了他。可怜的孩儿,他不过是说出了大家都不敢说的真相。”
安乐流泪看着她,韦氏振作道:“好了。你去叫宗楚客来,哀家有话对他说。”
安乐起身离去,韦氏闭上眼睛养神,心神却无法宁定下来,她似乎看见李重润微笑递给她一个地瓜,轻声道:“母亲,你吃吧。这是我带着弟弟到地里挖的,我用水洗干净了。你才生了妹妹,这个地瓜你吃吧。”
她轻声唤道:“重润。”接着,她又看见李重润护着年幼的安乐,对周围的农人道:“你们别打她,她只是个孩子,她是饿了才偷你们的饼,你们要打就打我吧。”
韦氏泪如雨下,重润,如果他不死,他将是一个多么好的皇帝。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皇后娘娘,臣宗楚客见驾。”
韦氏忙拭去了眼泪,冷冷道:“进来吧。”
宗楚客象猫一样无声无息的走了进来,韦氏看了他半晌,宗楚客却没有不安,他坦然的看着韦氏,韦氏突然笑道:“好,宗楚客,哀家昨天命人把你从天牢放出来,今天哀家要你,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宗楚客狡猾的一笑,压低声音道:“微臣当然知道皇后娘娘的心思。李重俊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哪儿来的胆子造反。微臣听说李重俊在起兵前一天,曾在太平府耽搁数个时辰。其后又到相王府拜见相王殿下,仅仅一天,他就起兵造反了。”
韦后满意的看着他,“行了,你下去吧。办好的这件事,哀家不会亏侍你。”
宗楚客恭敬的一揖到地,退了出去。韦氏注视他的背影在门口消失,冷冷的喃喃道:“太平,这次没有人可以救你。”
李显阅读着冉祖雍的奏章,冉祖雍有些忐忑,他不时抬眼偷看坐在紫帘后的韦后,韦后显然也有些不安,她轻声对李显道:“皇上。冉御史等了很久了。”
李显淡淡一笑道:“众位卿家,侍御史冉祖雍上奏称太平公主与相王李旦与李重俊同谋造反,众卿家有何看法?”
众大臣大惊,一时间朝堂上鸦雀无声,李显冷冷道:“朕问你们话。”
吏部侍郎萧至忠出班跪下,他流泪道:“皇上富贵之极,拥有五湖四海,却不能容得下一弟一妹,难道还要让人罗织罪名,把他们陷害至死吗?想当年,皇上被流放至房陵,太平公主极力保证您的安全,她对您的关心与爱护举朝皆知。而相王殿下,宅心仁厚,他作太子时,曾要求武皇允许他将帝位让给您。为此,他绝食多日,其后,太平公主与相王殿下,又扶助皇上铲除了二张逆党,立下莫世之功,皇上难道都忘了吗?他们二人对您的忠心,是整个大唐的百姓人所共知的事实,皇上,像他们二人怎么会谋反,再说太子造反,是出于一些他自己的原因,并不象冉祖雍在奏章中毫无根据的片面之辞。皇上,这皇天这下,莫非臣民,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您为何不能给您的亲人信任与安全呢?”
李显默默的流下泪来,右补阙吴兢也出班跪在萧至忠身边,“自文明年间以来,大唐的宗庙祭祀,屡次险遭倾覆之灾,皇上重登帝位之后,恩泽遍及宗室内九族,访求被武皇流放到烟瘴之地的王室子孙,让他们得到回到朝堂,为的是社稷长安,宗亲兴旺。相王殿下、太平公主仍皇上手足至亲,普天之下,还有几个这样的人?但乱臣贼子日夜策划,竟想置他们于死地,这是乱国的根苗。臣以为,如果委以重任,即使是非亲非故的人也必须举足轻重;若是削夺了权势,那么即使是骨肉至亲也一定会无关紧要。更何况,自古以来,君主因信任异姓之人和猜忌骨肉同胞而亡国破家的不可胜数,现在大唐朝宗室内子弟所剩无几,皇上登基的时日不长,但已一个儿子因兴兵起事被杀,现在只剩下一弟一妹可以相处,皇上难道不应珍惜这位骨肉之情吗?”
李显看着萧至忠和吴兢道:“两位卿家请平身,朕不相信太平会谋反,朕要追查此事,看什么人如此大的胆子,竟然想陷害太平。”韦氏大惊,她不被察觉的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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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第四节 太子
太平默默听完李隆基的陈述,她低头沉思了很久,然后轻声问道:“今天早朝,还议了些什么?”
李隆基道:“今日早朝,上官婉儿向皇上奏请在京郊修筑一座行宫,由她为皇上守卫。皇上巡幸时欢宴众人……。”
太平突然起身,李隆基忙停了下来,太平在屋内踱了几圈,低声道:“外间传言上官婉儿与崔缇有些私下往来。”
李隆基道:“姑姑,何止是私下往来,简直是食则同桌,寝则同榻,现朝堂之上除皇上一人外,何人不知此事。”
太平淡淡一笑道:“他们修筑这个行宫的目的,不过是想长相厢守罢了。韦后怎么说?”
李隆基道:“韦后同意了,还大加赞赏。”太平有些吃惊的看着李隆基,随后她紧皱眉头,武延宁笑道:“公主,她们就早勾结成一伙了。现在皇上的敕令与圣旨都由上官婉儿起草,她可以说是朝堂上可以左右皇上意志的关键人物,而皇后虽然有自己的一伙势力,但为了双方自身的利益,她们还是走了一起。”
太平点头道:“对,我怎么没想到。看来我们得更加小心才是。”
武延宁道:“公主,今天吐蕃迎接金城公主的使者在朝上提出要与我国高手较量马术。皇上已经指定由隆基、李邕、延秀和我与吐蕃的十人对阵。”
太平微微一笑,“什么时候开始比赛?”李隆基道:“三日后,在较场。”
李显微笑着对太平道:“太平妹妹,这么大的太阳,你怎么也来了?”
太平向李显施礼,然后笑道:“皇上,太平听说马球原是由西域传至中土,而吐蕃人打球的历史比汉人长,技艺精湛,太平很想开开眼界。更何况,太平听延宁说此次我国仅派出四人对阵吐蕃国的十人,太平很愿意为我国加油助威,观看汉胡争筹的马球赛。”
李显让太平坐在自己旁边稍矮的一张案几旁边,笑道:“太平妹妹,在皇亲贵胄中,球艺最精湛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