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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微络说的对,是近期太劳累,连月征战,新朝建立,哪一件不是劳心劳力的事?
他摇摇头,对太医道,“没事,朕近来甚觉劳累,开个方子,补气补肾的!”
“是!”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滴。
一切又归于平静。
而太和宫的雪漓,流着泪,用被子裹住自己,仍然在方才的恐惧中颤抖,依然在回想这个名字——宸……
两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情不自禁唤出的名字……
宸,你到底是谁?你究竟在哪里?
宸,宸,一遍一遍的念着,一点一点的疼痛在心里复苏……
原来,疼痛的感觉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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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往事一片空白的她也终于会有疼痛的感觉,既如此,为何不让她想起从前的事?宸,宸,她抱着头拼命去搜寻与之有关的记忆,可是,却是什么想不起,除了痛……
262江南某个烟雨迷离的小镇。
夜雨茫茫,润物无声。
一白衣男子伫立柳堤,十指如玉,轻横玉笛,哀婉的笛声再柳条间纠缠。
零汀水岸,风,拂动翠柳万绦,白衣飘飘,却挥不去发丝上茸茸水珠。
江心月色,粼粼水光,是谁倾国倾城的容颜?笛声婉约,目光如水,又是记忆中谁的荷风衣摆?
杨柳,晓风,残月。烟锁清江,水间似有人在呜咽:宸……宸……
是在唤他吗?不!不可能!胸中剧痛,笛声愈加悲凉。
身后悄然出现一玄色身影,清幽的笛声亦因那一声长叹而止。
“你来干什么?”放下玉笛,漠然。
“听子瑜说今日你的腿大好,功力也完全恢复,竟可以御叶而行了?”玄衣人和声细问。
白衣人一言不发,玉笛轻扬,惊起满树柳条肆意乱舞。
飞身,旋转,踏上碧柳绿枝,白影掠过,竟立在一根柳条上,凌空飞行。月色如梭,白影如梦,笛声又起,柳条上的白衣男子气定神闲,宛若天人。
玄衣男子微一皱眉,亦飞身而上,踢掉他脚下的柳条,一掌打在他背心。
失去借力点,白衣男子几次空翻,着地。“风一天!你疯了!”他愕然。
玄衣男子便是风一天。只见他再度挥掌而上,将他席卷于自己掌风之下。
白衣男子起初只是躲闪,后见他掌风凌厉,实在躲不过去便开始还击。
谁知风一天竟似和仇人拼命一般,招招尽是狠招,似欲置他于死地。
他心中顾忌,不敢下重手,却屡屡被风一天击中,最后一击在胸口,竟吐出一口血来。
“风一天,住手!再打我就不客气了!”他擦去唇角的血渍,雪白前襟亦洒了血滴。
风一天却只是冷笑,“司宸墨!别说比如今不是皇帝,就算你是皇帝的时候,我要打你,你也不能把我怎样!今天我偏要打你!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打醒你!”
说完再度与他打成一团,周围渐渐多了前来寻他们之人,再一旁劝解,可二人哪里听得进去,司宸墨见他不肯罢休,便也不再相让,二人打了上百回合,司宸墨终不是风一天对手,被风一天扭住胳膊,按到在地。
“风大哥!你这是干什么?”瞿若急道。
风一天恨声道,“我看这个家伙的毒根本就不在腿上,在脑子里!我今天要打醒他,要把他脑子里的毒去掉!”
“疯子!”司宸墨原本心中就郁闷,如今受制于风一天,更加恼怒。
“我是疯子!没错!我就是疯了才把唯一的妹妹托付给你这个懦夫!结果你把她给我搞丢了!先前腿上有伤我不说你,如今伤好了还在这儿吹悲曲!就算我不是疯子也会被你逼疯!”风一天怒道。
“我把她搞丢了?”司宸墨微微冷笑,“如此丢法,只怕她自己早就想丢了吧?”
“你说什么!?你给我起来!”风一天揪住他衣领,又将他提起来,对着他如玉俊脸就是一拳。
司宸墨几乎被他打飞出去,他捂着脸,吐掉口中咸腥的味道,“打吧!我这一身武功原本就是你教的,如今废了也由得你!”
风一天直气得浑身颤抖,“你们看!你们看看!他这个样子不是找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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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瑜上前扶住司宸墨,“二哥,你怎么了?没了皇位我们可以再抢回来啊!我们去玉京杀了那殷雪翼给小皇子报仇,顺便把皇位给夺回来!”
瞿榛插嘴道,“不是那么简单的,即使杀了殷雪翼也未能坐上那把龙椅,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满朝文武全是殷雪翼的人,殷雪翼一死,自会立他的人继承皇位,单单我们这几个人加上月神教,怎么能撼动整个朝廷。”
“那也没关系啊!我们杀了殷雪翼之后就把娘娘带出来,回归我们月神教圣地,再也不出来,不惹这凡尘俗世,可好?”曹子瑜道。
“娘娘?”司宸墨冷笑,继而大笑,如泣如歌。
风一天耐不住了,揪住司宸墨责问,“你说话!你倒说说是为什么?为什么对漓儿这样?你忍心看着她再宫里受苦也不打算去救她出来?你如今整个人都像行尸走肉,你知不知道?”
“你如何知道她是在受苦?不是要封后了吗?封后大典半月后举行,多荣耀!”司宸墨咬牙切齿。
“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意!原来你也在打听!那还等什么?上玉京啊!”风一天怒吼。
“你们知道什么?!”司宸墨挣脱风一天的手,终于将心里的死结,将那晚在殷雪翼军帐所见到的事说了出来。
没想到风一天又是一个巴掌扇过去,司宸墨半边脸登时红透,五个手掌印清晰地印在脸上。
”我说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二少主精明的脑袋干什么去了?这你也相信?你只听见殷雪翼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你亲耳听到漓儿说话了吗?那时芥儿在殷雪翼手上,你就肯定殷雪翼没拿芥儿做文章?就算你看不透这个,你和漓儿经历过那么多生死考验,漓儿甚至为了救你与你换血,她若是殷雪翼的眼线,她会不要自己的命,和你换血吗?你谁你怎么不该打!“风一天盛怒之下再度举拳。
”是啊!二哥,这真是你不对了,虽说我先前对娘娘,不二嫂印象不好,但是如今却无半点怀疑,当时你怎么不告诉我?若和我说了,我定会点醒你!“曹子瑜也道。
”我真是混了……“司宸墨恍然,追悔莫及……
263太和宫满地纸张,每一张纸上大大小小写满了“宸”字,雪漓还在执拗地挥毫猛写,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渗出,一滴一滴,滴在纸上,晕染开来。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写了多少时辰,握笔的手酸痛难耐,颤抖不已,手中这支笔竟似有千斤重。
终于,一个运笔不稳,这最后一笔划开了去。她扔下笔伏在桌上嘤嘤哭泣,胸中憋闷,终越哭越大声,心间百转千回,只是这个字。
“宸!若世界上真有你的存在,为何我如此这般魂牵梦萦,痛心痛肺地唤着你,你都没有一点感应给我?我好累,心力交瘁也想不起半分前尘往事,我更怕,这世间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我该相信谁?我心心念念记着的你,到底是我的亲人,还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你告诉我!你出来告诉我啊!宸!”
嚎啕大哭的同时,她断断续续发泄着心中怨气,她不知道,再这样郁结下去,她是否会崩溃……
殊不知,江南官道,一骑白马上白衣飘飘的男子忽然心中绞痛,捂住胸口,剧烈喘息。
“什么事?”与他并驾齐驱的风一天勒马询问。
“没事!”他摇摇头,呼吸急促,“不知为何突然心痛,现在又好了。”
“这世间能让你心痛的有几人?定是漓儿在受苦,在念着你,等着你去救她!我们得快马加鞭了!”风一天一扬鞭,马儿一声嘶鸣,扬起尘土飞快前奔,司宸墨随即跟上。
儿此时的太和宫,雪漓哭得力竭,伏在桌上一动也不想动。
皇后娘娘的反常早有太监去通知了殷雪翼,殷雪翼急匆匆赶来,看见这满地的宸字,眼内立刻泛起了酸涩的胀痛,竟比当初在金銮殿亲耳听见金銮殿封雪漓为妃时更甚。
那时的他至少没有绝望,他坚信漓儿心中只有一个他,坚信只要得了天下,漓儿理所当然就会属于他,并且多年来他一直这么认为,而如今,他天下在握,漓儿却离他越来越远,即使是在忘记前尘往事的时候,心心念念的还是另一个男人,而不是他,他,确乎是真真正正地失去漓儿了……
“来人!”他的怒意里透着无奈。“把这满地废纸都收拾了!”
“是!皇上!”小太监弓着腰开始收捡。
“不要!”雪漓却一声嘶喊,“不准捡!”她要在这满是宸字的世界里回味,回味那种心痛的感觉,或者会再某个心痛的时刻,最终想起过去的一切。
“好!不捡不捡!”殷雪翼挥挥手,示意小太监下去。
“漓儿!”他在满地纸张里寻找落脚点,走到雪漓身边,“你这是何苦呢?想不起便想不起,你这样翼哥哥会心痛的!”
心痛?雪漓现今也知道了什么叫心痛,只是不是为了眼前这个人,这个趁她熟睡侵犯她的人,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初醒来时对此人的信任全是错觉,他和她之间有过那样温馨的童年吗、
她警惕地看着殷雪翼,慢慢往后退,“你……不要过来!”
殷雪翼眉头纠在一起,心也纠在一起,这丫头,居然在防备他!他耐着性子劝道,“漓儿,翼哥哥不会对你怎样,从前不会,现在也不会!”同时,心中失落,即使他想怎么样,如今也是不能的了……
雪漓对他的话仍是将信将疑,随手抓住身边的花瓶。
殷雪翼真是欲哭无泪,难道他再走上前她就会砸过来吗?他有些后悔自己的急进,若不是太心急,她也不会突然之间想起司宸墨。
他摆摆手,“把花瓶放下,翼哥哥来只是想告诉你,漓宫建好了,你去看看,是否喜欢里面的布置,不喜欢的话就换。”
漓宫?与自己名字相关的宫殿,它为什么会成为一片灰烬而重建,脑子里似乎有一个结,却怎么也触摸不到……
她要去看看!说不定这漓宫里有线索。
“好!我去看,不过你不许靠近我!”她放下花瓶警告。
殷雪翼苦笑道,“好!不靠近!不靠近!当下便领头走在前面,心中无限苍凉。
这皇宫其实自轩辕氏建朝以来便一直存在,殷雪翼对此地是十分熟悉的,在他国破之前,一直居住在这儿,漓宫自然也是他熟悉的地方。
原本只是因为这个漓字同了雪漓的名字,所以才决定重建此宫,将它作为皇后的寝宫赐予雪漓,他说过,要给她全天下最好的,自然不想让她住旧宫殿。是以征集能工巧匠,用了双倍的人力物力,日夜施工,终于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漓宫建好。
可是,当他看到雪漓在漓宫的反应,他开始后悔了。雪漓完全用一种探寻的眼光在观察漓宫,如果他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是在寻找记忆的痕迹。
寝宫里已全部摆设妥当,雪漓却在里面穿梭不停,把东西一一换位,殷雪翼远远地看着她,见她竟无意识地将东西摆成了漓宫从前的样子……
不行!照此下去,她迟早会想起过去的事情!
”漓儿!“他急道,”不看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