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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勒蒙干脖子一梗,十分骄傲而自豪地说:“我们的头儿,就是我们伟大的比蒙新一代的鼓王……”
“股王?”那胖子显然没听说过什么鼓王,理解错误:“他炒股的呀?狗屁!你肥爷我还是股神呢!”
“你……”巴勒蒙干十分愤怒:“放肆!竟敢污蔑我们伟大的鼓王?放开我!我要和你决斗!决斗!”
他和小黑大吵大嚷,一个要决斗,一个要单挑。而那边,老妖的战斗出现了新情况。
不能不说那小姑娘很能打,小小年纪,招数却很刚猛,一根杵棒舞得中规中矩,很有火候。还用稚嫩的声音不断招呼:“我打!我打!我打……”
老妖那么多年毕竟不是白活的,即便不还手,也不会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打着自己。他凭借敏捷的身法闪开每一招,边闪边想,这样下去也不行啊!怎么办?怎么办?
正一筹莫展之际,那小姑娘的进攻有了变化。
原来她杵了半天,却一下也没杵着老妖,感觉得郁闷。后面一大帮哥哥都瞧着自己呢,人家不反击,自己还打成这样,实在太没面子了。
她眼珠一转,招式突变:“我打打打打打……”
老妖只觉眼前一片杵影,顿时手忙脚乱:“这、这是什么杵法?”
小姑娘左杵右杵,前杵后杵,上杵下杵,转着圈地杵……转眼就杵了七八十杵,也不嫌累。把个英名一世的老妖给杵得手忙脚乱,头晕眼花,气喘吁吁。
这根本不是什么正经杵法,而是小姑娘的胡打乱打,老妖还问呢:“你、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了呢?”
虽然如此,老妖也没让她占到便宜,终于把小姑娘惹急了。她又杵了几十杵,突然大叫一声:“讨厌!不玩了!”
又粗又憨的木杵竟脱手飞出,饶是老妖修炼了千年,也猝不及防,正中脑门!瞬间砸出一个大包来……
老妖没想到对方还有一手“飞杵”,心说这小丫头片子真是天才,居然还能自创杵招。他揉着大包连退数步,呲牙咧嘴。
那小姑娘却一甩小辫,扭头就走:“一点也不好玩,我不玩了!”
哦,敢情我这陪你练了半天手,你说不玩就不玩了?那我兄弟怎么办?老妖忍无可忍,恼羞成怒:“土匪!强盗!无耻……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就不知我的厉害!”
只见他突然身形暴涨,黑气涌起,丑老头不见了,一条巨大的蚂蝗横空出现!
“哎呀妈呀!啥玩意?”胖子惊得一屁股坐倒在地:“快保护小兰!”
不需他提醒,瘦削的青年早一跃而起,三枚飞镖全部抛出,趁势冲上前拉住小兰,迅速退后。
叫做小兰的小姑娘已吓得脸色煞白:“哇!好大的虫子呀!”
对于变回原形的老妖来说,几枚飞镖只是小意思,他腔体里发出一声闷吼:“你们放开我两个兄弟!否则别怪我要大开杀戒了!”
众人很吃惊,他们没想这人是个老妖怪,急忙做出戒备姿态。
“你敢!”胖子忽然将刀压在巴勒蒙干的脖子上:“不信就试试,看你快还是俺快!”
“对!咱不能妥协!”方脑袋也把刀压在小黑脖子上:“明明和阿龙不能白死,咱们跟他拼了!”
那瘦削的青年没说话,却从身后摘下一柄粗大的狼牙棒,面上杀气突现。
“等一下!你们说什么?”大蚂蝗忽然发出惊讶的声音:“你们是……粪青团?”
“战神在上!”巴勒蒙干和小黑也在大叫:“你们是粪青团?”
不等众人明白,大蚂蝗又变回老头模样,激动之极:“我怎么没想到呢?我早该想到的!你……你一定就是老肥少爷!你是大块少爷!你是棒子少爷!”
那些人的确是粪青团,为首三人不必多说,根据体型特征,诸位应该早就猜到,他们正是老肥、大块和棒子。
小兰报告发现有可疑人物在山里转悠,其中有两个兽人,大家便以为是毒牙的侦察兵。立即跟踪而来,等到半夜,他们先用陷阱抓住小黑,又偷袭了巴勒蒙干,以为剩下个老头好对付,结果却是个老妖怪。
从前他们也没少偷袭毒牙的侦察兵,这次要不是小兰嚷嚷着要拿老头练手玩,大家早就收队了。
可老肥三人都是穷苦出身,何曾被叫过少爷?
不过,这称呼乍一听还挺受用的……
棒子紧握狼牙棒的手略有松弛,但依然警惕。老肥和大块面面相觑:“你是谁呀?”
“肥少爷,块少爷,棒少爷……明明少爷就是我的主人!你们不认识我,但我可没少听主人说起过你们!”老妖说着,缓缓转身向伊森城方向跪倒,痛哭失声:“主人呀!我终于找到粪青团啦!您在天之灵安息吧……”
“我们的头儿就是明明大人,比蒙鼓王明明大人!”巴勒蒙干挣扎着喊道:“我们在山里找你们好几天了,这是头儿临终前的吩咐!快把绳子解开,可勒死我了……”
“等一下!”老肥还是不太敢相信:“怎么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
巴勒蒙干眨巴眨巴大牛眼,急忙说:“头儿的全名叫明明。布鲁斯。李,他在伊森城粪工村长大,干爹叫劳尔,干爷叫洛克。阿龙是他干弟弟,力大无比,有两块麻将锤……”
小黑早被藤网裹得难受之极,瓮声瓮气地抢过话头:“头儿他十八岁了,男性,身高一米七五,至今未婚。但有四个老婆,都贼漂亮……”
巴勒蒙干心说你那不废话嘛?头儿当然是男的了!翻翻白眼继续讲:“他还有许多头衔呢,华翰帝国侯爵、精灵长老、矮人长老……”
两人啰嗦了一大堆,老肥几个却听得糊涂,因为明明离开后做的许多事他们并不很清楚:“还有什么?再说说。”
老妖在那边终于停止哭泣,举起小手发言:“主人他……他屁股上有两块红胎记,圆的!”
老肥猛一拍大腿:“快松绑!真他妈是自己人!”
且说明明和小不点他们,本以为被“混沌漩涡”弄到了另一个世界,却得知仍在华翰世界。难怪这里的星星月亮看着眼熟呢,原来只是穿越到了另一块大陆,两人顿时高兴得手舞足蹈,大呼小叫。
“太好了!得赶紧回去……”得意忘形之后,明明又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就是如何才能回去?他回头望向小不点。
小不点一摊手:“瞅我也没用,我比你还小呢,也是头一次到这。我哪儿知道怎么走?我只知道这里离别的大陆都特别远,隔着至少上万里的海洋。只靠飞翔术的话,是累死也回不去的。”
明明郁闷了,他一口气飞个几百里不停歇,咬咬牙完全做的到。但几万里的距离就实在太远了,茫茫大海,赶上天气不好是无法飞翔的。就是天气没问题,吃饭睡觉拉屎怎么办?小白那个麒麟兽也不行,还没听说过麒麟能边飞边拉屎的……
最后,两人望向乌斯。雅路法,他是怎么来的?这里是艾梅尔大陆的何处?当地还有什么人?能获得什么帮助?这些问题,看来都要问这位白袍牧师了。
雅路法正和阿龙连比划带白话,大讲特讲神圣的教义。他很敬业,要拉阿龙加入他们教会,可惜华翰语说的实在不好,而阿龙又是个弱智,根本没听懂他说啥,只听他老说有什么香蕉,可就是不见拿出来。
明明回到篝火旁,笑道:“牧师先生,您就别拉他入伙了。我这弟弟是个傻瓜,他要是信了教,你一定会被气死的。”
听了小不点的翻译,雅路法大摇其头,用蹩脚的华翰语说:“不不不,生命,平等地。每个人,有权利地。神都会祝福地,阿门!”
“嗯嗯。阿门阿门……”
明明嘴上应付,心里却说你那个神的祝福也不咋地,都不让抽烟喝酒,那有啥可幸福的?不过我们绿堂倒是喜欢你这样的人。
小不点开始和雅路法研究如何回去的问题,两人都用沃斯特语沟通,明明听不懂,在旁边干瞪眼,渐渐地眼皮打架,终于睡着了。
阿龙吃了顿牛肉夜宵,又倒头睡去,四仰八叉,呼噜震天。
当太阳升起,新的一天来到时,明明正睡得香甜,就被小不点一屁股坐在肚子上:“起来啦!”
明明随手抓住他,刚想扔,又拎了回来:“怎么着了?汇报汇报。”
小不点三爬两爬,坐到明明胸口上,调皮地说:“嘿嘿,是!报告明明大人,已经全搞清楚了!雅路法原来是两年前到的这里,他闲着没事,在这破地方四处传教……”
通过小不点的转述,明明了解到,艾梅尔大陆文明比较落后,差不多和钻石大陆有一拼。当地土著主要也是人类,但不是黑种人,而是和自己模样差不多的黄种人。据历史学家研究,艾梅尔大陆土著很有可能是在远古时代从华翰大陆迁徙过来的。
这里的土著统称为亚马逊人,以部落形势居住。他们民风彪悍而淳朴,骁勇善战,有自己独特的种族文化。他们十分崇敬自然,对自然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报以敬畏的心态,相信“万物有灵论”。
雅路法是一名虔诚的教徒,游历时偶然来到这个大陆,被此地壮丽的山河风光深深迷住,遂决定留下传教。两年下来,肯入教的土著一个也没有,他倒是把当地语言学会了,而且和土著们处得不错,没事经常在各部落间溜达。
雅路法说,当年他是搭乘一艘冒险船而来,这块大陆没有港口,但东西方向都有海岸线,如果运气好,可能会遇到经过的船只。
明明对那些地理人文没兴趣,他眼下最着急是怎么回去。自己在伊森城消失的事一旦传开,老妈老爸势必会很伤心。另外四个老婆还没和自己正式成婚呢,万一都以为自己死了,她们心碎过度,转而另觅新欢,以求缓解心中痛苦怎么办?那我的帽子岂不是要变绿?
不过明明又安慰自己,燕子那丫头是最深情的,她绝不会见异思迁,玛伊努尔是信奉奥拉真神的,最重贞洁,所以他们俩很有可能会为自己守寡一生。而辛迪儿和安吉莉娜都怀了孕,谁会打孕妇的主意?不过也不好说啊,这年月啥人都有……
想到这,明明又问:“哪边离海岸线近?”
“这块大陆四面环海,咱们的位置恰好在正中央。雅路法说这里西部比较荒凉,但东部很富饶,你说走哪边?”
“向东走!”明明考虑的是荒凉地区补充给养困难,虽然猎了不少牛肉,但总不能老吃一样食物。
站起身,却发现乌斯。雅路法已经不见了:“那个牧师呢?”
“天一亮他就向西走了,他说去追牛。”
“追牛?追什么牛?”
“就是昨晚那群野牛了。”小不点一指远处的牛尸:“他说,这块大陆上的野牛,不知为什么成群结队离开水草丰富的土地,不知所踪。这让当地土著很害怕,认为有灾难要降临。雅路法想帮土著们调查原因,所以跟踪野牛群来到这,结果遇到了咱们。”
艾梅尔大陆的野牛非常多,而当地土著的生活又和野牛密切相关,可以说衣食住行都离不开牛。所以野牛数量突然锐减,他们势必产生恐慌。
“哦?”明明被勾起了好奇心,挠着下巴嘀咕道:“记得昨天你说过,周围百里内没有生命迹象,却有许多牛粪。现在想起来,是不是很古怪?这说明确实曾有大量牛群经过这里,但它们去哪儿了呢?”
“关咱屁事啊?赶路要紧。”小不点又窜到阿龙身上,又蹦又跳,唤他起来。
明明还在沉思:“夜里黑乎乎的,那么一大群野牛,没理由在夜里疯跑啊。这里肯定有问题,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