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骁的瞳孔瑟缩了下,额间的眉头不自主地皱起:“比如,被死尸压。”
“嗯?”洛卓凡明显愣住,除了诺小米那个倒霉鬼,谁也被那玩意压过吗?
以为洛卓凡没有听清楚,陆骁再次解释道:“我一个朋友在很小的时候,不小心被死尸压在身下过。”
“多小?”看到陆骁有些疑惑的神情,某人解释道:“因为年龄不同对突发的意外状况,承受能力也不大一样,所以可以麻烦陆先生说的再详细一点吗?”洛卓凡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愿他讲的朋友和自己认识的不是同一个。
“八岁左右?”陆骁不确定那个时候小米多大,但跟他在诺家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般模样,想必也不会差太多。
洛卓凡的心跳停了一拍,不会这么巧吧。
“一般来说,一个八岁的孩子心智还不是很成熟,发生这样的事,或多或少对他都是有心理阴影的。所以不好意思,陆先生可以麻烦患者来一趟吗,光听你的叙述,我真的很难下结论。”洛卓凡不好意思地冲陆骁笑笑。
陆骁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离谱了,中医还讲究望闻问切,他这连患者什么也没有,洛医生即使有什么想法也不好这么武断地下结论的。“抱歉,是我欠考虑了。我会说服患者来你这里一趟,到时我希望洛医生可以尽你最大的努力帮助她。”
“那是一定的。”
“这个是她的资料,你可以先看一下,或许对她的病情会有帮助。”陆骁站起身,将一个档案袋递给洛卓凡。“虽然我不是很相信你,但是还是请你多多费心。”说完,也不待洛卓凡反应,就推门离去。
洛卓凡坐在椅子上,深呼了口气,这小子的口气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有些好奇地打开袋子,抽出纸,熟悉的笑脸映入眼帘,洛卓凡觉得自己的太阳穴有点疼,还是最严重的那种。第一次,他觉得H市好小。
认命地掏出手机,向夏唯河报告所有的事。
等了许久,那头才传来一个“哦”,于是洛某人被拍飞啦。
那天,神经科的护士觉得他们的主治医生比较像需要被看精神科医生。
新泉。
将手机放回口袋的某人,表情一如既往的……风淡云轻。
交代完所有事情的夏拓回到夏唯河跟前,眉头紧皱。“老头子在电话里催,你什么时候回去,他给你安排了财团的千金。”扬了扬手机强调并非他的意思。
“以后老头的电话直接掐掉。”双手放进裤袋,抬步往回走。
“呃。”夏拓吞了吞口水,表情无奈,“你以为我是你啊,敢把老头拉黑名单。”认命地跟上。他上辈子肯定做了很多坏事,这辈子才会遇到这样的大哥。
“不过,哥,这件事要和小米说嘛?”
唯河一个冷冷的眼神抛来。
夏拓直接做挺尸状。“……”
“回来了。”阿嬷收拾着碗筷,冲刚进门的夏唯河,夏拓打着招呼。“小米和你苏默阿姨去医院看八叔去了。哎,造孽啊,好好的一个家,弄成现在的样子,那孩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阿嬷叹着气,身形有些佝偻,仿佛昨晚发生的事,让她一夜苍老了般。
夏唯河站在门口,目光有些深远,她去医院干嘛?
“喂,哥,小米不是很恨那家人吗,怎么会这么好心去医院看他,不会是去看他断气了没吧?”夏拓的幸灾乐祸立马招来夏唯河的白眼。
“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说完,有些烦躁地上了楼,其实他也在怕,她去医院的目的不纯。
作者有话要说:
☆、辞别
夏拓看着自家老哥的背影,摸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无趣。看着在自己脚边打圈的小毛球,一时情感爆发,蹲下身抱着小毛球的脖子乱蹭:“小毛球,我们都是没人要的孩子。”
“汪,呜……汪。”小毛球挣扎着,被人勒紧脖子的感觉真不好受。
“对不起,我一时忘情了。”夏拓煽情地抹抹自己的眼角,站起身,脸上闪着足金的笑,“小毛球,我们出去散步吧?”
“汪汪。”小毛球,抬头看了看,随后抬起右脚,一泡新鲜的原液洒在了夏拓的裤管上。
某人的身形瞬间风化。
“汪,汪,汪。”小毛球不屑地看看到处找东西擦裤管的某人,不客气地嘲笑着,要你说主人坏话。
“死狗,你别跑。”夏拓扔掉擦拭的毛巾,皱着眉嗅嗅一股怪味的手,额头的青筋噗噗作响。“被我逮到你就死定了。”说完大喝一声就冲小毛球杀去。
而某只忠心的狗,早在察觉夏拓的怒气时,就做好了拔腿就跑的动作。
于是,一人一狗,在整个村子里追得不亦乐乎。
小城医院。
“我没病,没病,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八姑沾着血迹的手死死地抓着窗栏上的铁柱,歇斯底里地嘶喊着。原本圆润的脸显得枯黄,眼神里的恨意那么强烈。浓到站在拐角听到她怒喊的杨苏默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诺小米的嘴角却扬起了微微的弧度,眼里的犀利清晰可见。
“她……八姑,怎么回事?”杨苏默拉了一个路过的护士,脸上是难掩的惊愕。
“她好像疯了吧,不过下午H市的权威就会过来给她做精神测试,到时候就知道了。”护士心有余悸地看了那个窗口一眼,毛骨悚然。
“啊。”杨苏默抓着护士的手垂下,有些不可接受地低喃着,“好好的人,怎么会?”
“妈,你又同情她吗?”诺小米不赞同地环胸看着自家母亲。
杨苏默掀了掀唇,眼里有东西一闪而过。“小米?”自己的女儿怎么会……这么冷血。
“切,我都想杀了那个男人了,看到这个女人疯掉很开心有什么奇怪的。”诺小米脸上是一脸的平静,如果不是怕吓坏杨苏默,她的表情远不会这么收敛。
听到诺小米亲口承认想杀人,杨苏默脸上的震惊难以掩饰。“小米!!!?”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随口说说嘛?”诺小米撇了撇嘴角,妥协。
杨苏默眯起眼,“你的动机成立,再加上你刚的话,如果那个人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么你就是第一嫌疑人。”
诺小米嘴角抽搐。“即使我是法律白痴,但也懂得不留下证据,除非杨大律师打算大义灭亲。”因为杨苏默一再地对八姑一家人的同情,她的心情也变得不太好。
“我只是……”杨苏默不是没看到诺小米青黑的脸色,想张嘴说些什么?
“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我先回去了,你想当你的圣母,就继续好了。”诺小米拔腿就跑,不理会身后杨苏默的呼喊。
“小米……”杨苏默伸出手的抓住一团稀薄的空气,神情没落,瞬间耳边所有的嘈杂都与她无关。
“嘀嘀嘀嘀……”出了医院的诺小米站在阳光下,看着医院的招牌,微微眯起了眼,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收敛了一下心神,诺小米看了下手机屏幕,按下通话键。
“牧纱,怎么了。”
“呃?您好,你是这只手机的朋友吧,我们这里是瑞安地方派出所,我们在事故现场找到了这只手机,目前还没有找到这只手机的主人,所以……”后面那个人讲了什么,诺小米都听不见了,只恍惚地记得自己问了句,“发生什么事?”
“泥石流,你朋友可能是出来玩的吧,她的手机上没有任何家人的信息,你在她的通讯录里排在第一……有消息我们随时会通知你的。”
夏唯河赶到医院的时候,远远就看到诺小米站在花坛边,身影单薄。
穿过车流,夏某人终于站在了诺小米面前,只一眼,夏唯河就呆呆地愣住了,苍白的嘴唇被咬得面目前非,大大的眼睛里是无边无际的雾气。
“怎么了?”夏唯河抓着诺小米的肩膀,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
诺小米茫然的眼神望着夏唯河所在的地方,许久之后才映出夏唯河模糊的身影。
“唯,牧纱好像出事了。”双手反握住夏唯河的胳膊,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什么?牧纱?”夏唯河的眉微挑。
诺小米的情绪有些失控,“是我,肯定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做太多坏事,牧纱就不会出事,都是因为我。”“啪”在夏唯河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诺小米白皙的脸就肿了起来,上面的指印清晰可见。
夏唯河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眼里有些阴暗的东西一闪而过。
“诺小米!”夏唯河紧紧抓住诺小米欲乱动的手,“冷静点,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样于牧纱无济于事。”
许是那巴掌打醒了诺小米的神智,又或许是因为夏唯河的话让她清醒。诺小米一直没有焦点的眼眸开始慢慢清明,含着淡淡的星光。
“唯。”诺小米扑进夏唯河的怀里,“我好怕,好怕,怕她出事。唯,帮我找到她,找到她。”小小的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冰凉的眼泪透过单薄的毛衣灼伤了夏唯河的心脏。
“她也是我的朋友。”夏唯河抚着诺小米的背部,缓慢而沉重。
“谢……谢。”诺小米埋头在夏唯河的怀里,静静的。
“如果是我出事,你也会这般紧张我吗?”夏唯河拥着诺小米,望着远处的风景,眼神幽暗。
怀里的人儿身形僵了僵,“不许这么说,我从来不敢想你出了事我会变成什么样?夏唯河,如果,你出事了,那么我肯定尾随其后,我说到做到。”抓着衣襟的手指猛地用力,拉下男生的头,四目相对。“记住我现在说的,为我保重。”明明是很强势的语气,可是眼底那丝来不及隐藏的脆弱出卖了她心底的惶恐。
“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了。”阿嬷拉着诺小米的手,很是不舍。
“阿嬷婆婆,学校那边突然临时有事,我也想多陪你几天的。”
“不是放假吗,怎么还要去学校啊?”
诺小米拍拍阿嬷的手背,“婆婆,是比赛了,跟平时上课不一样的。”
“唉,你怎么跟你墨叔一样,尽参加一些乱七八糟的比赛,搞得和家人聚聚的时间也没有。”阿嬷脸上带着淡淡的谴责。
“婆婆,怎么会一样,墨叔那么聪明,次次都拿第一,我拿个第三名,我妈就乐死了。婆婆这不是存心挖苦我吗?”
“哎,拿那么多第一有什么用,到老来,阿嬷连个送终的人都没有。”
“阿嬷婆婆。”诺小米抱紧阿嬷,“我和妈妈永远是你的亲人,还有墨叔他其实也很惦记你的。”没受伤的脸在阿嬷的怀里蹭啊蹭的。
阿嬷叹了口气,“不说他了,免得我气死。”
“嘻嘻,那下次我们不让墨叔进家门,气死他。”一脸的讨好。
“你啊……”
“哥,出什么事了?诺小米的脸貌似有点肿哎,难道她在医院和那个人打起来了,失手把人家‘咔嚓’了,所以要逃命。”夏拓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又是一副惊恐的表情。
夏唯河一个冷眼甩过去。“你脑子里装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难道不是?”夏拓看着自家老哥有些发黑的脸色,有些无谓地缩缩脖子,“居然没有发生命案就全然而退,完全不像她的风格哎?”
“既然你那么喜欢看戏,那就给我留下,处理好这件事情,再给我回法国。”
“什么?哥,为什么就我一个人留下来。事情明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