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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发呆,落寞失望的脸庞上已经缀满了点点泪珠。秋菊悄然地走过来,关切地说:“天已经亮了,才人是不是该歇息了?”
武才人似乎没有听见,依旧对着铜镜喃喃自语:“皇上没有来……皇上没有来啊……”
见此情况,秋菊心里也很难过,她竭为劝慰着:“才人不必难过,皇上一定是临时有什么事。”
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从武才人的眼里流了下来,她哽咽地说:“不管怎么说……皇上毕竟没有来啊……”
秋菊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她只是连声地叫着:“才人……才人……”再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哭了一会儿,武才人突然站起身来,止住了眼泪,叫道:“秋菊!”
“奴婢在!”秋菊急忙应命。
“从现在起,你放下手边所有的事,为我好好打听有关皇上的一切!”武才人神情变得非常坚定。
“有关皇上的一切?才人指的是……?”秋菊感到疑惑不解。
“就是皇上最喜欢的是什么?最不喜欢的又是什么?明白了吧?”
“哦,明白了!”秋菊恍然大悟。
东宫的庭院如今俨然成了突厥的草原。草地上搭起了许多帐篷,所有的旗帜上面都画着五个狼头,被剪成长方形。已经成年的承乾和李元昌穿着突厥的衣服,在草地上兴致勃勃地捕羊。宫中所有的内侍和卫兵也一律的扮成突厥人模样,忙着在八尺高的铜炉和六只脚的大锅前添水生火。
这时,承乾和元昌抓到了一只羊,卫兵们发出一阵欢呼。他们当场宰杀了这只羊,把它扔进沸腾的大锅里煮了起来。不一会儿,肉香就飘满了整个庭院。承乾拔出佩刀,把羊肉割成小块,所有的人便喊着嚷着开始大嚼起来。
远远地躲在暗处的丽儿目睹着这热闹而又怪诞的情景,又担心又伤心,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就在东宫里大肆狂欢的时候,吉儿带着两名侍女正匆匆地朝东宫走来。突然一处路障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吉儿正在诧异,路障两旁又冒出大批侍卫,一字排开,挡在了路上。其中为首的一名侍卫厉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去东宫干什么?”
吉儿生气地说:“我是杨妃,有要事去东宫见殿下!你们为什么要在通往东宫的路上设路障?”
那为首的侍卫一听,连忙示意其他侍卫挪开路障,一边解释道:“设置路障,是为了保护殿下的安全。杨妃请!”
吉儿带着两名侍女通过了路障,急急地向东宫走去。
为首的侍卫一见她走远了,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支红色箭矢,朝东宫方向射去。
东宫大门口的警卫更是森严壁垒,大批的侍卫如临大敌般地在四处来回巡逻。那支红色的箭矢正好落在大门口的地上。一名侍卫急忙上去捡起箭矢,他匆匆地向其他侍卫交待道:“杨妃又来了!你们要尽量地拖住她,在我没出来之前,绝对不准让她进去。”说完,一转身,拿着红色箭矢急急地奔入了东宫。
东宫里,承乾的玩性正浓。这会儿,他又想出了新花样。承乾把吃了一半的羊肉朝地下一扔,对元昌等人说:“我假装是可汗,现在死了,你们要依照突厥风俗,给我办理丧事。”说完,他便像死人一样,往地下一躺,闭上眼睛一动也不动了。
于是众内侍便象真的一样一起放声大哭起来,并且环绕着承乾的“尸体”,像突厥人那样跳跃呼叫。
承乾躺在地上,品味着可汗的感觉,心中暗想:“有朝一日我统治了大唐,一定要统率数万骑兵到金城以西去打猎,然后把头发解开,去当突厥人。”
正在得意之时,一名侍卫急急地奔到他的面前道:“启禀太子,杨妃娘娘来了!”
承乾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问:“是红色的箭矢吗?”
“是的!”侍卫把那支红色箭矢呈到他的面前。承乾紧皱眉头,不满地说:“果然又是她!打扰了我的游戏,真扫兴!”他转过身大声吼道:“快!快!快把这里收拾干净!”
吉儿来到东宫的门口,果然被严阵以待的侍卫挡住了。交涉了半晌,也未能进去。吉儿忍不住恼怒起来:“你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让我进去?”
作者: 在火一方 2006…2…23 12:2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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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侍卫苦笑着上前回复:“务请娘娘见谅。太子正有紧急公务,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打扰。”
吉儿无奈,只好在门口等着。终于,大门开了,那名进去通报的侍卫走了出来,向吉儿施礼道:“娘娘有请!”
吉儿带着侍女径直来到了东宫的内厅,等了好一会儿,换过衣服的承乾才一跛一跛地进来。他冷漠地问道:“姨娘怎么又来了?”
吉儿向两个侍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退下。然后走近承乾,诚恳地说:“殿下应该明白,我为什么会常来东宫探视……”
无动于衷的承乾打断了吉儿的话,冷冷地说:“姨娘又要抬出亡故的母后来压我了?母后去世了这么多年,连我都习惯了,难道姨娘还要借着母后曾经将我托付给你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满足你的私心么?”
吉儿一听,不由沉下脸来道:“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承乾皮笑肉不笑地说:“难道姨娘不是像李泰想把我取而代之一样,也想取亡故的母后而代之吗?”
吉儿被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承乾摇着头也,乜斜着眼,依旧冷笑着说:“姨娘真的不想当皇后吗?”
“不想!”吉儿斩钉截铁地说。
“哈!鬼才相信你不想!”承乾近乎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
吉儿气得正要发作,这时,丽儿端着茶盘,蹑手蹑脚地进来奉茶:“姨娘,请用茶。”
吉儿镇定了一下,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她端起茶杯,趁承乾不注意,将一张叠好的纸条迅速地放在茶盘里,丽儿迅速地拿过纸条藏在身上。
这时,承乾转过身来,粗暴地对丽儿说:“奉完了茶,你还呆在这儿干什么?”
“臣妾告退了。”丽儿低下头,仓惶地退了下去。
愈发嚣张的承乾走近吉儿,逼视着她,冷冷地说:“姨娘,我郑重地告诉你,东宫不欢迎你!如果你还识相,以后就别再过来了。你就是再来,也是白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吉儿欲言又止,她知道这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便一转身疾步离去。
承乾望着吉儿的背影,发出了一阵狂笑。
第二天,元昌向承乾问起昨日杨妃来访之事。元昌提醒道:“千万不要轻视了杨妃。”
承乾觉得不以为然:“元昌,你也太过虑了吧!我三言两语就把她给打发走了,今后她恐怕再也不会来烦我了。”
元昌冷笑道:“你错了!”
“我怎么错了?”承乾疑惑不解。
元昌站起身来,边走边说:“我早就认为,杨妃是一个最值得提防的对手。自从皇后过世以后,在皇上面前,杨妃可以说是一言九鼎,举足轻重。如果她倒向了李泰,或者支持她的儿子李恪,承乾,你太子的位子可就真要不保了。”
承乾听了,霍然站起,一下子陷入了紧张与惶恐:“这……这怎么办才好?”元昌沉稳地冷笑着:“我们一定得想出个法子,把她给除掉才好。”
“什么法子?”承乾急切地问:“元昌,你想好了什么法子,一举能把杨妃除掉?”
元昌说:“法子嘛,还没想好,不过我们无论如何是要把她除掉的。”
吉儿回到宫中后,一直心事重重。她在考虑如何才能警醒承乾,让他悬崖勒马。正在这时,响起了丽儿怯懦的叫声:“姨娘!”
吉儿惊喜地转过身来,看到丽儿正站在门口,她急忙迎上去说:“你来了,快坐。”
丽儿鼓足勇气,走了进来,低下头轻声地说:“看到你写给我的字条,我左思右想,还是鼓起勇气来看你了。”
吉儿看着她,恳切地说:“丽儿,身为太子妃,不论荣辱祸福,你们都是休戚与共的。现在你已经生下了儿子,更要处处为太子和孩子着想,你说对不对?”
丽儿默默地点了点头。
“因此,唯有太子平平安安,你们母子才能平平安安。倘若太子故态复萌,误入歧途,对你们母子关系实在太大了。我能感觉到,东宫之内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可以吗?”
丽儿已经泪流满面了。她欲言又止,十分矛盾。
吉儿耐心地劝慰道:“告诉我这些,并不意味着你出卖太子。因为唯有如此,我们才能一起努力,携手合作,共同把太子从罪恶的边缘挽救回来。丽儿,你能告诉我吗?”
丽儿再也忍不住了,她开始痛哭起来:“我……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啊!”
吉儿见状,只好安慰道:“我明白你为什么不能说。这样好了,你再仔细想想,等到你想通了,愿意跟我说了,再来找我,好吗?”
丽儿抬起一张泪脸,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丽儿回到东宫。她正轻手轻脚地进入内厅,突然传来了承乾的喝声:“你到哪儿去了!”丽儿吓了一跳,她惊骇地止住脚步,转过身来。只见承乾从暗处走出来,神情严峻地盯着丽儿。
“我……”丽儿嗫嚅着。
承乾走近丽儿,逼问道:“快说,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找御医去了……宝宝受了风寒,我去给他取了些药来……”边说着,丽儿边取出药拿给承乾看。
承乾依旧板着面孔:“以后离开东宫,事先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丽儿低着头,不敢看他:“知道了。”
魏王府内也笼罩着一片不安的气氛。这天,李泰与杜楚客、韦挺又在一起商议如何对付东宫的事。
李泰生气地问:“东宫里面究竟在搞什么鬼,你们都探听不出来吗?”
“回大王,如今东宫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不容易飞进去。卑职等尽管费尽心力,多方打探,还是不能洞悉东宫里面的情况。”杜楚客惶然地回复。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达到取承乾而代之的目的,我们一定要能够详细了解他的全部情况。唯有如此,才能针对他的要害,施以致命的一击。”李泰坚决地说。
“可是,大王,问题的关键是,我们又如何才能够知己知彼呢?”韦挺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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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李泰一时也想不出办法。猛地,他想出了个主意。他转过身,向两人命令道:“我们要设法在东宫找一个可靠内线,让他把情况传递出来。你们立即着手,物色适当人选。”
“是!”杜楚客与韦挺齐声应道。
“还有,父皇已经在魏王府内设立了文学馆,但是我总觉得魏王府比起东宫,距离父皇还是远了点儿。我们必须动动脑筋,想办法让父皇更挨近一点才好。”
“是!”二人又同时应命。
“另外,为了万全起见,除了承乾,我们还得对其他皇子加以密切注意。李恪目前远在安州任所,暂时不必管他。剩下的,就是九弟李治了。”
杜楚客觉得李泰有些过虑,道:“大王,李治排行第九,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啊!”
“是啊,”韦挺也附和道,“他的性格非常软弱,哪里是大王的对手?”
李泰阴险地冷笑着:“然而有那么一个人,却要特别小心。”
杜楚客迷惑不解:“大王指的是……?”
李泰背过身去,狠狠地道:“国舅!”
韦挺还是不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