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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上,徐明远煮了些饭,周斌杰送来的菜还有不少,随便炒了两个,也是够他们师徒俩吃的了。
看厨房的碗筷,白天周斌杰应该是来过了,这段日子周斌杰练拳的热情倒是让徐明远都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了。
一个月的时间,周斌杰也终于是可以流畅的将那八十一式伏魔拳连贯的打下来了。现在上山,他自己提一壶酒,一篮菜上山完全没问题,都不用让车夫帮忙了。
吃了晚饭,沿着石坪走了几圈,和师父聊了一会,徐明远进房间看了会书,便是直接吹灭灯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和昨天一般早早的就去了贡院,今日路上倒是没有碰到赵庆亮和冯瑞,进了贡院才是看到二人。三人一起聊了几句,看得出两人对于昨日乡试第一场还是比较满意的,不过对于接下来的两场又是有些担心。
两人见徐明远毫发无伤,也是放下心来。徐明远让两人考试结束后便直接离开,不用管他,两人也是点头答应了。
今日孙学政不用讲话,那赵大人也不用重述规矩,众人在石坪上等到钟声响起之后,便是陆续进了考堂。
期间那麻脸书生也是带着两个锦衣公子过来,对着徐明远威胁了一番,说什么多亏徐明远昨天跑得快之类的话。
在贡院之中,他也是不敢动手,只能是在嘴上逞威风。不过经他这么一闹,书院学生徐明远之名不胫而走,众人也是开始孤立徐明远起来。
其实徐明远也知道众人是怎么想的,书院院试和乡试就像是两个食盘,徐明远原本在院试那个盘子里吃,吃完之后又跑到乡试这个盘子里来,自然是让原本就盯着盘子里少数那几块肉的众书生不满了。
之前书院院试便是有不少人觉得徐明远刚进书院便参加院试而看他不满,现在他来乡试又是被人不满,徐明远觉得自己有点里外不是人了。
对此徐明远倒不如何在意,乡试之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也碍不着谁。至于这些人心里泛酸的想法,徐明远也实在生不起太多的同感来。
还是昨天的那个考场,徐明远在位置上坐下,依旧昨日的那个年轻官员监考。
乡试第二场考的是诗赋和帖经,这段日子徐明远多写了几篇诗赋,没想到试卷发下来一看,还真给他蒙中了诗的题目,直接把之前写的咏夏写上去便成了。
至于赋的话,徐明远按着声韵的要求,写了一篇还算工整的赋,说起来比起之前院试的时候好了不少。
至于帖经的话,那就更不成问题了,写完诗赋,徐明远花了半个时辰便是将帖经的问题全部写完了。
第二场乡试,徐明远用了一个半时辰就全部做完了,剩下的三个时辰几乎都在睡觉。
那麻脸书生和刘唐仁见此,都认定徐明远上不了榜了。而一些知道了徐明远曾是书院学生的同个考堂的书生见此,也皆是不把徐明远放在心上了。
终考的钟声响起,待那两名小吏收了试卷,徐明远拎着竹箱出了考堂,直接无视了身后那麻脸书生的呵斥,在人群里灵活的穿梭着,一会便是甩开了身后的尾巴。
那麻脸书生看着徐明远消失在人群之间,大口喘着气,这才想起让家丁去找那两个和徐明远一起的穷酸书生。
不过赵庆亮和冯瑞在徐明远的叮嘱下,也是早早就出了贡院,此时哪里还能找得到他们两人的身影。
徐明远径直回了米仓山,没想到周斌杰还坐在山脚下等着,见徐明远背着竹箱回来,笑着迎了上来道:“远哥,感觉如何?这乡试第一的解元应该是没问题吧。”
“解元嘛,要是没有什么妖孽人物出现,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徐明远笑着回道。
“妖孽?”周斌杰撇了撇嘴道:“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妖孽的人吗。”
徐明远笑着拍了拍周斌杰的肩膀说道:“小胖,难怪我师父喜欢你,要说这拍马屁,还真没几个比你拍地自然。”
“那是自然。对了远哥,明天乡试第三场结束了我们喝酒去吧,也有些日子没一起喝酒了。喝完再去我家的院子逛逛?”周斌杰挤眉弄眼道,最后还给了一个你懂的笑容。
徐明远踹了他一脚,笑着说道:“你不怕白伶萱知道?”
周斌杰灵活地躲过徐明远的脚,倒退着向着马车走去,边走边说道:“那我可就当你答应了,明天乡试结束了我来接你。”
徐明远看着周斌杰上了马车离去,到草棚一看,老黄面前已经有着一大堆的草了,应该是周斌杰之前在这里等他的时候割的。
徐明远拿起草喂了老黄两把,摸了摸老黄的脑袋,便是上山去了。
明日乡试最后一场,结束之后科举之事也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
第六十三章 恶人还需恶人磨 (求收藏)
第二日一早,徐明远便是进了蜀州城,倒是刚好在之前的那个早餐摊遇到了赵庆亮和冯瑞两人。
三人吃了早餐,一道向着贡院走去。从言谈中,徐明远也是听出两人昨日的诗赋做的还算满意,不过对于今日的策问就没有多少信心了。
策问在科举之中占着很大的比重,之前徐明远能够在诗赋不太擅长的情况下夺得榜首,最为关键的还是策论。
如果说墨意、经义、帖经考校的是记忆,诗赋考校的是文字功底,那策问考校的便是能力了。为官最为重要的自然是能力,尽在五道策问题中表现。
三人进了贡院,那麻脸书生连续两日没有堵住徐明远,此时再见到他,也是冲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徐明远看着那有些肥硕的麻脸书生,想到若是放榜那日让他脱了衣服绕着蜀州城跑一圈,不由的笑了笑。
钟声响起,徐明远鼓励了二人一句,也是提了书箱进了考堂。
赵庆亮和冯瑞心性虽不错,功底倒也还算扎实,不过因为家境的原因,所以看的书和见识终究是浅了些。这次的乡试,两人想要上榜,几乎是没有多少希望的。徐明远也想帮帮二人,不过此事还是要等到乡试过后再说了。
乡试第三场,策论五道,依旧是四个半时辰。
试卷发下之后,徐明远随意翻看了一遍,心里已是有了底。题目和上次的院试完全不同,不过类型还是差不了多少。
五道策论,涉及了政治、漕运、盐政、经济、军务,大江南北,包容了不少东西。若是见识不够之人,恐怕看完题目还是不知所云。
徐明远将题目仔细看了一遍,在草稿纸上构思了一番,便是提笔开始写第一篇策论。
可以说题目上所涉及到的那些地方,徐明远这些年都差不多去过,便是没有去过的,至少也是有所耳闻的。这五道策论对于徐明远来说,写起来有的放矢,论有所论。
相比之下,同考堂的书生就有不少眉头紧锁,连看几道题目都不知所云的了。不少更是进了考堂连笔墨都懒得拿了,直接倒头便睡的。
那刘唐仁看了策论题目还有些窃喜,自觉这次的策论题都知道些东西,说不定这次就能上榜了。他扭头看着徐明远写策论竟然也是下笔如飞,冷笑着自语道:“臭小子,等我此次中举,到长安考了进士,定要让你和那泼辣娘们知道我可不是你们好招惹的。不得不说那娘们还是有几分姿色的,那拿着水火棍吓唬我的捕头实在该死。”
而那麻脸书生在试卷上写完名字后,直接便是将东西都收拾起来了,直勾勾的盯着徐明远,已经是下定决心不睡觉了,今天一定要抓住那徐明远好好教训他一顿。
五道策论写完,徐明远吃了两个馒头,喝了半水囊的水,又是趴下睡着了,不得不说在这安静的考堂上睡觉,还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终考的钟声响起,两名小吏收了试卷,跟着那年轻官员出了考堂。徐明远提起书箱背在肩上,扭头看着那一脸贱笑朝着自己走来的麻脸书生,再看考堂门口,也已站着两名锦衣书生。
徐明远笑着摇了摇头,手在窗台边上一撑,一翻身已是轻松地越过窗台,落到了外面的草坪之上。
那麻脸书生双眼一瞪,快步走到窗边,而那两个站在门口的锦衣书生亦是向外跑去,显然是想转到另一边去堵徐明远。
徐明远从过膝的杂草之间穿过,头也不回地说道:“小麻子,咱们放榜的时候再见咯,想找我,可一定要来。”
那麻脸书生双手撑着窗台,怎奈实在太胖了些,上不去窗台,只能是冲着徐明远的背影大声叫道:“徐明远,你小子给爷等着!别让我抓到你。”
听着那麻脸书生的威胁,徐明远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这麻脸书生也不过是普通富商之子,一口一个爷的,口气可是比李立新他们还要大。
沿着几个考堂绕了两圈,徐明远便是把那两个锦衣书生给甩开了,那两人和麻脸书生还在贡院里转悠着。
出了贡院,徐明远又是故意引着那几个守在门口的家丁往一旁绕去,甩开了那几个家丁之后,徐明远回到贡院门口,正好看到赵庆亮和冯瑞两人在书院门口张望着。
他们二人看到徐明远皆是面色一喜的迎上前来,赵庆亮笑着拱手道:“徐兄原来在此,我们二人还以为不能与徐兄道别了呢。”
徐明远看了一眼贡院里已经开始向门外走来的麻脸书生三人,也是笑着对二人说道:“你们二人先走吧,那小麻子还要找我麻烦呢。书院招收新学生的考试也快到了,放榜那日你们可一定得来一趟,到时我们再聚。说不定你们还能看一出麻脸胖子裸。跑的好戏呢。”
二人听此,不由面色一喜,不过听了徐明远的话,扭头一看,也皆是点了头,那冯瑞拱手道:“好,那我们二人就等着徐兄得榜首了。”两人说完,也是背着竹箱没入人流之中,向着西城而去。
前两日徐明远都能够从容脱身,两人也是知道徐明远不需要他们助拳,要是逞强留下,就他们这小胳膊细腿的,说不定还会拖累了徐明远。
徐明远提到的书院招收新生的考试二人自然是听过的,不过那个考试要参加也是有名额的,不是想参加便能参加的。既然徐明远提到了,说不定他有办法能够让他们二人参加,自然是让他们欣喜不已。
徐明远见二人走远了,麻脸书生也是快到门口了,而那几名被他耍的团团转的家丁也是转回来了,直接猫着腰闪身上了一架停在路旁的华丽马车。
这马车自然是周斌杰的,徐明远冲着那称作黑子的车夫笑着点了点头,直接掀开车帘进了马车。
周斌杰已是倚靠着车厢壁睡着了,徐明远突然掀帘进来,他才是有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看来这段时间每日练拳,他也是有些累了。看他身上簇新的衣裳,应该是先回家梳洗换了干净衣裳才来的。
周斌杰睁眼一看是徐明远,揉揉眼笑着往旁边挪了挪道:“远哥,你来了啊,我也才刚来一会呢。看你这么高兴,是不是已经定了榜首之位啊。”
徐明远笑着把竹箱放下,在徐明远身旁坐下,他这驾马车颇为宽阔,所以二人并排而坐也是丝毫不觉拥挤。
徐明远把车帘拉开了一点,指着站在贡院门口正厉声骂着自家家丁的麻脸书生笑着说道:“小胖,你看那小麻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