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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
在完全升起的山壁里,是一个更为巨大的山洞,那里没有研究仪器,什么也没有。里面是遍地生着透明的冰水晶,而那冰水晶的中央,是一个极为巨大的冰晶结块,那里面……
有一人!
许凌风感觉到呼吸都凝固了!那里面的人是……
那个人被固定在冰晶里,因为过度的纯净而显得他刚毅的面孔好像近在眼前一般!矫健修长的四肢被固定住,却是自然得仿佛在行动时突然被定住般姿势,他的黑色仿佛在狂舞,一丝一缕,清清楚楚,狂野的气势丝毫未减!却像把那绝美的影色入了画般,完全固定不动!他赤色的眼睛紧闭着……
是的,赤色的眼睛……
许凌风知道那双眼睛睁开的话,看向他的,一定是一双血般凌厉的眸色……
因为那个人,竟然是血嵬!!
许凌风呼吸都摒住了!他猛然转过头,看向身边的血嵬!丝毫未变的人,赤色的眼,黑长的发,矫健的四肢,他站在这里!他的眼神充满错愕……
怎么会……
……有两个血嵬?!!
这是……镜子吗?许凌风胡思乱想着,但他知道不是,那冰晶中的,是另一个躯体……一个跟血嵬一模一样的躯体!
“……怎么回事?”
血嵬低低地开口,言语间不自然也有些紧张,瞪着刑血。刑血露出微笑,“让我慢慢告诉你们!”他说,然后不待他们回答,刑血便慢慢说起来。
“我的原名叫余天刑,是天源的族人,知道我为什么被打上血字的烙印,被全族追杀吗?”他苦笑一下,却隐隐带着自豪,“罪名是亵神,因为我研究不该研究的东西!”
“我一直很好奇,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会好奇呢?所有的人都那么疯狂地崇拜着神,可是,大家为什么却不想知道神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他叹息,无奈地摇头,好像想起那段被视作怪物唾弃的悲惨生活。
“而真正让我被定下罪名的,是因为他……天地两族的混血,血嵬!”他痴迷地看着那具躯体,“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呢?为什么天地两族的混血他可以做为唯一存活者而生下来?为什么其它的孩子连成形都不可能就会死亡?那力量简直到了撼天动地般不可想像的地步!他真是个绝佳的研究对象……”
“我追踪了他很久,他捉到我,之所以没杀过我,因为我用一句话打动了他……我问他,‘你不想要个同伴吗?’,他真的孤独了太久了,他产生了兴趣!可是我却根本没办法让同时混有天地两族血统的人出生!真的很奇怪,那两族的血液会互相排斥,一结合,便会毁灭……最后,我冒出一个疯狂的主意……”
他转地头看向血嵬,眼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狂热!
“我决定复制另一个他!”
许凌风感到呼吸一下子窒住!这……这么疯狂的事,怎么可能?!
血嵬冷冷看着他,表情充满警戒,并看不出感情的激荡。
“我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刑血低下头,低低地声音像是在抽泣,“我想大概是失败了吧……我成功地做出和他一样的复制体,我想,那个孤独的家伙终于可以有伴了!呵呵,可是我还是失败了,败得很惨!因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失败的原因!……从复制体苏醒的那一天起,他……”刑血温柔地看向冰晶中的男子。
“血嵬,便陷入原因不明的昏迷!”
25
血嵬漠然地看着冰晶在的躯体,刚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存在,好像那是件跟他无关的事情一样。
“我一起想让他醒过来,”刑血柔声说,“但是,我现在终于明白,只要你还活着,他就不可能醒过来!!”刑血愤怒地瞪着血嵬,无声地悲泣,“我花了那么多年,终于明白他睡眠前那句话的意思,他说‘不要打扰我,我很累了……’他,早就知道的……”
面前和那男人一模一样的黑发男子却只是漠然看着,向他的前身一样,讥诮而漠然。不懂得感情的魔物,只会有冰冷无趣地目光注视着疯狂迷恋着他的人们。
许凌风觉得指尖都在发抖,无法接受突如其来的震撼!血嵬竟然是……
等一下!那……那他第一次见到的血嵬,到底是哪一个?
血嵬只是瞄了一眼刑血,转过头不理。知道这件事他固然有些意外,但仅此而已。他就是他,这个事实对他已经足够,其它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说唯一有点注意到的,也仅仅是“同类”这件事而已。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许凌风突然开口,他看到刑血错愕的眼光,急切地问道,“你说的……他……就是血嵬陷入睡眠,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五年前!”
许凌风感到一阵眩晕,他呆呆地看着那冰晶中的躯体,十五年前……
那个人赤红的眼,古铜色的肌肤,矫健修长的手脚,战士般的身体……那个红月的夜,竟然……竟然不是血嵬?!
不……确实是血嵬没错,可是……竟然根本就是另一个人?!
他搞错人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
血嵬斜睨他一眼,他不太理解这个人类震惊的表情。他注意到凝视他的刑血,扬起嘴角,嘲讽地道,
“那么,你是想杀了我,让他苏醒吗?”
“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而已。”刑血淡淡地说。
血嵬打了个呵欠,他显然开始对这件事兴致缺缺。但刑血看起来并不介意。他急切地看着他,许凌风觉得那个人已经了一种叫觉悟的东西,生死,对他已经不重要。
“你也看到了,”刑血苦笑,“我是彻底地迷恋上他了,他真是造物最伟大的作品,他的力量,他的美丽,他的傲慢和自由……是吗,许凌风?”他的目光突然直直盯上了许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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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许凌风痴迷地看着水晶中的身体,然后,他转头看血嵬。眼里满是迷惑。刑血的眼睛始终没有从他身上离开。
“许凌风,如果,我是说如果,让血嵬苏醒,”他指指水晶里的身体,“那另一个血嵬必然会同样陷入沉睡,你觉得……怎么样?”
他问道,可是他忘了这个问题很切身地关系到另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们一行人中说话算数而且脾气最阴晴不定的那一个。可血嵬只是危险地扬扬眉,斜睨着许凌风。
他思考的方思简单,并不是说他是笨蛋,只是他的力量和性格让他并不需要太多的思考而已。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他突然很好奇许凌风的答案。
“这个问题没有意义,”许凌风把脸转过去,暧昧地回答,“没有人能做到你说的事,所以这个假设不成立。”
“我是说,如果!”
“我不想回答不可能发生的问题!”
血嵬冷冷看着他,突然觉得一阵怒意。他并不是没有发怒过,可是这次的怒火让他并不想杀人,因为他更急切地想知道那个答案。血嵬转过头,发丝微扬,夜幕般柔软的黑色像水般流散飞扬,他向许凌风露出一个冷笑,
“如果他说的不是假设呢?”
许凌风的嘴唇颤抖了一下,身体不自然地僵在那里,刑血呆了一下,一双眼睛死死盯在血嵬脸上,嘴角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许凌风轻声问,语调不易察觉地颤抖。
没有人说话,他感觉那双火般的绯色双眼正盯着他。让他打从灵魂深处一阵阵颤抖。
他转向看向水晶里的身体,一模一样的身体,黑色的发狂烈地飞扬,却又是静止不动的,英俊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但那眉宇间的狂傲仍是不减。他沉睡着,那二十年前曾让他疯狂的男人!做出那件事的人,就是这个男人吗?如果他能醒来……
他的眼神,已让他的意思说得很清楚。
26
血嵬突然觉得很疲倦。其实那一瞬间他习惯性动的念头是杀了眼前让他心情不快的人,可是他突然觉得杀掉他这件事根本毫无意义。
即使他杀了又怎么样,他觉得心里好像空了,杀戮所不能弥补的空。
倦意席卷了他的身体。他不想再呆在这里而对这件事,看到这个人的脸和他的选择。他是否该离开?他抬头看看那个水晶中同样的身体,他对这个人是什么样的性格以及力量毫无兴趣。那个人也和他无关。他一向是孤独生活,真正拥有“同伴”这件事,在很早以前就觉悟是无望。
生下来就注定是孤独的生物,他并不习惯于“群居”或“帮助”这一类的基本概念。
他突然想到许凌风,那个山洞里时让他完全无法明了地某种东西,让那个人类依恋的,痛苦的,疯狂的,他想他所想要的,仅仅不过是和他一起生活而已。他无法理解这种感觉,他讨厌人类,也讨厌群居。
不过,现在那个人类其实想要与之一起生活的人不是他,让他疯狂和疯狂的,是另一个人。血嵬抬起头看着那水晶中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躯体,依然狂傲的,野兽般矫健的躯体。突然觉得憎恶。
不过如果能和这个人一起生活,那个人类会觉得幸福吗,那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吗?囚禁了自己那么久,伤害他,侮辱他,露出他不明所以的感情,一切的一切,只为苦苦求得的这个结果吗?
脑袋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他想他不是有什么叫做感情的奇怪东西躲藏在了他的躯体里,他只是突然那么想而已。
他向刑血开口。
“让他醒过来吧。”
刑血猛地看向他,很大的动作。他眼里有渴望和惊喜。“你说什么?”激动到颤抖的声音。
血嵬把头转过去,冷冷看着那个身体,他不会说第二遍,这不是他的习惯。
那样他就会像水晶里那个身体一样,无穷无尽睡下去吧。突然觉得也许是种解脱,如果能这样一直沉睡的话……
轻轻笑了,一瞬间好像了解了那一模一样的人的想法。那家伙啊,是把一切都推而他的懒惰家伙。另一个自己。
斜睨着眼睛看了一下许凌风,因为他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血嵬并不明白他的眼神里有什么,只觉得有一种看了会让他觉得有点痛的东西。不明白。所只赤色的眼睛只是轻瞄一下,便不再看他。
“那么,让全醒来吧!”刑血露出微笑,诡异而神秘,血嵬觉得那张脸上有熟悉的东西。也许像是很久以前时,他对着神的震怒狂笑时,那样一种狂傲与反抗的灵魂本质,不过更加不着声色。
自己的确是,从很早以前,就认识这个人了啊。
石室的周围发出莹莹地蓝光,照得水晶都是一片诡异的蓝。房屋的四周竟镶嵌着十来颗仿佛宝石一般的蓝色石头,发光的正是它们。
原来早有准备。
血嵬冷冷地看着蓝色的光芒有生命般向水晶中央汇聚,自己的发和肌肤上也被染上了那莹莹的颜色,神秘而怪异。血嵬只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他很早以前就忘了那种叫做害怕的情绪,他只懂得抬起他的头去面对而已。他憎恨那曾让他想起来的人,可是他现在又在干什么呢?
手腕突然感到一个温热的触感,肌肤相触时的感觉。他看过去,许凌风。那个人正拉住他的腕子,黑色的眼睛睁大了看着他。呼吸急促,他感到他躯体的颤抖。
“血嵬……我不……”
想也没想地挥开他,加杂了力量的猛烈动作,许凌风还没有反应时便砰地一声撞到石墙上,跌坐下来,体内血气一阵翻涌,他强制压下,仍从唇角溢出一丝血来。
咬紧牙关,仍有红色的液体从口中溢出,恐怖地力量在体内毁灭般地穿行。冷硬干脆到憎恶地拒绝。
不远处血嵬耀目地红色双目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