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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跟你发脾气。我……”
“我从来不跟别人发脾气。”他丝毫没有顾及乘客大众,再一次提高音量止住了我的思路。
“你什么意思?”我一颤眉毛。
“你……”他终于笑了!“项小葵,你是我喜欢的人。”
……我的眼界似乎瞬间灯火通亮,他的容貌此刻宛若化成了一副黑白分明、立体大的素描画,定格在我眼前。一直以来,我以为他多少是有点喜欢我的,但我从没有设想过哪一天,哪一刻,他会忽然说……喜欢我。
之前,我看到情侣在公车座位上,搂搂抱抱很是鄙视,埋怨他们行为不雅,没有素质。现在我却伸手做了这不齿行为。挽上了叶源光的脖颈,侧头靠在他肩上,依赖的黏上了他的身。
“夜光。”娇气的喊了声他的昵称,我取得外号。
“咳!”他抚颌轻咳一声,像个老爷爷。“公共场合,注意点。”
我笑笑,松开手,心中暗念:我也喜欢你啊……叶源光。
喜欢不是随口说说,而是对未来的一种期待。我期待与你执手相握,相守一生。
前提是!
“你快下车!回去晚了不安全。”我睁着双目看着他秀气的小面瘫脸儿,真不放心让他这么晚了一个人回去。
他稍稍偏头,一抹讥笑显露嘴角。“是我不放心你吧。傻里傻气的,走路的时候别总是发呆。”
我压低眼皮,默默的鄙视他。“好了,别跟我闹了,快回去吧。”我松开面上所有的小褶子,见他没有一点动静还是稳稳当当的坐在位子上,有点生气了。“你这个人怎么那么难缠啊,叫你回家都不听话。”
“我想送你到家。”他的声音沉稳,语速很慢。伸出右手握上了我的左手,一双视线随意望着前方,又似注视着我看不见的东西。“你是口是心非……我是不想你孤单,又想对你说对不起,未来有多少不可预知的事情,我想我是自私的,可能要委屈你了。”
他是一个复杂的男人,并非是单纯的书呆子,他可能将会是一个以事业为重、忽略情感的男人。就算我受委屈……那也不要紧,因为我会应:“没关系,我不会成为你的阻力,你永远都是自由的。”
光影宛如水波流过过客身旁。一次行程,无论短暂还是长远,皆有尽头终点。结束一段旅程时,定要与伴侣道别。其中有太多的不舍,太多的难以释怀,仅有终身的相依相伴,才能给予对方心灵上的一个安稳寄托。
这天晚上,他坚持送我到了家附近,我怀疑他是说的好听,其实是为了探底,乘机记下我的住址。当然,其实我心里很明白,他才没那个闲工夫,也没有那么无聊。
回到家,有关学习考试上的事情妈妈只字不提,当做‘挂科’没有发生,我知道不会很久,她一定会重提旧事,跟我唠叨起学习。
怎么都好吧,我不在乎。
只想着要不要,该不该把家里的情况简单的跟叶源光说说,或许现在,我们不必承受太多现实的压力,甚至是他,也有意无意的暂时避开了现实问题。
隔天,我照常去做饮料促销的工作,而妈妈,似乎又有工作找上门来了,我想我可以清闲会儿了,可能这样想是不对的,但我的心很乱。妈妈是我生命中唯一的亲人,很重要的人,我不能没有她。
太多的选择堆放在我面前,令我无法抉择,某种意义上来说选择题的选项越少越好,虽然很有可能会变成是非题,但无非对错的结果不是简单多了吗?
30
——你不是说你后天没班,我想怎么发脾气都行吗?
因为一句承诺而引发的杯具。
好不容休息的大早上,一通电话把我的好梦给吹了,我以为是哪个拎不清的家伙扰人清梦,闭着眼睛拖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翻盖放在脸上,一阵冰凉。“喂!谁啊?”
“还在睡呢,项小葵。”
电话对面传来某面瘫的戏谑声音,我恨不得直接挂电话,但不敢啊……“是你啊,我好困,让我再睡会儿,待会儿给你回电话。”
“起床吧,别睡了。”
“……”我皱了皱眉,破天荒的发现他竟然会给我打电话,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他讲话啊……
“不会又睡着了吧?今天天气这么好,起床和我去打羽毛球。”他个霸道的人,根本没有半点商量的语气,命令语气直接上了。
我扯谎。“我不会打羽毛球,我现在要睡觉,我困。”说着,我带着手机埋头钻进了毯子里,又嘟囔:“你找别人去玩吧,要不等我睡醒了再说,晚安。”
“小葵。”他以一种威胁的语气叫了声我的名字。“你现在是想我去你家把你拉起来吗?”
你丫的叶源光!耍什么小孩子脾气,想让你理我的时候,你不理我,不想你烦我的时候,非烦死我不可!
“有本事你就来!”我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往杯子外轻轻一甩~睡觉!据我分析,他不可能会大老远的来我家。其次,他就知道我家小区,又不知道我住几楼几幢~哼,管我?没门!
突袭的不详预感赶走了我所有睡意,毯子滑落,我瞬间坐起身,一把抓过陷在毯子里的手机给叶源光打电话,此刻脑子越发的清醒,我刚刚反应过来……我似乎把他给得罪了……
电话接通,他冷淡的声音先冻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干嘛。”
我双手拿着手机紧张的问他:“你在哪里?”
“你!管!不!着!”
“喂,该不会真生气了吧,小气鬼。”
“你不是说你后天没班,我想怎么发脾气都行吗?”
我倒床无奈,这家伙怎么这么小家子气啊。“那你就直说吧,要我怎么做,您老才能消气啊?”
“我要挂电话了。”
我天……“夜光,你别生气啊,我现在就起床,你在哪?我马上来。”
谁知,他毫不犹豫的报了羽毛球场的地址。
我想我要一个多小时才能赶到吧,他说他会等我,连忙起床洗漱。
回到房间,我站在衣柜前苦恼着,这么热的天打什么羽毛球啊,干脆的阔腿卡其短裤,短袖T恤,扎个马尾辫就出门了。
于是乎,我顶着个大太阳,历经千难万苦,跋山涉水,终于到了这所谓的羽毛球场。叶源光也未免太过分了吧,这分明是自家小区的羽毛球场地,不过……他家是住在这吗?高档的复式公寓和小别墅,按照叶源光的小气劲儿,就应该是住茅草屋神马的。
到了羽毛球场的铁丝外围,里面空空如也,没一个人,掏手机给叶源光打电话。
“喂,我到了,你在哪啊?”
“我在家。”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了三个字,没有丝毫愧疚。
我忍!“那你现在可以出来了吗?大少爷。”
“你直接来我家吧,太热了,我不想出来了。”他接着报了他家地址,我气冲冲的应承着,冲到他家楼下,按下门牌号,几声忙音,他干脆利落的说:“进来吧。”开门挂掉了门铃电话。
乘着电梯直达他家门口,我紧握拳头,用力捶他家的门,甚至想直接用脚踹,拿他家门撒气。
“咔嗒。”一声,门打开了,米色长袖,蓝色长裤,一身早上刚起来的摸样,真怀疑被他坑了。
他沉默着侧身让我进来,我沉默着埋头进去,他沉默着合上了门。换掉拖鞋,我们又沉默的对视一眼,他沉默着别过头朝一间房跨出步子,我沉默着跟了上去,是我俩不用对话也能明白对方眼中的意思,还是爆发前的默然?
“喂!不是说去打羽毛球吗?你这是刚起床吧,大爷!”
他打了个哈欠,慢慢叙述。“本来是想早点去体育中心,室内打羽毛球的,现在都中午了,天那么热,想晒死我吗?”
我跟着他走进了一间空荡荡的空房间,甩起挎包一脑勺的想砸过去,余光扫到架在落地窗对面的一个画架上的一副画。
白色麻质的落地窗帘在空调吹出的自然风中徐徐飘动,遮挡着阳台外折射进的所有光芒,模糊可见四扇简洁的玻璃落地窗。而他就站在落地窗前,摆了个画架,一副彩色的人物油画,黑色的中长发修饰着消瘦的脸,一双呆滞的眼神不知在想什么……我忽然发现那画中的人居然有点像发呆出神的我。
31
放下挎包的背包带,我走到他身旁,夸张的假装惊讶,抬手拍了他的肩旁一下。“呦!你也会画画啊~”
“学设计的不都会画画吗?”他瞥了我一眼,刚拿起的油画笔搁置一旁,忽然抬起他沾满颜料的彩色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
“干嘛啊,脏死了。”我嫌弃的推开了他的手,抹下巴。他却一本正经的对照他画的画,抬起他那脏兮兮的手撑上他自己的下颌,皱眉做沉思状。
“呵呵。”我直接笑了出来,这家伙怎么做什么事都那么认真啊。“喂,不是画的挺像的吗?皱什么眉啊。”
“形似神不似,到底是我还不够了解你。”
我看他说的颇为动情,伸指往颜料盒里的白色一戳,袭向他的脸颊,不想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近在咫尺的贼手。
“你想干嘛?”他冷冷的问我。
我讪讪傻笑。“我看你这几天晒的太黑了,想给你涂涂白。”
“晒黑的是你吧……”他眯眼鄙视我,可我不得不承认,一个星期三天待在太阳底下,从太阳升起晒到太阳落下,能不黑嘛……
“别兼职了行吗?”他渐渐放下我高举的手。“项小葵,你很缺钱吗?”
他问的直白,我也不扭捏。“是!”
我不想面对的未来,总是我要面对的。“夜光,我跟你说老实话,我不是本地人,那个所谓的家,也不是我和我妈的家。我不但是单亲家庭的孩子,那户口本上,我还是算我亲妈领养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莫名哽咽,深吸一口气,告诉他:“因为,我没有父亲,他不要我们,我妈是未婚生子,我上不了户口。可能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但是我必须得让你知道……你应该明白的。”
“我明白,我都明白。”他松开了我的腕,张开双臂拥我入怀。我沾着白色颜料的手顺势拍在了他的背上……但我此刻真的好想抱紧他,我是可恶,利用他的同情心来博得他对我的怜爱。
起初我不希望我喜欢的人是他可怜我才喜欢我的,后来、现在,我觉得不会有人会因为可怜一个人而喜欢她,这绝不是我所想的那种‘喜欢’。
所以,可恶吧,使劲所有的手段锁住意中人的心,让他心甘情愿的把解锁的钥匙交予我的掌心。
抬起头,不能再这么腻歪下去了,可还是在他怀里,睁着眼睛凝视着揽腰抱着我的男人。
“你会做饭吗?”叶源光忽然问我。
“会,除了鱼类,简单的我都会。”
“那好。”他抬手习惯性的揉了揉我的后脑勺。“那我们先睡一觉,睡醒了一起去超市。”
什么!我俩眼睛睁的老大,摇头。“我刚睡醒。”
“可我今天七点就起床了,想睡午觉了。”这家伙简直就是原始人,松开我,身子一歪,直接躺倒在地。我的天,这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啊?
跟着他坐了下来,我问他:“地板硬吗?不会咯得慌吗?”
“你试试看。”他平躺在木地板上,仰望着身前宛若波浪形海浪飘动且透着温和阳光的白色窗帘,搭上一身的宽松睡衣,很是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