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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完点滴,来到医院门口,凌晨两点的风,吹来身上格外凉飕飕。
乔子冠正要脱掉身上的衣服给她穿的时候,慕筱白已经向他的那辆克莱斯勒走去。
乔子冠看了她的背影一眼,然后加快的脚步追上她。
…
第二天,慕筱白下楼看见乔子冠在做早餐,笨手笨脚地弄得厨房一团乱。
他见她下来,扬起灿烂笑容:“早啊,白白。”
“早。”
“你要出门?去哪里?”乔子冠围着李婶买的那件紫罗兰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
“早餐店。”
乔子冠把锅铲敲高压锅的盖子上:“慕筱白,你什么意思。”
慕筱白转过身,叹气道:“乔子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锅里的东西都焦了,吃了对身体不好。”
乔子冠耸了下肩,然后脱掉身上的围裙:“这样啊,既然要出去吃,那一起吧。”
因为昨晚发烧,她吃得很少,今早烧退了,胃口也便大开了。
“吃那么多,也不怕噎着。”
她把混沌碗里的香叶挑出来,说:“饱着噎死,也比饿着死好。”
乔子冠扬了下唇,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
顿了下,他说:“是你的。”
慕筱白拿出手机,是乔兆森来电。
…
见她挂掉电话,乔子冠喝了口粥,假装随意问道:“说什么了?”
“没什么,也就是情侣间的你想我我想你之类的,无聊着呢。”
“白白,你现在是用乔兆森气我么?”
慕筱白愣了愣,然后正色道:“你这样子说,乔兆森会生气,我也会生气。”
第二十六章
早饭后,乔子冠便回Z市了。
有些伤感地留了句话。
“白白,好好照顾自己。”
她点点头:“不送了,乔少。”
一个星期后,慕筱白就要结束她在《清宫千年梦》里最后的戏份。在拍戏期间,她和剧组的服装师关系搞得特别好,好到可以互分盒饭里的土豆和洋葱。
在拍戏的前一天,服装师小甲说给她装备一件漂亮的婚礼戏服。
她问:“是凤冠霞披那种吗?”
小甲摇摇头:“嗯,你是满人,嫁的男人是汉人,嫁夫随夫,所以你的喜服应该是汉族款的。”
慕筱白开心地抱着小甲的手臂说:“那就好,我觉得汉服比满服要好看,汉服才可以把我的身段秀出来啊。”
小甲童鞋很不解风情道:“估计你这身材,汉服也秀不出来。”
中午,慕筱白用吃剩下的盒饭喂养野猫,这几只野猫出现在这个拍摄基地的时候,剧组就常出现谁家的格格福晋又丢鞋的情况。上次有个临时演员放了一包临时卫生棉,也一道被猫叼走了。
“喵——”
野猫吃得很欢乐,有一只特别大胆的还过来舔她的绣花鞋。亲昵的样子让她想起家里的那只大白猫。
慕筱白想,突然明天还能看见这只野猫,就抱回家给家里的那只大白做伴,然后让它们生一窝黑白系列的小猫。
一般饭后,乔兆森都会给她打个电话。
她正寻思着今天乔兆森还没有来电,袖口里的手机唱歌了:“为了你,我出现在这里,风起云涌,我们爱依旧……”
这首彩铃是赖雅雅刚出专辑里面的一首歌,也将会作为《清宫千年爱》的片尾曲。慕筱白觉得好玩,便下载到手机里给自己当铃声。
电话里,乔兆森跟她说他已经回到Z市了,现在正开车来梧桐镇,等明天她拍完最后一场戏,便一起回Z市。
慕筱白想了下,觉得乔兆森都如此日理万机了,还要挤出时间来梧桐镇接他,他这个男朋友扮演得太尽职了。
…
在回家的路上,慕筱白想,明天她和新郎官周大同有两段深情对白,既然晚上乔兆森要过来,她就给他点事情做——让他陪她对台词。
她回到别墅,李婶便对她说,乔先生已经回来了,正在楼上书房。
慕筱白屁颠屁颠上楼,推开书房的门,乔兆森正趴在书桌在休憩,他睡得很浅,轻微的推门声已把他吵醒。
乔兆森抬起头,用手揉了揉眉心,眯着眼问:“回来了?”
慕筱白走到乔兆森后面,帮他揉起了额头,忍不住埋怨道:“既然很累,为什么要赶过来?”
乔兆森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声音还带着一丝倦意:“几天没有见到你,怪想念的。”
慕筱白低头轻笑几声,乔兆森刚刚那不算情话的情话让她心头变得暖暖的,嗤嗤的笑了两声,她说:“那啥,其实我也怪想你的。”
乔兆森嘴角不自觉轻扬起来,闭上眼睛享受着额头上的按捏,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事,开口问道:“感冒发烧好点了吗?”
“诶?”慕筱白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发烧过?”
乔兆森侧过身看了她一眼:“是李婶看见你用了医药箱里的药,所以打电话给我的。”
慕筱白笑晏晏地说道:“本来想打电话给你,在你这里撒撒娇的,但是病好得快,没机会了。”
乔兆森摇了下头,提醒他说:“以后出什么事情,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慕筱白点点头,然后问:“如果你过不来呢,就好比那天,我发烧了,但是你人在三亚。”
乔兆森抿了下唇,叹息道:“我可以让人过来。”
慕筱白低下头,然后继续帮乔兆森揉捏额头,撇开话题:“我按摩的技术是不是很好。”
乔兆森微微颔首,顿了下,说:“不错。”
因为李婶家里几只猪崽刚出生,需要有人照料,李婶准备好晚饭后,乔兆森便让她回去到隔壁镇去了。
饭后,慕筱白拖着下巴,笑意吟吟地看向乔兆森:“今天这锅碗瓢盆,谁洗?”
乔兆森抬眸,在她脸上停顿数秒后,淡淡说:“洗碗,我不擅长,你来吧。”
慕筱白脸色黑了些下来:“难道我擅长洗碗么?”
乔兆森笑着看向她:“如果你不会,我在你旁边可以指点你一二。”
慕筱白囧:“为什么你不亲自动手?”
蓝色吊灯发出微蓝的光线,投在乔兆森脸上,更显得他嘴角的笑意暧昧味儿深重:“君子远庖厨。”
慕筱白拉长强调,“切”了声,拿起一条围裙,走到了厨房里去。
什么“君子远刨除”啊,乔兆森压根是当惯了资本家,剥削压迫成性了。
…
其实她刚那句不擅长洗碗,是假得,慕筱白除了擅长吃外,第二擅长的就是洗碗了。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她就会利用自己的廉价劳动力从老外婆手里讨零花钱,好像是扫一次地,五毛钱,洗一次碗,是一元钱。
可惜她那老外婆走得早,没给她多少次零花钱,便兴高采烈地去地下找她老外公了,临走的时候,给她留了一罐的零花钱,说是让她买大白兔奶糖的。9
那么一大罐钱,可以买多少奶糖啊,老外婆走后那几天,慕高达把她接回城里去,她抱着那罐零花钱,数了数,一共可以买906颗大白兔奶糖。
不过现在应该不可以了,奶糖涨价得怪厉害的。
乔兆森看了眼立在水槽跟前走神的女人,柔声问道:“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慕筱白转过身:“突然想到一个人。”
乔兆森脸色微暗了几分,不再问她,到底想到了谁。
慕筱白斜睨了眼乔兆森:“怎么,吃味了?你都想到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只是突然想到我家里的那位老外婆了。”
乔兆森问:“你还有一个外婆?”
慕筱白:“以前有过,不过现在没有了。”
乔兆森过来揉了下她的头发,问:“伤感了?”
慕筱白摇摇头:“谈不上伤感,只是怪想念的。”
乔兆森轻柔地笑笑,然后从她身后圈住她的腰身,压低声音道:“等我们结婚了,我陪你去看你外婆。”
慕筱白默了下,有爱地提醒道:“不是我外婆,是我们的外婆。”
乔兆森发出一丝闷笑,然后蓦地扳过她的脑袋,俯身吻了下去。
慕筱白半推半就,别扭地拉开她和乔兆森距离:“等我先洗完碗,再继续。”
乔兆森没有同意,一只手紧紧围在她腰上,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门,便刀枪直入了。
慕筱白扛不住了,索性扔掉了手中的清洁抹布,抱住乔兆森的腰身。
乔兆森明显很满意她的反应,慢慢放柔了这个吻,同时,吻得越来越深入。
她手上还带着嫩黄色的塑胶手套,上面还有没洗干净的泡沫,现在都因为她的手紧紧抱着他,而粘在了他的浅蓝色T恤衫上,留下了大片深色的印记。
因为得到她的回应,乔兆森吻得越来越急,放在她腰上的手渐渐上移,来到她的领子,想解开她的衣领扣子。
“今天可以么?”在动手之前,乔兆森不忘询问她的意见,他呼气声音加重,热气一阵阵地洒在她的脖颈处,痒痒的,很饶人心扉。
慕筱白红透了脸,说:“今天是危险期。”顿了下,她又加了句,“这里也没有套吧?”
乔兆森轻皱眉心,在她额头吻了下,说:“对不起,刚刚是我心急了。”
因为乔兆森的道歉,慕筱白的脸已经红成不行了,如果乔兆森因为他刚刚的行为道歉,那她对他刚刚的行为作出的反应,算是助纣为虐吗?
…
因为《清》的编剧安排她和那樵夫的婚礼在晚上举行,所以白天便没有她的戏份。这样一来,她去剧组呆着也无聊,还不如留在别墅里看美男。
慕筱白再一次用手指戳乔兆森腰上的精肉,拖着声音:“你就陪我对对台词吧……”
乔兆森拂去她的手,黑着脸:“别胡闹。”
慕筱白收回手,用脚踢了踢乔兆森的膝盖:“你就陪我对对台词吧……”
乔兆森转脸看向她,叹了口气:“把台词本去给我拿过来。”
乔兆森话音未落,慕筱白便屁颠屁颠去拿台词本。
乔兆森:“小碧,今天你好美。”
慕筱白:“乔兆森,你现在是在赞美我,不是毒杀我,语气和神情要和台词里的对话融合起来,不然我入不了戏……那啥,再来吧……”
乔兆森:“……”
慕筱白:“快念啊。”
乔兆森:“小碧,今天你好美……”
慕筱白低着头:“……”
乔兆森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不念?”
慕筱白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下句台词,还是你的。”
乔兆森看了眼台词本,面无表情:“能娶你为妻,是我周大同的福气。”
慕筱白:“我小碧能嫁与你,也是毕生修来的功德。”
乔兆森嘴角不自在地抽动了下:“小碧……”
慕筱白:“大同……”
“……”
对完这段台词,慕筱白翻开另一页台词,对乔兆森说:“这是我和小姐的对话,你也帮我对一下吧,乖,你来扮演赖雅雅的角色。”
乔兆森什么都没说,直接黑脸。
…
由于白天乔兆森给她对过台词,今晚的拍摄特别顺利,王导难得没有喊“咔”。
结束后,余子陵约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