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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利这会儿大概是累了,正微闭双眼,靠着洞壁休息。
“突利,我想……我太拖累你了。”
突利并没睡着,他睁开眼看着吉儿道:“别胡思乱想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明天事情一定少不了。”
吉儿犹豫了片刻,仍说:“我想,是不是让我和荷香往南去江都,你们还是去找世民吧!”
突利一愣,随后激动起来,道:“我突利言行必果,你怎么到了现在,还这么说?”
吉儿暗中落泪了。
突利安慰她说:“别说这些了,明天还要赶路……早点睡吧!”
吉儿不再说什么。
以吉儿的个性,想怎么做就要怎么做,别人是很难左右的。
第二天一早,突利醒来后,发现吉儿与荷香已经不见了。突利大惊,摇醒尚在睡梦中的小乌鸦,急忙四处寻找。
恰在这时,几名隋军押着荷香与吉儿过来了,突利与小乌鸦见了,急忙掩在树后。等这些人走近后,突利大喝一声,冷不防从暗处冲了出来。军士大惊,撇下吉儿和荷香,围住突利二人拼杀。突利与小乌鸦左冲右挡,奋力护住吉儿、荷香,边战边退。突利身上不慎中了一刀,他让小乌鸦带着吉儿、荷香先走,自己在后断路。
等他摆脱隋军后,在林中,他发现吉儿靠着一棵树喘气,却不见了荷香和小乌鸦,一问吉儿,方知二人失散了。
在树林的另一端,小乌鸦与荷香正因找不见吉儿而着急流泪。浓雾很重,看又看不见,喊又不敢喊。只能在雾中摸索寻找。
天已大亮,渐渐地,雾像来时一样无声退去。
小乌鸦与荷香来到黄河岸边。不远处,咆哮东去的黄河令人生畏。他们远远望见一群隋军正站在岸边看着什么。晨风将这些人说话的声音清楚地送过来。原来是他们在河边发现了吉儿的鞋子,还有突利的那把弯刀,正在犹豫着回去如何交差。显然,这些隋军认为吉儿已和那个带突厥刀的哑巴跳了黄河。
“突利王子……”小乌鸦听了,忍不住放了悲声,身后的荷香却已经晕了过去。
就在小乌鸦与荷香误以为突利与吉儿已经罹难时,突利正与吉儿躲在屋下的一条石缝里。突利为避开尾追不舍的隋军,只好把吉儿的鞋子扔在崖边,还把自己伤口的血抹在石上,把心爱的弯刀也抛弃了。
这个主意不仅骗过了隋军,也使小乌鸦与荷香误以为他们真的死了。
突利与吉儿蹲在石缝里,无法观察追兵是否退去,只好一直这么呆着。天色暗了下来,空中乌云密布,眼看一场暴雨将要来临,黄河扭动着身躯,发出了雄狮般的怒吼。吉儿不由颤抖起来。连日的疲惫和惊吓,加上又冷又饿,吉儿抱紧双臂,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突利看着她,难过得心都要碎了,险些落下泪来。他像兄长那样,伸出胳膊把吉儿拢入怀中。吉儿在睡梦中,身不由己地也抱紧了突利。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吉儿醒了,也见突利尚在沉睡着,便轻轻地把突利盖在自己身上的外衣又搭在突利身上。
吉儿爬了几步,来到石缝口,刺眼的阳光使她眯起了双眼。天空一片湛蓝,鸟儿在苍穹下自由自在地翱翔着。吉儿看着看着,突然想起了死去的父皇,不禁以手掩面,嘤嘤地哭了起来。哭声惊醒了突利,他见吉儿背着自己哭泣,正要开口去问,一想又住了口,一个人悄悄出了石缝。
当突利带了食物回来时,吉儿已经平静下来。突利默默地将吃的递给吉儿,吉儿只吃了很少一点,便吃不下去了。突利找了些破布,帮吉儿裹住了双脚。
突利抬起头时,和吉儿的眼光相遇,他心里有些发慌,嗫嚅着说:“嗯……我是怕你冻着,才抱着你的。”说完低下了头。
吉儿感激地又要落泪,忙说:“我……没关系!我知道……”
沉默了一会儿,突利道:“公主……吉儿,咱们去长安找世民吧!”
吉儿摇摇头。突利愣愣地盯着吉儿。
吉儿坚定地说:“我想请你陪我去江都!”
突利急了,忙说:“吉儿!你身怀有孕,这里距江都何止千里,再说……”
吉儿道:“不必再说了,我一定要去江都!”
突利见吉儿心意已决,犹豫一会儿说:“那好!咱们走吧……我得背着你走了!”
吉儿感动之极。突利毫无怨言地这么拼命帮助自己,难道只是为了与世民的兄弟之谊吗?她不由向突利送去深深的一瞥。
在突利的再三催促下,她缓缓地趴在突利宽阔的背上,突利背着她离开了这里。
经历了许多艰难险阻,吉儿和突利终于到达江都。这座名城之繁华热闹,让突利大开眼界。两人不便在城中多露面,便先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进了房间,吉儿这才安心了一些。突利塞给店小二几文碎银,小二脸上马上堆起了笑意。
突利说:“你帮我们打点水来,再弄些吃的!”
小二客气地说:“洗脸水马上就来……只是客官想吃些什么呢?”
突利问吉儿:“想吃点什么?”
吉儿已很累了,倚在床上说:“随便弄点什么吧。”
小二马上接过话头:“小店有江都的特色点心,小的去给夫人和官人弄上两笼蟹黄包子,两个鳝糊面,再来一盘肴肉、清蒸鲥鱼肚肠让官人下酒!”
突利笑笑道:“酒就不要了。”
吉儿也轻轻一笑,对店小二说:“酒还是来一壶吧……只是菜多了些!”
小二摇摇头说:“不多,不多!这算什么多?管教官人和夫人不够吃。那先皇帝杨广还不是馋我们江都美食,不小心撑死在江都了么?”小二说完,颇为得意地笑了。
真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吉儿登时低下头,红了眼眶。
突利却问了一句:“小二,那先皇帝的坟你可知道在哪里?”
“那谁知道?要知道,恐怕早有人将他掘出来鞭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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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利一看吉儿难过,连忙把小二打发了出去。
店小二摇头出来,让厨房里准备饭菜,又把洗脸水送了进去。他只觉得这对小夫妻有点古怪,正想忘了这事,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小二回头一看,却是位豪富打扮的老翁。老翁盯住小二问:“刚才可有一对夫妇住进你们店里?”
小二点了点头。
老翁又问:“他们是哪里人氏?”边问边将一锭银子塞进小二手心。小二心喜,忙道:“回您老的话,这两人从北边来,说是姓杨,女的已有身孕……,噢,对了,他们还打听杨广……不,先皇帝的坟来着。”
老翁撇下小二出去了。他走到街边,找了个地方坐下,眼睛却不停地向客栈门口扫,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很久,突利大步从店里走出来,往另一侧走。老翁见了,立即起身追了上去,老远便叫:“小哥留步!小哥留步!”
突利停下脚,眼含戒备地看着老翁。他见老人一脸诚恳的样子,便随同老翁拐进一条暗巷。
老人看着四下无人,纳头便拜:“汪英叩见附马爷!”
突利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自己定是碰上吉儿父皇身边的人了。于是扶起汪英,问起了宫中和城内的情况,汪英一一告诉了他。突利确信此人无疑后,才领他去见吉儿。
原来汪英从杨广死后,离开皇宫,在江都城中定居,是江都城中首屈一指的大富户。他寻找吉儿已有很长时间,只是不见吉儿下落。这日偶然见到一对青年“夫妇”的身影,那女的很像是吉儿,他便跟在他们身后看个究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失踪日久的先帝遗孤杨吉儿终于被他找见了,他汪英也总算对得起先帝的在天之灵了。
见了一身平民装束的吉儿,想那昔日的金枝玉叶竟如此落魄,汪英忍不住放声大哭,吉儿也早已成了泪人儿。主仆二人相对哭泣,互间各自情况,悲怆得不能自己,连突利也掉下泪来。
末了,汪英提出让公主住进他的府中。吉儿起初有些不愿,但一想自己身子已经沉重,行动非常不便,只好答应暂且住下来,等孩子降生后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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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秦王府李世民的卧室里,无垢正亲自为躺在床上的李世民喂饭。
李世民皱着眉头,推开无垢手中的碗道:“我吃不下了。”
无垢劝道:“再多吃一点,御医说的,这对恢复体力很有功效。”
李世民坐起身道:“我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躺在床上,才会躺出病来。”
这时,李渊来了。
李世民听说父皇驾到,急忙下床,在无垢的扶持下来到大厅。
李渊带了数名内侍走了进来,世民、无垢、春华等急忙施礼。
李渊关切地问:“你怎么出来了?快回房躺着去!”
“回父皇,儿臣的病已经痊愈。这些日子以来,蒙父皇多次亲自前来探望,儿臣实在愧对父皇。”
李渊大度地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错并不在你。世民,你也就不必再放在心上了。”
“回父皇,这次战败,儿臣深以为耻。儿臣一定要记取教训,绝不再重蹈覆辙。”
李渊听了,不禁轻叹了一口气道:“倘若建成、元吉能够像你一样就好了!”
世民急忙道:“父皇千万别这么说……”
李渊又叹了口气:“自晋阳起兵以来,攻城掠阵,冲锋克敌,凡重大胜利,哪一件不是你的功劳?再说……”
正说着,那燕来了。她兴冲冲地进来,两名侍女在后抬着一篮水果。那燕见李渊在这里,忙拜道:“陛下安好!”
李渊道:“不必多礼,坐吧!”
那燕谢过座,对李世民道:“世民,父王派人特地为我送来了吐鲁番的水果,美味爽口,非常好吃,就留给你吃吧!”
父皇在场,世民有点尴尬:“这……”
李渊笑了,道:“世民,公主的一番好意,你就领了吧!”他向那燕道:“这一次你力挽狂澜,使整个战局转败为胜,功不可没,朕打算在近日内举行一场盛大的欢宴,以表示谢意。”
那燕笑着说:“陛下的这番美意暂且存着,留待日后再说,目前恐怕不是时候。”
李渊不解地问:“此话怎讲?”
那燕道:“我以为,西秦的军队虽然撤退了,可是薛举的儿子薛仁杲决不会就此罢休,还会变本加厉入侵骚扰的。”
世民道:“公主的见解至为正确,薛仁杲极可能卷土重来,我们必须提高警惕才是。”
正如阿史那燕所料,薛仁杲果然咽不下这口气,丧期未满,即兴师来犯。李世民病体虽未完全康复,又再度领军,与薛仁杲大战于高班城外的浅水原。最后李世民大胜,薛仁果投降,结束了这场战争,也稳定了整个西北的局面。
消息传至京师,李渊大喜。然而高兴过后,不禁又有所忧虑起来,他对群臣说:
“今天虽然降服了西秦,安定了我们的西北,但是统一全国的路途尚且遥远。东都洛阳的王世充,拥立越王侗为帝;江都的宇文化及则奉秦王杨浩为帝。这两股大势力都是打着杨隋旗号的大股势力。还有号称拥兵百万的李密,现在虽然败在王世充手里,可是他在河南、山东的实力是不可忽略的。此外,河北的窦建德,江淮的杜伏威,江南的沈法兴、李子通,河西的李轨,朔北的梁师都,华北的刘武周,荆湘的萧铣等人,也都拥兵自立,割据一方,所谓乱天下者也……就地盘的广狭、兵马的数量和强弱而论,这些割据势力大多不亚于我们,有的甚至远胜于我们……坦白说,朕只是拥有关中一隅之地的一个皇帝而已。因此,我们决不甘于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