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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尤尤想找些理由说服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没话说。
尤尤当然不甘心。
几天后她又来找他,带着装满了硫酸的瓶子。她把瓶子放在他面前:“这是一瓶百分之九十八的硫酸,遇见你之前我带着它准备去泼仇人。”
尤尤的复仇7(5)
他好整以暇地看她:“你威胁我?”
她笑了:“我?泼你?不不,我没这么想。我只想告诉你,这就是我,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人物报仇的办法。我在最后一刻退缩了,我想过很久,觉得自己蠢;然后遇见了你。你让我明白原来这世界上还有更强的人,我隐约觉得你会比我的仇人更强。所以我来找你。如果你是那个愿意帮我的人,那最好;如果你不是,我会继续找;实在找不到,我会让自己成为那个更强的人。我已经很久没上学了,今天我去学校复了课。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上学,现在知道了。有的是时间,我不急。”
他居然在认真听她的傻话。
这让她感觉到一丝松动,于是把排演好的话说下去:“你提到了费用,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这不是纯粹的刑事案。我爸出事前手里有笔钱失踪了,具体数目我不知道,但这个女人——”她把阮玫瑰的报纸拿出来,“她一度和我爸很亲密,我爸出事前她也失踪了,再出现,就成了这个人。我敢说,钱一定是被她拿去了。那些钱是公款,如果能追回来,你能不能抽百分比?”他看了报纸,却没回答,她只好又说,“要是不能的话,我现在没钱,但我会一笔笔记下来还你,我会的,我还可以——”
“要听我的话。”
“什么?”
“我说今后都得听我的。暂时我还没计划,但毫无疑问这是大工程,如果你不能做到全力配合,我随时退出。而且,”他握拳撑住下巴,然后伸出手指指着她,“你听好,我不是为了什么正义或者同情,我也绝不需要再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别摆出受害者的样子给我看。”
“这么说你答应帮我了?”她掩饰着喜悦,刚背台词的忐忑依然缠在心底没散去。
“你爸现在什么状况,是死是活?”
她失神摇头:“出事后我就跟他没联系了,你也知道我一直以为他杀了我妈,所以……”
“行了,刚说别装受害者。我知道了,我得打几个电话,你先回去,要好好上学。”他拍了拍她的头,这让她觉得好笑:这老男人真当自己是家长了。
然后的日子尤尤没上班,她很乱。心情往往是这样,洪水到来时只能被卷着走,浮沉翻滚中想的只有活命;终归爬上岸了才记起旋涡的恐怖、窒息的痛苦乃至生死的抉择。平静下来的她,有时仍后悔临阵脱逃的怯懦,有时又充满复仇的狂热,有时矛盾于父母旧事的翻覆,有时迷茫将来的漫长不可知,更会怀疑光头律师的承诺:他已二十多天没声息了,这样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人,帮她的目的是什么呢,或者,他到底是不是在帮她呢?
在那些氧气不足的阴暗包间里她根本无法思考,她只能安静地上学,在来去学校的路上整理自己。尖顶的小房子上有白鸽群,夜晚蛋糕店橱窗中有奶油闪光,或者冷饮店小妹松掉的辫梢——这些琐碎的情景每天每夜在眼前闪过,不知怎的会记起老早忘却的童年幸福,她尽量淡定地踩着步子,想爸爸妈妈都太可怜,就那样被一个也许永远都无法解开的阴谋碾碎了。
第二十六天他终于来电话了,让她跟他出门,她警觉地问为什么,他在那端笑得胸腔共振:“想太多了。让你听我的话,你第一反应肯定是我要吃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她窘得说不出话,他笑了一阵才说,“打听到你爸的下落了。还拖着没判,在看守所耗日子呢,你跟我去看他。听好了,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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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尤的复仇7(6)
爸还活着!她脑里嗡嗡一通才回过气,忙不迭点头:“你说你说!”
“两件事。咱们三天才能回来,跟班主任请假,说老家亲戚死了;第二,把作业带上。”
他们搭的是晨间火车,窗外天气晴好,似乎能看到风划过的纹理。尤尤看会儿景色,便扭过脸研究光头律师,他把半张脸和整个视线都埋进报纸,看得极为认真,以致突然发话时吓了尤尤一跳。他头也不回地说:“你已经看了我二十分钟了。”
“呃……我是在想你让我带作业的事。”她托住下巴,认真地说,“我是说啊,你还让我跟老师请假。咱们是去办大事的,干吗还计较这种小事?”
“我就知道你要这么想。”他一抖报纸放在膝上,侧脸看着她,“目前对你来说,报仇自然是头等大事,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以后?”
“有一天你会报仇,然后呢,你怎么办?”
“我真的能成功吗?真的吗?”她兴奋起来,满脸的自我膨胀。
“瞧瞧,多幼稚。咱们这样,假定你报仇成功,你要做什么?你靠什么生活?你的目标是什么?难不成再找个新的仇来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果你不从现在计划好自己的将来,不仅报不了仇,还很可能变成个女疯子。所以,好好学习吧你,小丫头。”他重新拿起报纸,却良久没看,后来咕哝一句,“复仇不是为了死者,而是被遗留下的人的自我满足。”声音很轻,像是说给自己的。尤尤听不清问句“什么”,他摇头,“有天你会明白的。”
爸的看守所在那个小城市的边缘,尤尤他们到达时已是一副黑压压的景象,大铁门像怪物的嘴,没有白森森的牙却更怕人。尤尤心一揪,跑到近前怯怯地看,回头问:“咱们怎么进去?”
“飞爪锚钩,一翻就进去了。”她瞪眼,他一笑,“当然不可能了。明天去,今天探视时间早过了。”
“那现在呢?”
“现在,”他掏出电话,“喂,徐吗?是我。不劳大驾,我已经到了,门口,出来吧。”
当晚饭局,光头律师和徐警官及一干跟班推杯换盏称兄道弟,桌上的菜色从油光碧绿上到酱亮红脍,人们的脸色从珍珠粉喝到猪肝红,爸爸的事却只字未提。尤尤云山雾罩,心底越来越急,捉机会把他扯出雅间:“怎么回事?”“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数。”他推开她往厕所走,“这帮王八羔子,太能喝了……”
喝到春色满园江山大好,徐警官送他们到安排好的酒店,下车时喊一句:“我回去让他们把犯人和资料准备好,明儿老弟来就行!”光头律师一扬手。
回房间时尤尤疑虑未减,他才稍稍解释:“看守所没判的人不许探视。再说你爸给关到这儿绝对是有人打过招呼的,正常渠道咱连人都见不到。这姓徐的是我一师兄,我跟他说帮导师出书,急需个你爸那样的案例考察考察,等这么久才逮着个机会。”
听他这么说,整晚的怀疑甚至恨意一扫而空,尤尤的语气不禁和缓许多:“你,你是不是很难受,我帮你泡茶。”“不用。睡一下就好。”他已迷糊起来,嘴里乱念,“浑蛋们太黑……把我一件儿五粮液都他妈喝光了……”
次日晨,尤尤早早给他拍醒:“起来。我跟你说啊,这回进去你是我书记员,只管打字,不许说话,更不准哭,见了你爸装不认识,你敢发神经我把你扔出去的。记住了?”她点头,脑袋却往被窝缩。
“怎么?让你起床,赶紧着。晚了进不去了。”
“你杵这儿我怎么起。”
他哧儿一笑,递给她套衣服:“穿这个。”一边咕哝,“忘了自己醉成过什么样,你什么我没见过。稀罕。”一边还是走出去。
他准备的是黑西装,短衣窄裤,最合体保守的样式,上身后确实职业不少,他却不满意:“会化妆吧?化个淡的。头发盘起来,盘高高的。”她依样装扮了去照镜子,足足大了七八岁,尤尤的身材已长到美好成熟,看去倒像回事。
到那儿他又嘱咐她几句,才由一个小警察带着七拐八拐进去,在审讯室里间等了好一会儿,门才给打开,一双手把个人推进来,脸上脏的,低着眼不看人,可不就是爸。尤尤见他形容枯槁,全不是记忆中意气风发的模样,之前的记性就有些忘了,要落泪,被光头一个厉色制住。
问了几句话,渐渐觉着不对劲,爸答得极慢,不像思索,倒是反应迟钝的样子,又坐在原地揉眼皮,目光呆滞。光头律师便抬头看那一同进来的警察——尤尤也认得,是昨晚酒桌上的熟面孔了。只听光头律师用商量的语气说:“是不是让我和他单独谈谈,这人似乎压力很大?”那小警察想了想,给姓徐的拨了电话,又蹲下身把爸一只腕子铐上审讯椅,出去前说了句:“我就在外面。”才掩上门。
几乎同时,尤尤扑上前压低嗓音:“爸!爸爸!是我啊尤尤!”他懵懂地抬脸,一动动移着眼珠,半晌,那眼中似乎闪动了光,下一刻却呀呀哭起来,涕泪流了满脸,冲出几道黑沟。尤尤手里握着他的手,干瘦得只一把筋,她低头端详,那手铐里的腕子还没她的粗,脑里耳畔轰的一声,待发作却不成,给光头律师捂住嘴甩去一边:“你给我老实点!想坏事吗?净帮倒忙的东西!”她纵是一万个不满却也不敢再闹,看着他上前,掀开爸的眼皮仔细端详,又慢慢地问了他一些话,爸都答得似是而非。
他叹了口气,起身去开门,对着外面说:“我们聊差不多了。”
归途他一味沉着脸,尤尤很怕,却还是忍不住问:“我爸……他怎么了?”
他看着窗外,脸更黑了:“精神不大正常。他们这种当官半路进去的,不少都或轻或重地有这种情况,他算严重的。估计这几年没少受罪。”
“你能不能给他当辩护律师?听说这样就可以探视了,是吧?”
“我怎么可能没想过。只是这事儿远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单单跳出来说要翻案,除了打草惊蛇什么效果也不可能有。”
“今天……我……”她声音低下去。
他不耐烦地摆手:“算了算了。以后你记住听我的就行了。”他掐掐眉心,“看来我真得好好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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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尤的复仇8(1)
从看守所回来,尤尤的日子暂时回复了正常。光头律师没再出现,但尤尤记住了